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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女友恋成魔》第十一章 同名不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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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12月24日。应冕生日,他和席砚初哥俩在众口斋小聚。

莫师准备了满满一桌子菜,中间架一个铜锅,围着铜锅摆满了各种涮菜,荤的素的,赤橙黄绿,好看也好吃,自家酿的黄酒灌满一壶,三个人围炉煮酒,好不惬意。

“你打算跟方家姑娘说清楚?”席砚初夹一片羊肉放锅里轻轻涮两下放嘴里,“还是莫叔这的羊肉好吃,鲜嫩没膻味。”

“羊肉没膻味还是羊肉吗?这是羯羊肉,没结过婚,味小而已。”应冕夹了几片豆腐放进锅里。

“放老豆腐,嫩的涮着不好吃。”席砚修提醒他。

“晓得你口味,莫叔就没准备嫩豆腐。白菜总不要老白菜吧。”

“蔬菜肯定要嫩的,”席砚修咂吧一口酒,诗兴大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真舒服。”

“打住,席教授,最近牙口不行,不想吃酸的。”席砚修真是教授,在帝都一所大学授课,教经济学。

“摘得金兰雪煮酒,携来红袖夜添香。可惜,缺俩红袖。不如打电话叫橙子和智妙过来?”席砚修当没听见。

“我和智妙就像这菠菜和豆腐,清白着呢,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应冕认真胡说八道。

“都男女关系了还清白。”

“小应,方叔几个意思?”席砚初也懒理风流教授。

“不清楚,和智妙没说清楚就是担心他会不会心思狭隘,将儿女感情牵扯进来,影响大局。现在看来,可能我多虑了。”应冕抿一口酒,“能到他那个地位的,哪有心思单纯的人。”

“不管怎样,这事是你不厚道,怎么能利用人姑娘的感情呢?”席砚修一向怜香惜玉。

“其实一开始,我是认真考虑和她在一起的,不过后来.....”他自嘲道,“当断不断,你这么说,我也不算冤枉。”

席砚初哧笑,很是不屑,“男人成事何拘小节。女人嘛不就那么回事,割韭菜一茬接一茬,别太在意。”

“跟你这独断专横的沙文猪话不投机。”席砚修反唇相讥。

席砚初也没打算跟他讨论儿女情长。“老方是人精,现在形势不明,不想过早站队也正常。听说上面让限期结案,要收手了。”

“嗯,收就收吧。”应冕轻轻叹口气,“三尺冰冻,哪那么容易消融。”

“小应,都说经商不问国是,既然不愿意走你舅的路子,除非身不由己,尽量还是不要僭越政治。”

“我明白。”应冕低头取酒。

“今天小应大寿,先走一个,什么也不说了,都在酒里。”席砚修举杯。三个人碰一杯,均一饮而尽。

应冕夹一口菜,问席砚初:“你不是想做it和教育吗?”

“嗯,有好主意?”锦声实业是席砚初一手创建,地产发家,后来慢慢又发展了建材,物流等相关产业。虽说现在这些传统行业依然一副如火如荼的势头,可商场瞬息万变,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节目收视长虹,不能等到老行当日薄西山了再来找出路。所以席砚初一直在留意其他行业,比如it,生态甚至养种植等等。

“如果你从头开始,组织研发搭建销售网,一来成本高二来培育期长,短期没收益。不如我们收购一家现成的类似公司。”

“道理我知道,可是合适的公司不好找。经营不好的破公司买来不够给人擦腚的,经营好的人家要么不乐意卖要么要价高。”

“眼下有家公司,挺合适。”房间里温暖宜人,酒香弥漫,“我跟他们老板初步接触了。卖倒不卖,不过愿意合作,那我们就先从合作开始。”

“哪家公司?规模怎样,干净吗?得调查清楚。”

“中小规模,不过便于掌控,至于干净与否。”他呵呵一声,“哪家企业没点灰色地带,不过是多与少轻与重的差别。”

他吃几口又继续说道:“销售型公司最难便是人材的培养和管理,这家公司老板却是好手。他们产品不拔尖,营销能力却是同行中的翘楚,我主要是看中他们的人,至于产品,研发资金一进来自然也不是问题了。”

“你又看中哪家姑娘了?”席砚修刚进门,就听见最后一句。

应冕没搭理他,继续说:“就以这个公司为跷板,至于以后如何就视合作情况再看吧。”

“你也是锦声董事,你既然觉得可行,回头我们上个会。公司名字是?”

电话突然叫起来,打断了应冕的声音,他拿起手机,“我先接电话。”

听不出谁的来电,只见他听了几句眉头紧皱,声音沉稳,“你先盯紧,我马上过来。”说完挂了电话对另外俩人说:“我出去下。”

“去哪?”席砚初问。

应冕站起来边解释边向外走,“酒吧。丁经理打不通臻臻的电话,打我这了。”

席砚初哥俩看他表情凝重,也跟着出了门,三人一同往酒吧而去。

*

有一个人也是平安夜这天生日,这个人是何诗意。

这一天她格外想念徐隽,他们有几天没联系了。从早上睁眼到夕阳西下,也没听到任何来自他的生日祝福,何诗意感到失落,心里埋冤他是不是又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以前又不是没忘过。

好在还有许多人记得。父母一早电话过来,提醒她在外别辜负好日子吃好喝好玩好,几个关系较近的同事也有表示,连跟徐隽一起出差的程斯凯也早早的@她,送来祝福。还有远在国外的文嫣和时佩佩没有忘记,赵银澄也打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行了,平安夜生日,多好多吉利的日子,你不知道全世界多少人祝福你呢,甭跟人徐隽置气了。”

“你都说全世界人民都祝我平安了,我跟他置什么气。我马上下班,我们吃什么?”

“今天你最大,你说。”

何诗意认真想了想,“特想吃卫川土菜。可惜我妈不在身边,她做的最地道了。”沉默两秒,“徐隽做的也好吃。”

“得,三句话不离徐隽。你是想他呢还是想人家回来做饭呢。”

“我觉得没区别啊。”

“你说吃土菜我还真想起一个地方,不过是私人会所,不营业。文嫣他们跟里边人熟,我们去试试?”

“不营业?那怎么吃?”

“用嘴巴吃啊。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满足你这个寿星这点愿望。你先打车到四季等我,我过去找你。”

“四季?酒吧什么时候改饭馆了?”

“没改,你先过去等我就是。”

银澄挂了电话,又拨了文嫣号码,他们上次在众口斋吃过一次后,对莫师手艺赞不绝口,赵银澄知道他们跟应冕相熟,由她去沟通应该没问题,都安排好,她才出门。

*

余卓霖的包厢里,妞来是来了,他的火气却没降下来。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矫揉造作的几个女人,就想起方智妙,想起她自然又想到应冕,这火气就更加噌噌的向上窜。

张伟民示意其中一个女孩子:“珍珍,帮余少把酒满上,余哥可惦记着你呢。今天余哥有心事,能不能让他开怀,看你的了。”

叫珍珍的女孩子也不扭捏,将余卓霖和其他几人的酒杯都斟满,紧挨着他落座:“没看出余少惦记我啊,打我进门都没正眼看过呢。”十指丹蔻,在余卓霖眼前绕来绕去,余卓霖无动于衷,她也不气馁,像某种昂着头吐着信子的软体动物。他歪头看看她,眼睛挺漂亮,有点像方智妙的眼睛。拉起美女的手,托起她的下巴,端详片刻:“你叫什么来着?”

“瞧瞧,刚才还说惦记我呢。”美女表现挺大方,“人家名字叫珍珍。”

“珍珍,我记住了。”余卓霖把桌子上的一杯酒放她手上,“先走一个。”

珍珍媚眼在他和酒杯之间流转一番,举起杯子仰头而尽,末了还将杯子做倒扣姿势,一滴未剩。

余卓霖拍拍手,又拿起一杯,递到她手上,对着酒杯抬抬下巴。

珍珍美女一双眼只管盯着他,也不看杯中酒,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不错。”余卓霖双手揽她肩,“你知不知道这家bar的老板也叫臻臻?”

美女一愣:“是吗?那可真是同名不同命。”

余卓霖嗤笑,还没开口,张伟民先训斥上了:“几个意思?陪我们哥几个喝几口就是命不好?多少人想跟我们余少喝酒没那个机会。”

余卓霖打断他的话,吩咐说:“你再去开一个包厢。”

其余一干人像被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点了穴,顷刻间动弹不得,各怀心思。

张伟民猜不到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不敢耽误,吆喝着:“该干吗干吗去,收起你那哈喇子。”一边推开众人一边亲自推门出去另开包厢。余卓霖无视其他人反应,与美女继续头抵着头,“珍珍妹妹,帮哥办件事。”

张伟民另开了包厢,回到余卓霖身边回复说:“办好了,大雪厅。”四季的包厢命名取自二十四节气。

余卓霖拍拍珍珍的手,“你去吧。”她站起来走了出去。

张伟民疑惑的目送她出去,余卓霖端坐不动,“余少?”

“民子,我记得你有个堂哥是这片警区所长?”

“是。余哥有什么指示?”

“借你电话向公安反应个情况?”

“什么情况?”张伟民有点蒙。

“知不知道这间酒吧老板是谁?”余卓霖举起酒杯到自己眼前,隔着酒杯看着他。

“欧阳臻臻啊。”张伟民愈发云里雾里。

“那你知道应冕是欧阳臻臻的亲哥哥吗?”

......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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