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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雀子》第十六章 西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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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墨风第二次来到沈府门外。此时沈家已经换上龙虎大将军的牌匾,不再是之前的骠骑大将军府了。这次墨风手里比上次多了一个锦步包裹。

管家依旧是从侧门出来,看着再次来到得墨风有些生气得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来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过来,难道上次给的钱太少了吗?”

墨风看着管家一笑道:“您可不要这样说呀。我这次是来给沈公子送上一份大礼的。”

管家轻蔑的一笑“难道我家沈公子还有什么买不到的,需要你来送吗?”

墨风打开那个锦布包裹,里面有两个盒子。墨风拿起其中的一个盒子,递给管家说到“你且先把这些个给你家公子送过去。”管家接过去,转身从侧门进去了。

不约半刻,沈家气派的大门终于打开,沈公子满脸笑意得出门迎接。看到墨风沈江笑道“风老弟为何如此姗姗来迟,整么前几日过来只打个招呼就走了,我上次还在梳洗准备呢。今日居然还带这份大礼,沈某真是受宠若惊啊!”

一边说着一边往墨风身边靠,伸手去接墨风手里的另一个木盒。墨风则是笑着把手一扬,把木盒收到身后对身江笑道:“我之前就听说沈夹少爷一表人才,文武兼修,是王朝不可或缺的栋梁之材。今日一瞧果不其然呐!果不其然呐!”

沈公子听了恭维得话心里十分欢喜,对着墨风说道“之前家父写信就有提起过风兄,要我好好向风兄学学,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气宇轩昂!”

“来来来,里边请!”一面拉着墨风往院子礼走去,一面对管家说道:“还不帮风少爷拿东西,累着风少爷怎么办?”

管家心领神会对墨风说道:“风少,东西就交给我吧,由我帮您拿。”

墨风却是呵呵一笑看着身将说道:“有劳沈少爷费心了,这东西我还是亲自拿进去吧,来请!”

“请请请!”沈江连忙回道,二人就这样走进沈家大宅。

沈府一进门入眼的是一个标准的京城小院,院子里假山池塘琳琅满目,几乎是五步一景,十步一画。

墨风跟着沈江来到中堂间,沈江往太师椅上一座,示意墨风在他旁边朝南而坐。墨风坐下把锦布包裹放在桌上。沈江挥挥手马上有下人奉茶,送来瓜子点心。

沈江看着墨风说道:“风公子是哪年生的呀?”

“在下是元兴十四年人,沈兄呢?”

“你那我可要喊风兄一声哥哥了,在下是元兴十六年人,比风兄要小了两岁。”

“我就不绕弯子了,风兄此次前来可不单单只是为了送礼吧哈哈哈!”

墨风摆摆手道“那是自然,我此次回京是对沈老弟有一事相求。”

“风兄说来听听,只要是我沈某人力所能及的一定办到!”

“哈哈哈,就等沈老弟这句话!”瞟了一眼旁边服侍得下人,沈江心领神会。“都下去吧”等到人全部离开后,墨风才开口对沈江说道

“我此次回来拜访您一哥是为了家父。家父此次从大荒郡回京,担任礼部右侍郎,特派我钱来拜访!”

说完对沈江行了一个礼。沈江心里只惦记着墨风手上的另一半话本,根本无心搭理官场事物,回了个礼也是赔笑道“风兄不必多礼,家父和令尊历来交好,家父高迁到礼部,这是天大的好事!届时我一定登门拜访!”

“好!借沈公子吉言!”

“至于这另外一事,就是我自己的私事了。”

墨风停顿了一下,轻抿一口茶汤。此时刚过了小年,天气尚寒,一口楚地羊楼洞的米砖茶沁入人心。

楚地羊楼洞盛产砖茶,分为两种,一种是用老青茶制作而成的青砖茶,另一种就是用红茶片、末压制而成的米砖茶。

米砖茶要用上好的红茶老茶茶叶片叶末乃至叶杆,不同于绿茶的炒茶术,砖茶是窝堆发酵,然后高温蒸制,最后用滚木重石配合模具压制而成。砖茶是年限越久味道越好。喝砖茶首先要用小木锤敲掉一小块,然后放入特制的煮茶器皿,倒上泉水,小火慢煮。煮完第一道水要弃掉不用,在煮第二道,此时茶香开始弥漫而出,整个房间内俱时茶香,那种红茶的醇美混合着年代的厚重别有一番风味,正是冬日养胃得佳平。

此时沈江家里用来招待墨风的这块砖茶怕是至少有十年之久,茶汤入口,初由苦涩,片刻后却是回味甘甜,冬日饮茶,暖入心田。

墨风忍俊不住称赞道:“好茶!好茶!”

沈江也喝上一口笑着说道:“风兄过奖了,风兄到底有何难处不妨和小弟我说之一二?”

“唉~”墨风口气一沉“这就有点难开口了,我也是怕罢老弟牵扯进来啊”

“哦?”沈江反倒是来了兴趣追问道“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三年前玄雀子刺杀皇上一事沈兄可否知道?”

沈江虽然是这两年才回到京城,但是对三年前的那件刺杀君王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据说是玄雀子里面有人投靠了北边的羌族,想要刺杀皇上动摇王朝。还有一说是这朝中有人想要谋反,收买了玄雀子去刺杀皇上,借此独揽大权。坊间传闻这人是皇帝的舅舅——西姬网!

西姬王此人是先皇的儿子,一直是先皇众多子嗣中最出彩的一个。但是先皇在位时独宠太子,不喜欢这个偏妃生的儿子。后来太子被人投毒杀死,先皇震怒!怒火攻心,居然一病不起。临死之前下圣旨隔代传位给太子的独子,也就是当今天子。同时把其余子嗣分封全国各地为各地藩王,这西姬王就被封到了西北地带,藩号为姬。据说他对太子一直怀恨在心,对先皇隔代传位十分不满。所以三年前皇上遇刺所有人都把怀疑的目光指向了他,但他却一直驻守西南,装作无事发生。

“略知一二”沈江回答道

“我有一个私交甚好的朋友,此人就是玄雀子'墨'字中人。三年前'墨'字百户刺杀皇上未果,杀了玄雀子时任大统领欧阳清风厚逃跑,呗现在的大统领八角诛杀。”

“自打那之后,皇上就开始怀疑'墨'字一脉,在玄雀子上下大肆清扫,很多'墨'字玄雀子都被杀掉或者关入天牢。”

“我这朋友也被关入天牢里,我有心救他,但却无力回天。”

“再不出几日皇上就该把他杀头问罪,我不求就他出来,只求可以见他一面,还望沈兄助我一臂之力!”

沈江笑到“风兄叶太高看窝沈某了,风兄想要见他该去找刑部尚书,或者去找天牢的牢头,找我沈某人可没有半点办法啊!”

“唉!”墨风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是,是我太心急了!”说完对着沈江行了一个礼“那今日就此别过,改日我再来看望沈老弟。这件事请还请沈老弟务必保密,在下就先谢过沈兄了!”

“风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沈江的口气已经明显变得生疏起来,看来刚才这事他也不愿意沾染起。

墨风拿起桌上的那个木盒就要离去,沈江连忙开口挽留“风兄别急!此事说不定我还有点法子。”

“哦?”墨风止步转过身看着沈江问道“难道沈老弟有些门路?”

“门路倒是没有,不过可以为风兄指一条明路!”

“还请沈兄指点一二!”

“着天牢牢头名为卜力,此人贪杯好酒,如果风兄可以搞到美酒,赠送给他,说不定他就会网开一线,对风兄的请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据说此人早已喝遍京城各大酒楼,这京城能让他动心得美酒怕是不多了啊”

“诶~这就不劳风兄费心了,来人啊,把我家珍藏得那瓶霸王醉送上来!”

不多时下人送上来一个檀木制成的盒子,放在沈江面前。沈江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青花瓷瓶,瓷瓶口盖着一块红布,看起来十分典雅。

沈江自豪的看着墨风说道:“此乃我家珍藏的霸王醉!是我家在楚地买下的一家造酒厂生产的,整个京城只供应我沈家!着霸王醉才用的是大曲酒得制作工艺,用上好原酒、廿年窖藏,然后密封送到京城!饮此酒饮后口不干,头不疼,是实打实得好酒!”

“着卜里可是数次到我家求我给他一瓶,但都被我一口回绝,如果你拿这瓶酒去,他定会放你探望!”

“好!哪风某就多谢沈兄这番好意了!”说完墨风伸手就要取取那瓶霸王醉,却被沈江抬手一拦。

“风兄,那着剩下的话本?”

“哈哈哈,我喝沈老弟一见如故,聊的如此开心竟然忘了,真是失礼失礼!”

说完墨风将盒子递给沈江,同时叶拿过沈江手中的霸王醉。沈江接过盒子一看,确实是哪川树的话本,心中暗喜,又拉着墨风的聊了一些家常和京城的八卦消息。墨风也借机询问了许多京城的现状,呵一些官场的情报消息。

一直到伴晚,沈江留墨风吃饭,墨风借故有事告辞,离别之时二人大有几分相见恨晚得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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