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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伪男》第12章 此情成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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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逍遥自在,我与小魅、云萝、香菱四个人在袭香院悠闲自得,但也不是没事做。原来这个古代有麻将,所以不无聊,没事就与他们仨一起搓麻将,自己还做了副扑克牌,并教会了他们,自然除了麻将我们也时不时会斗地主,来度过燥热烦闷的夏日。

这些日,爷爷有时会来给我送来书信,因为毕竟自己在外都是欧阳少秋,我嫁到王府,自然看不到那些书信。不是四王爷、上官鸿,就是上官嫣,我看到这写书信,心中窃喜,现代时都没有写过信也没有收过信,没想到来到古代,还有人给我写信,我满脸兴奋的把信一一读完。

四王爷齐月晗与上官鸿的信件无非是问我什么时候能与他们一聚,就是上官嫣的信上所写的不是诗句就是词,而这些诗词就是情诗情词。唉,要是我告诉她我是女人,岂不是令她大失所望,伤心死。

今日倒是刮着小风,很是凉快,我在院中躺在贵妃榻上休息,睁眼看着天幕上的朵朵奇形怪状的白云,过了会儿竟看到爷爷的身影飘在空中朝我飞来,我赶紧套上鞋站起来,爷爷此时也落在院中,边捋胡子边走说:“萱儿,我现在都成你的专用信使了,你看看,前两日刚给你送完,今日我又得跑一趟亲自来给你送信。”

我走上前挽着爷爷的胳膊,笑着说:“爷爷……您不是跑一趟,是飞一趟。”

爷爷嗔道:“瞧你这孩子,给你,又是丞相府三小姐写给你的。”爷爷说着就从袖中掏出信件递给了我。

我接过信件说:“爷爷,进屋喝茶,咱爷孙俩好好聊聊。”

爷爷笑笑说:“我还要赶忙去给别人瞧病,你还是把自己的私事解决好,不要再让我这把老骨头三天两头来给你送信,我就谢天谢地了。”说罢爷爷就潇洒的腾空而跃,消失远去。

我拆开信件,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么娟秀雅致的小楷,可是信上竟有湿过的痕迹,难道上官嫣流着泪写的这封信?我赶紧仔细的瞧着信上的一字一句:

少秋公子:

这些日可好,你可知嫣儿过得有多苦?

思君在心头,事不如人愿。

相望两相隔,只恨命由天。(《两相难》本人所作)

再过些日子,嫣儿就要嫁给别人,婚姻大事,我别无选择。

只求少秋公子今日能与嫣儿见上一面,只一面,让嫣儿再看看你。

地点,心雨湖畔菩提树下,嫣儿等你。

上官嫣。

看完信,我忍不住唉声叹气,回到屋子,躺在床上,手中依然拿捏着上官嫣写给我的信,这应该是最后一封信。我本应该要庆幸上官嫣就要嫁人了,可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为什么?自古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一生中,哪里会有自由恋爱的机会。我是被皇上赐婚,可是至今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嫁给八王爷?甚至怀疑我的婚姻带着些目的性。

上官嫣要嫁人了,我知道她喜欢的是少秋,如若我真的是男子,能娶到这样的佳人又何尝不可,也是我三生有幸。可惜我不是,我是女人,而且我已嫁给八王爷。女人的命,身不由己,自由,从来就没有。

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世间的无情与残酷,可事实就是这样。这次我一定要去见上官嫣,最起码给她些安慰,让她觉得即使做不成恋人,也是好友。

我起身,换下纱裙,穿上一袭紫色绣荷花长衫,系上金色宝玉腰带,把头发散下,只用一根发带高高束起。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贴上人皮面具……大功告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现在的我是欧阳少秋,我站起来走出门口与云萝撞了个正着。

我抬起头说:“云萝,可有何事?竟这般着急。”

云萝满脸惊讶的看着我,好一会儿,她才说:“你是?你是子萱?”

我点点头,还好我还没有吃变声丸,定了定神说:“是我,这是易容后的我,欧阳少秋。”

云萝好像想到些什么,激动地说道:“难道是四哥口中的少秋兄,莫非你大哥就是你?”

这云萝,心思还怪细腻,这些竟然也能被她记在心上,我面不改色说:“是,少秋与子萱是一个人,那就是我,我现在正有急事要外出,你若不信去问香菱或者小魅,就说是我要让他们告诉你的。”

说罢我也不给她回话的时间,走到院中脚尖离地一飞冲天,快速向心雨湖飞去……

此时王府后花园。

“王爷,空中的人会不会是刺客?”贺信之疑惑的问道。

齐天皓抬头看看空中,那人竟是欧阳少秋,他是来看王妃的吧?可是为何这般急匆匆,看他离去的方向不是回欧阳府。

齐天皓淡淡说:“哪里是刺客,那人是王妃的兄长。”

贺信之点头称赞道:“这王妃兄长的轻功如此了得,属下的轻功与他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紧蹙双眉,看看贺信之,大笑道:“真没想道,你也会谦虚。欧阳家乃是江湖四大武林世家,你的武功自然及不上少秋兄,日后你仍须再努力。”

贺信之挠挠头笑着说:“属下谨遵王爷教诲。”

齐天皓心想,他罚了王妃,想必少秋会怪他不讲情面,可谁让王妃自不量力,竟去管闲事。其实他挺佩服这个王妃,她的气度不比少秋兄少,而且心地善良,只是面上的胎记让他看得着实不舒服,如果没有那块胎记,她与少秋就有九分相似,兴许他会对她产生心意吧。

齐天皓笑说:“这些日,袭香院如何?”

贺信之说:“禀王爷,王妃与云萝公主日子过得很悠闲,在院中很是自在,有时王爷不在府中,王妃也会带着云萝公主去游山玩水。”

这王妃,没想到,她竟会对云萝这般好?如果那年母后没有死,如果云萝的母妃不是萧怜儿,兴许他与皇上仍会很疼她,可惜不是。他只能无视她的存在,杀母之仇,不得不报。

齐天皓淡淡一笑说:“继续看着袭香院,如若王妃兄长再来,向我禀报。”

贺信之说:“是,王爷。”

他收回目光看向贺信之说:“信之,有乐瑶的消息没有?”

贺信之拱手说:“王爷,属下近日打听到,乐瑶小姐刚嫁过去两个月就被蒙克大汗打入冷宫。”

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什么?她竟然一嫁过去便打入冷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当初她宁愿嫁到塞外,也不愿嫁给他,做他齐天皓的王妃。

他的眼中开始泛着泪水,双眉紧蹙道:“为何这样?乐瑶现在过得好不好?”

贺信之说:“禀王爷,属下只是知道蒙克大汗把乐瑶小姐打入冷宫,后来的事属下就不知了。”

他的心已是剧烈抽痛,以为她做了王后,日子会过得幸福,可怎么也不会料到竟是这样,齐天皓开始想象乐瑶痛身处冷宫不欲生,该如何是好?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折磨他的吗?知道她过得不好他的心竟如此之痛,此刻,他只想把她接回齐云国,此生再也不与她分离。

但是,现在的他对一个男人动了情,乐瑶会接受吗?可是乐瑶那么体贴人,他想她会理解的,现在最打紧的是要尽快把她接回来才是。

齐天皓叹声道:“信之,去派人把乐瑶接回来,选几个美女在外加几箱珠宝,献给大汗,把乐瑶换回来。”

贺信之惊讶道:“王爷,你还没有忘记乐瑶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她当年伤你有多深吗?再说王爷已娶了王妃。”

他眯起双眼冷笑道:“信之,乐瑶她不同于别的女人,本王娶王妃是另有原因。”

贺信之定定神说:“属下明白,我这就去找人去塞外接回乐瑶小姐。”

齐天皓挥挥手,让他下去,待信之走后,他跌落在地,双手抱头,竟然流下了眼泪。此时他的心情有多复杂,本以为他会忘了乐瑶,可是没有,他的心中已被她占据。

可是少秋呢?齐天皓已经对他产生了好感,可又不敢向他说明自己的心意,这如何是好?

“老天,你是在惩罚我吗?让我失去最爱的人,又让我爱上不该爱的人。我痛哭流涕,心好痛、好矛盾,我竟然多此一举的娶了少秋的妹妹,还想以折磨她来博取少秋的注意。真是大错特错,待乐瑶回来,我想是应该还给王妃自由,让她找寻真爱。”他对着天空歇斯底里吼道。

他开始发觉他真的错了……

心雨湖畔

远远望去,在菩提树下来回踱步的少女正是上官嫣,我赶紧落地,大步流星迈步走向她。她看见我来,一把扑进我的怀里,哭泣起来,让人好是怜爱。

我拍着她的背说:“嫣儿,不要哭,少秋来了。”

上官嫣呜咽不语,哭了好一会儿,我紧紧拥着她,她停止哭泣后,开口道:“少秋,你总是算来了,嫣儿好是思念。”

我轻轻笑说:“嫣儿,不要再伤心,我这不是来了。”

这个傻丫头,她喜欢的是一个女人,可是我怎会狠心告诉她我是女人,岂不是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是种不小的打击。我还是给她最后的温暖,让她有段美好的回忆,安心出嫁才是。

上官嫣挣脱我的怀抱,拿出丝绢拭去面庞上的泪痕,面带微笑说:“少秋,今日约你而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我将要嫁于别人。”说完她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我,又说:“少秋,这个玉佩是我奶奶给我的,说要我送给自己喜欢的人。”

我说:“嫣儿,这玉佩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喜欢的人?我吗?我的心此时该有多矛盾,一个女人喜欢上了自己,可是我又不能向她道出自己也是女人。她也要嫁人了,我由心祝福她,希望她幸福,可是这玉佩含义不一般,我怎能收下?

上官嫣心急道:“少秋,难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嫣儿?”

我忙说:“嫣儿,哪有,只是这玉佩我不该收,万一嫣儿未来的郎君才是你真心喜欢的,那这玉佩岂不是送错了人。”

上官嫣说:“少秋,这只是块玉佩,我送你不光是喜欢与你,也是想让你记得我。”

我实在拗不过她,只好收下,她才露出甜甜的微笑,两个小酒窝好是喜人。

我说:“嫣儿,为何如此仓促嫁人?”

上官嫣说:“父亲大人之命,再说也是为了上官家,我不得不从。”

我点头,对她笑了笑,封建害苦了不少人,不过现代也有不少政治联姻、商业联姻……哪会有幸福?自由,是所么遥不可及。

我与上官嫣在湖畔欣赏风景,有说有笑,这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当天色已晚时,上官嫣就坐着马车回上官府去了,与我离别时,她两眼不舍,可最终还是走了。我则是踏着夕阳飞回王府,我掏出玉佩,笑了笑,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上官嫣,这应该属于她真正爱的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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