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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雁翎刀》第十三章.平静?暗藏汹涌?之清风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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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大家回到了客栈。几个人找了张桌子坐下。

原来这两个道士来这不是为了人前显贵傲里夺尊,他们来这是为了寻找铁道由。

张真人坐下弟子无数,但是有名号的只有六人,吴大爷、林二爷、张三爷、宁四爷、袁五爷,还有就是民间弟子铁道由。算起来铁道由还是最早入门的,可是他最多算得上是俗家弟子,经点化的弟子。

清风观有两件宝贝,双子剑。张真人一把传给了吴大爷,另一把就是传给了铁道由,就是我们看到的那寒光闪闪的软剑。

张真人得到仙逝,依照清风观规矩,需存放七七四十九天后祭天地供奉双子剑才可下葬。

吴袁二人无奈只得下山寻找,但只听张真人说过,这铁道由爱喝酒爱热闹。

铁道由听到张真人仙游,张大了嘴巴。“怎么会!”

吴大爷和袁五爷神情落寞。

在座的六人人谁也没有说话,蒋景天、铁道由、吴玄起、袁之海、佟典和管家。

“吱”蒋爷喝了口酒。明天,我们一起去清风观送张真人最后一程吧。

第二天一早。

“既然龙虎风云会已经结束,江湖中人也都会知晓主上没有刀,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麻烦。有吴大爷、袁五爷两位磊落的英雄同行我也放心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主上一路珍重,各位英雄后会有期。”

说罢,翻江蛟对着众人一抱拳,左手握住两把短柄鬼头叉,右手一攥缰绳,“驾”。

骏马嘶鸣一声,撂蹄上路。佟典回头大喊,“主上,别忘了八月十五之约。”

四月天阳光明媚,暖风吹的人渐醉。

清风道观,相传是张君宝弟子创建,其与武当派一脉相承。清风祖师因失手打破武当大殿祭祀法器琉璃盏,被罚。身披枷锁石桶洗涤罪责。后偷学武当武绝学“七步横”而被逐出师门。时值八部攻打边赛九卞城,率军民守城。城破不得已而逃,至清风山归隐,取名清风道人,因其天资聪颖,悟性极高,根据武当绝学“七步横”,创造“日月同辉剑法”也叫“风华九十三式”以及幽术“拂尘起”。后世称其清风祖师,清风道观供奉,边塞九卞城亦称其清风真人。

几人到达清风山,铁道由奉上其宝剑祭祀。清风山弟子全部素衣祭奠,铁道由以俗家弟子身份祭拜恩师,蒋爷与一众吊唁之人以宾客礼祭拜。吴大爷把张真人后事办理的很风光。铁道由也有了新的称呼,道家弟子也都尊称他铁师兄。

在清风道观住了有些时日,每天都会被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吵扰。蒋景天自然是奇怪,这清风道观难道是铁匠铺不成。

清风道观的人这几日都忙着祭奠的事自然没办法照顾蒋景天。在吴玄起继位清风道观当家人的第二天,吴大爷来找蒋爷了。

“蒋兄道观琐事缠身,几日多有怠慢,还请您多见谅。”

“哪里哪里,景天正好趁着这几日在清风道观过几天世外桃源的生活。”蒋爷示意吴大爷坐下。

吴大爷落座,酒肉放在桌上。

“哦?吴大爷这是要破戒?”蒋景天饶有兴致的看着吴玄启。

“哈哈”,吴大爷大笑,“我观自清风祖师创观以来以仁之心处事,以义之心交友。仁义二字我等已铭刻肺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等芸芸众生若相互扶助,心存善念,又何必在乎繁文缛节。蒋兄您觉得呢?”

吴玄起在蒋景天眼中一直是个恪守礼教的道士,没想到吴大爷早已看破世事,豁达不拘,更让蒋景天多了几分亲近之情。

“好,没想到吴大爷也是性情中人。万物尽在吴兄眼底啊。”

吴大爷摆摆手,“蒋兄严重了。修行之人,自当严守戒律。只是清风祖师原本就是被道家逐出师门之人,形骸与普通修道之人相比自然多了几分不羁。祖师又曾率众守过九卞城,对生死之事看的淡了。他老人家创建清风观时立下戒律,只有酒肉不在其例。虽不在其例,但入门弟子一生也只能破戒三次,至于是否超出次数就与各自了。”

蒋爷点点头,这清风道观果然不同。这看似清静无为的所在,其实也在江湖的漩涡之中。

“来,喝酒,这可达州的美酒。”吴大爷打开酒塞,给蒋爷倒了一碗。

打开的那一刹那蒋爷就闻到了香气,不由得赞美“香,好酒。”

酒水入碗,宛如天宫飘落的彩带泛起美丽的酒花,碗中晃动的酒水有些粘稠。

“吴兄,我有个疑问又怕鲁莽有所冲撞。”

吴大爷哈哈大笑,“蒋兄你说的是冈木!”

冈木,清风道观独有的一种树木。此树三年发芽,三年生根,百年才能长成,木质坚硬如铁。果实成熟后会散发出浓重的气味,气味越远越弄,百公里内不会闻到。

蒋爷有些纳闷,怎么自己从来就没闻到呢?

吴大爷看出了他的疑问,“当年祖师守九卞城,虽然城破。但是后来朝廷收复失地赶走了卓獒。卓獒因祖师率众守城未得手而怀恨在心,在后山中下千颗剧毒冈木,以这毒物散发的毒气侵害我中原人的身体。唯一的方法就是每日刀斧劈砍树干,散其精华使冈木不能成果。”

蒋爷自然是听过冈木坚硬,需每日劈砍。但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要劈砍,原来清风道观做得是守护安宁,他们也算继承了清风祖师的衣钵。几世前守九卞城是守一方安宁,今天的劈砍冈木也是受一方安宁。

江湖风高浪急,人前显贵傲里夺尊自然是英雄好汉,可默默坚守以一己之力守万里万宁更是令人钦佩。

蒋景天端起酒杯,“敬清风道观。”

二人酒碗啪的一撞。

蒋爷在清风道观又住了几天,一天夜里,蒋爷偶然间发现,道观张三爷张是泰房间的灯亮了,寅时。一盏茶的时间,空气被滑破的声音,唰唰作响。一连几天如此,蒋爷明白了,这是张三爷在练功。

两人的卧室只隔着山涧,直线距离不过十多米,但是要见面却很远,这有点像黄土高原的千沟万壑,见面容易拉手难。

练武的人,看到别人练都会忍不住瞅几眼,这是名其名曰的欣赏,真实的却是偷师,每日早晨张三爷练剑蒋爷也会偷偷默记。

劈砍挑刺,折扶勾点蒋景天记得牢牢地由于是偷师自然不敢大张旗鼓的练,只能在心中默默笔划。

在清风道观住了些日子,蒋爷也与清风观的人熟悉了起来,特别是张是泰,只不过张三爷只当蒋爷是客人。

别说,这里空气清新舒爽宜人,开窗便是满山的翠绿与鸟鸣,生活的自在又惬意。

一日大家正在吃早饭,张三爷的父亲托人捎来家信,信上只写着:家中有事,速回。

张三爷放下碗筷来不及收拾,飞身上马。

“张兄,我和你一同前往。”蒋爷的马缰也解开了。

“好,有劳了。”

管家急忙取来枪递给蒋爷,说道,“老爷我在此等候,您小心,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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