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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雇佣兵皇后》司徒靳骇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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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青了。”司徒子言和南又寒从温泉池出来,两人坐在暖榻上,隔着榻上的矮桌各执一边,斜着身子相对而言。

“青了才好,长记性。”南又寒在秀儿柔软的手下有了昏昏欲睡。不由眯了晶亮的眸子,带着氤氲看向司徒子言。

看着南又寒无意间露出魅惑的眼神,思绪立刻又回忆到刚才两人在温泉池的相拥,经过五年禁欲的男人,一旦有了心思,那就跟猛虎出闸一般,身子不由的发紧,视线也盯上了南又寒那姣好的起伏上,五年不见的她,高了,丰满了,眼中的睿智更是深刻,没人像她这样,漂亮的妖娆,聪慧的诱人,让人光看就是欲罢不能。

“皇后认为记性就能挡的住恩宠吗?”

南又寒因为睡意的侵袭没有多加注意司徒子言的变化:“能挡一时是一时,皇上一向知道我的脾性。”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到临头不着急的人。

“尝甜头前吃尽苦头,朕……晓得。”

皇上和皇后这又是唱哪一出啊,正伺候司徒子言打理的小喜子和酒醒伺候南又寒打理的秀儿,不由对看一眼。

这都如此多年过去了,两人说话还是让他们旁人听得似是而非,连猜带蒙有时候都不管用。

“你就不心疼?”两人共浴了以后,相处的情况好像有了质的飞跃,司徒子言对南又寒说话显然又多了些随意。

但就是这随意的话,让南又寒打理发的手在司徒子言的问话下,有了点停顿。

十指正好卡在黑发间,和纠缠的头发连在一起,没有让司徒子言注意到。

心疼?她所有的心疼已经在五年前全部都被碾磨的灰飞烟灭了,自从她出宫以后,好像就再没有伤心,直到再遇见朗斯烈。

“别人谁都不敢做的事,就只有你下的了手。”司徒子言见南又寒未回答,径直的说道。

南又寒垂下了眼,手指也终于从黑发的纠结中顺至发梢,轻落在膝上,说道:“做天下人不敢不能之事,皇上……你也不韪多让啊。”

南又寒这隐晦的句话让司徒子言突然怔忪,更是让小喜子和秀儿都慌了神。

秀儿甚至不小心扯断了南又寒一根头发。

“皇后……”秀儿大惊准备跪下,南又寒翻手就抬了她胳膊。

“什么事就这么惊恐,秀儿你在宫中长大,胆子还越长越小了,真是几年不见忘了我的规矩了?”

“娘娘……”秀儿眼眶里的泪瞬间聚满,回忆起那短短一年却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相处。

世间哪里还有皇后娘娘威胁下人谁跪揍谁,接近粗鲁的语言,但是却让人心暖的无法言语。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没那么多忌讳。”南又寒温柔的笑,身体发肤受制于父母,对古代人来说断发是严重,对现代人来说,头发不过是美的点缀而已。

“都下去吧。”司徒子言见此情况,也不想再有外人在场,所以干脆将伺候的两人遣退下去。

当偌大的紫鸾殿只剩下一男一女的时候,司徒子言宽厚的手掌覆上南又寒的纤细,然后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双手锁住她左右的手腕,将她的身子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连南又寒头发上的湿气透过衣襟,染湿了司徒子言的衣服,他依然不肯放开怀里的人。

将头放在南又寒的颈间,司徒子言对着南又寒白玉般的耳旁说道:“还在怪我吗?”

听了这话感觉好奇怪,这是南又寒回来以后第一次和司徒子言深入这个问题。没有指名点姓,没有开头,没有结尾,连铺陈都没有,直接的一句疑问,他们都知道说的什么。

南家人……南又寒知道必定是要谈起的,可真谈起了,有一种太过奇怪的感觉。

压下心间的感觉,南又寒缓缓的说:“事已至此,我怪不怪你,他们也都回不来了,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再和你走到一起。”模棱两可的回答,南又寒避重就轻了。

南家一门,有该死的也有不该死的,但是他们都死了,满门抄斩对她这种现代人来说,是一种暴戾的残忍,即使她曾经杀人无数,也是惊心的。

至于她再接受武国皇后这个名号,她还没有准备,甚至可以说是排斥,即使子夜都对此事没有反对,但她心底好像还是有着隔阂,跨不过去。

司徒子言通过南又寒的话明白了,她暂时不想谈起这个问题,所以只在心底叹了气,终于问起了南又寒回来的原因。

“跟我讲讲吧,你一直没讲的事。”

“我回来有事,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机会……提起。”

“怪我。”从头到尾他都太过激动,一而再再而三的拦了又寒的话。

南又寒看着司徒子言眼中是真诚,最终再没有奚落他,而是娓娓道来,她回宫的缘由:“皇上这几年……”

最后……这一晚南又寒在司徒子言的怀里,分析了气候引起变化带来的利弊处,利处该怎么发扬保持,弊端该怎么发现解决。

这一晚好像又回到了他们曾经互相讨论国事的时候。

第二日,南又寒在司徒子言忙于国事,子夜独自去找太后的时候,抽了时间独自一人都渭水边。

一道萧索的身影独自坐在渭水边的石凳上。

石桌上一壶薄酒一杯瓷青,正好倒影出了身影的落寞。

萧索交辉相印落寞,是怎么样的失意。

南又寒踱步轻轻的走到石桌的另一边,“靳王爷,薄酒可否借我饮一杯?”说话间,南又寒坐下了身。

“又寒,不要叫我王爷。”司徒靳执起酒壶,手指翻了一个酒杯放在南又寒面前。他早已知道她的到来。

“不叫你王爷,还能直呼名讳吗?王爷,我现在是一介庶民,有些规矩该晓得的。”南又寒手中握了酒杯,那上面还有司徒靳手指残存的温度。

“庶民……又寒我还宁愿你是庶民,但这宫里谁会当你是庶民,谁敢当你是庶民,如果你真如同你口中所说的庶民,我要你就简单多了。”从来不知道女人可以独一就好,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想厮守一个人。

当知道她突然回宫,他简直想杀了司徒子言,为什么又寒要回来,为什么!他不懂。

“司徒靳,不要再口无遮拦了。”既然他不想听王爷二字,她就不叫好了,“我离开五年了,事情过去快六年了,我们没有可能,你何必还如此执着了。”

活在以前的记忆里的人是痛苦的,南又寒看着司徒靳眼中拔不出的苦,不禁一杯酒倒进嘴里,放下酒杯以后,将视线抛向远处,再不愿和他视线交缠。

“不试何来没有可能。”司徒靳用饱含着无限深情的眼神看向南又寒的侧脸。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不爱你,所以无需试。”南又寒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没有爱何必纠缠。

世间最伤人的就是暧昧,她没有心气暧昧,也更没有足够的残忍去暧昧伤害司徒靳,就因为她曾经为斗司徒子言而对司徒靳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她至今都是满腔的后悔。

人犯错一次就够了,再第二次不是蠢就是人心坏了。

“又寒,不要这样对我说话,你我都知道,你最开始喜欢的人是我,别如此伤害我。”司徒靳声音里多了请求,可任然没有软化南又寒的心。

从某些方面来说,南又寒是冷血的,不然她也不会在知道自己爱上司徒子言以后,毅然决然的离开。

“靳王爷,你我在五年前的宫中就已经断了所有,如今五年已过,物是人非后,再续前缘吗?你我连所谓的前缘都没有,你还和我想续什么呢?什么都没有还断而不断才是对你的伤害。”

司徒靳眼中的痛越来越深刻,挪开落在南又寒身上的视线,他也望向了两人定情的渭水,带着哀伤的笑说道。

“无论你再如此犀利的话,都挡不住我夺回你的心。”

这话太过强硬,让南又寒不由看了眼司徒靳。

在他脸上的悲哀背后,她居然找到了胜负两字,他……怎么会?

南又寒在吃惊后有了了然……终于明白了一点,原来司徒靳并不是她所想的司徒靳,不由的开口问:“靳王爷,你是因为我放不下,还是因为你觉得自己不能输给了司徒子言而放不下。”

微蹙眉头:“又寒,你怎么会这么问。”

南又寒摇摇头,笑了,站起身来,她低头对司徒靳说道:“你的疑问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靳王爷,我想今日的谈话已经让我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司徒靳看南又寒想走,也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子映着阳光,身影正好落在南又寒的身上,挡了阳光在她脸上的缠绵。

“你的温柔是假装的,你……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情。”他不过是要和司徒子言争一个输赢,可巧的是她是争夺的对象。

南又寒在司徒靳身影的覆盖下,释然的笑了,原来……她的自责都是多余,她曾经的以为都是自作多情……

其实这样最好,南又寒带着那抹让司徒靳看呆的笑转身离开。

而身后的司徒靳看着南又寒的背影,做出他一生最坚定的决定,他一定要得到南又寒,无论用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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