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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基本上是这样没错，可是我现在突然觉得也不是这么急，如果一个地区一个地区这样好像也很不错。」李川看了一眼洪临蔺，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低头盯着沙发。「嘿嘿嘿，我总是这样改来改去的啦…」

她突然发现在这样的灯光照射下，洪临蔺的眼睛比以往还要漂亮，因为他总喜欢瞇着眼睛笑，所以李川以往都没有注意到洪临蔺的眼睛里其实并不是只有线条美而已。

漆黑的眼珠像是珍珠柔和的发光，淡淡的，李川盯了一阵子，后来才发现自己几乎发起呆来。

洪临蔺不知道是发现了李川不自在的反应还是真的没注意，只是又敲了几个键。「敻苍同学说我回去会升迁，要我自己先决定几个想带的职员，你有没有兴趣？」

李川眨眨眼，一时间没搞清楚状况。「呃，啊？」然后反应过来。「不是我说，走后门这种事会害我有严重的罪恶感和心虚。」

洪临蔺发出笑声，然后才苦着一张脸。

「我也还没那个能力能开后门，你还是得面试通过，我才能向上面推荐你，不过我可以帮你写一下推荐函。」

李川考虑了一下，再回去的前几天把履历表和洪临蔺要她写的几个提案寄了出去。

「我等着差遣你啦，小玉。」

洪临蔺在李川寄出去的那瞬间笑得特别奸诈。

李川拿了祖父替她伪做的假身分写面试单，她本来有考虑直接回复真实姓名，但是一想到可能上班上到一半冲进来的侦讯社，她就连考虑都免了。

回去那天她让洪临蔺送到火车站，于是不可避免的，洪临蔺又带着她回到自己的狗窝。「我看你是离家出走吧？」他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

李川没有办法，只好吞吞吐吐说自己是从育幼院出来的，环岛前才把房子退掉，说这些话时，她完全不敢看洪临蔺的眼睛，胸口空旷，整个人就像浮在半空中。

这种感觉到她抬起头看到洪临蔺尴尬的表情时又严重了几倍，李川原本打算先在火车站附近住一晚，然后第二天找一间小套房。

「嗯，这样呀…」洪临蔺的视线落在李川的行李上。「我看你先去我家好了，租房子的事情等放假我们再去找。」

李川抿抿嘴，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她本人也没有想要拒绝这个提议的意思。

如果是李癸，恐怕会拒绝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