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车,寒风袭来,冼星河冻得发白的指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转身走进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唯一的一盏路灯,被这冷气冻得雾蒙蒙的,散发着余热。
没待走了几步,冼星河便察觉到不对,有人,昏黄的灯光下,还有一个人影。
胆子不小的冼星河暗骂了一句,从来都是打鹰人,还从没被鹰给啄了眼。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怎么逃脱,看身形是个男人,她肯定打不过,再走二十米就到了。屏住呼吸,稳着步子走着。
突然,后面的人影越发的快了,冼星河心里一慌,直接撂下高跟鞋就跑了起来,刺骨的寒意直从脚底窜起来,可是冼星河哪有心思管这些。
“救命啊,救命啊!”快到了冼星河住的小区,心想着自己大叫也许能把邻居给吵醒,也能吓退身后的男人。
哪成想她一个女人又岂能跑得过一个男人,冼星河不由分说的抄起手包就挥了过去。嘴里还不停的叫唤,仿佛这样能减少内心的恐惧。
“冼星河。”一声大喝,夹杂着怒气。
还没反应过来的冼星河就这样被身后的男人箍在怀里,不能动弹。
一阵冷冽的药味儿蹿入冼星河的鼻翼,这味道,是傅明朗。
“蠢女人,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住在这么远的地方?恩?!”说着,傅明朗修长的手捏住冼星河的肩头,让她面向自己。
冼星河不敢抬头,堪堪瞥了一眼傅明朗,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上怒气正盛,以前每每到这个时候,冼星河就会挂起讨好的微笑,开始往傅明朗的怀里乱拱,讨好求饶。
傅明朗见冼星河不敢看自己,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冼星河,你胆子肥了呀!”傅明朗修长的手指钳住冼星河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我一向胆子很大,不知道傅先生说得是哪一个?”冼星河看着眼前的人,不禁将医院里的身影重合起来,眸中带着冰光,毫不客气的刺回去。
“好,很好,胆子很大,是吧!”傅明朗眯了眯眼,摄出危险的光。
下一瞬,就将冼星河抗上了肩,任凭冼星河怎么挣扎也不放手。
“啊,傅明朗,你放我下来,你这个流氓,小人。”一向伶牙俐齿的冼星河此时也想不出更多骂人的话,只觉得腰都快折了。
“冼星河,不是说过不许骂我吗?怎么,记不得了?哼。”傅明朗听着冼星河的话,心里烦躁得很。
“家在哪儿?”走了一段,进了小区,傅明朗看着这一栋被称为宜家小区的居民楼,皱紧了眉头,冷着语气问。
冼星河自知骗不了傅明朗,只好挥了挥手包,指向左边。
傅明朗扛着冼星河一路走上楼,眉头愈发的紧了,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眼中寒光更甚。
只见傅明朗伸手试了试锁,便退开了两步。
冼星河一惊,知道他要干嘛,忙出声。
“喂,等等,等等,放我下来,我开门……”还不待冼星河的话说完,只听哐当一声,门便被傅明朗一脚踹开了,门锁都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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