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娈回了将军府，也没能理解白倾玄话里的意思，她问他时，他也只是笑笑。

乔小娈有些不明觉厉。

不过有些事情既然想不通，她也不会去刨根问底，到时候再去查不就好了。

乔小娈此时也完全忘记了前几日花容回冥府时留下的嘱咐。

翌日，便被凤冤派人被喊去了凤王府。

乔小娈坐在凤冤的院子中，看着凤冤来回踱步，眼睛都快花了。

“你喊我来就是看你走来走去的？”

凤冤仍旧焦躁不安，动作也没停下来，抱着脑袋，苦恼道:“你说那个女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对我这样热情？莫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乔小娈挑眉，道:“她做什么了？”

凤冤将昨日的情形如实告诉了她，乔小娈听完后，大为震惊。

原来，昨夜是这般的。

卓氏不知是在外面等了多久，凤冤当时下马见了她，原本打算装作没看见，直接绕过她回府，谁知卓氏却像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提着裙摆立刻迎了上去，对凤冤一阵嘘寒问暖。

“冤儿，怎么这样晚才回来？让我好是担心，往后可不要在外面玩这样晚了。”

凤冤莫名感到一阵恶寒，没有理会，径直就往里走，卓氏也没有不耐烦，依旧提着裙子在他身边围绕着。

或许在外面等得有些久，沾染了不少寒气，连说话都有些抖，她的丫鬟也在二人进去后，才取来一件披风。卓氏接过厚，却不披到自己身上，反倒是披在了凤冤身上，这一举动令凤冤受宠若惊。

但是一想到卓氏的恶行，凤冤便一把将皮披风扔在了地上，道:“本大爷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本大爷劝你，最好不好耍花招，这几日因为你，笨本大爷可是憋了一肚子火，你若是再敢跟过来，休怪我不客气！”

即便凤冤这么说，可卓氏依旧没有发怒，依旧耐性。

“冤儿，我知道以往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可如今物是人非，我知道我错了，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卓氏一边将被凤冤扔在地上的披风捡起，一边对他低声下气的乞求。自从凤冤有记忆起，卓氏就一直嚣张跋扈，即使是在凤王爷面前，她也不见得多温顺，依旧想方设法的除掉对她有威胁的其他姨娘。

现如今这副样子，怎可能不让人觉得奇怪？又说出这般冠冕堂皇的话来，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计划什么新的诡计。

很显然，凤冤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你要改过自新，和本大爷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去告诉那些被你害死的亡灵，让他们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凤冤冷哼，越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卓氏神色僵硬滞住，被冻红的手指似是拿不住披风，凤冤走过后，她扔在原处站着，久久未动。

凤冤将马栓好便回自己的院子了，路过方才的位置时，不见半个人影，看来是离开了。

凤冤以为那日过后便相安无事，谁知今日一大早，卓氏便带着早膳来凤冤的院子，不知她心下何意，反正凤冤是一肚子火。

……

“如何？你以为她想作甚？”言罢，凤冤灌了杯茶，茶水微凉，他丝毫不在意全然当解渴用。

乔小娈斟酌一番，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她以为白倾玄或许知道些什么，可昨日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乔小娈也没怎么听懂。

想去问他，可这人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非他来找自己，否则自己根本别想找到他。

乔小娈无奈，摇了摇头，道:“不清楚。”

凤冤有些失望，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眼前一亮道:“你不是安排了人在凤王府？不如找他来问问？”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乔小娈这才想起还有今夜白。

不过又忍不住感叹，当真是因为年纪大了，记性一直这么不好。

“对，我去把今夜白喊来。”

正打算去寻他，可乔小娈又顿时想起了些东西，鬼使神差的将青鸾取出，凤冤不明所以道:“你要去找人，拿个铃铛出来作甚？”

乔小娈无言，唇型微动念诀，一边催动青鸾，清脆空灵的伶仃之音轻响，几个眨眼，今夜白便闪身出现在二人面前。

乔小娈见他一来，面上一喜，没想到真的有用。

今夜白来时并没有任何惊讶或是觉得不可思议，看着乔小娈手中的青鸾，喃喃道:“还难怪声音这么奇怪，原来不是云螭。”

他的声音不大，乔小娈却听得清楚。

云螭，她似乎之前听过。

只是还来不及询问云螭的事，凤冤就先一步开口:“哇，你用的什么法术，莫非当真如传言中的，你们魔教其实是修炼邪术的？”

乔小娈汗颜，她也不知这算不算邪术，反正的确是有违常理的。她看向今夜白，想问问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夜白自然知晓她眼中的深意，便道:“这不是什么邪术，只只不过类似于内力传音，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内力传音是人说话，这是用摇铃来通知的罢了。”

原来如此……

乔小娈低头看了看青鸾，没想到这小小的摇铃能有这么大的作用，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很low呢？

凤冤若有所思，冷不防道:“那你为何不用内力传音，还要如此多此一举？”

乔小娈:“……”

她倒是想啊，可是她不会啊！！！

但是这种事情能这么轻易的说出口吗？她要面子的啊。

乔小娈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咳咳，这是梵音教才会用的方法，不用消耗过多内力，而且梵音教人数众多，如此比较方便。”

虽然乔小娈胡说，但是凤冤却并没有怀疑。

乔小娈见状松了口气，还好她机智。

“对了，进宝啊，你可知今日来卓氏的变化是为何？”

乔小娈不再多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今夜白道:“我正要告诉您，自上次您来时，卓氏便有些不一样了，忽然像是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