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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时李川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干嘛本来在赌气感到悲哀的却是自己啊。

她一边自我厌恶一边去刷卡，李川认为自己动作已经很快了，但是梵伍却很快从转角走出来。

错愕当时，李川还在想难道是因为梵伍腿比较长所以速度成正比加速，她当下反应就是抓紧把手下压，然后往房内倒，关门时比较慢，可以看到梵伍的脸在最后一道门缝后盯着自己，他举手挡门。「这是在做什么？」

「助教，你今天就稍微花点力气从自己房间的门进去吧，你聊天聊得精神好了，年纪小的我真的是累到不行了啊。」李川刚开始勉强还可以把音量压低，但最后简直要咆啸起来。「按照文献的说法，我每天必须有八小时睡眠才行，等我洗澡什么的弄好，今天只剩下五个小时可以睡了。」

梵伍瞇起眼。「所以呢？」李川哑口无言，接着居然没用地拉开门。

她真的是连鄙视自己的力气都没了。

梵伍走进来把门关上，李川站在那里觉得怎么站都不对，她觉得很害怕，气得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她想找事做，可是脚动也不动，只能茫然盯着地面，脑里一片空白。

「你在生气？」她听到梵伍在问自己，她回得很快，但自己完全没有思考过。「有什么好气的？」

李川发现说完这句话自己能动了，拉开柜子准备拿替换衣服。「晚安，助教。」她不再转头，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能，她吸口气，再吸一口气，等着梵伍离开。

一听到门关上，她马上过去上锁，呆呆坐在床边突然不晓得该做什么，对了，明天还要赶进度，要赶快洗澡确认内容还有睡觉，她想。

李川往后一躺，看着天花板，怎么也不想动，进了浴室看着自己，自己也才十三岁，他看不上自己也不奇怪，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她是院里最低阶的院童，想这些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

可能洗面皂跑进眼睛，她抬头时眼睛居然是红的，李川压着眼睛，仍然是一阵阵刺痛，胸口发闷慌张，真是够了，她还有一堆事要做，这是在干嘛，先自以为是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然后当想象中的悲剧角色，李川觉得自己很好笑，她根本没有资格去想这些，因为她还想成为院生。

她想到川草，自己曾经待过的西方别院，随即用力抹脸，这是试验，她对自己说，放弃地越多，代表你的决心，没有开始最好，因为她善变，所以这样最好，她躺上床，吁口气。

是的，这样最好。

李川再醒来时，觉得昨晚的自己很蠢，居然为了这种事哭着睡着，她慢吞吞把出门准备作完，然后到餐厅吃早餐，自助式的餐点都在冒烟，李川觉得自己饿死了。

她才刚端着盘子坐下，就发现梵伍出现在餐厅入口，两个人视线很快对上。

李川对他笑了笑，拿起刀叉开始切培根。

梵伍仍然好看，但她突然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迷恋，焦脆的培根让李川弯起眼，她才又叉起炒蛋，梵伍就在她对面坐下。

「早。」

李川嘴里有东西，咬了几下吞下去才回。「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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