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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天下倾国女》第15章 恶魔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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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不行啊,夫人一提到这个肯定要伤心的。”小镜不敢提。

“如果是这样,我就很难帮你了。”风惜扬表示无能为力。

“好了好了,我尽量试试啊。”小镜也为难极了,夫人根本就不想回忆以前的往事,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坚持究竟还有没有意义。

“城主与夫人真的没有挽回的可能了么?”小镜还是想争取一次的,也许他们能够抛开以前的心结。

风惜扬凝重了表情,他在犹豫,云璧是深爱何碧迎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风惜扬对视上小镜充满期待的目光,道:“那就试一次!”他这样做,不仅仅帮了小镜,也是为了云璧这个朋友。

“好!”这样一来简单多了,小镜始终觉得夫人是在乎城主的,只是她没有说出口而已。既然他们都是心中有对方的,就肯定还有救!

云璧与何碧迎还有希望,风惜扬的心痛到极点,可惜他们没有!

恬静的水亭中,风惜扬一人独立,安谧恬然接受瑞日流岚的濯洗。和风晓畅,万里睛空。水面上,一对对鸳鸯在无垠坦荡的水中游荡,温馨依旧。风惜扬遥望着这一池美景,失了神,只羡鸳鸯不羡仙。

小镜望着这个落寞而熟悉的背影,步步靠近风惜扬,站在他的背后,伸出双手悄悄蒙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呵呵,小镜。”风惜扬微微一笑,这个声音,这个气息,已经深深记住了,就不会忘记了。

“怎么知道是我?”小镜放开他,蹦到风惜扬面前,发现他眉宇间流露着哀愁,遂问,“怎么不高兴?”

风惜扬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没有。”

“我喜欢的男人要永远没有忧伤。”小镜伸手抹平了风惜扬的眉头,风惜扬舒展了眉,笑得真心。

相爱的目光重叠相融交汇。

“以后不管有什么危险,有什么苦难,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小镜握紧了风惜扬的手。

风惜扬将小镜一把搂在怀里,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这辈子能遇上她,真不知是上天对风惜扬最大的恩赐的还是最严厉的惩罚。

“就算我已经失去记忆了,可是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很熟悉。我……忘不了你了。”小镜的泪水忍不住一涌而出,感受到这个温暖而舒服的拥抱。

“倾若~”风惜扬也湿润了眼睛。

“不要再叫我倾若,喊我小镜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小镜。”小镜如今有风惜扬陪在身边,有了最大的满足,不想也不愿再回到以前。

风惜扬的心不由得一疼:“小镜,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我不想听见这三个字。如果你敢对我放手,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听见没?!”小镜故作恶狠狠地道。

“恩。”他现在都不敢再想以后了,不敢想她恨他的眼神。

小镜轻盈一笑,水面拂过一阵微风,浮动她的柔发,清雅动人。在她心中,她就是风惜扬的女人了,暖流涌上心头。小镜闪亮的眸子对上了风惜扬坚定的目光,她纯情一笑:“此生能伴在惜扬身边,小镜已知足。”

“小镜,什么都不要说了,陪我静静呆一会儿好么?”他抛下一切烦恼,只和她在一起。柳絮素,花絮晚。

“好。”小镜赶紧点点头。

“傻丫头~我会好好保护你,只要你快乐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真的。”风惜扬正欲说下去,小镜两根手指捂住了风惜扬的唇,有这一句话就够了。

“抱紧我,惜扬!”小镜偎依在风惜扬的怀中。

墙角的蔷薇,开得正艳,这是生命力极强的花株,朴素的花族,赋取某种高雅,易生易长易蔓延,年岁在蔓延。妖娆粉红地盛开……渐行渐远的记忆,蔷薇的颜色,只是一种暖昧的温暖……碧水阁,琴音悠扬。

屋外满园鲜花齐放,处处逸香。何碧迎静静抚琴,小镜端着一盘蛋糕点心,欣喜推门而进,道:“夫人,尝尝点心。”

见小镜笑意正浓,何碧迎问:“何事这么开心?”

小镜羞红了脸,把盘子放在桌上,问:“夫人如何知道我高兴?”

“你满脸都写着字呢。”何碧迎微微一笑,她真的很意外,风惜扬竟然如此真心对小镜。

小镜定了定神,这次再努力一下下,看看夫人和城主有的关系没有转机。小镜鼓足勇气道:“夫人未见城主,就不想念么?”

何碧迎的表情没有半点动容,装着没有听见小镜这一句,继续专注弹琴。

“夫人其实也该希望城主来碧水阁吧。”小镜试探道。

“来不来有区别吗?”何碧迎轻轻一笑,几分无奈。一个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中的丈夫,有与没有,一样。

“夫人……”小镜顿住了,她不会真的看破红尘,清心寡欲了吧。

“呵呵,在他心中任何人事只要关乎到暮云城的利益,都一定会比我重要。”何碧迎在成亲那日起,就几乎日日泪流,不知多少次心里对自己说,不会再为这个男人哭泣了。心,到了最痛就不知痛的滋味了,如今她终于学会了漠不关心。

“其实小镜看得出,城主很在意夫人的,只是你们都不愿意将心靠近一步。”小镜道。

“好了,我想一个人呆会儿,你先出去吧,去休息下。”何碧迎轻语道。

“哦。”小镜怕多说无益,不得不关上门走开了。

小镜离开后,何碧迎也无心再弹琴了,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满园鲜花,蝴蝶成对飞舞,心念要是能如这蝶儿无忧无虑般飞飞双宿双栖,就算生命只有一瞬间也开心了。

自古红颜都多了些愁思迷茫,少了些灿烂微笑。微风拂过,何碧迎的秀发飘起,白皙无暇的美颜显得苍白无力,轻轻而笑,满是心思。

晨色华美,银纱缀地,泄下了一片相思。

庭院妖娆,叹声连连,奈何了满腹愁绪。

玉树银花,换来的不过是忧伤,美景随心而逝。

何碧迎忽然想看看怡人景色,便一个人下了楼。小镜在窗台上瞧见何碧迎在花园里逛,也忙过去陪她。

“夫人,这花儿开得正艳呢!”小镜又顽强地贴了上去,像个小尾巴。

“嗯。”何碧迎应了一声,蹲下身嗅了嗅一朵花的香味。

“夫人!”

有人在唤何碧迎,她侧头望去,迎面走来了息落缨与云溪,息落缨冲何碧迎微笑点头示礼。小镜见这两个女人在一起,还好生疑惑,她们何时和解了?

云溪被云璧罚面壁思过,不许出闺房。息落缨却向云璧求情放出了云溪,她这样做,一来让云璧更觉得她是善良贤惠的女人,二来也讨好了云溪。息落缨毕竟只是个舞姬,得宠才有好果子吃,不敢与暮云城的大小姐结下私仇。

云溪很不情愿被息落缨拉到了何碧迎面前。息落缨看似关心问道:“夫人的身子好些了么?”

“还好。”何碧迎满面春光,虽心知她们不怀好意,既然要在暮云城中生存下去,就必须面对别人的挑衅。

“难道见夫人来院子里赏花,湖边的花儿也开得艳丽,我们一起去瞧瞧。”息落缨伸手拉住何碧迎的手。

何碧迎想缩回手,与她们混得很熟的样子,心里就是不舒服。不是她太孤傲,只是她不喜欢迎合或屈心。

虽然何碧迎一再对息落缨冷淡,不过小镜一直觉得息落缨人不错,既然她对何碧迎没有恶意,以后有她照应夫人,小镜也放心多了。小镜想来夫人在暮云城几乎没有朋友,以后她走了,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自然想让夫人与息落缨多多交往。

“嗯嗯,夫人,那边的花儿不错,看看去。”小镜也极为赞成。

何碧迎摇了摇头本想拒绝,又听见云溪冷笑的声音:“人家孤傲的江湖第一美人,看不上和我们结伴同游。”

“夫人宅心仁厚,大小姐言重了。”息落缨为何碧迎说话。

何碧迎幺不过大家,只好跟着去了湖边,水上泛有两片小舟,是平时嬉戏用的。

息落缨硬拉着何碧迎与云溪去泛舟,三人上了小舟,各自持起船桨。

“夫人,小心呀!”小镜担心地喊着声。

何碧迎不会水性,在这小舟上摇摇晃晃,心里也不安。息落缨也是连船桨都不会用,云溪才发现她们俩原来都不会,弄得船身剧烈摇晃,和她们这样闹着,只怕会翻船。

翻船?云溪心中一乐,这倒是很有意思啊,她对这两个女人都没有好感,只是最近怕大哥责罚,表现得乖戾。不过她骨子里就想着怎么整整她们!

何碧迎在舟上未动,也不知为何舟晃得厉害。好像是息落缨动来动去不太安分,胡乱划桨。

云溪故意也搞起了怪,想把息落缨弄下舟去,何碧迎发现息落缨身子不稳,本想拉她一把,劝诫她安分点。

当何碧迎的手碰到息落缨时,云溪眼疾手快,觉着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舟向一方狠狠一偏。何碧迎忙缩回手抓紧小舟身,以免被晃荡下去。不过“扑通——”一声响,息落缨倒是栽进了湖里。

“喂!她掉入水里了!”何碧迎慌叫一声,赶忙放下浆。只见息落缨扑打着水,她也不会游泳。

“那你快去救她啊。”云溪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不会水性!”何碧迎失了脸色,忙向岸边的小镜招手。

小镜也瞧见这一幕了,忙大声喊道:“快来人,有人掉进湖里了!来人啊!”息落缨浑身湿漉漉的被侍卫捞上岸,眼睛紧闭着一动不动,何碧迎冲身边的丫鬟急嚷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呀!”

“息姑娘可是我哥的掌上宝贝,你们个个都精神点!她要是出了事儿,你们也没好处!”云溪也附和着。

岸上,乱糟糟一片,息落缨被送去大夫那儿,何碧迎与小镜也回了碧水阁。

小镜把晚膳准备好,端上了桌,见何碧迎正在发神,轻声唤了几声:“夫人,夫人!”

何碧迎回过神,有些牵挂说道:“不知道息落缨怎么样了。”

“呵呵,原来夫人还惦记着她。我还以为你认为她死了才更好。”小镜笑道,“她不是城主现在最宠爱的女人么?死了,就没有女人跟夫人争城主了。”

“就算没有息落缨,也还有其她女人,都随意了。”何碧迎心里还是闷闷的,瞅着夜空的月色异常皎洁明亮。

这个时候小丫鬟慌慌张张进了房,何碧迎问:“何事慌张?”

“城主,城主他气势汹汹来到碧水阁,也不知……”小丫鬟尚未说完就闭了嘴,只见一身深蓝衣袍的云璧大步走了进来。

“何碧迎,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你推落缨落水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差点害死了她!”云璧一把抓起何碧迎的肩,轻而易举的便将眼前的女人拽了起来。

一瞬间,何碧迎只觉天旋地转,恍若失重,还未缓过神来便被压制在墙上,能看到的只是云璧越来越深的眼眸。

“城主这是做什么啊,夫人什么也没有做!息姑娘落水,完全是个意外,我可以作证!”小镜在一旁道。

云璧侧头甩给小镜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咆哮一声:“滚出去!别以为有风惜扬撑腰,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城主凭什么说夫人就是推息落缨落水的人,你有证据么?”小镜不甘心地问。

“云溪亲眼看见你伸手推她。而且落缨刚刚醒了,我问过她,她说落水前,你确实有伸手推过她!”云璧道。

小镜摇头道:“这不可能,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是伸手碰过息落缨,不过如果她承认我用力推过她就太过分了!当时我就是怕她掉入湖里,才想拉她一把。”何碧迎道,看来自己的直觉没有错,息落缨对她是笑里藏刀。

“没错,落缨亲口承认了。”云璧冷冷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她怎么是这种人啊,我真是看走眼了。”小镜喃喃自语。

“滚出去!”云璧再次冲小镜喊道。

小镜脸色发青,但担心夫人安危,不肯出去。何碧迎怕呆会儿云璧会迁怒小镜,便道:“我没事儿,你先出去!”

小镜只得乖乖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她冲下楼去找风惜扬,也许他有办法!

云璧目光回到何碧迎身上,眼底爆发出强烈的火光,这个女人敢挑战者他的耐性?

“啊!”刺骨的疼痛骤然而来,云璧将她死死按在墙壁上,何碧迎没有想到身体在他的压迫之下会是那样的脆弱。

“哼,你是嫉妒她,才会推她下水的,是不是?!”云璧咆哮道,他多希望何碧迎能够回答“是!”她的冷漠才是对他最大的残忍,才是令他生这么大气的最大原因。

“不是!我巴不得你们百年和好,多子多福。”何碧迎没有被他吓到,反而嘴角一扬。

“何碧迎!”云璧再次被这个女人的话语所激怒,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完全是不屑一顾的,他忍受不了这样的耻辱。

云璧一脸阴狠地盯着何碧迎,他一松手,何碧迎整个身子瘫痪在地上,不是何碧迎不想反抗,而是她早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量,全身上下就像被抽干了一样。

“你求我啊,求我放过你!”云璧嗜血的目光因为眼前的女人过分的冷漠更变得更加深邃。何碧迎闭上双目,把头扭到一边。

云璧凌厉的眉峰微微挑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下,蓦然,他掐住她纤细的颈项,稍加施力,见她的脸色渐渐惨白,冷喝:“为什么,不害怕我?”

何碧迎的脸上惨白,可是没有任他摆布。云璧顿时间双目发出可怕的光芒,他的手在她的颈间游走,最后猛然扼住了她的咽喉。何碧迎惊恐的抓住云璧的手腕,死命掰开他的手指,但是这样做是毫无用处的,喉头传来格格的声音,她无法呼吸!一阵阵窒息的眩晕感让她的手无力的垂下。

阻断了她最后一丝呼吸,她的意识在渐渐的涣散。

突然间,遏制住她颈项的手松开了,求生的本能让她猛的推开他,瘫倒在地拼命的咳嗽呼吸。她黑色的眼中布满恐惧的氤氲,却让她的眼蒙上了魅惑的色彩。

何碧迎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颈部痛得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她轻抚着自己被捏痛的喉咙,痛苦的翻过身来。终于,何碧迎眼前一黑,陷入无边的黑暗,在一阵阵煎熬中晕了过去。

眼前这个女人被他蹂躏得生不如死,这不一直就是他想要的?可是云璧脸上笑意却在消散,看着她的痛苦,心中居然也有疼痛如斯?

云璧强劲有力的手臂用力的抬起何碧迎的下巴,强劲的手指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仿佛要捏碎它一样。然而在望见何碧迎明眸的这一刻,他的手居然渐渐松开。

“咳咳咳。”何碧迎趁着喘气的机会,一个劲儿咳嗽。

云璧的脸向她慢慢靠近,呼吸炙热的吞吐在何碧迎的脸上,何碧迎却憋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碧迎~”云璧这一声居然很轻柔,眼神中透着一股柔情,他的唇落到了何碧迎脸颊上的泪。

何碧迎的身子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云璧发现自己此刻神志不清,他方才真的想恶魔一般。

“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很柔软。

“命中注定。”何碧迎冷笑着。

云璧霸道地把何碧迎抱上了床,猛然递上去一个吻,封住她的唇。她的唇很冷,亦没有反抗,习惯了任他折腾。

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就不信,她可以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起来!“云璧发疯似的拉起何碧迎,将她带到了新婚那夜,他折磨她的温泉池中。何碧迎的眼中透着害怕,这里对她而言,是噩梦。

“我就不信,你可以装这么冷漠!”云璧眼中满是愤恨。

衣服一件件被扔出去,两个人不着衣物泡进了池子里。何碧迎撩人的身体在池中完全呈现,更加诱人。而她紧闭双目,不敢多看云璧的身体一眼,怕牵动欲丝。

“睁开眼!”云璧命令道,可是完全没有作用。

云璧从她身后抱紧了她,双手覆盖她,并笑道:“不过是我玩过的女人,还装清纯?不如放荡些喊出来,会让你更痛快!”

“赫赫有名的暮云城城主,需要用这种方式征服自己的女人,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何碧迎笑了,她没有想过要反抗,因为也反抗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对云璧的嘲笑。

云璧拽着何碧迎上了岸,何碧迎忙去穿衣服,赤裸着身子的云璧将她按在下身。云璧神色淡淡道:“看来你现在已经学乖了,懂得顺从,呵呵,也只有我高兴了,才能保你何剑山庄上上下下平安!”

本来就身体微微颤抖的何碧迎一震,咬紧了嘴唇,她为了何剑山庄而出卖了自己,不想哭更不敢逃。

正如云璧所言,当日他们成亲,并非云璧威逼,而是何剑山庄风风光光嫁了女儿。而云璧直到拜堂那一刻,才得知何碧迎另有所爱。

“何碧迎,假如你恨我的话,我教你怎么报复我。让我爱上你,然后在爱上你之后抛弃我。如果你一直对我恨之入骨,不管你做什么,都无法伤害我。”云璧冷冷一笑。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何碧迎无所谓的道,她对他没有感情,又何苦要浪费表情。

“你的意思是,从来没有爱过我?呵呵。”云璧轻轻抚摸着那张怨恨的倾国容颜,带着深邃玩味的笑意说道。

那一刻,何碧迎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水滑落水嫩的脸颊。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是你的男人,你这辈子都逃不出去,直到死!”

静静等待这场凌辱的何碧迎似乎以为云璧会粗暴的占有自己,她眉头紧皱,何碧迎眼神有些呆滞和茫然。但是她所认为的粗野动作并没有出现,那个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静静的凝视,这让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期望可以早点结束噩梦的她更加难堪。

云璧肆无忌惮的欣赏着这具动人心魄的娇躯,似水似雾般的朦胧气质,宛若似真似假的水墨画,拥有最大程度的感官感受。他俯身温柔地吻上她脸上的泪水。

见何碧迎紧闭双眸,云璧轻咬她的耳朵:“五年前你还有勇气放抗,今天为什么没有?”

何碧迎没有说话。

只有这样折磨她,他才会泄气吧。何碧迎不敢对视上云璧炽热地眼神,不想感受那种与接触的奇异感觉。所以她只能够希望云璧可以迅速解决他的欲望,然后她再去狠狠地洗去这一身的罪恶和污秽。

“你说,哪一天你会不会爱上我,想念我。”云璧一阵得意的轻笑。

她宁可忍受他的粗鲁,也不想忍受这样的温柔!她身上每一处的肌肤都留下了他的痕迹。他最大地温柔,使得何碧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她甚至想融入他。她一直处于理智和感性的苦苦煎熬中,不想露出一点软弱,她越是坚持身体就越敏感。

终于她的理智开始崩溃,口中发出娇吟声,云璧喊了她两声名字,再看看她的表情,准备占有她。

那一刻,她有一种解脱的奇异快感,不自觉地发出喘息。

脸颊潮红何碧迎的并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的异常妩媚,云璧也愈加兴奋了。虽然他们已经是五年的夫妻了,可是过正常夫妻生活的次数却很少,他无法自持。云璧凝视着何碧迎长长睫毛下的那双盈泪眸子,用最温柔的律动来换取她的最小痛苦和最大欢愉。

何碧迎扭过头去,闭上双眼,不再理会云璧。感觉他好像在帮她穿衣服,然后他抱起了她,离开了浴室。

云璧带她到了自己的寝房,凝视着被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的何碧迎,布满泪痕的精致脸孔充满了憔悴,她黛眉紧皱,被他吻肿的嘴唇显得异常娇艳,雪白的脖子延伸下去便是让男人沉沦的地方。

云璧笑了,将被单把两人裹在一起,何碧迎想逃也逃不掉。

直到这样,他才安安心心地睡去了,她只要一有动静,他就感觉得到。

何碧迎睡得很香,很舒服,他紧紧贴着她的身子,让她感觉异样温暖。这一夜,她做梦都是在浴堂,他赤裸的身体完完全全压在她身上……清晨,何碧迎先醒了,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住了。她一睁眼,竟然是自己与云璧不着衣物躺在床上,而她自己也展开双臂抱着他的身体,他们就这样互相拥抱着。

怎么会这样,她想动,但是动不了,只要她一动,云璧就会醒过来。她害怕面对他,不知他醒过来了又会怎么样。

难道她想完完全全和他没有关系,都做不到?!其实,她表明是冷漠如同冰霜,内心深处是炙热而又期待的。

“你醒了。”云璧的声音异常温柔,他用手拭去了她眼睛的泪。

“为什么,你不绝情得彻底一点?”何碧迎泪眼阑珊地问。

“你怕爱上我?”云璧的眸子同样晶莹闪烁。

何碧迎无奈道:“爱了又怎样,我们之间,回不了过去。”曾经发生的一切,不可能两个人说忘记就忘得了的,他们之间除了爱,还有恨。

“那就给我们自己一次机会,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云璧目光格外坚定,这句话他很早就该说了,可是没说出口。

何碧迎蓦然,她的心是复杂的,既不想答应,可是更不想拒绝。她怕点燃一次希望,只会伤的更重,痛得越深。

慕锋顶上,有百余人练武,领头的是位橙衣女子,淡妆素抹,唇彩莹丽。她衣裳随风,闪着黑瞳,披着长发,有着如铃悦耳的娇笑和鼻息间的淡香。浅浅一笑,妖艳动人。

“大师姐,有人上山来了!”红衣少女匆匆走来回报。

玉颜问:“是什么人?”

“沐城枫和孟阳!”红蕾回答。

玉颜一惊,笑道:“这两位老朋友也真奇怪,澹台倾若不见了,该不是他们想着来投靠我们天魔派?”

“师姐,师父正在闭关之中,我们可不能惊扰了他老人家。师父的心愿我们也知,练完最后这一层心法,他就能睥睨武林,胜过暮云城城主云璧,成为天下第一!”红蕾道。

玉颜点点头:“最后这一层心法难度至高,我倒是担心师父求胜心切,会走火入魔啊。”

“沐城枫与孟阳这俩人武功高强,我们带师兄弟们一起去山腰解决了他们如何?”红蕾道。

玉颜瞟了一眼身后练武的天魔派弟子,就算沐城枫他们再如何厉害,也赢不了他们这么多人。玉颜摇了摇头:“没关系,你我下去会会他们,赶走这两人就是了。动静太大,万一惊扰了师父怎么办?闭关期间,一定不能让他老人家感觉到任何风吹草动。况且一旦交战,我们的弟子会难保会有死伤。”

“那好。”红蕾点头道,“聂渊师兄也不在,我听大师姐的。”

聂渊是师父那老头子最信任的弟子,亦是服侍闭关中的师父端水端饭菜的人儿,守在石房之外。

玉颜是有心要放过沐城枫,与玉颜一同来到山腰截住了沐城枫。他的面孔是一点没有改变,多了一份成熟的气质。

沐城枫见到玉颜的时候,也略显惊异,止住了脚步。

孟阳笑了:“玉颜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这次和你家相公特来看看你。”

“胡言乱语!你们真是不怕死,竟然敢来这儿!”玉颜喝斥道,随后软了语气,“不过我倒是想问问,澹台倾若不见了,你们不去找她和天子剑,来我们天魔派有何贵干?”

“想小美人你了啊,这么明显的事儿你还看不出来?”孟阳眉头一挑,递上去一个眼神。

红蕾皱眉道:“休得再胡言,我家大师姐是你们这些臭男人配得上的么?”

“我们臭男人配不上,难道你这个香女人就能够配得上你家大师姐?”孟阳饶有兴致地道。

红蕾正要再言,玉颜阻止了她:“别理他!”

玉颜心中暗骂孟阳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这种男人还真难以想象他会对某个女人专情至深。

沐城枫道:“我们来此来一个目的,想知道澹台倾若究竟有没有在你们天魔教手上?”

玉颜冷哼一声,道:“我们天魔教如果抓到了澹台倾若,难道还会对你说谎,会因为惧怕了你们俩而否认?笑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我劝你们好自为之,不要徒劳又丢了性命!”

“难说。天魔教怕整个武林甚至江湖得知你们拥有了天子剑,而与你们为敌!”沐城枫道。

玉颜怒了,大声吼道:“沐城枫!我已经说过了,澹台倾若和天子剑都不在我们手上!识相点你早点离开,否则在这个地盘上,你们占不了半点好处!”

愤怒中的玉颜拔出了剑,指着沐城枫,这家伙口口声声,心心念念都是为了澹台倾若,她受够了!

孟阳也知在这个地方打起来,他们是危险的,遂笑道:“玉颜别动怒啊,该不会想谋杀亲夫了吧。”

此时感觉又有人来,红蕾喊了一声:“谁?”

“呵呵,几位打扰了,应该都认识我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位女子动听的声音。

来者渫影倩,玉颜道:“哟,果然热闹了。什么风儿吹来了青御山庄的渫影倩姑娘?”

孟阳瞪大了眼,望着这位从来没有见过的贤淑佳人,道:“该不是为了我而来?”

渫影倩望了望玉颜,又望了望孟阳,最后视线定格到沐城枫脸上。孟阳抱怨道:“该不又是为了沐城枫这小子吧。如果真是这样,两个女人之间有一场好戏了。”

“我知道澹台倾若的下落,跟我走!”渫影倩对沐城枫道。

沐城枫听到此话又惊又喜,忙上前问道:“她在哪儿?”

“暮云城。”渫影倩这三个字出口,就有人差点站不住了,孟阳的脑袋像是被轰炸了一般,呆滞。

玉颜打量了一番渫影倩,问道:“呵呵,澹台倾若为什么会忽然消失又去了暮云城,你有什么凭证?”

“我就是凭证,信不信由你们?不过这话我是对沐城枫你说的,只要你信,肯跟我走就对了。”渫影倩笑道。

“好!”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愿意去试试,不管对方是算计或者另有深渊。

“沐少侠果真爽快,那我们走。”渫影倩得意地望了眼玉颜。

沐城枫点头,正欲随渫影倩走,却发现孟阳一动不动,表情凝重站在原地。沐城枫碰了碰孟阳的手,发现他的手心冰凉,整个人身子都僵硬着。

“他这是怎么了,又没被人点穴又没中毒是吧。”渫影倩道。

“孟阳大哥,你怎么了?”沐城枫也皱眉问道,忽而想到了什么,问渫影倩,“你说澹台倾若在哪儿?”

“暮云城。”渫影倩答。

玉颜也记住了这个消息,嘴角一扬,终于又有了天子剑的消息。

沐城枫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就是号称江湖第一门派的暮云城,城主云璧?”

渫影倩道:“正是,有什么问题?”

孟阳脸色异常惨白,一个字不肯说,难怪……沐城枫知道,孟阳心中最大的结在那儿。

无奈中遗憾,是因为她芳心的善良与隐忍。他的脑子回忆起她第一次回眸,百媚而生。

不知不觉中,孟阳那时多想散开青丝,成为她心中永世的依恋。此刻他忍受着心头的酸痛,蓦然回首,回忆深埋的心事,浮现马蹄下那缕烟漾红尘。

他是孟阳,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贤士的优雅,有才子的清俊,却有江湖浪子的洒脱,正义忠诚的品格。虽饱受命运的折磨以及身世的不济,他不会选择愤世嫉俗,打击与创痛反而让他更加坚强。

他对她的怜惜爱慕,始终如一,直至今时今日。他表面是放荡的,只是为了掩饰少年时记忆的悲伤,孟阳也有他自己的魅力。寂寞潦倒,是情非得已,就算形单影只也无怨无悔;,痴心不悔,是心甘情愿,纵使天公不识也处之泰然!

待他们都走了之后,玉颜要下山,红蕾知道她的心思,阻止道:“大师姐,师父在闭关中,你想去哪儿?”“红蕾,不要拦我。”没有谁了拦得住玉颜。“师姐,暮云城是什么地方啊,与天魔教向来是死敌,师父与云璧结怨极深,你去了很危险!”红蕾劝道。“我自有计较,师妹不必多言!”玉颜想到了一个人,也许他能够帮她。一位书生装扮的男子从一家画馆出来,他英俊威武,气质超然,面带柔笑。他背上背着画盒,手中提着一壶小酒,看似得意快活。一辆华贵的马车慢慢靠近,追上了这位男子。“这位公子,且慢。”车夫恭敬地说道。马车上精美的刺绣车帘子被一只白玉般的素手挑开。“慕容玉颜?”他微微一愣,随即笑道,“玉颜姑娘何时有了兴致来找我?”“公子请上车。”玉颜一脸媚笑,声音透着蛊惑。他上了车,此人是望月楼楼主司徒奕,酷爱作画美人图,清心寡欲只愿画集天下美人。望月楼虽是江湖响当当的地方,不过很少有人看得出这位大街上扮相平平的风流才子正是楼主司徒奕。

司徒奕找过玉颜两次,希望能画一幅她的画像,皆被玉颜拒绝。司徒奕对玉颜有说不出的好感,而相反玉颜却对他拒之千里外。

“若是司徒公子帮上玉颜一个忙,玉颜愿意答应公子任何要求。”玉颜柔声道。

“呵呵,玉颜姑娘这话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啊。”司徒奕是一位性格温顺,平易近人的男子,深得诸位美人欢心。他也喜欢和江湖或是朝野,甚至青楼的佳人交心,引以为知音。

也是正因为如此,玉颜才反感司徒奕,觉得他处处留情,太过轻浮。在玉颜看来,世上没有第二个男子能像司徒奕这样看重女子美貌。实则不然,司徒奕本性纯良,乐于助人,望月楼的名声也颇好。他只有有了这个此生最大的嗜好——求画美人图。

“玉颜想去暮云城,可是以我的身份并不容易。而司徒公子与云城主向来交情不浅,这个忙应该容易。”

“敢问玉颜姑娘为何要去暮云城?”

“公子放心,玉颜不会做任何坏事,只是有位故友要去哪儿,所以想去会一会。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心中甚是思念。”玉颜蹙眉,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哀愁。

“是男人?”司徒奕问,心中一动。

玉颜点头道:“别无他求,只想见他一面。”

“那好,我帮玉颜姑娘这个忙,玉颜姑娘也依约答应我一个要求,让我画像。”司徒奕道,他总是很乐意帮人联姻。

“一言为定!”

近日的暮云城一片祥和,连小镜都诧异,为何城主与夫人可以携手同游后花园。何碧迎脸上虽然依旧没有笑容,不过眼眸中的哀伤也散了。

不过这场景却使得两个女人恨得咬牙切齿,自然是云溪与息落缨。尤其是息落缨,云璧明明答应了她下个月就娶她过门,可是这两天云璧伴在何碧迎身边,根本没有踏入她寝房半步,更不谈成亲之事,这可不是好兆头。

小镜的心情也好得不得了,去见风惜扬,可奇怪的是风惜扬近日总是谎称有事儿而避开了她。渫影倩的消息,他收到了,沐城枫他们这两天应该到了,他与小镜温馨相处的日子差不多到了尽头。

风惜扬的忽冷忽热,令小镜疑惑不解。那夜见云璧气势汹汹来到碧水阁,小镜还为何碧迎担心极了,去找风惜扬,但是风惜扬拒绝深夜过来。小镜当时生了气,大骂了他而走。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风惜扬还在生气,所以不理会她了,小镜心中猜想着。当夜风惜扬的解释是,如果在云璧盛怒之下去劝解,只会让他男人的面子挂不住,而更重他与何碧迎的矛盾。风惜扬相信云璧有分寸,不会做出太过火的事情。

事实上风惜扬说对了,如果那夜小镜与风惜扬出现的话,云璧与何碧迎现在的关系一定更加恶劣。

不过风惜扬也不至于为这事而小气嘛,小镜已经笑着脸道过歉了。

小镜摸出了玉蝴蝶,若是城主与夫人和好,这东西以后就不用还给夫人了。夫人生性善良,上天不会薄待她。

清晨,小镜为何碧迎梳发,问:“姐姐,这几日看着你与城主关系缓和,我也放心了。”这样一来,她也走得放心。

“怎么,想跟风惜扬去青御山庄?”何碧迎猜出了小丫头的心思。

“姐姐……你还反对么?”小镜苦着脸道,“惜扬是真心对我好的,我感觉得到。”

“嗯,我也看出来了。”何碧迎这些日子悉心观察留意,风惜扬对小镜的好是出自真心,真是难得。

何碧迎没有反对,小镜欣喜道:“姐姐是答应了?”

“呵呵,你的幸福,我能阻止么?”何碧迎顺手挑了一根发钗,起身插到小镜头上,和这丫头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挺舍不得的。

“姐姐~”小镜心中难过,姐姐的好,小镜永远铭记于心。

湖畔。

在思绪凌乱的时候,他总是喜欢静静听着潺潺水流声,远眺一望无垠的湖泊,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着深墨蓝的天空上挂有的那轮皎月。

人生本就是有太多无可奈何。

夜深人静,风惜扬独立溪边,表情凝重。手持玉箫,傲视天空,一缕光迹划过天际,流星的光芒虽短促,但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星辰能比它更灿烂、更辉煌。

悠悠岁月,千载人间,浮云飘荡着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柔弱却执拗地摇曳在尘世的上空。

皎洁的月光映照着平静的海棠园,万籁俱寂,只有喷泉溅水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旋律如同一支曲子。

“惜扬——”

云璧走到风惜扬身边,见他愁眉不展,问:“为何闷闷不乐?”

“呵呵,不陪你夫人,还惦记着我?”风惜扬笑道,“你们和好了?”

“比以前好些了,不过她还是不太搭理我。”云璧道,“你知道我是怎样的男人,如果要我低声下气求她,我做不到。”

“呵呵,男人宠爱心爱的女人,不叫低声下气,而是疼爱。”风惜扬道,他明白云璧的心情,和他曾经的想法是一样的。

“可是她心中另有其人,也未必接受我的好。”云璧道,他心中的疙瘩就是不知何碧迎是否还对旧情人念念不忘。

风惜扬感叹道:“有的时候想想,人生能平平淡淡、了无牵挂地过一辈子也不错。”

“是吗?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不是最不能忍受平凡吗?”

“我是想轰轰烈烈活一场,毕竟人活一辈子,难得拼一场。你不也是吗?可是,有时候我又想能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一天一天开心地过,就是最大的幸福。”想到这儿,风惜扬脑中闪现着小镜的身影。

云璧笑道:“看不出你挺专情的。”

风惜扬亦笑道:“你也是一样。”

“既然喜欢她,就让她一直在你身边。我看得出,她也喜欢你。”云璧道,挺羡慕他们两情相悦。

“能让她幸福的人不是我,我应该把他送到她真正喜欢的人手中。”风惜扬低声说。

“你怎么知道她喜欢的是其他人,她亲口承认过?”

“没有,不过她失忆了,却还记得他的名字,只记得他的名字。”风惜扬眼神忧伤,“沐城枫。”

云璧道:“也许你是多虑了,她喜欢的人是谁,你可以亲口问问。而且她现在心中至爱就是你,你又何必纠结这么多。如果你把她送给其他男人,到最后你会开心么?现在你和我的处境不一样,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风惜扬毅然摇了摇头,他不可能放弃所有只要澹台倾若,所以他不想拖累她的幸福,因为嫉妒而不喜欢沐城枫,但是风惜扬内心深处不得不承认,欣赏沐城枫这个男人!

“难道一向自恋无比的风庄主你都会没信心?你可是武功卓越,才貌超群,玉树临风,英俊智慧。虽然,可能喜欢你的女人没有喜欢我的那么多,可是你已经算是天之骄子了吧。况且,你也不能总和我比对吧。”云璧故意嘲笑道。

风惜扬郁闷地望着云璧,想不到这个严肃的家伙也会活跃气氛,道:“前面夸我,原来后头是为了衬托你自己。你这自恋程度完全在我之上啊!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江湖上都说,世间没有哪个女人挡得住我风惜扬一笑?”

云璧苦笑道:“这个我倒是真没听说过,只知道江湖上传言,没有那个人挡得住我暮云城城主一剑!”

“云城主,你是显摆了?”风惜扬拍了拍云璧的胳膊,“好吧,就算我承认你武功比我好,不过我才是诸位美人心中最大的偶像!”

“你这些奇怪的词是在哪儿学的,偶像?”云璧还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小镜说的啊,她嘴里奇怪的话很真不少。”无意中又提到了小镜,风惜扬脸上的微笑消散,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暮云城。

站在这儿大门口,孟阳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沐城枫拽紧了孟阳的胳膊,道:“如果你不想进去,就在外面等我。”

孟阳猛吸了一口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渫影倩带沐城枫、孟阳两人先来见了风惜扬。沐城枫一见到风惜扬就激动地冲上去:“倾若在哪儿,是不是你困住了她?”

“在我见到澹台倾若的时候,她已经失忆了。”风惜扬道。

孟阳劝沐城枫冷静了下来听风惜扬把话说完,而后风惜扬去带小镜来见沐城枫。

风惜扬对沐城枫道:“我把她带到你身边,要你一个承诺。”

“什么?”沐城枫就知道风惜扬不会白白帮他,肯定要他为其做事。

“不要让小镜回到澹台倾若的身份,她一个弱女子什么也做不了。你就守着她,过平凡安定的日子,可以么?”

风惜扬的话让沐城枫心一颤,他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澹台倾若。

沐城枫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为王爷报仇是他应该做的。

风惜扬又道:“我想如果澹台夜辉在天有灵,也会希望你保护澹台倾若一生平安,而不是去送死。”

孟阳对沐城枫道:“你决定。如果你带澹台倾若走,为澹台夜辉找回天子剑的事,我去做。”

沐城枫不能现在就答复他,不过他却感觉到风惜扬对澹台倾若一片真心。

“让我好好想一想。”沐城枫道。

“好。”风惜扬出门了,去找小镜。

小镜正愁着风惜扬这两天对她爱理不理,见他来了,欣喜万分,迎上去:“喂。”

“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风惜扬直接道。

小镜伸手要拉沐城枫的手:“带我去见谁?”

风惜扬没有伸手,反而是走开了:“见到了你就知道了。”

“喂,你还在生我气?”小镜见风惜扬脸色不大好,走上前软了语气,“大男人不用太小气是不?”

“呵呵,没有生气。”风惜扬回她一笑。

当小镜来到风惜扬的屋子,这儿有三个人,一个是渫影倩,还有两位陌生男子。小镜迷茫地望了望孟阳,又望了望沐城枫。

这个黑黑的帅哥……似乎在哪儿见过,小镜的视线停留在沐城枫身上。沐城枫大步走上前,想拥小镜入怀。

“啊!”小镜尖叫一声,躲在风惜扬身后。

沐城枫一愣,才记得她失忆了。孟阳叹了口气:“我想应该是白涵灵,她的医术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

“白涵灵为什么要害澹台倾若?”渫影倩不解问。

孟阳摇了摇头:“只有见到她才知道答案,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小镜的小手紧紧抓紧风惜扬的衣袖,沐城枫看得出她现在很信赖风惜扬。小镜问风惜扬:“他是谁啊?”

“他就是沐城枫!”风惜扬道,她对这个名字应该熟悉。

小镜呆呆望着这个陌生男子,他就是沐城枫?可是沐城枫又是谁?

“倾若——”沐城枫的双眸充满了怜爱。

“沐城枫,她是小镜了。”风惜扬道,他不想小镜成为以前的澹台倾若。

沐城枫似乎明白风惜扬的意思,既然她现在这么无忧无虑,他们都不忍心让她再次陷入困局!

“沐城枫,你一定知道我的过去是不是,告诉我。”小镜忽然冲了出来,站在沐城枫面前,渴求地望着他。

风惜扬忙提醒道:“小镜,你忘记了么,说过去的记忆已经不介意了。忘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一个人总有本性想知道她的真正身份,这么不明不白地活着,小镜并不喜欢。不过小镜答应了风惜扬,留在他身边,不再回忆以前,答应了她就决心要做到!

风惜扬彻底醉了,一翻身,不小心从长椅上摔到地上,打碎了酒壶,他的手登时被破碎的瓷片割破了,血流淌着。

渫影倩见到这个情景,顾不得心中的顾虑,忙迎上前去,把风惜扬扶上长椅。

风惜扬酒醉乱叫着:“不要管我,走开!”

渫影倩一脸哀伤:“庄主喝醉了。”渫影倩拿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替他止血包扎。

渫影倩持起他的手,却被风惜扬突然抓到自己怀里,口中不停念着:“倾若,倾若……”几声呼吁后,他昏睡了。

倾若,就算他醉酒时想到的也是这个名字。

渫影倩抚摸着风惜扬俊俏的脸颊,可是她又清晰地听见风惜扬柔弱的声音:“倾若,倾若。”

她心一痛,睁开了双目,双眼霎时充满嫉妒,风惜扬竟然爱澹台倾若爱得那么深,宁可自己受伤。渫影倩忍不住问风惜扬:“澹台倾若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风惜扬已经昏睡了,他听不见她的问话,也不会给她答案。

渫影倩仰头望着满园飘絮,自己似乎正像飘絮一般舞蹈着自己最后的魅力和整个生命,而在掩埋尘土的那一刻后,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次日,晨风袭来,一丝冷,风惜扬缓缓睁开双眼,几秒恍悟后发现渫影倩睡在他的怀里。他轻轻推开她,扶她睡在玉椅上,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渫影倩被惊醒了,她揉着眼,叫了声:“庄主。”

“倩儿。”风惜扬冲她微微一笑,渫影倩心力顿觉一阵暖流涌动,他并不是无视自己的存在的,他至少关心过她。

风惜扬道:“倩儿,你怎么会也在这儿?”

渫影倩坐起身,解释道:“庄主昨夜喝醉了,您摔碎了酒壶,弄伤了手掌,我是帮你处理伤口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她说不出口,他把她当成了小镜而搂住她的。

风惜扬抬起左手看了看他被包扎过的手掌,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他怕昨夜不省人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为难渫影倩。于是他问道:“倩儿,昨夜我没有为难你么?”

渫影倩不知道风惜扬是担心她受委屈,以为他怕别人听见了口中念叨的名字。她自然不会告诉他,他整夜持续念着“小镜”,她告之于他,就等于提醒了他,心中有多牵挂那个女人。她摇了摇头,道:“庄主昨夜一直酒醉昏睡,直至天亮。”

风惜扬道:“那就好。”

渫影倩道:“庄主,为小镜而忧心?”她懂,他是舍不得。

风惜扬摇摇头道:“把她交给沐城枫,我也就放心了,可以跟你回去复命。”

唉,想来也是自己太过痴心妄想,风惜扬又怎么会把心留给自己呢,渫影倩自嘲笑笑,她不过是个配角,只能等候在风惜扬身后。

渫影倩出神思索,却听他柔情一语:“倩儿,在我身边,一直委屈你了。”

渫影倩一怔,没有料到风惜扬会说这样的话,她诧异地望着他。

风惜扬脸上闪烁着明媚的笑容:“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你能得到你所想要的,只要你开口。”

渫影倩从风惜扬的双眼中读出,他的话是真心的。

这算是风惜扬在给她的承诺?或是补偿她,得到她想要的,真的可以吗?她不要荣华富贵,不要绫罗绸缎,只想与他一生一世相依相恋。

可是她了解风惜扬爱的人不是自己,却为何又要给她希望?“庄主,你说的是真的吗?”

风惜扬淡淡微笑,坚毅果决的表情不容猜忌:“相信我的诚意,倩儿,我是真心要你幸福的。”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渫影倩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风惜扬,难道他突然认清了她是最爱他的人,能够陪他共度一生?

无论如何,只要有风惜扬这句话,即使他不爱她,可能跟在他身边,渫影倩已经非常满足了。

渫影倩相信日久生情,相守在一起,他终究会爱上她的。

风惜扬双眸的怜惜之意,他走到她的身后,“对不起。”风惜扬在她耳边轻声咬出三个字。

“庄主~”她的命和心早就交给他了,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不怪他。怜惜与内疚之情一拥而上,风惜扬从她身后紧紧搂住。

感觉他的怀抱很真实,可惜渫影倩的生命仅仅被一个男人照亮点燃了这一瞬间,她爱上了一个永远不能完完整整属于她的男人。

风惜扬在渫影倩额上留下浅浅一吻,温情万分,她极力等候如昙花盛开般短暂的希望。

而他在远去的那一刻,心中却念叨着那张雪莲般飘然、淡雅如画的面孔,她欺霜压雪的气质如清泉般沁谧他躁乱的心,澹台倾若。

这夜,风惜扬安排小镜与沐城枫、孟阳他们在一起,也是希望沐城枫能够让小镜感觉熟悉一点。把喜欢的女人推到别人身上,风惜扬的滋味不好受。

风惜扬独自半躺在长玉椅上,衣衫凌乱,一只手抓着酒壶,不时地往嘴里灌酒。

远处一棵海棠树后,渫影倩衣着轻纱红衣,双目透露担心之意,他又是如此不爱惜自己!可是此时她却不敢去接近他,现在风惜扬的心一定很乱,怕打扰了他。

风惜扬心中痛楚,他终究还是不能把握自己的宿命,人生的可悲。

湖间几只扁舟。沐城枫坐在船尾划桨,小镜迎面而坐,在小舟中央。船桨激起一道道水纹,扩散出一圈圈漪澜,小镜远远地见到一座峰顶悬挂着红日,暖和而轻柔,情景交融。缕缕阳光从云中穿梭,照耀于江面。江中波光粼粼,与对岸群山倒影交相辉映,令人疑是到了仙境。

对岸奇峰突兀,怪石嶙峋鬼斧神工,湖幽景奇琳琅满目,云烟缥缈恍如隔世,水鸟游弋遐想飘逸。水流较急,乘舟而进,山随水转,舞伴舟行,舟移景换。

“暮云城的景色真是不错。”沐城枫道,他看见那边有一对水鸟,形影相依,多自在!

充满无限旖旎风情,云生潮起。

小镜总觉得离沐城枫太近,脸上泛起红晕,“恩”了一声。现在他对于她而言还很陌生,小镜问过他们什么关系,沐城枫只是说他是她最好的朋友。

此情、此景、此人,小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惬意。一种平静满足感,无法言喻。人们常说时间可以停留在某刻该多好,也许,这就是小镜想停留下的时刻,她愿意永远缠绵在这秀水之上。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只有沐城枫陪在身边,她就会有安全感,欣赏着眼前一切,努力想记忆住这些画卷,有些回忆,往往只有一次。

“城枫,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她与他的距离自然拉近了不少。

“真的么?这就好。”沐城枫脸上也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澹台倾若不知道,这是他曾经梦中才有的情景。这一切,真是应该感激风惜扬。

不过小镜最近心境不佳,她老是做噩梦,梦中有风惜扬,他对她的态度无比冰冷,她无限惶恐。此刻面临此景此物,她心中的阴影已完全消散。

流连忘返于山水之中,不知不觉夕阳已西下。

不远的角落中,青衫飘逸。风惜扬静静注目着他们。他一直都知道,他与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只是,他一直舍不得放手,他的命运注定是得不到今生所爱。所以,他想尝试放手,尽管他很想珍惜。

余辉笼罩着整个湖面,时间已不久了,风惜扬也该离开了,在这儿也是徒增伤感。最美好的是过去得这么快。

舟缓缓向岸边靠近。

“倾若……”沐城枫轻声叫道。

“怎么了?”小镜笑了笑。

“你愿意过这样隐逸的田园生活吗?”他暗示她,如果她想,他就放弃其它,只陪她。

“愿意啊。”小镜想着就是这样,和风惜扬在一起。

“恩,好。”沐城枫眼前一亮,喜透于色。他已经决定了,要她幸福。

“可是,人生不是能随心所欲而生活的。”然而,小镜的语气忧伤紧接了这样一句,她不知道风惜扬最近究竟怎么了。

“从小,我坚信,事在人为。”沐城枫语气果决。

“也许吧。”小镜却犹豫不决。

她不知在暮云城的日子里,他有多么担心她,一直四处寻找,寝食难安。沐城枫担心她的安危,恐慌极了,比面临死亡还要窒息。现在终于重逢了,他更不能伤害她,愿能给她所想要的。

沐城枫与小镜泛舟之后,他拉住她的手,去后院子逛逛,她想缩回手,可是他很用力。沐城枫明白她喜欢的人不是自己,可是为了她的幸福,这一次他必须争取了。风惜扬既然给不了她保护,他来做!

何碧迎在花丛中修花,总见小镜喜欢在这儿玩耍,今日也有了兴致。有点累了,她缓了缓神,侧身向前眺望,见远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最前方。模糊的视线在逐渐清晰,何碧迎揉了揉眼,还没有恍悟过来……是他!五年不见,他的身姿依旧清晰如初。何碧迎怅然遥望着他的临近,内心澎湃,一种绞痛涌上心头。

很远的时候,孟阳就认出了何碧迎,再次重见她倩影的那一刻,他回忆起雨中同躲在小亭之下,初次相识,他们互生好感……人生若只如初见。

若是能这样,就没有痛苦了。

黯然,找不到微笑的痕迹,无比刺骨的寒冷,使得何碧迎从头冷到了脚尖,再见到孟阳的面孔,她的心只有刻骨铭心的伤痛。她的眼中只有他的存在,一时间,她忘记了天地,只知道眼前,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一直逃避总归没有结果,孟阳面带微笑地迎上来,他的微笑依旧无暇,愈是美好,愈是心痛。五年过去了,他始终活在阴影下,没有快乐。于是他故意让他自己放荡不羁,以此为了弥补他的缺憾,然而,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弥补的。

孟阳清醒了神志,时已景迁,看上去何碧迎现在过得很好。他走到她面前,叫了一声:“碧迎~”

“是你!怎么回来暮云城?”她的语气那么生疏,仿佛他们很陌生一般。其实,现在他们本就陌生。

“我陪一个朋友而来。”孟阳答道。

何碧迎笑道:“呵呵,那暮云城真是蓬荜生辉。”他来依旧不是为了她,只是为了一个朋友。

这两天孟阳已经留意过云璧了,何碧迎的丈夫,他身姿矫健,威武飒爽。何碧迎现在的生活过得很好,有了家,有依靠,是他无须多虑了。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如今已是他人之妻,孟阳心中有不可明言的痛楚。

何碧迎与五年前一样,是一点没变,只是脸色憔悴不少。她有镜花水月一样美好的容颜,贤淑贵气,柔骨中带有一丝脱尘的冷傲,若要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娴”。

这个时候沐城枫与小镜也来到了后院子,沐城枫见到孟阳在前方,欲走去打个招呼,反而小镜猛拉回了他,示意他停下。

“怎么了?”沐城枫问。

小镜知道夫人从来不会和陌生人多说话的,她似乎认识那个孟阳。小镜忙牵着沐城枫躲到一边,不想被发现。

“究竟怎么了?”沐城枫仔细望去,这才见孟阳与一位女子站在一起。沐城枫心中亦是有了猜测,她就是孟阳的心上人?

小镜总感觉气氛怪怪的,可要她说出哪点怪异,她也不知道。

小镜轻声问沐城枫道:“孟阳也是我们的朋友?”

“是,出生入死的朋友。”沐城枫道。

“他和夫人认识?”小镜皱眉。

“那位是城主夫人?”沐城枫果真没猜错了。

“是啊,他们认识?”

“或许吧。”沐城枫也不能对小镜多言,提及孟阳的伤心往事。

何碧迎平静下心态,勉强一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了。”既然在五年前他就决心放手,她又何苦痴痴纠结。

“好。”孟阳点点头,既然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属,而且和他想象中一样美满,他应该给予祝福。看来当初的决定之对的,如果她留在自己身边,绝不会生活得这么祥和。他的放弃,对于他们两个,都是一种解脱。

何碧迎蹒跚着步子往回走,再次见到了孟阳,一时间她花容色变,难料在此会遇上他。

孟阳也是惊慌失色,乱了分寸。唉,他从小生长大漠,就看那边塞之天地的一片苍黄,雄鹰展翅,御风而行,挟着难以言尽的悲凉,飞向目不可及的天际。

可惜,再怎么飞,也飞不高天。

对于孟阳而言,她是一株开在大漠的罂粟花,美艳不可方物。在风沙中傲然挺立,随风摇曳,人见尤怜。花有剧毒,谁若染上,将一辈子被它所蛊,永生不得遗忘。

他自私,也是为他好。她那一双温柔而明媚的眸子里,也闪动着惊骇而无奈的光芒,只怪他们有缘无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小镜的直觉,何碧迎苦守的那个男人就是他了。她真想冲出去质问他为什么那么狠心绝情。压抑住怒火时,小镜见孟阳手上捧起一件东西,好像是……太远了也看不大清楚。

小镜摸出了自己身上的玉蝴蝶,沐城枫一惊:“你怎么也有一块?”

“什么意思?”小镜问。

沐城枫道:“孟阳也有,并且说是他最珍贵的东西,应该是与心上人的定情信物。”

“这个不是我的,是夫人的。”小镜答道,“他还对夫人念念不忘?”

“原来你也知道这回事儿。”沐城枫叹了口气,“是啊,他从来没有忘记过。”现在沐城枫倒是特别同情孟阳,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还装活宝搞笑,原来一切都是他伪装的,为了掩饰内心的悲哀。

“既然他那么喜欢夫人,为什么不负责?!”小镜质问道。

沐城枫道:“唉,小镜,有的事情,不是当事人,你不会明白。他做的本心也是为了何碧迎好。”

“借口!”小镜并不领情,她知道了这个男人是孟阳,就想立即告诉风惜扬,让他想想办法。

“喂,小镜你去哪儿?我陪你。”沐城枫见小镜一个人要走,忙道。

“不用你陪,我有事儿。”小镜小跑走了,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风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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