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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妃:病娇王爷捧上天》第三百八十九章 番外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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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笔拿在手里,葛淳禹几乎是想也没想,提笔便写了下来。

天作高山,大王荒之。彼作矣,文王康之。彼徂矣岐,有夷之行,子孙保之!

葛淳禹写的极快,字迹潇洒,却又不失力度,比起当年的葛亦,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字,潋昍在扇面上的遇见的时候,便已经算是惊为天人,是以,葛淳禹在写的时候,却也瞧的专注。

这词,这字,就连素来挑剔的辛王,也忍不住暗暗点头,做少年,便当有葛淳禹这般的抱负。

旁边的宦官,瞧着葛淳禹写完,便准备好了托盘,待笔墨凝固,便将此呈皇帝。

却不想,葛淳禹自个拿了起来,吹了吹上头的笔墨,再一转身,径直走到潋昍的跟前。“这字,赠与郡主,还忘郡主莫要嫌弃。”

潋昍似笑非笑的瞧着夏淳禹,她既以知晓,今日下午的女子便是这如意公主,葛淳禹这般行径,分明是是要用自己,挡住如意公主。“如我。”潋昍素来不受人挟制,刚要拒绝。

却被葛淳禹抢先一步,“希望你我,能延续,父辈情谊。”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若是当着四位长辈的面拒绝,便成了她失礼了。再则说,还有科尔沁这位,说到底,铁沁可是他的亲姑母,若是做不得不妥,会引起旁人的猜疑。

这字,潋昍终是收了,“葛世子有心了。”将那字顺势挪在了辛王跟前,“父王也好生瞧瞧,后生可畏。”

“你这孩子。”藏红花含笑的点了一下潋昍的额头,转身对着铁沁一笑,“这孩子,将来必有出息。”

长辈之间说话,自然没有葛淳禹何事,低头,便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闲聊之间,哈巴丹也跟着将笔放了下来,双手放在盘子上,抬手示意下头的人,给如意公主呈上去。

哈巴丹写的是汉词,《关雎》,这个时候写出来,却也符合如今的场景。

若论起字来,哈巴丹比葛淳禹少了几分洒脱,可哈巴丹毕竟写的是汉文,是以,到底也能算的上是,平分秋色。

如意公主坐会自己的位置上,看都没看那字一眼,抬手便将人放在后头。

藏红花瞧见了,面上自露出了几分不喜。皇后赶紧招手,让人将字挪在她的跟前,“到底是少年英雄。”还侧身,邀如意公主一同观看。

长辈们既然说了起来,大都都是场面的话。不过,终究还是能称得上其乐融融的画面。歌舞升平,皇帝却靠在椅子上,发出些许的鼾声。

这般,藏红花干脆便将哈巴丹拉到自己的跟前,仔细的问着话。

潋昍觉着无趣,寻了个借口,便走到了外头。

如今初夏,天气正好,潋昍跟靠在柱子上,瞧着旁边的,烛火下的波光盈盈。

“郡主好雅兴。”瞧着潋昍出来,葛淳禹也跟着出来。站在潋昍的身后,却抬头瞧着天上的明月。

潋昍也没回头,只捡了石子仍在水里,“看来葛世子,是打定主意,要往我身上引火了。”

“郡主这话,我可是听不明白了。”淳禹往想潋昍跟前挪了一步,侧耳做出一副仔细聆听的样子。

潋昍不由的拍了一下旁边的护杆,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装傻的人。

“哦,我大概是明白了。”淳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似乎恍然大悟,“郡主莫不是觉着,那画送的别有深意?我倒想的没有郡主多,这里头的心思,诗也写的明白。”

“听闻,当初郡主出生,圣王爷给您取一个昍字,愿您与日争辉,想也不输与男子,有自己的抱负,父辈的情谊,您也会都懂。”

潋昍微微挑眉,今日下午都没发现,这个淳禹,嘴皮子这般利索。

看潋昍面上不喜,淳禹突然压低了身子,就在潋昍的耳边,轻声念了一句,“郡主是不是让我,伏低做小,给你陪不是?”

习惯性的抬眼,却在月光下,看着潋昍修长的耳边有一丝闪神,猛然间,抬手摘下潋昍的耳坠。

便在潋昍发怒要动手的时候,淳禹突然退后一步,弯腰抱拳,“对不住郡主,刚刚的确是我唐突了。”

这人,到真让自己开了眼见了!

“无耻!”鲜少吃瘪的潋昍,此刻竟不知该如何发泄,却在抬眼间转了心思,“葛世子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既然与如意公主情头以后,我定然会帮你说服父王母后,为你们请婚。”

说完,还抬手,拍了一下淳禹的肩膀,“左右,皇帝伯伯的女儿,又不是只有这一个。”

淳禹心一提,已经料想到什么,便要起身,可没想到,潋昍早就料到他的动作,手上突然用力,让淳禹没防备,等得以起身的时候,潋昍已经走在五步之外了。

若此刻解释什么,反而会有种,掩耳盗铃的错觉。

自然,淳禹不可意外的,看见了在偷听他们说话的如意公主,如意公主与淳禹四目相对,竟然露楚几分羞怯,便低头跑来。

看见如意公主这般神色,淳禹不悦的皱起眉头,只是,手微微一动,碰到手里的坠子的时候,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有趣,当真是有趣。”

因为藏红花他们连日赶路,今夜回去的也早,回到屋子摘耳坠的时候,潋昍才想起来,竟还在淳禹的手上,想起那个人,这觉得,空辜负了,满腔的才气。

“郡主这是想的什么?”婢女景画端了脸盆进来,便就瞧着潋昍拿着耳坠,对着窗户发呆。

潋昍身子一颤,下意识的将坠子放在最下层的地方,“无事。”话说间,这才注意桌子上的放着的信件。

“这是鸿信公子着人送来的,想来也是记挂着郡主,咱这前脚刚到,鸿信公子的信后脚便到了。”景画笑着打趣,只是将帕子放下来,却有有些惆怅,“只是,鸿信公子的身子不好,您若是嫁过去,成日里闻那药草的味道,不定能受的住。”

“胡说的什么!”潋昍猛的一拍桌子,“我与鸿信哥哥,不是亲兄妹,胜是亲兄妹,若是在让我听见你这么说话,日后也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

潋昍自小与鸿信一起长大,鸿信的身子不好,在很多时候,潋昍都觉得,鸿信该是捧在手心里的人,这样的人,就是轻轻的一碰,对他便是亵渎。

潋昍性子虽急,可鲜少对跟前人这般动怒,吓的景画赶紧跪了下来,“奴婢错了,奴婢也是听王爷与王妃说的什么女婿不女婿的,奴婢再也不敢说了,再也不敢了。”

潋昍叹了口气,景画跟着自己那么久了,真的打发了也舍不得,“罢了,起身吧,你这般提醒也对了,我毕竟已经及笄并非儿时,再与鸿信哥哥走的近,总会让人非议。”

说着打开信件,“原是鸿信哥哥过些日子便会过来,明日你便随我一起查铺子,鸿信哥哥身子不好,莫堆积了账本,累着他。”将信收起来,工整的放在一边。

至于礼物的事,潋昍想了想,还是不去挑了,等着鸿信来了,让他亲自瞧一瞧。

藏红花对潋昍鲜少约束,原本这铺子生意,藏红花都是交给流翠与鸿信的,可打潋昍懂事后,因为心疼鸿信,总抢着做,日子久了,铺子的事情,她比鸿信做的都要顺手!

潋昍是个闲不住的人,第二日一早,便召集了各大掌柜了,在京城外交议事。

所谓的议事,自先是要查账本,潋昍坐着,便让下头的人站着候着!对于人性,潋昍与藏红花有些不同,主子便就是主子,何时何地,都要将规矩。

有了规矩,约束下头人,省了许多的麻烦。

潋昍看了一上午的账本,但凡是存出错处的,只给三句话解释,若是三句不能说服是潋昍,那么,这大掌柜的位置,也就不必要了。

起先,有个掌柜的瞧着潋昍是个姑娘家的,以为便只能说大话吓唬,便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郡主饶命啊,郡主饶命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若是没有了大掌柜的位置,小人一家,只能去死了。”

看潋昍没有反应,那人直接趴在潋昍的脚边,“郡主,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能将我们都逼死了。”

潋昍伸了伸胳膊,这才看着跪着的那人,似是苦恼的皱了皱眉头,却又随即舒展开,唇间还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这说的对,我怎么能逼死你呢?我哪有那么狠的心?”

顺手,便将账本递给了景画,“报官吧。”

这下,更将那掌柜的吓的面如死灰,还想抱着潋昍的腿,却被左右给拦着了,这会儿却也不敢嘴硬了,“郡主,小人知错了,知错了。”

可潋昍就跟没瞧听见是似得,继续看着放在旁边的册子。

“你这小丫头这么这么狠的心!”掌柜的一看,求饶不管用,恼羞成怒,冲着潋昍便骂了起来。“有人生,没人养的玩意!”

后头再骂的什么,潋昍便就听不得了,等着看完手跟前的册子,才抬手让景画往跟前站站,“一会儿你让人去衙门瞧着,等着他受罚结束,寻人将他的嘴给缝上,我素来听不得,这些个,污言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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