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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女主富可敌国》第28章 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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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从懊悔开始。

袁青溪简直想拿鞭子抽死自己。

昨天明明计划好的,等这帮山匪睡着了,自己偷偷摸摸赶紧溜走,反正脑子里面有地图,夜路黑也不怕丢。

为了早点从这个动不动就咬人,杀人跟砍竹竿一样的变态身边逃走,袁青溪手心儿都快被自己掐烂了。

张开手掌,掌心里的指甲印没了,青青的印子还在。

白掐了。

都怪那个变态怎么能熬,今天晚上说什么一定要逃出去,拖得越久越危险。

身边没有镜子,袁青溪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状况如何,只能通过皮肤的触感来感知。

好在脸颊上还是紧绷绷的,没有丝毫变化,袁青溪总算松下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坐在大石头上。

吹了一晚上夜风,居然连喷嚏都不会打,看来自己的体格变好了,今晚逃跑一定没问题。

袁青溪自信满满的地鼓起斗志,新的一天从养精蓄锐在大石头上保存体力开始。

她低头尽量降低存在感,旁边的一群山匪憋笑却憋得快要疯了。

“你们看到了吗,那个南楽弱鸡脸上全是泥巴,黑乎乎的一团脏死了。”

另一个侍卫凑上去小声道:“就是的,也不知道王晚上是怎么抱的住的。”

“你们是不知道,这南楽人啊娇嫩嫩的,有些只会读书的男人比我们草原上的女人还要弱,而且他们还有一种奇怪的嗜好……”这侍卫话只说了一半,激起众人的兴趣。

“什么嗜好?”那些好奇的侍卫催促道。

“男子之间互相搞!这叫做什么,啊!什么龙阳之好。”

一群草原上的糙汉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回家抱婆娘,还第一次听说有人不爱娇软婆娘,反倒喜欢抱硬邦邦男人的,纷纷咋舌惊叹南楽人的奇异爱好。

“侍卫长,你见多识广,真的吗?!”一人小声询问。

乌多的目光扫向老老实实缩在石头上的幸运儿。

若男人指的是这只一样弱弱小小,比女人还要柔弱的,那还真有可能。

乌多咳了一声,一群侍卫全竖起了耳朵。

“全滚一边儿去,待会儿王听到你们讨论这个,小心剥了你们的皮!”

*

实际上这次拓跋弘确实又剥了某样东西的皮回来。

看着自己手中串着的黑呼呼的东西,女主却已经放弃去猜测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反正已经烤熟烤焦,看不清本来面目了,小兔子还是大竹鼠?反正不重要了。

在变态恶鬼热切的注视中,袁青溪僵硬的张开嘴。

撒了盐,味道好像还不错。

小东西吃得香喷喷的,拓跋弘勾勾嘴角,索性直接坐在他旁边盯着看。

袁青溪:……莫名有一种被人当宠物一样的感觉。

这个变态恶鬼不说话不折磨人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笑眯眯的样子,说实话还挺好看的。

深邃的眼窝,修眉,挺鼻,薄唇,肤色又白,白的透明。

袁青溪也很白,不过她的白是白里透着粉润,像一只熟透的蜜桃,仿佛一咬就能出水。

而这个变态的白,是如同冰雪一样的煞白,他抿着嘴不笑的时候,白的寒气四射,简直能把人冻死,一生气起来,额角的青筋暴起,就格外吓人。

南楽以白为美,恶鬼的长相若是再柔和一些,放在南楽,也是一个美男。

不过太凶了,还有点心理变态,危险人物,必须要远离。

女主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吃饱喝足,能睡就多睡,到了晚上积蓄好体力,一定要逃出去。

吃完了变态恶鬼给投喂的食物,袁青溪只觉得脸颊酸痛,今天的药膏怎么有点怪,好像绷得太紧了,脸上硬的像块石头膏一样。

袁青溪寻思着,自己平日里药膏都是当天涂当天就立刻清洗掉,而这次是整整敷着这药膏一天一夜,可能药性发生了变化。

抬手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感觉和昨天刚涂上是触感不太不一样,硬邦邦的,像糊在墙上的干泥巴。

拓跋弘看袁青溪伸手摸自己的杰作,心里畅快极了。

昨晚他看着躺在怀里的小人儿那半张晶莹如玉的睡颜,怎么看怎么喜欢,又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放心。

这么勾人的东西,当然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所以向来少眠的拓跋弘当场跳起来,亲自去竹林里挑了泥巴,认认真真的把泥里的小虫蚯蚓全都拎出来,倒上清水,搅和成正好的浓稠,然后一点一点把小东西露出来的那半张脸重新封到泥里去。

看着今天变得更丑的小东西,拓跋弘觉得自己的心情比灭了别族满门都要畅快愉悦。

难怪父汗帐中要养这么多女人,其中原来有这样的乐趣。

不,必须得是这样的小东西,才能带来这样的乐趣。

看着小东西傻乎乎摸脸,摸到了脏泥巴还瞬间放下心来的表情,拓跋弘终于憋不住了,转过身来又是一阵狂笑。

袁青溪:笑笑笑,笑你娘的哮天犬。

心情实在是糟糕透顶,腿疼腰疼屁股疼手疼脚疼脸蛋儿疼,哪儿哪儿都疼。

袁青溪自我怜惜地抬起手来,想看看手背上那个饱受折磨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却惊愕地发现暗粉色的疤痕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药膏。

那药膏涂得毫无章法,好像不要钱似的,她整个手敷的满满的,厚厚一层,快赶上一层铠甲了,

难怪会觉得手上沉甸甸的。

袁青溪看看前面笑的抖动的高大男子,搓搓手。

别以为偷偷帮我涂药我就会感谢你。

肉票和绑匪谈什么感情。

而且之前他杀了那么多人,连如剑也差点……

不知道如剑现在怎么样。

还有爹爹,他如果知道我出事,一定急死了。

袁青溪垂下眼眸,今晚,今晚必须离开。

*

“将军,这里有曾经烧过火的痕迹。”

何意把发现的线索报告给将军。

他们上千人搜寻了一整夜,所得到的只有这一个线索。

这帮山匪太狡猾了,神出鬼没,明明就在这座山里,却找不到半点痕迹。

山中竹海落叶深积,马蹄踏上去扬起些叶子,根本看不出多余的痕迹。

而且修齐山实在太大了,连接两州,山头一个接着一个,地势复杂,前一瞬看着是平坦通途,后一瞬可能就一脚踩空踏入万丈深渊。

饶是如此危险,将军仍带着近千人,在山中搜寻了整夜。

看着将军黑沉沉像淬了冰的眸子,何烨叹了口气,找了整夜袁二郎依然下落不明。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到底去了哪里?

何烨闭上眼睛,那张巧笑倩兮的小脸,或含羞带怯,或古灵惊怪,或酒醉半醺,从他眼前一一闪过。

何烨睁开眼睛,轻轻摸索着石头隐蔽处,一个小小的“袁”字。

“他”还活着。

活着就好。

何烨攥紧了拳头,手心里那块小小的勾玉已经被他捂的温热。

找到你,然后把这块玉重新戴在你的脖子上,等着我。

*

生无可恋呀。

又是被夹在恶鬼和马之间颠来颠去的一天。

袁清溪被背后热滚滚的肉墙烘得昏昏欲睡,眼皮子直打架的时候马停了。

变态恶鬼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捞到肩上,反正袁青溪已经决定好了趁夜色逃跑,所以一点儿都不挣扎,像头死猪一样乖乖趴着。

不过她能感觉到,这头大只的变态恶鬼明显肩背紧绷起来,劲装之下的肌肉纹理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袁青溪敏锐的闻到了一次希望的味道,但又并不十分确定。

她勉强抬起些头,看到后面跟着的山匪也纷纷下马,一人趴伏在地上,耳朵紧紧贴着地面,仔细聆听。

袁青溪的心脏跳的简直像打鼓一样,砰砰砰砰不停。

背上小东西的心脏几乎快要从他单薄的胸膛里跳出来了。

拓跋弘深邃的眼窝在眸中投下一层阴影,搭在小东西腰上的手狠狠揉捏了一把。

袁青溪前一秒还在欢欣雀跃,等待救兵近一些,寻个机会呼救,下一秒腰都快被揉断了,一声尖叫直接脱口而出。

真的会断!

痛得心脏都快要停跳了好吗!

万一断了下辈子路都走不了了!

袁青溪老老实实不敢动了,她年纪轻轻的可不想后半生一直躺在床上挺尸。

那点欢欣鼓舞全压下去,袁青溪继续静静地装尸体。

听到脆生生的娇啼小东西口中溢出,拓跋弘眉宇间的阴郁才稍微散开了一些,向身后的侍从低语几句。

随后有山匪将马赶到小路上,鞭子扬了几下,十几匹马分别向着不同方向奔去。

变态恶鬼则继续扛着袁青溪,向着竹林深处走去。

林深处竹叶遮天,光线一点一点暗下去,袁青溪的心也一点一点沉下去。

这个变态,既不打算杀她,也不打算拿她来要挟袁家获取赎金。

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真的就准备这样把她一直绑在身边?!

袁青溪相信,爹爹听到她失踪的消息一定会立刻动用各种势力来寻找她。

所以变态骑着马带他在林中小道中逃逸时,她心中虽然怕,但总抱着爹爹能找到的希望,毕竟十几匹马能够走的道路,留下的印痕,都要比单纯人的步行要多很多。

现在他们弃马向林子深处走去,那她被找到的希望就更加渺小了。

若想赶快离开,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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