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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红尘之心灵回眸》第19章 爱情有个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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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能穿越亲情

一切都来源于那场车祸。那年我十九岁。

那天早上,妈妈看见我姐姐姐夫来看她,高兴地合不拢嘴。我还记得那天天空下着小雨,似雾非雾的潮气,迷蒙了整个天空。我和姐姐劝妈妈不要去菜市场了,因为路非常的泥泞难走,告诉妈妈冰箱里有什么就吃什么。

可是,妈妈执意不听。

妈妈走后,姐姐一边帮我洗衣服,一边对我说:“你要好好学习,以后就指望你出人头地了。家里的事一切不用你管,有我和你姐夫。还有学费的事。有困难不要告诉妈妈,直接给我们打电话。”又说,伙食方面千万不要苦着自己。

“知道了姐姐”我用沾满泡沫的手搂住了姐姐的脖子说:“我就知道,天底下最数我姐姐对我好”。姐姐抬手揉揉了后背直了直腰说:“鬼丫头,还那么耍贫嘴,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

“变不了了,姐姐,我做了个鬼脸说。”

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我迈步刚要去接,“我接吧!你去看会儿书去,姐姐解下围裙,又擦了擦手,回头对着我说。”

一个陌生人打来电话,说妈妈出了车祸,现在就躺在医院里,是被一个外地送货的车撞得,妈妈当时还很清醒,竟没忘记告诉医务人员家里的电话。

那天,妈妈忙着去菜市场,天又下着雨,心里高兴只顾忙着赶路。竟忘记了辨别眼前的路段。只是短暂的一瞬间,车祸已经无法躲避横穿马路的妈妈了。

放下电话,姐姐脸色苍白一下子瘫软在地。我和姐夫连忙把她扶到床上。姐夫说:“别害怕小南,你姐怕受惊吓,休息一会就会好的,她有这个老病根。”

来到医院,看见急急救室的妈妈满身是血躺在床上,周身上下扎满了管子。隔着玻璃窗,只能看到妈妈的眼睛微微的动,一群医务人员在哪紧张有序的忙碌着。

看到妈妈,我泪流满面。

我的伤心或许是触动了我姐夫,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小南别怕,不是还有你姐和我呢!”又说,“我每天会抽出时间来医院帮你照顾妈妈。我顺从的点了点头。”

自那以后,姐夫每天都会准是来到医院,帮我给妈妈端饭倒便盆,拿药打洗脸水。还时不时的帮着我给妈妈翻身按摩。

这一段时间,我发现姐夫明显的瘦了,眉宇间透着一股疲倦。毕竟这个时候,姐姐身体不太好不能到医院照妈妈。姐夫又要上班,医院这边姐夫又放心不下我,这段时间也真的难为他了。

妈妈看到姐夫整天两头跑,劝姐夫不要来医院了。姐夫哭着拉着妈妈的手说:“妈你就让我在医院伺候你吧!你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需要我们。”

又说:“小南一个女孩子,有些事情她自己不一定有主意。”

数天,姐姐的身体已渐渐好转,可是小外甥每天要去幼儿园,姐姐还要去公司打理一天的事情,根本也抽不出身来医院。再说,姐姐是搞推销的,公司也不请给姐姐假期,没办法只是偶尔的来医院看看妈妈。

一天,姐夫劝我回家休息几天,嘱咐我把这几天落下的功课补上。叫我这几天就别来医院了。又说:“今天因为你姐的工作出色,为公司请到了一个大客户,老板一高兴发了善心,特意准了你姐半天假。”再说,“还有几天你就要开学了,医院的事你不用担心,就放心的回学校吧!”

我回头,没想到姐夫的眼睛也正在直视我,四只眼睛相碰到的一刹那,我心里一阵的慌乱,赶忙逃离开姐夫,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关门我回头,却发现姐夫的脸上分明写满了不舍。

回到家洗了澡,我便早早的躺下了,闭着眼睛把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都回忆了一遍。昏昏沉沉中,有人敲门,打开门,我整个人僵住了,门口站着的竟是我的姐夫。他表情有点不自然的说:“小南,我是给妈妈拿换洗的衣服来了。”“进来吧!我帮你找,我说。”

当我弯腰蹲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穿着的是睡衣,不知什么时候鼻尖竟渗出了细小的汗珠。不是因为天气热,只是心里有种燥热的感觉,雪白的肌肤高耸的胸部,在半透明的薄纱衣里隐隐欲现。虽然,表面上我装得很镇静,但每走一步都很不自在。用余光我偷偷看了姐夫,发现他的眼睛直盯我的前胸,那眼神仿佛能洞穿我的心脏。此时,我更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时,姐夫来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说:“小南,你冷吗?你的身体为什么不停的颤抖。”

此时,我分明听到了姐夫的喘息声,呼吸也渐渐地急促,寂寞的身体也开始变化。姐夫用力将我拥进他的臂弯,小南你还好吗?和你在一起,我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倒在姐夫的怀里,他的嘴唇已紧紧地贴在了我的唇上。

我被姐夫拥在怀里的那一刻,内心曾天真的告诫自己,我不可以接纳姐夫,姐夫今天一定是喝多了。只一会儿,姐夫清醒了就能放掉我,我用这样的借口或更多的理由,流连在姐夫迷醉的怀抱里。

姐夫疯狂的吻着我每一寸肌肤,那温湿的嘴唇每吻到一处,都能唤起我本能的反应。那晚,姐夫焕然像个贪吃的孩子,像我要个不停。开始我还一再挣扎,可是,我每挣扎一次,姐夫的双臂就会用力一次,每次的挣扎换来的却是姐夫的疯狂。一会儿,我便无力的瘫软在姐夫的怀里,任凭他在我的身体上穿梭游走。第一次的疼痛与莫大的快乐席卷了我的身体。

那会儿,姐夫像一尾即将干枯的池塘里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此时要将整个宇宙凝固。而此时的我却是在他的身下呆呆的想着我的姐姐。

姐夫走后,我把自己关在被子里哭了,灯光下细长的影子在床上若隐若现,我悄悄地起床,推开影子的主人,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看着那细长扭曲的影子,我口气冰冷的问。

“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我们是同一个人,影子说。”

“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是我,你卑鄙肮脏你不是人”影子的主人发疯般的大吼着。

那晚,我一个人喝了很多的酒。

转天早上,我悄悄地收拾起凌乱不堪的思绪,回头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摆在我床头的姐姐姐夫的婚纱照。照片上的姐姐笑得那么开心幸福。仿佛看见姐姐用锐利的眼神直叮着我,看的我内心慌乱不知所措。我她唯一的亲妹妹,竟做出了那样让她伤心的事。

姐姐知道了,她还会笑得起来吗?

对着姐姐的婚纱照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希望姐姐能真心原谅我。然后,又望了望这熟悉的摆设,提着旅行包默默地回到了学校。

三个多月后,我颤抖着拿着化验单,我怀孕了,我竟怀上了姐夫的孩子。

捧着这烫手的化验单,我竟一时无所适从,脑子一片空白。想几个月后,一个新的生命睡在我的身边,粉嫩的皮肤,方圆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和姐夫一样的英俊。不,我再也不敢想下去了,我不能要他,我发疯般的捶打着自己的腹部,哭着喊着,完全无视陌生人的存在,甚至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学校的。

那一夜,我把自己关在宿舍里,和这个没见过面的小生命,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朦胧中我抱着他亲了又亲吻了又吻。然后,流着眼泪和他告别。最后,我竟绝情的把他送上了冰冷的手术台。

半年后,妈妈痊愈出院了,姐姐和姐夫为了方便照顾妈妈,把妈妈接到了她们那里。姐姐在信上嘱咐我,要好好读书,不要惦念家里。妈妈在她那里一切都好。又说,有些话不好当面对你说,觉得还是在信上说比较好,马上又要放署假了,这次回家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上次正赶上妈妈有病也没心思,这次你来一定给你补上。

原谅我姐姐,我实在无法原谅自己,无法面对你和姐夫面对这个家。看到姐姐的来信,我心里顿生一种愧疚感,姐姐惦念的话语和牵挂的眼神,像一把刀尖直戳我的心脏。

每天的我备受着良心的煎熬,就在我内心苦苦挣扎的时候,真相终于大白了。

一天,妈妈打来点话,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我,你姐和你姐夫大吵了一场,警告他以后不许在碰你。说小南的想很单纯,又是一个大学生。还说,小南不是那样的女孩,她只是一时糊涂而已,自己并不会因此嫉恨你,她希望你署假早些回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电话里我惊讶的问妈妈。

原来妈妈在一次收拾姐姐的房间,无意看到了姐姐的日记,才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明白我为什么不愿回家。妈妈拿着姐姐的日记本念给我听。此时,心中好似有万千蚂蚁在叮咬,泪水也早已不争气的流到了腮边。姐姐并没有因此而埋怨我,还一个劲的替我辩解,此时电话这端的我早已抽泣不己。

原以为姐姐不会原谅我,原以为姐姐会妒恨我一辈子,原以为姐姐会……没想到姐姐用人间稀有的大爱,用心消逝着我内心的愧疚。

署假,我买了一件姐姐平时最喜欢的真丝连衣裙,这是我从这大半年的伙食费里,省吃俭用偷偷地积攒下来的。然而,面对姐姐,我竟没有一丝的勇气亲手送到姐姐手上。

我伏在姐姐卧室的玻璃窗前,站立了许久,直到双脚僵得快要失去了知觉。看着姐姐忙碌的身影。借着微弱的灯光,我两眼直直的盯着姐姐。直到姐姐惊觉回头,我才像猴子一样转身跑开。

太多的犹豫之后,我还是选择了离开,我想忘掉这段日子,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虽然,这里有我太多的不舍,和太多的牵挂。

汉堡包之恋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柔风轻拂。当我坐着电动轮椅抵达“怡香”咖啡店时,温柔一笑早早守候在那里了。她上穿一件鲜红夺目的低胸休闲衫,下穿一条浅蓝色牛仔裤,膝盖处刻意割出两个时髦的小洞洞来。我微微一笑,拿出一张报纸在空中扬了扬,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

“你就是千年等一回?”她看见我后一脸惊疑地问,顺手将耳鬓的一缕长发招到脑后去。我柱着拐杖,慢慢走下轮椅,将一朵同样鲜红夺目的玫瑰花递到她手里,迟疑片刻才道:“抱歉,我不是。我是他的朋友飘,受他所托,前来同你见面的。”

“你原来是飘?”接过玫瑰花的一刹那,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呢,他为什么没来?”

“他今天有点事,实在走不开。我们还是进咖啡店喝口咖啡再说吧。”我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嗯,好的。”她抿抿嘴唇,嫣然一笑。

我们在咖啡店的一角坐下,叫了两杯咖啡,一边用羹匙在杯里缓缓搅动,一边打开了话匣子。“千年等一回说好今天在咖啡店和我见面的,他怎么会出尔反尔呢?”她问,颇有点不安。

“你跟他在网上认识多久了?”我并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

“快一年多了。”她说。

我点点头,忽然问:“你爱他吗?”

“你问话很直接。”她笑了,想了想道,“当然爱。虽然有很多人不相信网恋,但我信。”

“我还想问一句,你了解他吗?”我喝了一口咖啡,轻声问。

“了解啊,他是个非常幽默自信的人,个子有一米八零左右,大概比你高一个头。他现在在一家很不错的公司做部门经理,年纪轻轻就能坐到这个位置,我想他的工作做得一定很出色。”她说着抬起头,四周扫视了一眼,看样子颇为得意。

“这些都是他在网上告诉你的吗?”

“是的。”

“还有呢?”

“嗯,他脾气挺温和,对女孩既细心又体贴,而且很懂得安慰人。”

“怎么讲?”

“记得有一次,我跟我爸爸吵了一架,心情实在糟透了,于是在网上发消息给他,谎称自己要自杀。呵,可把他吓坏了,一个劲地开导我,笑话给我讲了一箩筐又一箩筐,后来,我终于被逗得破?v为笑。那一次,我们足足聊了十来个小时,彼此都忘了吃饭。我想,大概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喜欢上他了吧。”

“你们在网上视频过吗?”

“没有,我和他的电脑都没安装摄像头。有次我找他要相片,他说还是小时候照过几张,相片都褪色了,长大后基本没照过相。他说以后照了会在网上传给我的。”说到这里,她抿嘴笑了。

我默默地看着她,有一点发呆。她的脸型很好看,像个古典美人,白净的脸庞,明目皓齿,秀发柔软如云;随便一笑,春天就来了,冰雪融化了。我现在终于明白她的网名为什么会叫“温柔一笑”,那是可以迷死人的笑,我差点走神碰翻了咖啡杯。

“那么,他对你,有那个意思吗?”我问。

“什么什么意思?”她歪着头道,样子相当调皮。

“咳,我是说,他也爱你吗?”

她缓缓地摇摇头:“他一直都把我当小妹妹,最好最好的小妹妹!”

我搓了一把脸道:“他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感情上的事,常常是说不明白的。”她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道,“你跟千年等一回“我们——是光着屁股玩大的,我们是一对铁哥们。”我说着,用力握了握一旁的拐杖。

“你的腿——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目光顺着扫过来,充满怜悯地问道。

她的怜悯令我心中生起一丝痛苦,我不想任何人怜悯我,不希望得到任何人的同情。“三岁时得过小儿麻痹,留下的后遗症。多少年了,都习惯了!”我说着不禁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又勾起你伤心的往事了。”她说,只手托着下巴,眼里的秋波流转。

“没事。”我淡淡一笑。

“你,结婚了吗?”她显得很关心。

“这几年来,有人断断续续为我介绍过几个对象,女方说我什么都好,就是腿瘸了,不肯同意。伤过几回心后,我也看淡了许多。呵,你说结婚到底有什么好呢?我倒情愿一辈子也不结婚。”

“你说什么胡话呀,结婚是人生中的大事,怎么能儿戏呢?”她安慰我道,“你也别灰心,终究有一天,你会找到你生命中的另一半的,缘分来的时候神也挡不住。”

我无语地笑了,她的话说得的确有道理。

“千年等一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沉默一会儿后,她问。

“你不是很了解他吗?”我奇怪地反问。

“说是这么说,我们毕竟没见过一次面。既然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想听听你对他的评价。”

“你以前提出过要和他见面的事吗?”

“有啊,但每次当我在网上提出要同他见面的时候,他总是好半天都不回复消息过来,等很久后,才等来一句‘对不起,我掉线了!’于是,我自然就没有兴趣再将说过的话重说一次了,我毕竟是个女孩,我觉得我应该要含蓄一点。”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她是个很直率的女孩,很有趣,很有魅力,很调皮,很痴情,很……“‘对不起,我掉线了!’——每次当我提出要和他见面时,他就会莫名其妙地掉线,他那台破电脑早该换了。”她接着又说。

“如果我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你会相信吗?”我犹豫半晌后问。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她笑得花枝乱颤,眼里流出了泪,“我们在网上相处将近一年了,如果他是骗子,打死我也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他的确是个骗子。”我不由得正色道,“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工作单位,每天无所事事,靠父母养着,平常总在网上勾引天真的女孩。他也没有一米八零的个子,顶多和我差不多高。而且,他和我一样,也是个残疾人……”

“不会的,不可能,你骗我!”她的脸色大变,眼睛里对我充满了仇恨,“你为什么要这样中伤他?”

“天地良心,我并没有冤枉他半句。”我肯定地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对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以后有时间你可以找他一一核实。”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她沮丧地垂下头去。

“我只是不忍心你继续被他欺骗下去,所以才对你如实相告。你知道吗?正因为他知道一旦和你见面,那么他所编造的一切都会穿梆,所以他不敢来见你,而要我替他来与你会面。你为什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呢?网络真的是太可怕了……”

“够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她大声嚷道,接着便一头伏在桌上伤心地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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