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孙思尔一向是个不服输的人，自然很不喜欢这种表述方式。

顾惜渊对她这个刨根问底的习惯着实无奈，只好如实回答：“……第二种只有男女之间才能继承，就是通过那个，你懂了吧？”

思尔瞪着大眼睛充满了疑惑：“啊？那个？”

曾晚依笑得打跌：“思尔还是个小女孩，你教她这些不太好呀。”

顾惜渊脸红到了脖子根，深呼吸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文雅的说法：“交媾。”

“叫狗？”思尔显然不懂这么深奥的词汇。

曾晚依不禁扶额感叹道：“就是滚床单啦，思尔你这么年轻，怎么是他这个老怪物的对手啊……”

“果然，做不到……”孙思尔一脸颓败，不过她比较关心另一件事，“老怪物？顾惜渊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三四岁呀……”

“忘了告诉你，他有两种能力哦，”曾晚依不禁微笑，决定揭穿顾惜渊，屈指轻叩桌面，“一个是看穿真假，另一个……”

孙思尔结合刚才他们说的话做了一种猜想：“难不成是返老还童？”

“永生，”顾惜渊看着孙思尔疑惑的表情没有再隐瞒，“我不会变老。”

在酒吧又呆了许久，孙思尔看到墙壁边昂贵的座钟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曾晚依立刻听出她心底的想法，微笑着开口：“时间确实不早了，让顾惜渊送你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确实不太安全。”

“可是他的伤……”顾惜渊刚才流了那么多血，孙思尔着实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顾惜渊挑了挑眉，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思尔你放心吧。”

孙思尔打量着顾惜渊，他除了脸色有点发白其余还是生龙活虎的，也就不再拒绝：“那就麻烦你了。”

回去的路上这对外形格外抢眼的组合引起路人频频侧目，顾惜渊显然已经习惯了被围观，笑得颠倒众生，妖媚得很。

“你怎么会有两种超能力？”孙思尔闲得无聊，就一边走一边跟他聊天。

顾惜渊人高腿长，为了将就孙思尔的速度故意放慢步伐：“我嘛，一种是自带的，一种是别人送的。”

孙思尔想起那两种能力转移方式，看顾惜渊的眼神多了几层防备：“所以是别的妹子送你的？”

顾惜渊意识到她想歪了，赶忙洗白自己：“思尔你别乱想，我可是很洁身自好的哦！”

就你那妖孽相，骗谁呢！孙思尔暗自吐槽。

“唉，你还是不信我呐。”顾惜渊能分辨人的表情真伪，一眼看穿她淡然的面容背后肯定是对自己的怀疑。

孙思尔被这句话稍稍刺痛，想起了之前在灵异小组版聊的时候，每每有人质疑她的经历，都是“魑魅”出来替她反驳，这段日子以来也对她诸多关照，甚至今天在那种危急时刻为了自己以身犯险去挡匕首……

想到这些，孙思尔觉得还是有必要实话实说：“不是不信，只是觉得没有人会傻到放弃永生吧？”

顾惜渊本来轻松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思尔，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永生是种幸福。当你看着你的亲人，你的爱人，你的朋友一个一个地死去，只有你一个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种感觉真的不舒服呢。”

孙思尔被他沉痛的语气所打动，心底涌起丝丝歉疚：“是我错，不该问这些的……”

顾惜渊摇摇头，笑得很是真挚：“思尔，没关系。这种能力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就连拥有超能力都要面临比平常人更多的危险，一代代优胜劣汰才是进化的选择。”

思尔被他的笑容晃得心神不定，赶紧转换了下一话题：“顾惜渊，那天你为什么要来学校找我？”

“因为对你很好奇呀，我就是想见见你。”

因为你和我一样特别，因为你如此信任我，能把所有心事告诉我，因为……这么多年来，我好像有一点点动心了呀，思尔。

顾惜渊知道她此刻听不到自己的心音，才敢如此大胆地表明心事。

孙思尔看到家门就在拐角不远处，站定了不再继续往前走：“我已经快到家了，你也回去吧，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顾惜渊显然知道思尔的具体住址，指着前面那排楼栋：“离得不远，我送你过去好了。”

“呃……我怕我哥看到又要问东问西的。”孙思尔有些纠结，但还是决定如实告知，未免顾惜渊误会还特意加上一句，“明天下课我会去晚依姐那里看你的，你放心吧。”

顾惜渊挑起唇角，低下头和思尔平视，视线温柔得能飘出夹杂花瓣的三月春风：“嗯，那你回去吧，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思尔点头应下，道别之后就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家里。

“今天玩得开心吗？这么晚回来有没有人送你？小心遇上意外。”孙思则见妹妹回家，于是开口询问。

思尔想起刚刚遇见的事情，如果让哥哥知道保不齐又是一顿唠叨，她视线闪避着哥哥询问的目光不与他对视，嘴上应付着回答：“和一群同学庆祝考完试嘛，挺开心的！刚才有个朋友送我回来的，哥哥你放心吧。”

孙思则看妹妹显然没把自己的叮嘱当回事，忍不住开始了碎碎念模式：“那就好，最近你身边总是不太平，自己多注意点，上次从楼梯上摔下来还要多亏那个男生接住了你，不然又要受伤……”

思尔有些头大，连忙打断了哥哥的长篇大论：“好啦好啦，哥哥我知道啦。我一定会注意安全，不该去的地方不去，不该接触的人不接触，这样你放心了吧？”

孙思则也发现妹妹有些不耐烦，也不再多说：“早点休息吧，考完试又出去玩你也累了。”

孙思尔赶忙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却在黑暗的氛围中看到自己屋内闪烁着一片蓝光……妈蛋这是鬼片吗？她可以去给质监部门做验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