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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冥星的我》第十章 真的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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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东西体型和成年人一般大,没有直立行走,而是在地面上扭动着身子慢慢爬行。

我大致一看,好像是类似巨蜥的爬行动物,体型至少是科莫多龙那么大的。

周扒皮那么怕它,肯定是很危险的动物,等它爬过来估计会吃了我。虽然知道是只危险动物,但我的恐惧却急剧减少,我怕鬼怕怪物,害怕超自然的东西,却从不怕动物。

在危险的猛兽面前,我依然会怕被咬死,但绝不会像怕鬼那样失去理智。要让我选择的话,宁可被猛兽咬死,也不想被鬼吓死。

既然是动物,就有对付的办法,不像遇到鬼那么无解。我的脑子一下就活跃了起来,迅速运转着。

这里地处北方,荒原上小蜥蜴很多,但不可能有巨蜥这样的大型冷血动物,巨蜥只在四季炎热的地方存在。还有可能是一种地底大蝾螈,蝾螈这动物在我国各地的洞穴中广泛存在。我在一本小说里也看到过冒险者在地下遇到大蝾螈的情节。

这个洞穴在一千多米深的地下,受地热的影响,洞里的温度常年保持在二十度以上。温度恒定,又潮湿,还有昆虫和老鼠存在,大型爬行动物在这里生存,也符合科学原理。

而且这里从来就没人类来过,如果那东西真是一种生活在地底的、从未被发现过的物种,倒也有可能。

“如果是巨蜥、大蝾螈或者类似的动物,该怎么对付呢?”我盯着那东西,努力搜索着记忆中看过的动物世界。

“它应该喜欢吃老鼠胜过于我。”我在周围寻找着,希望能够有老鼠出现,吸引那东西的注意力,最好是出来一群老鼠,让它吃饱了别再来吃我。

这不是异想天开的事情,真的有实现的可能性。

井下的老鼠很多,而矿工们从来都不打老鼠,还对它们保持着敬意,经常用剩饭喂老鼠,使得井下的老鼠又肥又呆不怕人。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是矿工和老鼠同命相连,都是地下打洞的,矿工们物伤其类,不想打老鼠。二则是老鼠的感官很敏锐,如果有事故要发生,老鼠立刻就能感知到,矿工们见到老鼠的行为异常,便可以提前预防。

久而久之,老鼠和矿工们在井下和平相处,成了朋友。甚至有迷信的,把老鼠当成矿工之神祭拜,老鼠成精帮助遇险矿工的故事广为流传。

好吧,我现在就希望这里能有一群脑满肠肥、呆头呆脑的老鼠主动往那东西嘴里送。

听人说过,矿工们有剩饭要处理时,便学老鼠叫,老鼠很快就会成群出现。

“吱吱吱!”我撅着嘴唇模仿老鼠叫,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

“吱吱吱!吱吱吱!”我拼命叫,还是没动静。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我把嘴唇都快嘬烂了,连一根老鼠毛都没见到。

“他玛德,喂不饱的白眼狼,吃东西时认得你,要帮忙时全都不见影子。还矿工之神呢,呸!”我心中大骂。

这可咋办呢?看着那东西越爬越近,我急的满头大汗。

这时我看到它的形象越发的清晰,忽然发觉不对劲。

瞪大眼睛仔细观察:不是巨蜥,也不是蝾螈……

擦,这玩意他玛德根本就不像任何爬行动物,甚至根本就不像动物!

它的四肢又细又长,却没有支撑起身体,而是像蜘蛛一样,四肢关节向外向上高高耸起,身子紧贴着地面。

走路方式更是古怪,两个短一点的前肢一起往前扒,再一拉,后肢同时用力一推,便把身体向前送了一段,如此反复,在其后留下了一条明显的拖痕。

它的身体看起来很沉重,在地上拖动时发出很大的摩擦声。看那摩擦力度,如果真是动物的话,哪怕肚皮上长乌龟壳子,用不了几天也得磨的肠穿肚烂。

“这……”我呆住了,大脑还在依着惯性检索所知道的地球生物,努力和那东西匹配,然后我就看清了它的面孔……

“@#¥%&*!!!!”我的喉咙里不由的发出了一阵无意义的声音,这是一种极度恐惧与绝望下的哀鸣!

那是个人!

不,是个类人的怪物!

只见他(它?)浑身犹如沾了厚厚的黏稠沥青,油黑发亮,干瘪的四肢也覆盖了一层,末端明显是人类手脚的形状。

那张脸也被‘沥青’糊满了,只有眼睛和嘴三个黑乎乎的大洞。嘴张到了极限,成了竖立的椭圆形,一直大张着也不闭合。眼睛也是圆形的洞,看不到里面有眼珠存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可以把他看成是一个刚才沥青锅里、原油槽里爬出来的人类。但它那诡异至极的反关节爬行动作,根本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

这玩意绝对不是人,也不可能不是动物!只能是怪物!是鬼!

面对超自然的东西异常懦弱的我,是不可能保持镇定的。我的神经一下就绷不住了,发疯似的惨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那东西肯定听不懂我的北方普通话,听懂了也不会考虑我的想法,不但没有停止前进,反而因为我声音的刺激,爬的更快了,很快就到了我身边。

它低头看着我的脸,脑袋猫头鹰一样左右转着,看了一会,又转过去观察我的身体。

它的头离我的脸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我能看到这东西的所有细节。

它的眼睛就是个空洞,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嘴里倒是有两排白森森的牙齿,这可能是它浑身上下唯一不是黑色的东西了。

身上的黏稠物质的确是一种油质物,但是质地很有韧性,表面张力应该很强,很像是软橡胶。柔软得如液体般能滴落,又弹性十足的拉长而不断裂。而且这油质物还在不停的蠕动、变幻形状,好像无数活蚯蚓一般。

它身上非常臭,跟之前呛到我的臭味一模一样,因为面罩被周扒皮摘了,我得以近距离的享受这种让人窒息的臭味。

此时我只盼着赶紧晕过去,再毫无知觉的死去。可恨我那坑爹的脆弱神经,该坚韧的时候不坚韧,不该坚韧的时候,它比牛皮筋还有嚼头。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东西摆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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