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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侠大世界》第17章 神秘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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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怕,他听不到我的声音,不要被他瞧出了破绽来。”那声音仿佛听出我的惊慌,心脏速率突然加快。

“罢了,我先教你几招,待会儿打发了他,再来与我好好说道说道。你去,攻他云门穴!”

我双目一凝,一招雁落平秋,攻其右肩云门穴,好巧不巧,恰正错过那绵密的剑锋,刺了进去。

但那大当家的武功扎实的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剑,虽然心惊,但并不慌乱,一个侧身,化拳为掌,拍击剑背,内力震得这剑震颤不已。

“蠢材,蠢材!你将这招逆过来用!先削后刺,再攻他云门穴试试!”

逆过来?我姑且听之,此事身家性命都在这一剑之间,也不由得我不听。我一剑先削其左掌,又刺其右肩云门穴,这一招倒转雁落平秋的剑招,却使得又快又狠。

大当家左手一缩,右肩几乎躲之不及,连连后退三步,才止住去势,“你怎么剑法提高这么快?使得如此刁钻,好像知道我的命门?”

“莫非?是他?”这时他边说着边猜想,却是越想越心惊,但手上剑招不停,只得抢快抢先,又是刺向我受伤的胸口。

“瓜娃子,你使得什么剑嘛,该快不快,该灵不灵。你这次且刺他俞府、神藏、灵墟试试。”

在这神秘前辈的嘟囔下,我只得勉力一试,将剑光耍的更快,连续三次刺击,剑光几乎叠在一道,直冲对方的俞府、神藏、灵墟三个穴道。

剑光来得又快又密,大当家的本欲抢攻,拼的就是一个耐力,此时我不管不顾的直刺他三大穴道,若不撤手,今日必然殒命,而我也会受些重伤。

如此只得,竖剑而立,连挡三剑。“叮,叮,叮”,剑招虽挡住,剑力却未休,此时他也伤了肺腑,溢出一口血来。

“小贼子休得猖狂,以为得了些末指点便能挡我路了吗?”他擦了擦嘴角,又是提剑紧逼上来。

耳边那个声音此时更是嘲讽羞恼,“瓜娃子,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嘞,你只会用剑的吗?你刺他穴位,用剑使得,用指使不得?”

“你先破他神藏,再用指点他云门,这一指就能把他点住了!快点快点!”

得了这声音的灵感,我倒出一招平沙落雁,接的雁落平秋,紧逼上前,攻他胸口,左手以指为剑,堪堪点在了云门穴上。

“你······你······”大当家当场反应不及,左躲右闪,竟真的被点在当场,动弹不得,只一张嘴张在半空,双目圆瞪,似是不死不休。

“你休怪我,此事内情我并不知,若有可能,我会帮你一场的。但你沾染多少鲜血,我若放过你,有如何对得起那些无辜亡者?”

“好娃儿,你还在那废哪门子的话,快快下来,陪老爷子我聊聊天。那个小山贼,一个老匹夫,回头再去收拾他,快点快点。”

我隔空问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身在何处,我定来相谢?”

“我在下面”,那声音好像多久没跟人说话一般,有点急切,又有点羞恼,“你往牢里直走,尽头右拐直走,有道石门。那石门乃是哄人上当的机关,你莫要碰它,只在石门左侧有个空的牢房,茅草之下有道门,你且下来与我说话。”

按照这神秘前辈的指示,我七拐八拐才找到那个小铁门,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个洞,只容得一人上下,黑咕隆咚,走得下面才开始隐隐有些火光。

“小娃娃,你走近些。”

我走到三米左右距离便停了下来,仔细端详起来。面前这人,头发蓬乱,胡渣到处都是,已看不清面目特征,只看那头发黑白相见,想来也有四十五十之数,但是被关在这牢里,双目依然清明有神,可见其内功之深厚。不过他这说话间,却扯动周身四根铁锁,这铁锁横穿琵琶骨,将他锁在这地牢下的地牢里,可见必然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娃娃,李奉先是你的谁?”眼前这囚徒,只问我李奉先是谁,却不谈救自己之事,可见李奉先必然对他很重要,而刚刚那黑风寨大当家的意思,将这人关在牢里,想必也是为了李奉先的武学密藏?

“前辈容秉,晚辈真的不认识什么李奉先,孙奉先。”我只能态度端正地跟他说了声抱歉。

“你骗我,你骗我”,眼前这“大胡子”,一听我不认识李奉先,羞恼愤懑,双手往前一推,竟在无形中生出一股强大的劲力来,又是一引一带,竟让我双足离地,飘了过去。

我此时心中真的有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跑,这大胡子把我骗下来是不是打算杀了吃肉?抑或是有啥别的阴谋?但我无法疑心太多,这一引一带,让我已经飘到他面前。

不由我思虑太多,“大胡子”一掌已经盖在我的脑门,喝问道,“说实话,李奉先在哪!”

“前辈我着实不知道李奉先是谁”我有点焦虑,这怕不是一个武功绝世,神经失常的疯子吧?

“你当真不认识李奉先?”“大胡子”并不松手,一把把我抓起来,像拎鸡子一样,仔细端详我的脸,“你不认识他,怎么身上有他的功法气息?那股功法味道,我到死,化成灰,我都忘不了。”

“不知道前辈说的是什么功法气息,晚辈听得甚是糊涂。”

“还敢跟我装蒜?”“大胡子”一气之下,点了我的麻穴,全身筋骨似是扭在一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晚辈······晚辈真的不知,前辈要不提醒一下我,具体是什么功法······”

“好啊,我提醒提醒你这个小娃,你身上的儒门气息,不正是李奉先一脉的手笔吗,快,告诉我他藏在哪里?”

“额······前辈,前辈,这功法我是从一卷《孟子》上学来的······晚辈确实不知道李奉先是谁,又身在何处。”

那疯了一般的“大胡子”听我说得有根有据的,方才撤了手,替我解了穴,“书呢?拿来我瞅瞅。”

幸亏我猜测这卷《孟子》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随身带着,这时正好取出,给这疯子看看。

“大胡子”借着微弱的火光,展开那一卷《孟子》仔细端详起来,看着那一笔一划,我原以为他与李奉先必然有仇,不想他看着看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就是因为它······若不是它,这惹祸根苗,我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凄厉的哭声,疯癫的笑声,还有那震得地牢整个作响的锁链声,交织在一起,震得我耳膜都快涨破了。

“你这娃儿,却也没有骗了我去。”大胡子哭笑发泄了半柱香左右,再复得想起我这半个活人来。为啥说是半个活人?那半条命还不是被他发泄的气劲带去了。

“这本书还你”,他把书又直接塞到我怀里,“我见你气息尚弱,可见你不懂这本书的窍门,今日索性一并说了。这书与其说是开启那处武学密藏的钥匙,不如说就是那武学密藏本身,只是那些过去的人从不识货,不好好读书。”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大胡子”说起读书的事来,反而显得平静儒雅了许多,“这本书,你需要时时诵读,日日回想,儒武同源,要先明理养气,方能有你出头的日子。”

“你虽修习这门武功,可你这心,不定,不静,不宁,急功近利,必然着了心魔,日后想提升,千难万难。”

我点点头,心里多了一分感佩。这次上山剿匪,说是一种勇武,仔细想来,却是闯下大祸,而这正是自己的过于自信惹的祸。依靠系统,虽然快速地让我提高了相应的内力实力,可这也导致我根基不稳等问题,心态着急只会助长心魔。

孔子曰,“君子不器”。这便是说,真正的君子不能以成为某行某业某种作用的“器皿”作为目标。我今日所思所言所行,便是犯了此错,执着于武功等级,着了心魔,若今日不经这番提醒,恐怕日后也会埋下隐患。

若说之前我对这大胡子是好奇加心惊,此时便有点敬仰和感佩了。我正身立住,抱拳身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大胡子生生受了我一礼,又把我招上前去,“你既然来了,便是缘分,我可传你一部心法并三道真气,助你感悟这儒门圣贤所归纳的武学密藏,还可在危机之时,助你逃生。只不过”

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我被盯得有些毛骨悚然,“前辈但有所求,在我力之所及的,我尽可帮前辈办了,并不需要前辈那些好处。”

“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次出去只是要你去带个口信给白三娘,就说我周思聪还苟活在这世间。”

说道这里,他似乎眼角有些泪光,“她若愿来救我便救,不愿来救我也愧对于她,不敢相见。说来,上头那山贼头子,也是个痴情二郎,虽然关了我十余年,我也并不恨他,若你愿意,便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来吧,快些盘膝坐下,我现在便传你这门心法。迟了,恐怕有外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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