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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凡之叶落有根》第十三章 小子怎能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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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堂之上,秦皇端坐在龙椅之上,一脸愤怒,扫视朝中群臣。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对啊,黄大人说的不错,史上何曾有过小子当官的先河。那翊凡不过一嗫嚅小儿,难堪大任。莫不成陛下想开祖宗之先河,创世间之荒谬。”

语气强用,咄咄逼人,仿佛坐在龙椅上的不是秦皇,而是他。

“刘培,你放肆,你当真朕的刀不敢杀人。”

秦皇大怒,而站在群臣最前面的二人却默不作声,站在群臣之上秦皇之下的国师亦是充耳未闻,紧闭双眼,手中的拂尘搭在手臂之上一动不动。

“朕告诉尔等朕不是与尔等相商,乃是通知尔等。”

“昏君,庸主,这秦国早晚葬送在你的手里。”

“黄衮,你个老匹夫当真作死不成。”

秦皇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一双眼睛仿佛能够喷出火来。

“来人,将之老匹夫带下去,枭首示众”

霸气,秦皇从来没有如此霸气。众臣傻眼了,黄衮也傻眼了,这还是那个自己认识的秦皇吗?温尔儒雅,懦弱的秦皇吗?

“诺”

禁卫闻声而来,瞬间压住黄衮的双臂就要往殿外而去。

众臣见之,哪里还不知秦皇是动真格的了,连忙劝慰。

“慢着,皇兄,黄老大人杀不得,不能杀”

陈王,人称贤王,这一刻他站了出来。他的站出随即以来一些大臣的附和,开口求情。

“陛下,黄大人历经三朝,劳苦功高,杀不得。”

“请陛下收回成命”

......

“好,好,好的很”

秦皇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朕的好臣子,秦国的好栋梁,你们好的很,好的很。你说翊公子是小子,你们是什么。翊公子虽是年幼,却出口成章。更是提炼精盐,利于百姓。而尔等呢?空活百年,做了什么。蠢猪,蠢蛋。”

“臣觉得,这翊公子当得起京兆尹”

一名大臣站了出来,此人年不过四旬,绵羊胡子,一双眼睛极小,仿佛是钢锯拉开的一般,却极有神。此刻他的站出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其他,但是在不少大臣的眼中却成为溜须拍马之徒。

“李大人果真是陛下的好臣子”

黄衮翊府杀人的目光看着李黔,接着说道:“松开,我自己会走。”

禁卫松开了束缚,黄衮转过身子,冲着殿外跪了下来,连叩三个响头,开口道:“先帝,臣无能啊,辅佐不了这昏庸无能的君主。”

说完不顾秦皇那铁青的脸,率先向殿外走去。

“混蛋”

秦皇大气,右手一挥,桌案上的东西瞬间被扫落到地。他这个皇帝当得着实屈辱,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如此用气,却被这些人百般阻挠。

“陛下,黄大人杀不得”

“是啊,陛下,杀不得”

......

百官求情,就连那位李大人也同样如此,这黄衮在朝中的声望还不是一般的高。

“国师,你劝劝陛下,让他收回成命”

陈王满脸急切冲着国师说道。

这时国师睁开双眼,开口说道:“陛下,师兄在此定会求情”

秦皇一愣,旋即想到什么。连忙说道:“既然众臣为他求情,朕就赦免他的不敬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道,即日起罢黜黄衮太尉之职,掉为大司农。原大司农,刘培为太尉。”

众臣一愣,连黄衮也是如此。太尉之职算是位极人臣,但没有实权。大司农又叫户部尚书,它可就不一样了,虽然官职不如太尉,但掌管天下钱粮,这是一个实差,也是一个肥差,这明显是明贬实迁。方才还赐死,要死要活,此刻却来这么一下,转换极快,仿若双簧。最苦莫过于刘培,脸色难看,犹如蜡色,可旋即恢复正常,且面带喜色叩首道:“谢陛下”

“哼”

黄衮冷哼一声,并未领秦皇的情。但在有心人眼中,这老家伙戏演的真全活。

秦皇恍若未见,这落到群臣眼中更确定二人中间的猫腻。

而这个时候,李珲从殿外走来伏地而跪,说道:“陛下,翊公子已在殿外”

“让他进来”

“诺”

拂尘抖动,尖锐嗓子响彻整个大殿:“宣,翊凡进殿”

走入大殿,群臣仿佛看马猴一般看着落凡。多有不屑,甚至还有些怒视,这么个黄毛小儿,文不能提笔,武不能安天下,居然被赐官,而且是守备京城的要官,滑天下之大稽,也只有庸主能够做出这样可笑之事。可是他们却忘了,他们这些人方才还是秦皇口中的蠢猪,蠢材。

国师亦是盯着看,他与其他人不同,深知自家师兄的脾性,能被自家师兄看中自有其可取之处。可是他怎么看也看不出自家师兄到底看中眼前少年什么,制盐之术,还是其他东西。不,不,那些在他眼中只不过是小把戏。但除此之外,好像并无长处。样貌普通,浑身上下毫无灵力波动,这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一个普通人,能量再大,依旧只是一个普通人。尽管早知道落凡没有修为,见了之后还是略显失望,摇摇头,又闭上双目。

“见过陛下”

落凡合手作揖,落到众臣眼中却是大不敬。

“大胆,还不跪下”

“你大胆”

傻眼了,再次傻眼了。蔡茂乃当朝奉常,掌管天下礼仪。秦国之内,见秦皇不跪者,有,但不包括落凡,蔡茂身为礼部尚书如此说也不为过。即便他不是礼部尚书,他也说得。可秦皇居然说他大胆,这太不合乎情理,太荒唐了。

“我......”

“你什么你,翊公子见君不跪,见臣不理,不上早朝,自由出入皇宫,乃是朕允许的。你不服气,怎地”

“什么”

大惊,无不大惊,目瞪口呆,就连国师也瞪大双眼。这是什么样的待遇,秦皇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怎做的如此糊涂事。

蔡茂老脸涨红,一口气憋在心中,不敢言语。今日的秦皇太反常了,反常的让他感到有些害怕。他不敢出声,可有人敢。只见黄衮脸色一板,开口说道:“陛下,不可,史无前例啊”

“黄衮,你个老匹夫又出来作死不成”

“陛下,您纵使杀了臣,臣也要阻止。这事太荒唐了,自有秦以来,从没有这样的事,您这般有违祖制,冒天下之大不韪,会让天下人耻笑。”

黄衮脸色酱红,喘着粗气,嘴中不知何时卷入下巴下的百色胡须而不知。

“放屁,祖制,何为祖制祖宗留下来的制度,是与不是。”

众臣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一个个默不作声。

“都哑巴了,还是聋子。好,你们不说,朕说。祖制是祖宗留下的制度,但祖宗何曾规定不可更改。我且问你们,国师下跪过否。”

国师一愣,莫不做声,但心里不知把秦皇骂了多少便。

而众臣敢回答吗?自然不敢。无论国师是何身份,但他依旧是臣。而自有秦以来,国师何曾下跪。大堂之上,他们不能睁眼说瞎话。但也不能说未曾跪过,那得罪的可不知是秦皇,还有国师。在他们心中,秦皇能够得罪起,可得罪国师却吃罪不起。国师不单单是国师,更是圣山行走庙堂之上的象征。

“国师不曾,那太师呢?”

众人默不作声,但内心中无不在说这个毛头小子,无名之辈,怎么与太师,国师相提并论。

“他们都是国之栋梁,秦之肱骨。自有秦以来,国师便不曾跪拜帝皇,是因为他们有守护秦土之功。而翊公子虽是年幼,但对秦亦有大公,制盐之术无私赠与朝廷,乃为万民造福。”

什么,无私赠送。朝臣不自觉的多看落凡一眼。自半年以前,精盐问世,他们知其美妙,自是知道其利润丰厚。这么好的东西,他居然献给秦皇。在他们眼中这不是无私,而是傻子。但也有看的明白的,不过无论是看的明白的,还是看不明白的都认为这不是不跪的理由。

“若是换做尔等,你们会如此做吗?朕赏赐他见君不跪怎地,自由出入皇宫怎地。你们要是有能耐,朕也这样赏赐你们。哼,一群酒囊饭袋”

群臣老脸火辣辣的,不敢言语。他们知道一向懦弱的皇帝,这一刻是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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