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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剑》第十三章 索要无果 村民遭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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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莫老与黑衣人相对而坐。莫老,闭着眼睛,并不言语。那黑衣人看着莫老,也并不说话,静,静的可怕。

此时,却有一人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只见莫剑仇来到厅中,他应该是被莫老所惊醒,见客厅亮着,便想来问问莫老可否安好。来到厅内,见此情形,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他定了定神,来到父亲面前,轻声唤到:“父亲。”莫老张开眼睛,看到了他。

“哦,无妨,两个客人而已,剑仇,去给二位倒两杯茶水,毕竟,人家也是一路辛苦啊!”

“是,父亲。”

不多时,莫剑仇便端来两杯茶水,一杯放在了莫老旁边的桌上,一杯放在了黑衣人的面前。莫老端起杯来,说道:“请!只见那黑衣人摆了摆手,指了指鬼脸面罩,示意并不方便。莫老便不再强求,端起杯来独自饮着。一会儿,莫老放下了手中杯子。说道:“不知诸位如此兴师动众,到小老儿寒舍,所为何事?”

那黑衣人闻听此言,又见莫老如此淡定,稳如泰山,不由得心中一紧,示意旁边之人俯首过来,耳语了几句。只见那旁边之人点了点头,转身向院外走去,四下里转了一转。不多时,便回到了厅中,摇了摇头,那黑衣头领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又眨了眨眼睛,他又点了点头。黑衣头领这才回答道:“我等此番前来,一是江湖之人,莫不知莫老铸剑威名,而江湖传闻铸剑仙莫老重出江湖,欲重立铸剑山庄,闻名不如一见,我等特来拜访。二是,我等手中有些繁琐事物,还请莫老能够相助一二。”

“哦,却不知何事,还要我这个迟暮老人相助呢?我已是半截入土之人,身不可行,力不能及,怕帮不上诸位啊!”

“莫老言重了,一些琐碎小事而已,又岂能劳烦莫老亲自出手相助,我等此次前来,不过是向莫老借用两个物件而已,待事成之后,必会归还莫老,而且,必会保莫老一家荣华富贵,世代延续,不知莫老可否答应?”

“哈哈!原来是这等小事,我这屋内,虽有些物件,却也不值几个铜子,诸位有用,拿去便去,又何必如此呢?”

“莫老,玩笑了,我想,我等所要之物怕不在这屋中。”

“哦,不在我的屋中,那在别处又与我有何关系呢?”

“怕是在您的心中!”

“在我心中,那您便去我心中来取,如何?你也可将我的心一并取走!”

“莫老!”那黑衣头领似是被莫老激起来了火气,重重的说到。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莫老手中的第四柄剑及莫老世家所传的《铸剑经》”

“四剑之事,世人皆知,只是还需养蕴十年,经书之事,你又从何得知?”莫老心生疑惑。

“哦,那看来是果有此经了!”

“不错!我莫家世代相传,这铸剑之术又岂能没有传承之物,世代积累,方能代代惊艳。只是这两件物品,我怕是不能借!”

“莫老当真不借?那我等怕是要强取了。”

“强取又如何,我说过,此两件东西,只在我心中,并不在此地。各位如果想要,大可将我的心一并取走!”

“那我等要将此地挖地三尺,也要找上一找,莫老难道不念及爱子及村民死活吗?”

“诸位来意我已心知肚明,诸位来历我亦心知肚明,家固然重要,但是,我更深知国之大义。死而已,却也是死得其所,我想我儿及乡邻九泉之下,也不会怪我。仇儿,开剑之前,爹爹有感于时日不多,这才匆匆开剑,欲完成我毕生夙愿,未有过多准备,也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未有过多准备,还要你等陪我这将死之人共赴黄泉,苦了你了,如有来世,我作你儿,必如犬马,一生服侍,可好?”

“爹爹,说的哪里话,儿愿生生世世在父亲左右!死亦不敢稍有怠慢!”

“好!不愧是我莫家儿郎!”

“莫老,此事你当真不应!”那黑衣头领最后问到。

“不应!”

那黑衣人也并不搭话了,站起身来,对着旁边之人说道:“动手吧!”

“是!”

黑衣首领向着屋外走去。

几道寒光一闪而过,屋内传来两声惨叫,那黑衣人提着弯刀,滴着血,走了出来。

“头儿,完事儿了。”

“嗯!”

“我们去搜一下吧!看能不能找出来。”

“不必了,莫老说不在此处,必定不在此处,我们日后可以寻找,不必浪费时间。你们去做接下来的事儿吧,记住,干净利落,鸡犬不留!把该留下的东西记得留下,那个女人肯定会查的。”

“是!”说完,那黑衣人唤过另外二十几人,个个抽出背后弯刀,纵墙而出,向村内杀去。不多时,惨叫声四起,鸡犬哀鸣。手无寸铁的村民一个个的倒在了屠刀之下。血流满地,如溪水般流淌。不多时,村庄的夜又重归了宁静,那二十几人又重归了首领的左右。

“完事儿了吗?”那首领问到。

“完事儿了,确认没有活口了,只是我听说,那莫老有两个孙儿,我等却没有找到,属下怕留下后患。”

“无妨,他的一个孙儿早已被送往天山,多年之后,早已物是人非,又怎会找到我等。只是该留下的东西留下了吗?”

“留下了,属下做事,还请大人放心。”

“好!去放把火吧,送这些人最后一程。”

“属下遵命!走!“此人招呼着众人手持火把,四散而去。

一会儿的功夫,庄内火光四起,那二十几人在庄边望着,就这么冷冷的望着。好像这里的事情与他们无关。那月亮也冷冷地照映着他们的鬼脸面具,起风了,只不过是一股热风向他们扑面而来,火势也突兀的变大了,如一头巨兽向着天空咆哮,张牙舞爪。

“我们走吧。”那二十几人用衣服擦了擦刀上的血迹,收了起来,悄无声息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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