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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驾到,小的听命》第十九章 宴席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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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陆青芷一睁眼便听到了霜儿的解释,这番先斩后奏,陆青芷是极力赞成的。

“你做的很好,我不会怪你的。不过霜儿,以后有什么行动还是提前跟我说一声,现在的我不比以前了,像昨晚那样突然的事情,差点叫我措手不及。”

“霜儿明白。”

陆青芷高兴之余,却也不免有些感慨:“霜儿,现在的我觉着,有你在可真好,除了文礼笙,你是我最信赖的人了,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在这慕容家熬下去。”

“小姐不必担忧,霜儿以后都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听到这番贴心之话,陆青芷倍感欣慰,心里温暖之余,忽见霜儿皱起了眉头,吞吞吐吐地欲说还休。

“霜儿,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难?”此话一问,果然不出乎陆青芷的意料,霜儿垂头之际,又抬眸看了她,回道:

“小姐,霜儿还有一事,一直没告诉小姐,却不知该如何说……”

“有什么事你直说无妨。”霜儿一向开朗,现在这般愁眉不展,一定有何为难之处,陆青芷为表理解,又接着问道:“霜儿,此事与你、与我都有关系么,如果有,你直接说出来,不用顾虑什么,如果你还信任我。”

“霜儿不是不信小姐……”犹豫片刻,霜儿还是说了。

“小姐你不是好奇,霜儿离开的那些日子去哪里了吗,霜儿就是去查小姐在曹府遭人暗算那件事的。”

“你是说……刺杀曹府老爷那件事?”陆青芷一听,不禁提起神儿来,那一次刺杀可是夺了真正的陆青芷性命的……

“霜儿,关于那件事,你可是查出什么结果了?我记得,你之前是不是怀疑过阿冰?”

“正是的,小姐。”霜儿点点头,索性将事情一齐说了个明白:“那一回小姐也在,我去质问阿冰时,阿冰叫我去问……”

原委大致如此:那回霜儿第二次质问阿冰时,陆青芷也是在的,面对霜儿三番两次的拦截,阿冰索性提醒了她一件事:关于曹府那件事她应该去问问另一个人,雪儿——即霜儿的妹妹。

后来霜儿心中存疑,才让陆青芷去了听雪楼,自己则回易真阁找妹妹证实,雪儿不再阁中,霜儿只得再去别处寻她。直到寻见了雪儿,霜儿才知阿冰并未说谎。

“小姐,雪儿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是她一时迷了心窍,才会被人利用,霜儿希望小姐能原谅她这一回。”说到这里,霜儿已是满面愧色,陆青芷虽为此一惊,却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接着又劝了霜儿。

“霜儿,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愧疚,至于你妹妹一时大意犯了错,你这做姐姐的既然理解,我为何就不能原谅呢?”

陆青芷如此说,霜儿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自是感激不已:“霜儿替雪儿谢谢小姐,小姐如此能容,霜儿以后也定当管教好妹妹,不再让她犯错。”

此陆青芷非彼陆青芷,现在知道了这些,陆青芷心里也难免烦琐起来。她这个错来之人还真是“失忆”失得真干净,若不是听霜儿提起,她还真想不到霜儿有个妹妹,并且也是陆青芷手下的。

除此之外,现也唯有陆青芷一人知道,害死本尊的凶手是霜儿,此时她更加不敢想象,当某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时,文礼笙该有多恨雪儿,霜儿又该何去何从……

“霜儿,那雪儿可曾告诉你,那指使她害我的人是谁?”问到这话,却只见霜儿摇了摇头。

“小姐,我不是没问过雪儿,只是她怎么也不肯说。那背后指使之人是万不得让人透露身份的,雪儿之前受他所挟,若是透露了不该透露的,恐有生命威胁。但是小姐,雪儿是我的妹妹,她也承诺过我,不会再被人利用了。”

“原是这样……”陆青芷默地叹了声气,这背后之人如此厉害,怪不得能一下子害死陆青芷,也可见,他有多想要了陆青芷的命。

“小姐,虽然霜儿还没查出那人是谁,但咱们自顾小心着,只要有霜儿在,霜儿一定保护好小姐。”

“嗯,霜儿,我自然是信你的。”有霜儿这番话,陆青芷没作过多担忧,可回想起文礼笙说过的话,她倒不免猜想,关于那些要害她的人,文礼笙心里多少有数。再往细了思考,能直接有机会接触到自己且还与慕容府有关联之人……自然是与慕容府势力相当的……

此时陆青芷忽然脑中一亮,那些人——十有八九是朝中的权贵!如此一想倒也吻合了,与慕容家势力相当之人,陆青芷首先想到的便是越城四大世家。

“霜儿,抽空再帮我打听些事情。”

“小姐要打听什么?”

“关于那些想要我性命的人。”陆青芷整理一番,思路已然出来了:“通过雪儿那回事,证明那背后之人的身份和地位绝对了得,再结合文礼笙所说,近来很有可能通过慕容府与我接触的人,定是朝中权贵无疑了,所以你先从另外三大世家查起,逐一打听它们的口碑,以及有无作奸犯科、以公谋私或坑害百姓之类的。”

霜儿一听,确是这么个理:“还是小姐思索到位,霜儿尽快去办。”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让陆青芷现在处境特殊呢,要害她的人扯到了当朝权贵头上,若真查出个名堂来,恐怕得有场硬仗要打。

陆青芷想都不敢想,自己竟然要和大人物杠上,也不知自己猜的和文礼笙所想的是否一致,若无初入,他真要为了保护自己这条性命而勇往直前吗……

又几天光阴过去,经慕容府上前前后后不断地张罗,终迎来了慕容锦的生辰。大户人家的高调,那场面自是不用说的。

彼时陆青芷还在屋里坐着,王夫人那边也并未派人来叫她出席,依照今日府里的光景来看,怕是没有别处比她这边更安静了。

此时霜儿不在,陆青芷便将嫣儿叫了进来。

自上次那件事后,陆青芷几乎没让嫣儿近过自己的身,名义上她还是自己的丫头,可有关陆青芷的一概衣食起居,也全由霜儿打理。那嫣儿现在突然被陆青芷唤来,难免有些拘谨。

“嫣儿,今天府上看着不大寻常,可是有什么事情啊?”

听陆青芷这一问,嫣儿还是那副畏缩的模样,只因新来了霜儿,王夫人也很少叫嫣儿过去问话了,对于慕容锦生辰一事该不该让陆青芷知情,她在心里也难定夺。

见她如此,陆青芷只暗暗一笑……

待霜儿回来后,前面的一切情况也摸得差不多了。

“霜儿,客人可都到齐了?”

“都来了,夫人和几位小姐还有姨娘们都入席了,想必今天的客人差不多到齐了。”

“好。”陆青芷站起来便伸了个懒腰,是时候摆驾宴席了。

慕容府来的宾客确实不少,且都是贵客。陆青芷露脸之前,霜儿已摸清了大多数来客的身份。

前院的堂前至少摆了二十张宴桌,处于贵宾席位的是几位王爷,他们是今天贵客里身份最高的人,然后是一些朝中官员,多是慕容老爷的友人或者与慕容家结识较深的老友,此外,最不容小觑的便是司徒、袁、赵三大世家的来客了,他们同样在上席,少爷小姐也来了不少人。

陆青芷自然将注意力放在另外三大家上,暗暗观察一番便问了霜儿:“关于三世家的事情,打探得怎样了?”

“回小姐,霜儿在外打听几日,情况并不乐观。”

陆青芷提了不由地一怔:“具体怎样,可是碰到了什么壁垒?”

“麻烦倒是没遇上,只是那三大世家与慕容家相差无异,在越城的大户人家之中一向行事规矩且保守,想探到相关口风,并不容易。”

“如此说来,这个方法算是无望了。”陆青芷沉思片刻,忽又有了一个思路:“霜儿,以前咱们易真阁行事之时,可曾得罪过四大世家?”

霜儿一听,回想一番随即说到:“并没有。小姐,咱们易真阁自问世以来确实杀人无数,头衔最高的也到了朝廷命官之级别,但是直接与四大世家挂钩的并未有过,小姐许是忘了,连同慕容家一起,四大世家都是规矩的名门望族,外人并未听说他们有做过伤天害理和有悖人伦之事。”

听到此处,陆青芷无奈之下只得叹息一声,恰好听到周围传来了动静,她也不便在此继续躲掩,直起身子便往堂外走去。

陆青芷一出现,在场之人难免投来诧异的目光,想来这女子该是何人,没随着家中女眷一齐到场,竟敢姗姗来迟,太不礼貌。

除此之外,死死盯在陆青芷脸上的,便是王夫人和她那两个宝贝女儿了,尤其是慕容锦,今天的大寿星。

彼时陆青芷也才发现,在座的姐妹无人不是盛装出席的,唯有自己穿得十分素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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