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燎彻底的关上房门，看着克里斯蒂娜的身体彻底消失，屋子里彻底陷入了黑暗，张燎站在门前，看着躺在地上的伏娜。

张燎走到伏娜的身边，抓住她的衣领，迫使她紧紧的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伏娜，咱们时间多的是。”

“滚开，无耻……”伏娜的话只说了不到一半

砰的一声，张燎一巴掌打了过去。

不是啪，不是

啪，

是砰！

伏娜满嘴是血，牙齿掉落，右脸肿胀起来。

“伏娜，我之前说的话依旧有效。”张燎用着温柔的口气说道

“咳咳……噗哇……”伏娜吐了口血，鲜红炙热的血液大口的吐落，滴在她的脖颈上，她的锁骨里，流进身体，浸染在红色礼服上。

张燎不在与她搭话，要让她感到耻辱，让她感到自身是卑贱的，如果她面对他一直有着优越感，那很难让她开口。

张燎一拳一拳轰在她的身体上，一边治愈，一边摧毁，她的声带早已被撕裂，哭喊可以释放情绪，让她压抑，让她崩溃，张燎终于打到她的神志模糊，血肉破碎。

伏娜的视界模糊了，如果不是她经历过训练早已崩溃，老狮子，你当年帮了我，我现在还给你。

佐伊、佐伊……

看着伏娜的表情，张燎身边开始凝现出一个个可怖的刑具，张燎看着面前这个惊恐的女人，微笑。

微笑！

咧开嘴巴

笑吧

笑吧

一点一点的撕裂

不断的破坏

开个玩笑

我不生气

开始吧

三天后，张燎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他看着她，望着她，注视着她。

张燎捡起地上的人皮，拿起精准的手术刀，不断削减调整她身体上的碎肉，拿起针，缝合着她的皮肤与骨肉，一点一点的修补，终于一个破烂人皮囊子做出来了，但是既丑陋，又残破，张燎咬开自己的手掌，一滴金色的血液滴入这个人皮囊子里。

然后张燎不知道从那里拿来一碗夏式瓷碗，里面有一瓢素静的水土，清澈明亮的水滴以及浑厚的泥土，张燎将这个碗里的水土倒入这个人皮囊子里，然后这水化作奔流的血液，土凝结成鲜活的血肉。

张燎从地板上肉泥里摸索出两个眼珠子，按合在这个人皮囊子的眼眶里，张燎将人皮囊子放在地上，走到在床那边抱起一堆肠子，将它们放进人皮囊子的肚子里，接着是一些器官，张燎一点一点都将它们放回原来的地方。

但是这个人皮囊子虽然鼓起来了，但是里面就像是塞了东西但是却没有空气的气球一样，不够圆满，张燎瞬间头发化作一团流动暗影，浑身流淌着火焰与影，他手上黑红色的能量聚集，放在人皮囊子的肚子上。

原本平静的那滴金色血液瞬间融化分散，流动到这个人皮囊子全身，炽热的火与影像是一团旋风围绕着他与这个人皮囊子转动，将血烧尽。

终于金色的血液彻底融合，张燎飞舞的暗影须发停息，浑身火影停止，但他还是恶魔形态，张燎看着面前这个重新变得动人的女性，她还在昏睡着。

“伏娜?瓦尔桑桌?巴蒂斯特”张燎语气相当平静，却又带着肃穆

“你得到了我的尊重。”张燎看着昏睡在地上的伏娜

“一位魔神的尊重。”张燎再次看了一眼她，推开门离开这里。

张燎的熊皮靴子发出踏踏的响声，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那把钥匙还是被锁着，尽管他已经无比残忍，毫不犹豫的在心理与肉体上施加着双重折磨，但预想中的征服没有出现。

但是他感到很愉快，意志的美，尽管方向不同，但是为了捍卫自己的道路所表现出的勇气与意志使他折服，多美啊，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多美啊。

他对于生命在绝境中表现出的勇气与意志中的瞬间难以抵抗。

但是张燎不会让这种情感影响到他的目的，至少不能阻碍前进。

他爱惜人才。

张燎推开门，房间被影彻底包裹，即是封锁，也是保护。

推开门，克里斯蒂娜跪坐在他的门前，形神削瘦，面色枯槁，看不到往日的色彩。

“三天，你在这祷告了三天。”张燎说道

“我无法阻拦你。”克里斯蒂娜虚弱的说道

“那你就继续祷告吧，别碍事就行。”张燎平静的说道

张燎不在看她一眼，走向一楼，准备出门。

一阵低沉压抑的哭泣声在身后传来，张燎已经来到楼梯这里，那阵哭声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稳健踏实的一步步走着。

他毫不犹豫的走着，来到了最后一节阶梯，克里斯蒂娜的哭声已经听不清楚了，他看着最后一阶楼梯，在走一步就到一层了，但是他就是呆呆的望着。

嘀嗒嘀嗒——

时钟的秒针发出声音

然后

门被推开了

女精灵推开门发现这个救她们回来的恶魔正在上楼梯。

“你在哭什么啊？”男人问道

“我不知道。”女人呜咽着说道

“别哭了。”男人说道

“别哭了。”在黑暗禁闭室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礼服的男孩拍着一个女孩的背劝慰道

“你是谁？”女孩停止哭泣问道

“我是你痛苦难过时的朋友。”男孩说道

“我好害怕。”女人说道

“你不会在害怕了。”男人说道

“你会离开我吗？”女孩鼓起勇气问道

“你回来了？”女人哭着说道

在一阵平和温暖的沉静中，男人男孩说道

“我绝不离去。”

“我从未离开。”

克里斯蒂娜哭泣着扑进张燎的怀里，张燎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着温悯与慈爱，张燎轻轻的抱起她，带着她走进旁边的一个房间，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他出去片刻，带着一碗素粥，他把素粥递给克里斯蒂娜。

“睡吧，克莉丝。”张燎说道

“嗯。”克莉丝回道

张燎推开门，在离去以前他望了克里斯蒂娜一眼，离开这里。

张燎走下楼梯，来到房间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