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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凡之叶落有根》第四章 太师,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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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秦皇注定不眠,宫内神秘的刺客,公府的血案,两件毫无关联的事情,秦皇心里明白两件毫无关系的事情千丝万缕的联系。御书房内,一个有些纤弱身穿黄袍的中年手拍龙案,大发雷霆。殿内跪着二人,一人身穿官服,一人身披甲胄。

“废物,垃圾,皇宫内出现刺客,镇北公府被人屠戮个干净,你二人一是近卫统领,一是京兆府尹,居然浑然不知。是不是哪天朕的脑袋被人摘了去挂在城楼上,你们都不知道”

两人惶恐,知道今日这一位是真的怒了。二人心中郁闷,暗骂是哪个杀千刀的行刺秦国皇帝,屠镇北公全家。这作死的家伙是跑了,可自己呢?

“臣(臣)知罪”

“哼,知罪?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罗宣,限你在三天内找到刺客。杜明,你三天内必须查到凶手。”

刺客,凶手,两个人俱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能在皇宫行刺,能血屠镇北公府而不留痕迹的,莫说三天时间,就是三个月也不可能查找出来。

“怎么有困难?”秦皇怒气上升,大手一拍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二人面前,一人踹了一脚。

“废物,给我滚”

说完这一句秦皇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一般,身体摇摇晃晃,若非殿内老奴眼疾手快大有可能跌落在地。

罗宣杜明二人冷汗直冒,连忙称“是”不敢多待,慌里慌张的走出御书房。殿内只余下三人,秦皇,老奴,还有一直闭目养神的太师。

“太师”

“太师”

秦皇连喊两声,太师依旧站在那里眼睛不睁,也不答话,仿佛睡着一般。老奴见此,挪着小步来到太师身边说道:“太师,陛下喊你”

“哈欠”

太师打了个哈欠,用手拍了拍嘴,睡意朦胧的睁开双眼。

“人老了就是犯困”

秦皇忽然有种吐血的感觉,世间至强的存在能够说出“人老就是犯困”整个秦国,整个世界也就这么一份。偏偏自己拿他又没有办法,这一位不单修为高强,更是自己的老师和岳丈。

“太师,你真不知道凶手”

“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陛下若想出气,找找下面人也就罢了,若真想出手,老臣劝你还是三思。”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走进一个小太监对秦皇说道:“陛下,国师求见”

“那老东西这次来的真慢,陛下老臣告退”

“请国师进来”

太师走出殿门便遇到国师。

“见过师兄”国师稽首道。

“师弟这大晚上的什么事让你火急火燎的非得这个时候进宫”

“师兄不也是在这”

“人老了觉少,出来溜达溜达,不巧来到这里。”

一旁小太监闻言暗笑,国师却是窝着一肚子火。

“师兄,师弟为何进宫你我心知肚明”

“哦,我只是不清楚你为何会来的这么慢。莫不成你想等皇帝死了进宫给他收尸”

今日若非他在宫中,这天下第一皇早就死了。也正是因为自己在宫中,镇北公府血案他没有赶上。可是自己的师弟,当朝国师,修为在自己身上,城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浑然不知。

“师兄,说话应该有个分寸。你我同属一脉,又为秦国效力,话可不能乱讲。”

“同属一脉,对对,同属一脉。你效力的‘秦’,老夫可不是。”

太师抚了抚衣袖,不在理会国师愤恨的目光离开了皇宫,而国师则随着太监进了御书房。

“国师如此深夜不应该在家睡觉,怎么会来宫中,有什么事?”

皇帝明知故问,却又绵里藏刀。熟睡谈何说起,明明是责问他镇北公府一事。

“今夜大雨,老臣早睡,不了半夜从徒儿空中听闻镇北公府一事,特来告知陛下。”

皇帝乐了,这事还要你告知,若真等你来告知,那估计整个秦都都被人血屠了,你个老东西。

“朕已知晓”

“老臣告退”

“慢,国师深夜来此,不如陪朕下盘棋,如何”

国师应诺,两人下起围棋。国师乃棋中圣手,秦皇贵为一国之君,棋艺自是高超,两人你落一子,我落一子。但秦皇终究棋差一筹,少时便显颓败之事。

“国师,我子被围的退无可退,随时而败,国师可有解救方法”

国师摇摇头,秦皇却面带笑容。

“我若是放着呢”

国师一惊,旋即道:“自损八百,诱敌深入,陛下这棋下的妙。”

“不是朕下的妙,是你配合的妙。国师算无遗策,你巧妙设计,步步为营,故作陷阱,引君入瓮,把朕逼到绝路,却能险象环生,反败为胜,这不得不说你高明,不愧是我大秦的国师,天下少有的圣手。”

“陛下高看老朽,这一盘.......”

秦皇打断他的话,脸色一正接着说道:“国师是圣山大能,朕只有一句话想问国师”

“老臣知道陛下想说什么,老臣是秦国的国师,也是圣山长老,更是秦人”

“今日之事,长老知道与否”

话讲到这个份上,国师也不恼怒,淡淡说道:“知与不知,陛下心中已有答案,何必一问。”

“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

“我是圣山长老,更是秦人。今日即便没有他们那些疯子,他日也会引来其他人。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秦皇心中一惊,暗道真的是圣山那一位的意思,但面色镇定。可他却曲解了国师的话,这件事情还真与圣山的那一位无关,而是国师自己认为自己的想法代表大多数秦人和圣山之人,却不知平白的失去秦人的风采,豪气。秦人何时怕过事,何时躲过事。是忠而非忠,罢了。

“那东西落入他们手中,圣山......”

“东西不过传说之物,又怎能在镇北公府,传言害死了镇北公,却也不得不如此”

国师说的很淡,而他的话秦皇心中怒火燃燃。一国之国公在他嘴里说放弃就放弃,若是遇到更大的事岂不是自己这个皇帝也会被放弃。他不怀疑国师对秦国的忠诚,却怀疑他对自己的忠诚。

“夜已深,臣告退。”

望着国师离去的背影,秦皇双手狠狠的握紧,心中想起数月前在这御书房中的一幕,眼中暗含泪水。

“国公”

“陛下”老奴知晓秦皇与镇北公关系极好,也是为数不多知道镇北公在北地消失不少时日的人,见秦皇如此,连忙劝慰。

“朕没事,你先下去”

圣山在世人眼中是秦人的保护伞,但在秦皇的眼中又何尝不是压在心口的大石。做皇帝无奈,做这样的皇帝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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