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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暴改全世界》第19章 渣媒体无良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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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子展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脑子里仍是一团浆糊,浑浑噩噩,睁开眼的时候更是两眼一抹黑,乍以为意识还处于脑海中呢。

待眼神儿稍稍对焦,冯子展看到湖边的路灯都亮着的时候,然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天黑了。

天都黑了?还是乌漆麻黑?这都几点啦?宿舍不会锁门了吧?

冯子展一个激灵就想当然的想从瑜伽垫上站起来。

然而,冯子展失败了。

是的,哪怕只是简单的起身,此刻刚才昏迷中醒过来的冯子展都做不到,倒不是全身乏力使不上劲儿,而是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协调操控。

无奈之下的冯子展稍稍扭了扭脖子,环顾着下午带过来的东西,冰块算是没有派上用场——脑子还没发热就崩溃了,此时冰块早已在桶里面都化成了水。

让冯子展高兴的是带过来的零食正好可以派上用场,虽然中午大吃了一顿,但是到了这个点儿,早已是饥肠辘辘,如果吃点东西,保不济可以好很多。

然而冯子展还是高兴的有点太早了,此时肠胃虽然在疯狂的蠕动,嗷嗷喊饿,但是大脑却完全没有产生饥肠辘辘的信号,反倒是生出一种强烈排斥任何食物的念头,甚至还恶心干呕。

这种身体和精神的矛盾撕扯同时冲击着冯子展本就衰弱的神经,当真是苦不堪言。

静静调息了好长一段时间,浑噩的脑浆终于平复了一些,又勉强吃了点流食,冯子展才恢复了一点点体力。

然后打开手机一看,妈蛋,此时居然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手机上还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室友们打过来的;还有一条未读短信,也是程安生发过来问回不回宿舍睡觉,是不是又闹蛾子了。

冯子展给程安生回了条让他们安心的短信,也不怕这个时间点儿再把已然入睡的程安生给吵醒。

眼见已经这个点儿了,再等会几乎就可以直接练功,冯子展索性就盘腿坐在被露水浸湿了大半的瑜伽垫上开始反思总结此次训练。

现在作为马后炮,反过去再看当时的局面,冯子展发现当时犯了很多不该犯的失误:训练过程,本身是循序渐进,有些是自己乱了方寸,导致了遗漏;有些则是由于没有思索,明明之前的雨滴中,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案,但是在后面问题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没有能够及时的联想起来。

不过所谓梅花香自苦寒来,虽然遭受了一回如同酷刑般的惩罚,并带着严重的后遗症,然后收获却也让冯子展觉得不虚此行。

首先,精神的活跃度明显提升,训练后期分析、推理、计算明显快了几分就可以很好的证实这一点。

其次,冯子展感觉到精神总量隐隐缩小了几分,但是凝实的程度如同淬炼过一般,头昏脑胀的承受力也有所提升。

最后,思维方式得到了极大的拓展,极限精神训练法所附带的精妙设计,可以说是带来了全新的理念,就如同以前只知道用加减法计算,到后来突然发现原来还可以用乘法计算!

故而,冯子展认为,虽然此时的精神虚弱而疲惫,但这都是值得的,痛并快乐着,莫过如此。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冯子展始终没能入睡,大脑的眩晕和胀痛带来了一波又一波酸爽的感觉,直到良久,后遗症才慢慢衰弱,冯子展方能勉强盘膝练习呼吸法。

按着往日的节奏,冯子展让神念牵引着“气”在身体游走,只是今天的节奏从开始就出了岔子,神念居然带着这股“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信马由缰,冯子展一声闷哼,差点喷出一口逆血。

“喵的,什么情况,还玩走火入魔啊这是!”冯子展都慌了。

细细思索之后,冯子展便发现了问题之所在:由于下午进行过精神训练,此时精神还处于不稳定的波动状态,但是刚才还按着往日的节奏运转,精神波动陡然增强,导致气息失控。

尚不能自如驾驭精神强度的冯子展不得不小心翼翼控制神念与气息结合,放缓牵引气流运行的速度,一个周天过后,神念在丹田中温养了一番,冯子展觉得舒畅了许多,不仅虚弱的精神得到迅速恢复,躁动的气息也终于安分了下来。

随着呼吸法的不断运转,极限精神训练所带来的后遗症逐渐消退,同时带来的正面效果逐渐显现出来,精神凝练而活跃,连带着气息的流速都加快了几分,对气息的掌控力也有所增加。

直到日出东方,冯子展将那缕缕紫气收纳到丹田之中,一口浊气呼出体外,后遗症终于一扫而空,而且由于精神和气息的壮大,此时的冯子展神采奕奕。

迎着朝阳,冯子展例行扎起马步,每次扎马步对冯子展都来说都是一次重新认知的过程,而今天冯子展对于马步的认知更为清晰了几分,甚至隐约把握到几分精髓:身如铅汞,重心移动;脚下生根,不动如松。

练功上瘾的冯子展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武来练,至于与对近日发生的一个重大新闻热点也是一无所知。

近日,警方通报了一起大规模扫毒行动,一举剿灭一个特大制毒贩毒团伙,将团伙骨干分子一网打尽,缴获制毒工具以及成品无数。

千湖都市报更是进行了连篇累牍的报道,事无巨细,报道翔实,甚至连提供线索给警方的爆料人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直言据悉,是由一个无意间被抓获的小混混在警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服下,被警方感动,主动提供线索,堪称典范云云。

然而此时居功至伟的刑警队会议室中,气氛凝滞,本该喜气洋洋的霍队长更是拍着桌子愤怒地训斥道:“混蛋!是谁把沈道的身份泄露出去的?犯罪嫌疑人这种倒戈行为向来严格保密,只有我们刑警队参与此案的人知道,沈道提供的消息也是由我们转交给刑侦队以及扫毒组,他们对信息的来源并不知情。”

锐利的眼神环视全场,霍队长又接着怒斥道:“现在千湖都市报居然把沈道的身份泄露的底儿朝天,这将给沈道带来极大的安全隐患,尤其是在犯罪团伙的大头目尚未抓捕在案的情况下!那帮人凶残成性,睚眦必报,在抓捕过程就激烈拘捕,可以说现在沈道的安全受到了严重的威胁,随时可能遭到报复,这是我们刑警队的失职,是耻辱!那帮搞宣传的笔杆子不懂,你们这帮战斗在第一线的也不懂嘛?是谁说出去的?给我老实交代!要是等我查出来,立马卷铺盖滚蛋!”

“是我。”垂着脑袋的常建羞愧难当。

“常建!你是当了十几年刑警当傻了嘛?本来觉得你机灵,还想向上级推荐你,现在看来,你连一名普通刑警都不能胜任!”霍队长恨不得喷常建一脸唾沫。

“那天报社记者来采访,主管宣传的苟主任亲自出面接待,还把我叫过去让我详细介绍破案过程,本来我不想说的,可是苟主任他......”

常建辩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队长的咆哮打断了:“苟主任让你说你就说啊,你是苟主任的狗嘛?你首先是一名刑警,要对你身上的这身制服负责!你的这种行为不仅让我们刑警队蒙羞,往大了说是给我们警察系统蒙羞,让我们警察系统的信誉扫地!连提供线索之人的身份信息都能泄露出去,这以后还有人愿意提供消息吗?愚蠢!”

“霍队,我错了。”常建垂头丧气的认错道。

“你确实做错了,错的离谱!给你两种选择,要么停职检讨,要么自己打报告申请调职。”霍队长冷酷的像座冰山。

“霍队长,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申请调入行动组参与罪犯团伙大头目的追捕。”常建恳切的请求道。

“没得商量,要么停职,要么走人,其他人也给我引以为戒,绝不容忍由于我们的工作失误给当事人带来任何危险!小张,你负责跟进对沈道的安全保护工作。散会!”下达了处分决定,又告诫了队员一番,并做出了补救安排之后,霍队长大步离去。

此时,刚被放出来的沈道也看到这则报导,更是大惊失色:“条子误我!”

来不及多抱怨的沈道赶紧回家,找到已经放了暑假的妹妹,急匆匆的说道:“小妹,盆里的衣服先别洗了,收拾下你的东西,前两天你不是说有个好朋友在她叔叔家开的麦肯基快餐店做暑期兼职,还邀请你过去做伴嘛,哥哥今天有空,送你去火车站。”

“哥,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和别人打架了?还是又欠别人钱了?”妹妹甩了甩从满是泡沫的洗衣盆里抽出来的双手,担忧的问道。

“没有,怎么可能,你老哥我怎么说也是这条流花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亲自和别人打架,那太跌份儿了,更别说欠别人钱,没有的事儿。”沈道打肿脸充胖子。

“那你之前不是不同意吗?怎么今天突然要送我过去呢。”妹妹执着的反问道。

“这不是你说的想通过暑期兼职长长见识,积累点社会经验嘛,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快点收拾好东西,我已经在网上买好两个小时后的火车票。”沈道已经打算好了,让小妹先出门避避风头。

“对了,老规矩,没事儿别给我打电话,也别给我发消息,我很忙的,分分钟几十万上下,没空玩手机的。有事儿就给我发邮件,我看到了,会回复你。如果有什么事,我会主动给你打电话。”沈道又叮嘱了起来。

听到这里,妹妹紧紧的咬着嘴唇没有吱声,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她知道哥哥肯定又遇到了大的麻烦,不然不会让她出门,哥哥最疼自己,从来不忍心让自己远离,生怕被欺负时他不能及时赶到。

记得几年前,有一次哥哥想把她送到乡下呆两个星期,她死活不肯,结果那天晚上,她和哥哥被人堵住,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哥哥不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磕头、钻裤裆这种羞辱,哥哥都忍气吞声的照做,但是最终哥哥仍然被打得遍体鳞伤,好在终于让她幸免于难。

等那帮暴徒都走了之后,她趴在哥哥身边哭泣,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哥哥,而哥哥只是咳着血丝,摸着她的头虚弱的说道:“妹妹乖,妹妹不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后来再遇到哥哥要送她离开,她都会一声不吭的默默离去,因为她知道,留下来只会成为哥哥的累赘,给哥哥添麻烦。

只是这一两年来,哥哥再没有让她离开过,她也将之前那些伤痛的记忆深深埋在心底,没有忘却,但也不想记起。

这一两年,妹妹过的很快乐,哥哥当上了小头目,不再时不时被打的鼻青脸肿,她也不用每日里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而且他们还有了一个稳定的住所,家里开始有了欢声和笑语。

因此这一次,哥哥一开口,妹妹就开始默默收拾行李,只是忍不住开口道:“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舍不得你。”

“傻丫头,你都是大丫头了,乖~哥要赚钱养家糊口,还要给你攒嫁妆呢。”沈道溺爱的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其实沈道何尝不想溜之大吉,但是一来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如果要溜走,可能妹妹连书都没法读了;二来沈道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毕竟自己知道仓库地点这事儿并不为人所知,不一定就会惹祸上身,送妹妹去外地只是防患于未然;三来大头目此时肯定会被通缉,逃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冒着天大的风险来找自己的茬儿。

“那好吧,我去同学那边,你不用担心我。答应我,在家照顾好自己。”小妹强忍着眼泪说道。

“安啦,我都这么大人了,你都是我带大的,小时候的尿片还是我给你换的,还用你来担心我?”沈道儿故作轻松的揶揄着妹妹。

将妹妹送到火车站,看着妹妹走进候车厅,沈道才终于松了半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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