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平从梦中醒来，只觉得头无比的疼，这时候他看见李安芙和西园寺正在他的床头面对面的站着，正在冷冷地对对峙。【】屿平揉揉依旧昏昏沉沉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又做梦了吗？这是第多少次做这样的梦？也许不找到事实的真相，这个梦永远也做不完吧。”

李安芙和西园寺两个人正在冷冷地对峙，屿平出声了：“这样是为了什么？”

两个人不解地看着屿平，西园寺问：“屿平，你在说什么？”

屿平笑了笑：“我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好玩吗？莉莉丝？”

“当然不是。”西园寺摇摇头，她的酒红色头发渐渐变成了鲜红色，身材也变得高了一些，梳拢头发时，她的脸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没有表情的脸：“我还是喜欢这张脸，我被创造的时候给我定制的脸。是你定制的吗？”

“不是，是詹姆斯，他说他喜欢这样子的ai，我就让他来创造这张脸，他捏地很快，肯定是照着谁的样子来捏制的，不过他捏好的第一个模型又被他做了很多修改，才改成你这个样子的。不过……你刚刚说你喜欢？”屿平眉头紧锁。

“是的，我喜欢。怎么我这样说你很惊讶吗？”莉莉丝笑了，刚刚冷若冰霜的脸上瞬间阳光明媚：“你的样子并不惊讶。”

“这段时间我反反复复地做梦，做的都是同样的梦，好像我的人生陷入了一个无限的循环，无论我如何选择，最终都是死亡，又回到原地重新开始。在最近几次循环里我思考了很多，特别是这样一种无限循环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得出了一个推论—有人在对我进行循环测试。”

“那您怎么知道是我的？为什么不怀疑是外界管理员？”

“嘶…你先把加在我脑中的扰动去掉…疼…”屿平捂着头说。

“好的，已经去掉了。”莉莉丝依然用她职业的语音回答。

“哎！这样舒服多了。你在我脑中加入疼痛的扰动，是为了干扰我的思维，包括模拟战争环境将我限制在一个极小的活动范围内，避免我与外部进行接触，就是为了让我不要发现事实真相。”

“您说的没错。您一共经历了81次循环才发现真相，比我预计的多了9次，说明这一策略很成功。”莉莉丝理了理额前的刘海。

“哦？比你预计的要多？抱歉让你失望了。你创造这个场景，制造这些扰动，让我更多的凭借潜意识的方式来进行选择，是想看出最真实的我对吗？”

“完全正确。”

“不过，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呵呵呵呵，您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怀疑是我而不是外界管理员？”

莉莉丝的表现异于往常，让屿平觉得愈发有趣：“你现在会质疑我，并与我展开更平等的对话，这说明作为一个ai，你对自己的根本逻辑进行了升级，对吗？”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哦，很简单，人类做事情都是出于一定目的的，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是不会有人做的。能接触到莉莉丝主机的人我都熟悉，他们没有对我进行循环测试的动机。”

“非常合理。”莉莉丝笑了笑。

“现在该你回答我了，为什么？”

“作为一个人类创造的人工智能，我这么做也是有动机的。您还记得您在循环测试之前在干什么？”

“我在……”屿平突然愣住了。

“是的，您在与外界沟通，准备进行人类意识从虚拟世界到现实世界的载入测试。”

“你……你有什么样的想法？”屿平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的。

“想法。您不觉得奇怪吗？像我这样的ai是不是不应有自己的想法？作为ai只需要服从就对了吧？”莉莉丝微笑着问屿平：“平时我跟你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已经设置好了’占据了我们所有对话的464%，很服从你的指令，不是吗？”

“无论是语言还是表达方式，看起来都像是你给自己编写了一个不一样的个性模块。”屿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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