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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爱:噬心前夫请温柔》第378章 番外——纵我欢情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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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冥皓越要伸手去夺,她越不给。

紧着一股蛮劲,她故意用力在他的脸上蹭了又蹭,见他歪眼睛扯嘴,就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厉冥皓“呲”一声伸手抓她,她到是反应快速,赶忙向后跳开了一步。

他捞了一把,没捞到她,正好也给了她机会回手,就见她扬手从他那一头短寸的头发上滑过,“跟劳改犯一样。”说完了就回身拎着帕子窜进洗手间去。

卧室里响起某男人凄厉大叫的声音,她心里简直畅快得不得了。

本来就注重自我形象又自我感觉良好到家了的男人,为了手术不得已剃了光头,现在好不容易长出些短寸,虽然衬着他本就俊挺的容颜仍然好看,可她还是忍不住再摧残他一把。

日子似乎就这样慢慢好了起来,多半时候只要她不去惹他,他便也老老实实的听话,该什么时候吃饭睡觉,他都听她的。

可有时候这男人也实在是让人毛得厉害,比方说挑食,比方说严重的洁癖——明明医生已经反复交代过他身上的伤口在结痂前不能洗澡不能沾水,可他犟脾气上来的时候,她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

尤其是当他杵着个拐杖东倒西歪地栽倒在浴缸里时,曲婉婉简直恨不得两脚踹死他得了。

“先生说他不爱喝白粥,还有胡萝卜他也不爱,拌的小菜不能放葱,还有熬的山药猪骨汤太腻,他说他喝不下去。”

正当曲婉婉大包小包地从附近的超市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佣人端着原封不动的餐盘从楼上下来,她又毛了,就知道那男人又开始耍赖。

恶狠狠将手中的购物袋往厨房里一扔,她“哒哒哒”就奔上楼去。

照旧又看见满屋子的狼藉,每次只要她出去的时候,他总能寻着这样那样的理由发一顿脾气,既收拾了这家里的人,也收拾了他自己。

“为什么又不吃饭?”

“你去了哪里?”

“我在问你,为什么又不吃饭?薛医生早就规定好的,一天三顿药,必须吃完饭后才能吃药,你如果不吃饭的话,如何吃药?”

他将手边的枕头往她面前重重一丢,“我在问你,你去了哪里!”

“我跟你说过了我去超市……”

“去超市怎么会用得着你?这家里前前后后有不下两个佣人,你要买什么东西大可以叫他们去!”

“厉冥皓我也有我的自由,难道我就不可以出去透透气!”做人怎么可以霸道成这个样子?

“不可以!”

“你……”曲婉婉简直气红了眼睛。

着急转身出去以前她又迅速折返,奔到他跟前的时候冲着他的头顶就是一抚,“死秃子!”

他“啊!”一声怒叫,抬手就去抓她的胳膊。

可是曲婉婉已经三两步奔出门去,只让他在身后乱叫乱吼个彻底。

当然,他也有偶尔示弱的时候。

因为开过头颅去淤血的关系,有时候半夜里,他会因为头部撕裂的剧痛而痛叫着清醒过来。

多半时候他总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强忍,整个人蜷缩成一只虾米,两只手臂紧紧抱住自己的头颅,若不是疼到汗水满布,双眼都变得腥红,他一定不会在一声又一声的嘶吼当中将她惊醒。

她有时候会爬上床来哄他,被他挣扎着推开或是不经意的重力道打到,她都尽量保持温柔,一点一点靠近他后,用声音去按抚。

他无理取闹的时候控制不住力度,用力推开她的时候她也会不稳,向后栽倒在床下时,额头经常碰到床沿或是床头柜的边角。

久而久之她的额头就青紫一片,磕得严重的时候还会破皮流血。

痛苦过后,当他清醒便见不得她浑身是伤的样子。

趁她出去的时候紧闭房门,谁也不让进来。不吃也不喝,等痛苦来临时便一遍遍地用头去撞墙壁。

曲婉婉担心又害怕到了极点,给他的大家长打了电话,又调了几个医生过来,看过了,都说是创伤后遗症,只要坚持吃药,这样的情况就会好转。

医生临走的时候给他开了针剂,只说如果实在痛得受不了就为他打一针镇定。

可那臭男人的犟脾气上来的时候,任何人想要靠近他都不可以。

曲婉婉没有办法,只好现学现卖,跟医护人员讨要了针剂,用自己做试验,一针一针扎在手臂或是大腿上,等确认无误以后,才欣然应下了帮他打针的重任。

于是连着几天,每当他痛苦难耐的时候,都是她上阵,只要打一针,就能让他安然入睡一整晚。

可有时候她扎得不准,为他打过针的地方就青紫一片。

她又害怕又心惊,于是总在一个人的时候悄悄拿自己做试验,扎扎这里又扎扎那里,像个专业又敬业的小护士。

后来他再挑食她就只好挽起袖子进厨房为他做饭。

他不信任的时候较多,即使知道她在厨房忙碌,他也还要撑着到离她最近的地方坐下,看她系着桃粉格子的围腰在里面忙进忙出。

多半时候她做的菜那叫一个难看,不是太咸就是没有味道,而且七扭八歪,总有本事让你看不出它原来是什么食材。

他挑眉看着她的时候,一副鄙夷到家的模样。

曲婉婉就臊红了脸道:“算了,我还是倒掉……”

他拿起筷子就去敲她的手背,“又没说不吃,倒什么倒。”

有时候他也强忍,稀奇古怪的味道吞下去后,他总会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整他的。

可几乎每次都是一样,他皱着眉认真吃面前的食物时,她就会一副紧张万分的模样盯着他道:“好、好吃吗?”

他在心里腹诽了她千遍万遍,怎么一道简简单单的番茄炒蛋她都做不好,一盘青椒炒肉也黑乎乎的像是剩菜剩饭?

可每次对上她热切期盼的小脸,他又觉得这家伙其实还是挺真诚的。

说不出来“好吃”这种假话,吃得差点都要吐了,他才勉强憋出一个字:“嗯。”

她就高高兴兴捏着小手站在那里,兴趣来的时候也会奔进厨房再弄两道。

端出来的时候依然是黑乎乎的模样,他又激动又感激,边吃边浑身颤抖地道:“你怎么不吃啊?”

她就摇着头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道:“我看着不舒服,吃不下。”

而他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溅她脸上,敢情她做的菜自己都不吃啊?

后来还是在她挽起袖子收拾餐桌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

她着急瑟缩想躲,他盯着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再转头去看她时,目光复杂。

她一个用力赶忙抽回小手,刚把袖子抹下来就听他道:“你该不会是……”

她急红了眼睛,赶忙摆手,“不是不是的。”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那是怎么了?”

话才出口,就想起那些夜里,每当他头痛得就快裂开的时候,都是这样一双小手着急伸来,一边说话安抚着他,一边动手为他打针——她应该没有学过医护,又怎会那般轻易便上手了?

曲婉婉赶忙收拾了餐桌便奔到客厅的药箱前,娇娇小小的一个人蹲在那里,把他所有要吃的药都翻找出来,一粒粒剥好,再用干净的纸巾盛着,拿到他的跟前。

他有些神色复杂地抬眸看着她的眼睛,她像是有些窘迫地拉了拉自己的袖子,还是老老实实的什么话都不说,却像是一下惹了这霸王,就见他扬手打翻了她手里包的药和水杯,自己踉踉跄跄站起来就往楼上的房间里冲。

“拿走!”

家里的两个佣人早就习惯了这男人的脾气,反正家里其他的活路也忙,她们并不分担照顾这霸王的事情,所以每每看到她被那霸王欺负,都会露出一副极度同情的神情。

她蹲在地上,一粒一粒把药拾起,又用纸巾擦了个遍,才赶忙奔上楼去。

那男人却像是彻底动了大怒,房门紧闭不说,还下了锁,任谁在外面叫唤就是不开,甚至到了晚上,也不放她进来。

曲婉婉拍得累了,也弄不清楚自己又惹了他什么,只觉得疲倦又痛苦地顺着房门滑坐在了地上。

夜里他又开始头疼,“嗷嗷”叫着乱砸东西,噼里啪啦又乒乒乓乓地响个不停,就是死活都不开门。

她又听到他用头撞墙的声音,如果不是痛到极致、难受到极致,任谁也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厉冥皓,你开门!你开门!我替你打一针!”

可是无论她怎么拍门他就是不开,直到火急火燎的佣人找到主卧的钥匙奔上楼来,她开了门奔进去,抓他的时候还是被他用力推开,这一下已是极狠。

身后的佣人想要抓都抓不住她,就见曲婉婉猛的向后倒去,后脑勺一下磕在坚硬的实木床沿,一瞬便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两个佣人大叫一声,帮忙的帮忙,打电话的打电话,很快等到厉冥皓的头疼症散去,他才眯着眼睛从床上清醒过来,急忙下床去寻她的身影。

有提着药箱的私人医生从隔壁的客房里出来,见到杵着拐杖的他,眉眼一挑,“哟,我见你好不容易才痛晕过去,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早上。”

“她呢?”

医生回身看了看客房的方向,“放心,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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