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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旅店》第十七章黑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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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影,竟然出现在不可能出现的后门外。

黑暗中,我战战兢兢,紧盯着黑影,恐惧它对我为所欲为。

可黑影站在门外面,一动不动。

我猜,他大概是在观察敌情。判断室内的人,是否已经睡熟了。

这鬼一瞬间的犹豫,我就断定,他不是鬼。是人。

只有人,才会这么有所忌惮。

见屋内没有动静,黑影胆子大起来。

他抬腿攀过门板的羁绊,一只脚试探性地伸进房间。

我几乎按耐不住了。真想立刻上前,抓住他,揭开他的真面目,看看他到底是谁。

周翀死死按住我。

不到时机,按兵不动。我明白他的意思。

室内一片安静,黑影胆子大起来。慢慢地把整个身子都探进来了。

黑影终于跨过门板,两只脚都在屋内站定。

他静立了几秒钟后,慢慢朝周翀的床边摸索过去。

他还没适应房间内的光线,所以瞎子摸象一般,亦步亦趋。我和周翀却能依稀辨出他移动的身影。

感觉身上似乎被无形的网收紧压迫,我几乎无法呼吸了。

黑影已经接近周翀的床了。他要干什么

要是被他发现,周翀床上是空的,他会是什么反应?

我的身子,似乎正在慢慢变成一个大气球,越来越鼓,几乎要爆了。

周翀死死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发声,连呼吸都困难。

就在黑影即将伸手触摸到床的时候,我终于没忍住,弄出了声音。

我的身体想气球一样,撑到了顶点,终于爆了。

我奋力摆脱周翀的控制,大叫一声,用全力朝黑影扑过去。

黑影陡然收手,明显受惊。他慌不择路,朝后门逃窜而去。

周翀兔子一样快,黑暗中,一下子抱住黑影。

黑影突然怪兽一样,嘶叫一声,奋力挣扎。

打斗中,周翀车扯掉了黑影的衣服。黑影仓皇朝房门口窜过去。

“周翀,别让他跑了。”我喊道。

黑影更加死命逃窜。房门口,周翀追上了黑影。

接着门口漫进来的光线,我看清了黑影的脸。那是一张恐怖狰狞的面孔。绿色的瞳孔,阔嘴獠牙。

周翀也看清了那张鬼脸,被吓得后退一步。黑影趁机推开房间正门,朝院子里狂奔而去。

“快追!”我朝周翀喊道。

周翀冲出房门,朝黑影追过去了。

我并没有追随他们,而是走到后门,头探到外面,往后院张望。

后院黑漆漆的,连院灯都没有。只能依稀辨别大体轮廓。

我跨过门板,双脚立定后院的地上。

黑影是怎么能挪地动柴堆的?难道他会江湖传说的乾坤大挪移?

我一定要搞清楚。

江湖传说也只是传说。我就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不靠谱的东西存在。我不相信武侠里那些玄幻的东西。

可是,黑暗中,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

我只好又回到周翀房间,开了电灯。找到了周翀的手电筒。

再返回后院,发现庆子爹的小屋内,墨黑一团。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还是先搞清楚柴堆的问题要紧。

仔细一看,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些柴,被一根根码好,放在一辆旧的平板车上,小山一般,堵住了后门。

只要拉动平板车,木柴堆就会被移走。就能从后院顺利通过后门进入二号房间。

那扇门,其实不是门,只是上下两块木板拼起来的。下面的木板被死死固定。上面的木板却能向一侧拉动。

黑影就是从门洞里钻进去的。

原来是这样!

黑影不是鬼,而是人,是戴着鬼脸面具作乱的人!

世上本无鬼,庸人之扰之!都是人在作怪!

我判断,这人肯定是庆子爹。

熟悉地形,来去自如,除了天时地利都占据的他,还有谁?还有谁?

“快回来。”周翀回来了,在二号房间压低声音叫我。

“人呢?抓住了没有?”我急忙跳回屋里,问。

“他跑进后面树林里去了。太黑了,根本看不清。让他跑了。”周翀说。

“那人肯定是庆子爹。”我说。

“看那人的身手,不是老年人。”周翀却说。

“你觉得会是谁?谁还能自由出入后院?谁能对后院如此熟悉?”我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但是,周翀一再反驳和质疑,认为我的推断是错误的。

周翀一直觉得,以前的黑影,加上刚刚的,都不是庆子爹。他认为,一个老迈的人,不可能行动如此矫健和灵活。

“有可能是庆子——你没觉得,这么半天,我们没听到他的呼噜声了?”周翀说。

“去看看”我立刻说。

我和周翀夺门而出。

但我和周翀站在庆子门前,却都有点犹豫不决。

我担心的是,如果庆子不在房间,怎么办?潜意识里,我不愿意承认庆子就是黑影。我对庆子有种莫名的喜欢和信任。

庆子照例是不锁门的。

周翀绅士风度永远不变。他轻轻扣门。

我急了。什么时候了,还敲门?迂腐!

一脚踢开房门,我带头闯进去。

房间里很暗,什么都看不清。二话不说,我拉亮了电灯。

炕上正酣睡的庆子被惊醒。他坐起身,懵懂地看着我们,“你们有事吗?是不是要喝水?”

夜闯店主房间,除了有要求,其他理由都不能成立。

周翀笑道:“天太热了,出汗口渴。庆子哥,我和夏阳都渴了,来找水喝。”

庆子睡眼惺忪,“蓝色的壶里还有点水,你们把壶拿走吧。”

庆子没半点反感我们深夜打扰的意思。和周翀反而觉得难堪,不好意思了。

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周翀拎着那壶水,我跟在后面,走出了庆子的房间。

“你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我忽然想起来一个细节。

“哪里不对了?”周翀问。

“庆子一向是裸睡的,刚才你也看见了,他是穿着衣服的。”我说。

“或许人家也有不裸睡的时候。”周翀不以为意地说。

也对!周翀说的有道理。或许庆子喝多了,倒头就睡了,根本没来得及脱光衣服。

现在,纠结这些细节,没用。

今晚的黑影,真是从天而降!太诡异了!

我和周翀回到二号房间。

房间里,那件被周翀扯落的黑影人穿得衣服还在。

那只是一件黑色的老式雨披而已。仔细一看,雨披并非是黑色的,而是墨绿色的。看雨披的款式和磨损程度,这件雨披应该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这件雨披,应该是我爷爷辈的人用的。

“可惜,看不清那人的脸。黑影脸上带着一张面具,把他的脸遮住了。”周翀说。

“我觉得那面具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说。

“上次我们悄悄进后院,豁子把我们当成贼,当时,他也戴着这样一张面具。”周翀说。

“你是不是想说,黑影就是豁子?”我问。

“相同的面具。让我不得不怀疑。”周翀说。

“我觉得不是豁子。你想,他的那张面具,我们已经见过了。他还会戴相同的面具吗?那不是不打自招吗?再说,他怎么可能自由出入后院?”我说。

“你分析得有道理。再说,豁子腿受伤了,不可能行动那么灵活。”周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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