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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奸臣冷王爷:黑道鬼妃》连环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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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起真真是惨不忍睹,这大概就是聂硕的作风,血腥、孤傲。只在乎自己所在乎的,对于自己不放在眼里的即使毁灭也无妨。

而他,心里眼里只有烈炎,也只有她,能够让他情绪上下起伏。

前世的种种萦绕在他的脑海,他一直无法释怀,每一次触动,每一次回忆对他来说都是一场噩梦。所以他坚硬孤傲的背后却十分脆弱,他什么都不怕,可烈炎一种小小的举措就会让他慌乱,让他不知所措。

孩子的意义对他来说,或许从前就不是那么大,他独立性很强,不希望婚姻与孩子成为自己的束缚,可那仅限于从前。现在,他想用婚姻将她绑在身边,他想要她为自己生孩子,他想与她有个美满的家庭,所以那个在烈炎肚子里的孩子对他来说是非常珍贵的。

这一次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旁人无法理解的大。

他的汽车终于停下了,倾斜于一旁,前面是波涛汹涌的激流,那条宽阔的河流卷着狂妄的波涛。若不是汽车刹车系统极好,在最危险的那一刻紧急刹住,或许现在他跟华叔都会没命。

车子只要往前一厘米,便会车毁人亡。

而在经历了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场面后,华叔早已是吓得面如土色。跟在聂硕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经历没遇过,出生入死他样样不怕,可今天,却将他吓个半死。

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而车内却是死一般沉静,就如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仿佛车内窜起的空气都是由下往上冷如骨子里。

聂硕整个人静坐在那里,面目沉冷的没有丝毫表情,长睫下垂,盖住了他凤眸里的神色。只是这种冷静太可怕了,可怕的令人不寒而栗,令人寒彻肌骨。

“少爷……”过了好久,华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唤了句。

聂硕一动不动,若不是睫毛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眨着,华叔一定会误以为他出了事。

看来这次,他真的是被彻底激怒。

“少爷……”他又唤了一次,这次的语调提高了些。

聂硕沉冷的坐在那里思忖好久,仿佛时间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有了反应,身子虽然纹丝不动,可是薄唇却开了口:“华叔,立刻将我的工作重心调去英国,我打算在那边长期工作。”

这话让华叔一震,“少爷,那么夫人呢?”

“我想,她应该不是很需要我。”说出这话时,他的心一阵绞痛,或者他们两个人都该给彼此一些时间静一静,好好考虑接下来的生活。

“立刻通知马德罗,为夫人准备流产手术,我要确保她万无一失。”说完,他又道:“另外,把我余下的财产全部过户给她。”

他这是要确保她以后能够荣华一生。

“少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华叔凝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聂硕不语,打开车门,高大笔挺的身子静静的往外走,整个人好像只剩一副躯壳,脚下的步伐那样沉重与跌撞。

越往前走,他的凤眸越猩红,那一幕幕与她相处的画面出现,他的眼泪竟这样毫无预兆的掉下来,心窒息的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而就在他没走多远的时候,四辆警车停在他面前,将他整个人围拢。可聂硕已经如同行尸走肉,静静的站在那里。

华叔见大事不妙,立刻下车跑了过来:“各位,这件事我来处理,他情绪有些不稳定,你们有事找我就好。”

“等去了警局在说吧。”警察冷冷道,将聂硕与华叔一并带上了车。

“警察先生我现在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你能不能行行好让我出去?赔多少钱都没关系,我认,我全认好吧?”这头,烈炎还在焦急的与警察据理力争,可无论她嘴皮子都磨破了,警察还是无动于衷,硬是死脑筋的要让她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诉一遍,并且打人的动机也要讲清楚。

打人?她当初杀人的时候都没人敢管,还提什么打人。

“小姐,你这样不仅是浪费你的时候,更是浪费我们的时间。”警察皱眉,话里有些怒意了。

“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医药费我付,刑事责任我付,但我现在真的有急事,我保证办完之后就立刻回来。”

闻言,警察鄙视的瞥了她两眼,嘲笑道:“小姐,这种把戏不是没有人玩儿过。”

烈炎真的是彻底无语,恨不得直接给他两拳走人。她现在担心聂硕担心的要命,却还要浪费时间在这里跟这个警察耗下去,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实在没办法,她只得一拍桌子,一个人闷声闷气的捂着额头坐在那里,气的一句话都不说。

看到她那拽的样子,警察也双手抱胸,耐着性子看着她:“你喜欢耗是吧?那行,我今天就陪你耗到底,看谁时间多。”

烈炎狠狠瞪了他两眼,两个人一时间僵持不下,谁也不愿让步。

她的等待没有错,因为就在她看见聂硕的刹那,整张粉嫩的脸转为煞白。

聂硕也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遇上烈炎,不过只有一眼,他便挪开了凤眸,里面的神色冷进了骨子里,将整个警察局都降到了冰点。

他不理她了,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紧张她。

警察领着聂硕进了里屋,跟在身后的华叔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也跟着走进去。

烈炎想进去,却被警察拦住:“小姐,请注意警察局的秩序。”

“刚才进去那个是我老公。”她极力辩解。

“麻烦你先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说。”他冷冷道,那眼神好像在说‘这一家人真是不省心’。

“警察先生……”

看着警察决绝的背影,烈炎叹口气,只能焦急的候在门口,也不理刚才盘问自己的警察。

时间争分夺秒的过去,她在外面越来越提心吊胆,也不知道警察会怎么说。虽然知道聂硕的势力很大,很她还是担心,毕竟法律不饶人。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看着前前后后进去很多人,好像都是高官,她更是将心都提到嗓子眼。

一阵忐忑,直到一名警察从里面出来,对着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烈炎小姐,您可以与聂硕先生走了。”

“什么?没、没事了么?”她惊愕的看着笑脸微微的警察。

警察点点头,随后聂硕单手插兜的走进来,烈炎想上去跟他说话,可他似是看不见她一般,笔直的就走了出去。

身后的华叔道:“夫人,待会儿上车您好好跟少爷解释解释,会没事的。”

“恩。”烈炎点了点头,紧跟在聂硕身后。

警局门口早已有两辆车等候在那里,聂硕一脚跨入前面那辆车的驾驶室,烈炎也急急忙忙跟上去,坐入了副驾驶。

看着车子缓缓驶远,华叔叹口气,这才上了口面那辆车,命人直接去了冷残门。

车内的空气显得有些紧致,她偷偷瞄了聂硕那张寒彻的脸好几次,欲言又止。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将他气的不轻,记忆里,聂硕可从来没有这么对过她。

不理不睬,视她为空气,这可比骂她还难受。

烈炎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想开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在加上他的冷漠,一时间,汽车里的空气就异常燥热,闷的烈炎浑身不舒服。

“聂硕……”

最后,她还是没能忍住,轻轻唤了他一句。可那个男人却高傲的如一只雄鹰,不理不睬。

“聂硕啊……”她又唤了一次,一脸无奈,却极力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怀孕,真的,我没有有意要瞒着你。而且,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来的还不是时候,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我知道错了……”

说到最后,她默默低下了头,一脸歉意。

聂硕还是没有理她,沉着脸静静开着车,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

“聂硕,聂硕,聂硕……”她连喊了三次,他这才有了反应,眉心一蹙,却没有侧过头来。

期待了好久,他终于肯开金口,话却是十分的冷漠:“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你不要我了?”她震的呆若木鸡,整张脸霎时就没了血色。

“是你不要我们的孩子了!”他话语提高,侧过来,冷冷的看着她,狭长的凤眸一片阴暗,看不到任何温度。

烈炎被他质问的哑口无言,沉下眼睑,心里就觉得有点闷。她现在连自己是什么状况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去承担一个孩子?两个人在这点上意见明显分歧,完全达不到共识。

她感到懊恼,前所未有的懊恼。

抿着唇,她一个人静静在那里思忖良久,好半天,才喑哑道,“好,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生下他的。”

岂料,这话却让聂硕一声冷哼,满目嘲讽的看着她,挑了浓眉,“烈炎,我聂硕从来不要任何人的施舍,特别是你!”

“这不是施舍,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硕啊,你别这样,我都已经道过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嘛?你想怎么样你就说嘛,我全依你,你想怎么我都答应,只要你别生气了。”烈炎拧紧了眉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她承认自己大错特错,她承认自己擅自做主不对,可是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么?

聂硕不语,不耐烦的将头瞥向窗外,看来他的愤怒没那么快消失。

他这样的态度却让她很难受,眼泪很快便在眼眶里打转,可她尽量没让自己哭出声,只是将目光瞥向一边,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她默默流着泪,时不时会发出吸鼻子的声音。

之后他们谁都没有在说过话,聂硕开车将烈炎送回了海边的别墅,他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

“好好在这里休息,明天我会让马德罗过来,有什么需要给华叔打电话。”他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冰冰的,凉凉的,然后转身决然的上了车,头也不回的开着车离去。

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烈炎静静的站在原地发呆,哭红的双眼布满红血丝。

不知站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脚都麻了,才转身默然的回了卧室。耳边是无尽的海风,他知道她喜欢海域,所以特意为她买了这里,答应过会陪她一起住的,可如今却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问。

她其实没有反应过来聂硕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她只知道,当他的唇触及到她脸上的时候,她的心都跟着凉掉了。

将自己扔在大床上,满脑子都是聂硕冷漠的脸。他从来不会这样的,对于她的认错视而不见,他从来没有这样绝情。

她不服气,掏出手机又给他打了电话,电话通了,可他一直不接,烈炎明明知道聂硕的手机就在身上,他是故意不接的。

‘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将这条短信发了过去,然后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没期望聂硕会回她,可手机短信很快就响了起来。

‘恭喜你,你自由了。’

‘什么意思?’

他的短信让她莫名的惶恐,双手颤抖的将这四个字按过去,可是却久久得不到回应。这使得她更加慌了,发了无数条短信都石沉大海,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人接,她变得很害怕。

什么叫‘恭喜你,你自由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打算离婚吗?’沉静良久,她还是将这几个字艰难的发了过去。

依然,了无音信。

这可气坏了她,浑身颤抖的又噼里啪啦按了一段字,‘聂硕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休想甩开我,想离婚门儿都没有,我不同意,死也不同意!’

发完,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抱着自己,将脑袋埋进双腿间,掩去了脸上的神色……

她没想到他对于这次的事这么介意,因为聂硕真是无人能够猜得透。

而聂硕,自从回到家后,就将自己关进了卧室,无论华叔怎么来敲门,他也不应,一个人呆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瓶又一瓶的灌着酒。

她又没错,为什么要道歉?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将她绑在自己身边,错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可是,她今天的话让他好乱,那种眼神,那些话,分明就是想留下他,可他又不敢去多想,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害怕自己的一切都只是空欢喜一场。

原来狂妄倨傲的聂硕也有这么懦弱的一面,他什么都可以不怕,却独独怕了一个她……

“少爷,那个……我没有订到飞去英国的飞机。”华叔在门口敲了两下,这只不过是他撒的一个谎而已,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容易被聂硕识破,可他真的不希望看到少爷从此又恢复从前那副冷漠的姿态,其实跟夫人在一起,他真的开心很多。

屋内没有回应,华叔有些担心,却还是试探性的问,“既然如此,我已经命人将工作调回来了,少爷如果有需要,可以在国内工作。”

“还有,马德罗说他最近也没有空,他已经去澳大利亚学习,可能一年半载才能回来呢。”很明显,这马德罗也是他偷偷安排走的,“我知道少爷很在乎夫人的身体,马德罗的医术这些医院很难超越,所以最好不要让夫人冒这个险。”

虽然现在流产的人多如牛毛,但聂硕却对烈炎的事及其谨慎,华叔就是看出这一点才这么做的。

而聂硕,至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一句,像个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握着手机。最后,他还是没有忍住不去看她发来的短信,电话可以不接,可是短信却无法不看。

看着那满满的收件箱,他的心混乱如麻。

‘聂硕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休想甩开我,想离婚门儿都没有,我不同意,死也不同意。’

当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他忍不住红了眼眶,脑袋昏昏沉沉,“傻瓜,我怎么舍得跟你离婚……”

突然从兜里掏出了那个红盒子,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十分漂亮的钻戒,这是她挑选的款式,有谁知道设计师在制作的时候,他是全程监工,每一个细节都没有任何马虎。

他真的很珍惜她,是用生命去珍惜这个女人。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那股对她如涌如潮的思念,想要去拨通她的电话,可是每次刚一按下,电话还没接通他就给挂了,反复试了好几次,最终他放弃了。

还是没有那个勇气,他害怕听到她的声音,害怕听到她的哭诉,她今天在车子里默默哭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感觉,他也在跟着她一起难过,他不想的。

“少爷,您怎么样了?刚才夫人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她很担心你,她说她很在乎,她说希望你能够再给她一次机会。”华叔也在为这件事而不屑努力。

聂硕铸紧的那道墙快要崩塌了,有谁来告诉他什么才是真的?明明说服了自己要放手的,要离开的,要还她自由的,可他现在又开始后悔,他想她了。

“少爷,您给夫人打个电话好不好?夫人在电话里哭的很厉害,她真的不能没有你。”华叔是最能抓住聂硕弱点的人,说的话一击即中,让他微愣了。

猛地,他不顾一切的冲出来,在华叔惊愕的注目下直接下楼,头也不回的往下跑。而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少爷究竟要去哪里?难道是想通去找夫人?

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瞳光一闪,冲着聂硕跑远的方向大喊:“少爷,车子我已经为您停在门口了,记得将夫人完好无缺的带回来,或者明天早上回来。”

只见聂硕风也似的冲出去,这可乐坏了华叔,一个人站在卧室门口傻乐,年约半百的脸上是一片成熟稳重的笑。只要少爷跟夫人能够和好如初,真的是比什么都要好。他最担心的就是少爷会如从前那样冷漠,而且话语也极少。明明很关心夫人,却总是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注视她,既然喜欢何必这样?

聂硕的确是开车去了海边别墅,烈炎的短信、华叔的话聚在一起,让他动容了,他还是舍不得放手,舍不得她这个女人。所以,他不顾一切来找她了。

几乎是一路飙车到她那里,他迫不及待的下车,找准了位置直接冲上去。他有这里的备份钥匙,固然可以畅通无阻的进门,却在悄悄进来的时候听见了卧室有动静。聂硕皱眉,悄无声息的靠近,那扇门里有她的声音,哭的那么令他肝肠寸断,那么令他痛彻心扉。他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不该伤她的。

“炎儿……”他轻轻唤了句,声音低沉里略带沙哑,高大挺拔的身影攀附在门上,大掌往门上叩了两下,“我来了,对不起,今天不该说那样的话。”

倏地,大门猛然被她拉开,还未看清烈炎眼泪婆娑的脸,她就一把钻进聂硕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感觉自己像是快要死掉了。”

聂硕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眼眶略带猩红,低沉喑哑之声从她头顶传来:“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

“聂硕,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她将自己的眼泪一同蹭到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热度,哭着哭着就笑了。这份失而复得的感情比什么来的都珍贵,她真的好怕他会离开她。经过这次烈炎算是明白了,聂硕不知何时早已住在她心底最深处,这个男人任何人都不能替代。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这是他的承诺,最真诚的诺言。他们一起相拥、相吻,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感受着暴风雨过后的甜蜜,感受着彼此心更近。

他一寸寸替她拭干脸上的泪,他的吻不再是那么冰冷,无情。而是带着一种火热,似是要将她融化为一滩废水,这就是夫妻之间的甜蜜。

“聂硕,我已经想通了,我真的想有个我们的孩子,并不是施舍,我真的想把它留下。为你,更为了我。”烈炎透过泪光,认真的说,瞳孔灼灼生光。

他笑了,嘴角轻轻的牵起,异常的俊。

那一晚,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拥着她入睡,两个人都睡的那样沉,那样香甜,嘴旁总是挂着一抹浅浅的、甜甜的笑。

第二天醒来,看着身旁躺着一张熟悉的脸,她觉得心里也是一股股的甜。

俯低身,准备偷偷去吻他的脸,聂硕却猛地睁开黑眸,翻过身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吓得烈炎一阵惊呼,哇哇大叫,“原来你早就醒了,你这个狡猾的狼!”

聂硕一阵坏笑,在她唇上一阵啃咬,挑高浓眉,“我到底是一只温柔的羊,还是披着羊皮的狼,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你……”她气急败坏,俏脸一阵微红,他接下来的话却将她气得更是美目大瞪。

“快点说,在你心里,是慕容歌重要还是我重要?”

她翻了白眼,这个家伙,难道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问这些么?

“拜托,这很难回答哎。”她斜撇了他一眼,这话可将聂硕气得吹胡子瞪眼,俊脸立刻阴沉了下来,拉的老长。

见他生气,烈炎心头一阵偷笑,然后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在他脸上‘啵儿’了一口,娇噌道。

“聂硕先生,其实我很想问……慕容歌是谁啊?我好像不太熟哎。”

这话一出口,他立刻得意的扬起左唇,自满又自傲,心里像是得到极大的满足。

“不认识才好,敢认识我打断你的腿。”

“遵命,长官!”

“不是长官,是老公。”他邪魅的纠正,烈炎连连点头。

其实她有想过告诉他,他有个儿子留在了那个国度,可后来想想又算了,毕竟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烈炎是另一个烈炎,聂硕是另一个聂硕,他们应该好好珍惜这辈子的幸福,而不是纠结于上辈子。

再者,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毕竟也回不去了。

聂硕起身下床,将放在床头柜的手表一面戴在手上,一面道,“吃过早饭,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要确保我女儿身体健康。”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她笑眼看他。

聂硕振振有词道,“当然是女儿,因为你爱的男人只能是我聂硕一个!”

闻言,烈炎算是彻底无语,这个男人,竟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要不要这么霸道?

烈炎为他做了爱心早餐,两个人在一阵甜蜜里共同吃掉一个碗里的食物,然后去了附近一家很出名的医院。

在检查过程中,他可是忙前忙后的一点也不敢马虎,明明不是很大点儿事却被他闹得很大。整个医院都能看见他焦急的身影,挂号、交钱、等待、取报告,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忙,而烈炎的工作就是乖乖坐在一旁吃她的苹果。

看着他的身影,她忽然觉得,能跟他一起看着孩子出来真好,那种感觉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她突然很开心自己能有他的小孩,一起变为爸爸妈妈。

一切忙完,等他过来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她心疼的掏出纸巾为他擦了擦汗。

“累坏了吧?谁让你这么急呢,慢条斯理的多好。”

“我的女儿我当然要疼。”

这话可让烈炎一阵酸了:“你不希望我爱两个男人,我还不希望你爱两个女人呢。”

聂硕嘴角扬起幸福的笑,他一把揽过烈炎的腰,温柔道:“爱老婆与爱女儿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说着,他执起了她的手,看着她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心里有好大一阵满足感。

“烈炎,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正在这时,年轻漂亮的护士小姐从b超室走出来,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两人,她认真道,“检查里没有显示怀孕。”

“什么?”聂硕几乎是与烈炎异口同声,她猛地冲过来拿着报告看了又看,“不会啊,我那天在医院明明说我怀孕了,而且b超报告也是这么显示的。”

“可我反复做了核对,你确实没有怀孕,或许是那家医院弄错了,你可以在回去查查。”护士道。

这话可将两个空欢喜一场的人震得目瞪口呆,搞出了这么多事皆是因这个孩子而起,现在告诉她假怀孕?

天啦,老天爷要不要这样整她啊?

最后他们又重新回到那家医院检查,的确是护士大意弄错了,将烈炎与另一位孕妇的名字打错了,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原本高高兴兴的聂硕,一下就沉默不说话了,那种从天上跌倒地上的感觉,他真是感受的淋漓尽致。

而烈炎也撇着嘴,一阵郁闷。

“这什么破医院,连这种低级的错误也会犯,真是无聊。”

坐在车内,来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聂硕,回去的时候异常安静,一直阴沉着脸。

烈炎见状,扯了扯他的衣服,“怎么了?生气了么?”

“如果是你,你会不生气么?”他的声音又冷又生硬的传来。

烈炎皱眉,懊恼道:“怎么不是我了?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我是孩子的妈妈好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一阵薄怒,侧过头抱怨,“我昨晚忍了一晚上,真是白遭罪了,太不划算了。”

这话可让烈炎浑然一阵,两颊白了几秒,等消化了他的意思,倏地就红的像个熟透的西红柿。

“原来你气的不是我没有怀孕?”她几乎是惊呼出来。

聂硕的口气软下来,“这个有什么好气的?咱们每天会有很多时间,不论白天晚上,还怕没有孩子?”

“聂硕……”烈炎低吼,又气又羞。

这个该死的男人,就不能想点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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