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一瞥,就看见卧室里多出来的行李箱,赫然,那不是她的。
“傅先生,我这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请您还是尽快离开吧。”冼星河轻咳了一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仿佛刚才戏耍傅明朗的人不是她。
冼星河怎会不知傅明朗的意思,行李箱都搬来了,虽然知道以傅明朗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傅明朗只淡淡看了冼星河一眼,又是那样的冷静,仿佛他的失态只是刚才的一瞬间,抬腿径自去了卧室。
冼星河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一下,难道五年不见,傅明朗的脾气变好了?!
事实证明并没有。
傅明朗到卧室就躺了下来,一个人霸占了大半个床,就像是自己家一样,冼星河见状,也是气得脑仁儿疼。
“傅明朗,你滚,你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冼星河抚了抚头,恶狠狠地说,难道刚才自己的举动还不明显嘛,她在侮辱他,难道就不会生气吗,他在向她求和吗?
“你试试。”傅明朗漫不经心的说着,毫不在意,显然是料定了冼星河不会报警。
“你,”冼星河气急,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傅明朗,五年不见,你无耻的功力倒是见长啊。”冼星河像是想通了什么,脸色转了转,一脸的嫌弃。
傅明朗见冼星河这般,冰冷的眸子更冷了几分。
冼星河,你气人的功力也见长了不少。
傅明朗看着冼星河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眸中寒意不由更重了,几年前的事情他又怎么不知道呢,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要是觉得是自己骗了她,能让她心里好受,那就这样吧,他担心说出实情,她会受不了,受不了这几年依靠着对自己的恨活下来的她,以后无以为继。
只是,那个属于自己和她的,终究是没有缘分吧。
傅明朗掩下所有痛色和疲惫。
更深露重。
卧室里的大床被傅明朗霸占了。
一夜,傅明朗都没有合过眼,冰冷的大床旁,少了一个人。
冼星河在客厅里蜷缩成一团,尽可能的让暖气包围住自己。待傅明朗走出卧室的门,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傅明朗骨节分明的脚掌落在实木的地板上,却丝毫没有察觉凉意般,直直地走向冼星河。
只有睡着了,才会收起自己的爪子呀,伸手将冼星河揽在怀里,就要抱进卧室去。
冼星河蜷缩成软软的一团在傅明朗的怀里不安的拱了拱,就像是讨奶喝的小猫,温顺无比,这样软软的模样,直挠进了傅明朗冰冷的心里。
冼星河在梦里感受到了一个热源,使劲的拱着身子,想让自己更暖和,周身还有一股冷冽的香气,让冼星河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十分依赖。
暗夜里,傅明朗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低头吻上怀里的冼星河。
“星河,我们不闹了,好吗?”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怀里的冼星河说,傅明朗清冽的嗓音带着几分痛楚,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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