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皇帝元奇君冷冷地看了元凤玳一眼:“你不就是需要封地吗?那好,我答……”
“父亲!啊……”他的应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两声惨叫传了过来。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全都不由自主地向着声音放出的地方望过去。
大皇子元凤玳也不例外,而且他听出来了,那两个声音是自己的一双儿女发出来的,即使他心里素质再好,猝不及防之下,也不可能不关注两个孩子的生死。
不过,就在他刚刚把头转过去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麻,手里的宝剑再也握不住,突然滑落下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又是一道人影略过,他的手臂下又是一空。
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却发现原本在他挟持下的元凤瑶已经不见了,而他原来押着元凤瑶的那条胳膊已经无力地落了下来,一点儿也用不上力,甚至连动都动不了。
元凤玳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元凤瑶已经被送到了宁王赵瑾的身边。
正有乾元宫的宫女在帮她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再扭过头去看自己的妻子儿女所在的方向,发现他们依然在军士的押解下,好好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受到什么明显的伤害。
看来刚才出现那样的情况,就是对方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后趁机救走元凤瑶。
元凤玳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
不过,救走元凤瑶的人身手实在是了得。
因为他的身边也有人保护着,却都没能拦下那个人,虽然有被他的儿女的喊叫声吸引了注意力的原因,可是对方能够直接越过层层的人,直接出手就带走了元凤瑶,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元凤玳想了想,自己手下虽然一直豢养了不少暗卫,可是还真的没有人能够达到这样的身手。
这就是所谓的技不如人吧!
元凤玳暗嘲了一下。
他又看了看周围,宁王赵瑾带过来的人已经重重包围了上来,而他身边的自己人也没有几个了。
元凤玳无力地笑了一下,弯下腰用另外一只手捡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宝剑。
只是,不动不知道,现在一有动作他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重,动作也比平时迟钝了许多。
他打量了一眼自己刚才被伤的那条手臂,然后看向宁王赵瑾:“姑父,没想到堂堂宁王千岁,竟然也会用毒?宁王爷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能用得出来?”
宁王赵瑾倒也不恼,哈哈笑道:“事急从权,只要能救人,用一些手段也是正常的。况且,对一个七八岁的无辜的孩子你都能下手,还有什么资格质疑我呢?”
“你!”元凤玳被说得哑口无言。
毕竟这件事儿在那里摆着呢,是他先不仁不义无耻地挟持了元凤瑶,现在元凤瑶的脖子上还有他拉下的伤口呢。
只是,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承认自己做得不对呢?
他的亲生母亲一直都教育他,他就是坐天下的命,其他人就应该被他踩在脚底下。
所以,很快他就又露出阴狠的面容。
“哼!谁让她是赵慧娴的女儿?赵慧娴抢了我母妃的皇后之位,元凤玥又想抢我的太子之位,他们都该死!”
“最该死的是你和李云桐!你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一直站在乾元宫门口看着这边情况的大宁皇帝元奇君终于开口了。
刚刚小女儿已经被宫女们送进了乾元宫里。
她本来冷又饿再加上受伤,本来已经到了身体极限。
刚才只是因为憋着一股仇恨,才没有晕过去。
现在被救了下来,她也是安了心的,反而一下子晕了过去。
看着那张苍白得几乎已经没有血色的小脸,元奇君就痛悔不已。
要不是自己一再姑息元凤玳母子,又怎么可能养大他们的胃口?
自己对不起皇后啊!
“我……”元凤玳再一次被说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忘了,他其实是一个私生子!
他还有什么资格和元凤玥争太子之位。
他是个私生子!
可是母妃却从小就告诉他,皇位应该是他的,如果不是母妃总是这样在后面鼓动他,他又怎么可能去觊觎太子之位?
母妃……
那个自私的女人!
她自己跟野男人偷情,却要让自己承担这样的后果!
如果不是她自私,如果不是她放荡,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私生子身份?
如果不是她的鼓动,他怎么敢带人逼宫?
即使是逼宫了,那也没什么,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
可是结果呢?他把妻子儿女托付给她保护,她却那么愚蠢地让她们被挟持了,让她们陷入险境!
传位诏书啊!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拿到手了,却因为这个愚蠢的女人,功败垂成!
是她!都是因为她!他现在所有的失败和痛苦都是李云桐带给他的。
元凤玳这样想着,心里的愤恨和怒火一点点聚集起来,慢慢变成巨大的一团,仿佛要喷薄而出。
“我想见一下李贵妃!”元凤玳已经掩饰不住心里的怒火,他恶狠狠地说出这句话来。
宁王赵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皇帝元奇君。
元奇君点了点头。
他倒也想看看这母子俩被揭穿以后还能再说些什么。
不过从元凤玳对李云桐的称呼中,他好像猜到了一些事情。
他不介意现在再看一场好戏。
“来人,把李云桐带过来!”宁王赵瑾直接吩咐道。
他觉得李云桐早就配不上贵妃的称呼,所以,他没有请示过皇帝元奇君,直接就叫了李云桐的名字。
大宁皇帝元奇君满意地点了点头。
赵瑾办事总是最能符合他的心意。
很快李云桐就被带到了元凤玳面前。
她嘴里的东西已经被取了出去,只是身上依然被五花大绑着,两名军士正在押着她。
而他们身处的包围圈人也越来越多,包围圈也越来越小。
元凤玳举着剑,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李云桐。
不是他特意放慢了脚步,而是他现在根本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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