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
只是……叶寒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这一整天,他都有些心神不宁,因为那种被窥觑的感觉一直未曾消失,且极为强烈,仿佛有一条阴冷的毒蛇蛰伏于黑暗当中,等待着猎物松懈之时,一击必杀。
他可不想成为那头因为松懈而被猎杀的猎物。
只可惜,现在他只剩4冥币了,若不然,他倒是想购买个护身符防身。
当然,若是他自身拥有高深的阴阳之术,那就最好不过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般被动?
若是这隐雾山上有阴阳之术的传承就好了,可惜没有,他只能通过那冥土的商城获得,不过那一个个阴阳之术实在是太贵了,以他仅剩的几个冥币,连个最低阶的阴阳之术都买不起。
而想要获得冥币就必须参与冥土的杀戮游戏,还有几天,正式的杀戮游戏就将开始,也不知接下来会是个怎样的杀戮游戏,真是期待呀!
“吼——”这时,一声吼叫自那前院传来。
叶寒立刻警觉,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跑了出去。
来到前厅,他并没有出去,而是透过窗户望着外面。
外面,那镇宅兽“活”了过来,跳下了石墩,望着那山门方向。
当他也望向山门处时,神情微微一变。
鬼婴!
他看到了一头狰狞的鬼婴缓缓地爬了进来,而且这头鬼婴极为眼熟,似乎就是林氏庄园的那头鬼婴。
应该不会错,就是它。
没想到,它并没有被雷符轰杀,而是藏了起来,现在它来到这,显然是来者不善。
这么说,那暗中窥觑着他的就是这头鬼婴。
这鬼婴虽然看起来衰弱了许多,但依旧看起来极为凶戾。
上次,镇宅兽貔貅被水鬼偷袭重创,力量也有所衰减,也不知能否挡住它。
只见那头鬼婴张口发出一声诡异的声音,随后一跃而起,当先发动了攻击。
眨眼间,二者就战在了一起。
可以明显看出,鬼婴的力量比镇宅兽强些,不消片刻,镇宅兽就遭受了重创,一条腿被轰碎,接着腹部被洞穿,最后被鬼婴轰碎了脑袋,镇宅兽也随之失去了力量,变成了一堆看起来平平常常的碎石块。
随即,就见那头鬼婴猛然望向了他这边,那双怨毒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令他如坠冰窖,毛骨悚然。
危险,极度危险!
他没有过多的思索,直接转身往后院跑。
在这宅子中,或许唯有那悬崖边的那栋神秘楼阁才是最安全的。
叶寒不敢有丝毫的停歇,一直跑。
身后,阴冷的寒风不断的迫近,如芒在背,令他极度不安。
叶寒穿过后院的一片林子,终于看到了那座孤立在悬崖边的楼阁,但他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近了,只要进入那座楼阁之中,他应该也就安全了。
忽然,一道巨力撞在他的后背上,他一个趔趄,直接重重地扑倒在地,手掌被一块尖利的石头擦伤,流出丝丝鲜血。
叶寒被那道巨力撞击的差点背过气去,骨头也差点被撞的散了架,倒吸着凉气,一时无法起身。
他咬牙忍住着这痛苦的感觉,望向那离他一丈不到的鬼婴。
那头鬼婴双目闪着幽幽的血色凶芒,并没有直接下杀手,而是就这么诡异地盯着他。
随即,叶寒就看到,一道身影正从那林中走出,向他这边而来。
当看到所来之人,叶寒眉头一皱,看了看那近处的鬼婴,接着露出恍然之色。
借着那天上的月华,他看的清楚明白,向他走来的人就是那谷鸩大师。
此刻叶寒的脸色有些许的苍白,显然受了些内伤。
他扯出一丝微笑,道:“好巧啊,谷大师,你怎么会来这?”
那谷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是啊,真巧啊,这说明我们很有缘呐。”
谷鸩望向叶寒身后的那座悬崖边的楼阁,一双三角眼闪烁不定。
这个小子一直拼命的往这跑,显然是想躲进那座楼阁中去,这般说来,那楼阁中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兴许那九霄雷符就在那座楼阁之中。
想到这,谷鸩的目光变得炽热。
九霄雷符啊,马上就要到手了。
见那谷鸩一直眼神怪异地盯着那悬崖边的楼阁,叶寒心中略感诧异。
这会功夫,他身体的不适感渐去,刚尝试着想要站起来,那头在旁虎视眈眈的鬼婴立时龇牙咧嘴,凶狠地盯着他。
而谷鸩的视线这时又重新落向了他。
“咦,谷大师,你瞧,这有头鬼婴。”叶寒故作惊诧,仿佛才看到那头鬼婴一般。
谷鸩也故作惊讶道:“哟,还真是,而且这似乎还是一头极为凶戾的血煞鬼婴。”
“血煞鬼婴?!”
叶寒疑惑,这是真的疑惑,他虽然对玄之又玄的事物感兴趣,但对真实的鬼祟了解的并不多。
“你不知道吗?”
谷鸩似乎很是惊奇的样子,貌似叶寒本应知道的一般。
叶寒很配合地问:“哎呀,我还真不知,难道谷大师知道?”
他希望多拖延些时间,好思考对策。
谷鸩抚须,呵呵一笑,道:“这血煞鬼婴,我当然再清楚不过,血煞鬼婴想要形成,先要在极阴之日将十月怀胎之人杀死,而后将其葬于血煞之地,待鬼婴破腹而出,血煞鬼婴也就成了。”
说到这,谷鸩目光幽幽地望着他。
“这血煞鬼婴便是我的得意之作,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
“你……”
叶寒眼神微凝,没想到这谷鸩竟然如此毒辣而残忍。
这么说,那庄园极有可能便是谷鸩口中所说的血煞之地。
如此想来,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他沉声道:“谷大师一路跟踪而来,是来杀我的吗?”
“是,也不是,杀你不过是顺手为之,我想要的,我想你应该懂吧。”说到这,谷鸩大有深意地看着叶寒。
“哦?”
叶寒先是有些疑惑,旋即明白过来,轻笑道:“谷大师难道是冲着那九霄雷符而来的?”
谷鸩狞声道:“小子,既然明白,那就快告诉我,九霄雷符在哪?”
“呵呵,九霄雷符啊,上次我不是说了吗?它被封印于一处极为隐蔽之所在,若是你杀了我,可就没有人知道他在哪了。”
这个谷鸩竟然将他杜撰的关于九霄雷符的故事当真了,这让叶寒极为无语,不过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谷鸩冷笑:“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藏在哪里了吗?”
说着,他的目光再次望向那悬崖边的楼阁。
叶寒随意道:“九霄雷符可不在那。”
“哼,你越是如此说,就说明那九霄雷符极有可能就在那。”谷鸩已经基本断定九霄雷符就在那,厉呵道:“快起来,前面带路。”
“好吧,既然你说在,那就在吧。”
叶寒刚站起来,那血煞鬼婴便跃上了他的肩膀,令他的身躯立时一僵。
他与血煞鬼婴那双怨毒的眼睛对视片刻,立刻移开。
这真是难办,现在就算他想跑也跑不了了,若是他稍有异动,恐怕便会被它给杀死。
如今也只能伺机而动。
当叶寒走到离那座楼阁两丈左右的距离时,那血煞鬼婴忽然变得极为不安。
谷鸩轻呵:“停下。”
他疑惑地看了看血煞鬼婴,又看了看那楼阁,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楼阁之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震动,随即他们就听到一声拔刀的声音。
唰!
一把雪亮的刀自屋内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空斩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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