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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52章 女王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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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笛音传来,她顺着声音寻去,抹了水雾的空间,绿郁红殷,美如仙境,但心底有一抹莫名的急切,想要去寻到那吹笛的人。

终于,在一处飞瀑碧潭边,雪纱人影静立,长长的袖笼在风中翩飞,缠绵着那漆墨般的发丝。

她的心儿咚地漏跳了一拍,想要上前时,未料旁边先跑出一抹身影来,拉住了那雪纱人。

雀跃的心一下就沉到谷底。

他侧转身来,她清晰地看到他冠天下的面容,微微地笑着,伸出的手,抚上那个突然跑出来的女子的脸,那么认真,温柔,细长的眸底,淀着仿佛珍藏了千百年的深情。

为什么他会对着别的女子笑得那么美?

心底的酸涩一下涌上来,红了她的眼。

当他俯下身,轻吻过女子的额头时,一滴冰凉的液体突然打在紧揪的双手上。

她赫然一惊,低头看去,那是一颗圆圆的,冰凉中还透着一丝温热的水珠。

这是她的眼泪吗?她可以哭了?

心,重又跳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她抬起头,脚步不自禁地向前,想要靠近那雪纱人影。

他正听着女子手舞足蹈说着什么,淡淡的笑,仿佛天边的云儿般,飘渺,幽柔,捉摸不定,可是她不想要他这样,她想……

终于到了一臂之遥,她伸手想拉住他,他突然转向她,让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的面容,他脸上的笑容,温柔,清淡,遥远,是那种让人根本抓不住的,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目光好像停在了自己身上,又好像穿透了她,望着一个不知名的远方。

然后,那个一直背着她的女子突然转身,她终于看清她的面容,怔在原地无法动弹。

女子身上穿着末伽族的对襟褂子,长长的白纱随着她的跳跃,高高飞起,露出那一张媚艳无双的小脸,大大的眼中都是女儿家与人分享幸福时的兴奋和雀跃。女子迎着她而来,一下穿过了她的身体,离开了。

他的目光,原来是停驻在女子的身上。

当女子离开的一刹那,那幽远而飘渺的目光变了,变得深邃而孤冷,好像美丽的日光突然撤离了这汪碧郁深潭,深深的孤寂从心底扶摇直上。

她看到,他握着玉笛的手,紧紧地,泛白。

她想唤他,可是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什么也触不到。

―奕哥哥……―

他听不到她的声音,他绝美的面容缓缓地渗出了深深的痛苦,天神般不杂纤尘的人儿,露出了俗世人才有的表情,是妒嫉,悔恨,不甘,痛惜……无奈……

―奕哥哥,你看看我啊!―

她继续唤着,可是他一动不动,望着女子刚才离开的地方,眉头一分分地蹙起,仿佛是在强烈地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感。

―奕哥哥,我没有走,我就在你面前,在你面前,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她急切地唤,想碰他,想拥抱他,不想他露出这么痛苦又孤单的表情,可是一次次地扑空,一次次地泪湿衣襟。

她可以哭了,可以流出眼泪了,可是为什么他看不到她了?她好怕好怕,以前在梦里,都是他率先向她伸出手,她都可以躲进他的怀抱,那么安全,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茗香啊!

可是眼泪越流越多,她依然够不到他。

原来,他真的见不到她的时候,她是这么害怕,好像一脚踏进了无底的深渊。

原来,她心底是这么地想他,即使是她自己选择要离开他的,可从转身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想他了。

即使,此刻他眼神期待的那方,其实是她的前世。

原来,奕哥哥从前世的时候,就是这样看着她离开的吗?

一次又一次,她从来不知道,因为她听他的话,从没有回过一次头吗?

“奕哥哥……奕哥哥……”

一片冰凉从脸上传来,轻轻赫然惊醒,只看到一根大舌头,哗啦一下,把她的脸洗了个彻底。她噔地翻起身,一把撑住阿金,大叫,“阿金,你偷袭我!”

一大清早,就是一场激烈地人狗大战。阿金偷溜进屋,偷袭了女王陛下,立即受到“严厉”的处罚,“本王下令,阿金从今天开始三天内不能跟花花约会。”

花花是母的天狮神兽,阿金红鸾星动,终于找到的命定爱人。

“呜呜呜……呜呜……”

“道歉也没用!就是挑戏除花花以外的雌性动物,那也是僭越,你必须好好反省!”

阿金可怜地垂下头,两前爪子捂着脸,仿佛很悲哀地样子,但露出了一点金眼角却闪着调皮的光彩。

旁边的宫人们看了都在偷笑,熟悉轻轻的都很清楚她明白就是迁怒,看不得人家畜牲相亲相爱,刺激到她现在严重的相思病。

处罚完阿金,轻轻才觉得神轻气爽了一点,回头去大殿尽女王的义务,处理国务。

“陛下,王城中的三条地下水渠已经竣工,百姓们恳请女王为水渠赐名,以沾女王大婚福旨。”

“陛下,湘露十八村为陛下大婚贡上锦缎八十一匹,香贝八十一箱,蕙芷兰香八十一盒……”

唉,梦里的奕哥哥跟她的前世也有关系么?是什么关系呢?感觉对她也是那么温柔的啊!为什么花向兰就没看到这么好的男人呢?

轻轻的神思又跑路了,一旁辅佐她的花玥儿只有代劳之。

“陛下,巴林最近恶蟒频出,已经连续伤了七条人命,请陛下……”

轻轻一听死人,神全回来了,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这怎么可以!玥儿,立即点一千兵士,我们出去打蟒蛇!听说蛇胆很值钱,药用价值极高。等换了钱,就给这死人的几家做慰问金吧!”

她这风风火火一声,倒吓着殿下的大臣们。近来议事,女王都是一副神思恍惚状,让他们这些大臣颇有些失望。但一瞧女王如此体恤百姓,还要亲自杀蟒蛇,这印象便也好转了一些。

于是,在宫中当米虫多日,轻轻终于有机会正大光明地出宫去做即女王又很刺激的事了。

城头上,看着着一大群花兵离开的轻轻,花向蓉和鬼溪并立。

“这丫头,还是不够成熟啊!”花向蓉摇头。

鬼溪却不以为意,“这是她的天性,有利必有弊。在这之前,她被她母亲逼得太重了。现在能释放出来,对她总是利大于弊。”

“唉!向晚她真不回来了么?”那孩子也是被她逼到鬼方国去学武,才会遇到祈帝的啊!说她怪来怪去,最终也还是最怪自己吧!

“现在是孩子们的天下,我们老人家何必多事,徒给他们负担。”他转头看她时,目光轻柔,“蓉蓉,你应该更有信心一些。”

她不好意思转过头,老脸上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羞涩,“哼,我的信心很足。”

“那好,我们来赌一把。丫头这一次,会选哪个小子做王夫。是她的前世未果之恋,还是那个一直在背后看着她幸福痛苦的一生守候?”

花向蓉还没吱声,不知从哪里闻讯而来的花兵就凑了上来。

“我赌未果之恋!”

“去,你太不了解公主了,肯定是一生守候啦!”

“可是我觉得未果之恋吸引更大,谁都想弥补过去没得到的。”

“谁说的,一生守候也强,我有内部消息,跟着我准没错。”鬼溪嚷嚷开了。

花向蓉看着一堆没大没小的家伙,气得直跺木杖。最后还是被鬼溪给拉下了水。

“唉,这两个男人都挺苦的。前一世,赢帝也算得到了兰姐姐,这一世,不如让给他吧!”

花云逸,三百年前末伽三王族中,另一只旁系的继承人。这一系王族,是他们族中,或者可说天下之间,容貌生得最美,气质最近为仙人的一支。族中还曾传言过,这一只王族本是嫡系,但不知因何原因,将王位让给了花向兰这一系。

花向蓉还记得,花云逸从小便体弱多病,他们几个继承人常常一起玩时,他都是坐在竹轮椅上,看着他们,笑得温柔而疏离,淡漠而悠远,常常让他们感觉,他就是嫡临凡间的仙人,总有一天,会仙逝而去。大家即喜欢他,却又不敢过于亲近他。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花向兰很喜欢亲近他。而初时,他对兰姐姐也是不冷不热。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亲人般的纠缠慢慢改变,他在看着兰姐姐时空渺淡远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越来越浓烈。他的灵力,可以说是族中最强大的;但是他的身体,却一直不好。为了他这一系的繁衍,他的父亲早早地就为他纳了妾室,但他却一直没有碰过那些女人。他们这一系向来一脉单传,极不易孕上子女。此事,一直是族长和两位王叔的忧虑。但是,又没有人能迫得了他,他的意愿高于一切。也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却有种感觉,也许兰姐姐知道吧!

自兰姐姐和赢帝一见钟情,定下婚盟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天,花云逸又病了,而且病得相当重。他们去看他时,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兰姐姐要出嫁的前三天,才突然转醒。他在他们喜欢玩耍的那个深潭边见兰姐姐,她偷偷跟了去。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逸表哥爱着兰姐姐,但是他心底装了太多顾虑,怕自己的身体不好早逝无法给兰姐姐幸福,虽然同族人之间联姻也会受到更大的祝福。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太晚了。

兰姐姐出嫁那天,逸表哥站在山头,整整一天一夜,一动不动,他为兰姐姐施的灵术,使送亲的路上,开满了兰花,一路直到赢帝王宫。就因为如此,兰皇后的仙后之名广传天下,世人都因赢帝得此仙后,必福至千秋万代而争相传颂兰姐姐的美名。

但也从那之后,花云逸就消失了。而他这一只灵力最强大的王族,也从此凋零,即使灭族之时,他们还等着他可能出来挽救族人,他都没有出现。

。。。。。。

“啧啧,什么东西啊,这么难闻,天哪——这什么颜色?你要我喝?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这是花海的叫声。

“白痴,不喝白不喝。”花纶和华真完全不怕死的样子,一口就喝下了。

屠越人又分送了无数碗出去,说是要度炼大家的胆量。

轻轻甩了一计刚到手的蟒蛇鞭,一巴掌拍了花海的脑门一计,“笨蛋,那是迷树汤,喝了就不怕迷路。你这路痴还不喝,真找死啊!”

花海一听,才见众人直嘲笑他,急忙抢了一碗来喝。而另外一些知道的花兵也主动去抢屠越人锅里的东西了。

都说巴子国奇物神果很多,今天跟着公王出来,当真是收获不小,大开眼界了。

轻轻可乐坏了,没想到她们此次打到了传闻中的巴蛇,听说巴蛇吃象,若是人吃了巴蛇肉,可以去心疼和肚子痛的病。巴蛇有黑蛇,青黄蛇,都五彩斑斓,多都是长十丈,身围也有七八尺。这蛇肉,他们已经吃掉了。蛇胆也留下来了,蛇皮也扒下准备拿回去做铠甲。而这蛇筋更是世间少有的柔韧刚物,花玥儿就有一条,现下还帮她做了一条,当真蹭手啊!

越想她越是得意,脑子里开始冒出不健康的S*M画面来。

屠越人走过来,在轻轻身边坐下,笑道,“丫头,想什么这么出神,不会又在想你的奕哥哥吧!”

被说中心事,她立即收回垂涎的表情,正色道,“哪有!本王在想……想那个即将到来的招亲大事。”

屠越人颇是好奇了,“你真招王夫,不怕你的奕哥哥气得打你屁股!”这典故,是他从姜霖奕的帖身侍童焙之那里听来,因为两人都好医,常切磋的结果。当时听说,他还真是不敢相信啊!那样仙人般的男子,居然也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

轻轻差点跳起来尖叫,但是最近当女王的习惯,让她憋住了,瞪了屠越人一眼,“屠大哥,你不要胡说。我才没有……我这回,让他们公平竞争!愿赌服输!”

“你是想化解跟姬凤倾之间的问题?”

“这是目的之一,还有玥儿姐姐。”轻轻突然压低了声,瞄了一眼不远的花玥儿。花玥儿正跟芝芝说话,还给芝芝别上了一朵漂亮的小红花,芝芝被阿金驮着,难得出来,玩得相当兴奋。

屠越人一下来劲儿,问,“你是说,文信君?你确定他会来吗?”他是燕渠国人,对于文信君的事是相当清楚,文信君一族,三百年来就没踏出过燕渠国,那神鬼之力每三十年传承一次。基于对祖先的尊敬,以及燕渠王室对他们这一族的厚爱和信任,文信君也无法逃脱血脉中的责任和使命。

轻轻嘿嘿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唉,是朋友就应该有乐共享。说说,搞不定我还能帮你想些更棒的招亲试题啊!”

“咦!也对哦!之前他们算计我,鄙视我,伤害我,害我失忆,害我被追杀,害我被全天下的人叫成大恶女……这个仇一定得报!”女人,绝对是记恨的动物。

啪地一鞭子甩出来,那气势是雷霆万钧啊!屠越人吓得直抖肩,本来他只是一个小小提议,想挖点内幕回去当赌本的,哪知道激得轻轻新仇旧气堆一起暴发了。啧啧,前面那块一人高的大石头都被劈成了两半啊!那些来相亲的男人们,可有“福气”了。

与此同时,收到信的国王们,反应那自是各有不同。

西秦国

距离最近,信被很快转到还在海蜀郡的姬凤倾手里。

轻轻嚣张地写道:如果你帮我灭了司马睿,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姬凤倾蹙了下眉头,沉吟了许久,思索着,这女人居然把话说得这么直接,明显地挑唆,而且前后态度差异这么大,真不明白这是她的真心话还是权益之计!但不管如何,他当然是立即赶去。

丘齐国

信是巴子国信使直接交到宣于谨手中的。

宣于谨心里犯着嘀咕,心说这巴子国女王真犯傻了,居然给一个已经有妻室的男人发招亲信。

拆开一看,立马大眼:一个赌局,赢了让你继续当新王朝的超级首富。敢不敢来?

宣于谨看着角落上落下的大名:晏语轻轻女王,盖的是鲜花军团的兵符印。心说,这女人居然混成女王了,他能不去嘛!新王朝的超级首富,这饵也丢得恁大了。

不知道好友小奕接到信会是什么表情呢?

为了家族利益,为了看看许久未见的生死之交的跳脚表情,他也得去了不是!这女人可是越来越知道抓人软肋了。

晋溏国

招亲信,是被有点灵力的末伽信使给射到晋王寝宫大门上。

稍倾,室内传来司马睿的暴喝,“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觊觎我的男人!我就亲自瞧瞧,看她敢出什么花招。”

索于磐无奈摇头,拿过信看,上书:本王仰慕雁悠君之才德多年,望结秦晋之好,特邀雁悠君及晋王至巴子国一游。这一句很正常!

但下,画了一只手,翘起了中指。索于磐跟轻轻同行过很长时间,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图下故意挑性地批了一句:带种的,敢不敢来?

这明明就是个圈套,但是小睿屡次被轻轻摆大道,很容易就被激将成功了。

燕渠国

这日,君候府正张灯结彩,一片喜气。一问,才知今日是文信君三十寿辰。但道贺的人只将礼物送到,送上贺帖,便相继离开,府中并未举宴。

冰天雪地中,这如冰如雪的身影,傲立其中,恍若一尊千年不化的冰川,坚毅,从容,高洁清俊。这一幕,让亲手奉上信的末家族信使多看了好几眼,他是奉花长老之命来探看重要的候选人的。

文信君缓缓展开信,信的内容只有两句话,看罢初时无波的俊容,似初融的湖面般,荡漾出一**动人心扉的涟漪。即使他有一只漆黑如鬼爪般的手,此刻捻着信纸的模样,也是那么的温柔。

信上书: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笔迹他是非常熟悉的,他深深一叹,将信折好,收入怀中,转身笑道,“请代我回女王一句话,我一定会去。”

使者低头一俯,即转身离开。

微风拂过,雪落枝头,一枝红梅翘艳而出,笑染冰颜。

三十年已过,从今天开始,他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楚淮国

信使知道,他是最后一个送到信的。因为,他出门时被花长者故意耽搁了许久。所以,他从一个落到了最后一个。

他不知道女王和长老在争什么,只希望信送到后,他能加紧赶回去覆命。但一眼见到新楚王,真让他以为,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人儿,比女人还美上三分,又不失君王风范气势,一举一动,都极具压迫感,虽然他们现在御花园中见面,而且楚王仅着了一袭金线绣纹的雪色长袍,意态慵懒,蹁跹如仙人,也让他不敢再看二眼。

姜霖奕看完信,不禁揉了揉眉头,心里是即恼怒,又苦笑,最后流露出的是一片无奈。

使者久候不到楚王的意思,刚想抬头询问,便听,“告诉她,我知道了。”

楚王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使者愣了一下,转身离开。心底不免奇怪,就这四个字吗?!那到底是来不来呢?不知道长老和女王听到这个结果,是高兴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啊!直觉那两位主子听到这回答,多半是不会高兴的。

信使们一个个都回来,听着回报,轻轻都很满意。

当楚淮的信使报上消息来时,她连问了三声,以确定自己是否有重听般地紧张,疑惑,末了便是一脸黑气,差点发彪。

好你个姜霖奕,你是故意的,居然就用这“我知道了”这四个字来打发人。一点儿没风度,一点比不上人家文信君!可恶!这叫什么意思啊!你能知道什么。我都要招亲了,你敢不来,我就真把绣球投给别人,看不气死你。呸呸,不能说什么死不死的,气昏,气昏你!我再拿蛇鞭绑了你,好好地……嘿嘿!S*M。

殿外,一角,赌场更热闹了。

“来来,赌五王谁最先到场,谁最后到场!”

“来来,赌五王谁最先被淘汰!”

“刚才得到消息,女王对楚淮的使者发了好大顿脾气,我看楚王前途堪忧啊!”

“得,我觉得晋王这方才最堪忧,也许连小命也保不着出咱们国境。”

“压了压了,压定离手!”

鬼溪老人和屠越人都当了庄家,而一向稳输的花海花纶则成了赌场的把手,华真站在一边看好戏直摇头。

这场招亲,还没开始就波涛汹涌,真是招人即期待,又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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