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促橙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又说:“其实你能得到的好处还是很多的。”
“比如?”吴仅反问。
“比如,得到报酬。”他甚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钱啊,真low。吴仅虽然这么想着,可还是问:“多少?”
“一个月三千,饭钱不需要你付。”
钱啊,low是low了点,但谁不喜欢?况且女孩子买买买多费钱,徐促橙觉得,这个很有诱惑力。
哦…听起来不错。
吴仅知道有很多大学生兼职一个月累死累活也没多少…她这就吃个饭而已…还不用出钱,怎么看怎么划算。
可是要每天晚上陪他吃饭,那就没自己的时间了,而且他是为什么?
吴仅托着腮看他,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有想要拒绝的念头?徐促橙点开手机,递给她:“听听这个。”
录音?吴仅犹豫地看他一眼,点开,随后是明显属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要不要一起吃饭?”“嗯?”
“嗯。”
“如果你后悔了呢?”
“嗯?”
“那…我以后变魔术都失败。”
“很好,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吴仅沉默了,不承认说话的是她?还是怎么样?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这是我昨天针对今天说的!”那意思是这录音没用!
“是这样没错。”徐促橙笑了笑,一双好看的眼微微眯了起来:“但你应该也听到了,谁都没有说是什么时候。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拿来威胁你。”
哦?吴仅抬眸,趁他没注意她手上的动作,快速删掉,整个过程不足两秒。
徐促橙见她这紧张兮兮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轻飘飘的一句朝她砸过去:“我备份了。”
“……”吴仅手一松,手机“啪”的一声掉在桌上。
淡淡的语句却带来略感沉重的效果。
啧。吴仅啊,你道行还浅!
“那…我考虑考虑吧。”吴仅有些烦躁,啊,烦人,真烦人!
“可以。明天早上给我答复。”
“明天早上?太快了。”这不就是逼她晚上做好决定?这不是明摆了设计她吗?不知道晚上最容易冲动吗?
“那不行,我没那么多时间。”徐促橙不疾不缓漫不经心的嗓音又响起来,对待猎物,适当的逼一逼也是好的,“最晚明天早上,你不同意也不会耽误我找其他人。”
还打算找其他人?都威胁她了还打算找其他人?!!
吴仅气,心中做好了决定。
哼!我就拖着!
可是阿仅哦,你瞅见徐促橙眸子里那笑意了没?
你咋连这么老套的套路都能钻进去哦?
吃完饭后时间还早,吴仅和徐促橙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去外面逛或者干干别的。
徐促橙直接开车送她到校门口,待她进了校门就打算离开。
车刚掉好头,就从后视镜瞥见一个急速向这里跑来的人影,吴仅?
吴仅见那车还没有要开走的意思,停下来喘口气,妈呀,不行了不行了,跑步太累了。
慢悠悠的走到那,敲敲车窗,示意他降下来。
可等他降下来,看着他,吴仅又开始犹豫了,刚刚的冲动好像都不复存在似的。
“落下东西了?”
他看过了,没有。
“不是…”吴仅简直想疯狂删自己巴掌,怂逼!
怎么一见到人就这么怂啊!不就是一声对不起吗!有什么!
“那是怎么?”
她低着头站在那不说话,徐促橙也没有要催她的意思,一张俊朗的脸侧过去静静地看着她。
“对不起啊。”最后还是愧疚多些,吴仅软糯糯的开口,对吃饭时语气不善,冲他发火的事抱歉。
徐促橙眸子渐渐深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她,他没想到是这句。
吴仅又紧张起来,抬眸看他,不说话什么意思?没懂?
“是吃饭的时候那事…”
“嗯。”徐促橙身子往后一靠,懒懒地吐出一句:“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就回去好好想想以后要不要陪我吃饭。”
“……哦…”
“行了,回去吧。”外面有些冷,她穿的不多。
她一说出口他就知道是为了刚刚态度的事道歉。
明明自己就敏感脆弱的很,却还有心思考虑别人的心情。
看着吴仅渐渐远去的背影,徐促橙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他是不是不该装作很在意?
算了,装都装了,就这样吧。
好在,效果不错。
这边,吴仅刚刚回到寝室,元满和石砳还没有睡。
见吴仅平安回来,二人这才放下心来,元满问:“怎么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就算和徐促橙吃饭也不至于连手机响也听不见吧?”
今天下课时吴仅已经把今天要吃饭的事和她们说过了。
吴仅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才意识到已经没电了,摊摊手:“刚发现没电了。”
石砳有些意外,现代社会大部分年轻人从某一程度来讲已经是手机控了,虽然说不会一直拿着玩,但手机总会放身边,没电就会觉得没什么安全感。
似乎叫什么…无手机恐惧症。
吴仅当然也不例外。但今天她竟然没意识到手机没电,有情况。
这不,这么想着,吴仅长长的、不轻不重的“啊”了一声。像是陷入了什么困境,格外烦躁。
元满石砳对视一眼,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石砳马上下了决定:“三方会谈吧。”
b大的女寝都是四人间,上床下桌。大二时她们一个网贷的室友退了学后,也没人再住进来。
从大一时他们三个相处的就格外好,不来人也好,免得尴尬。
吴仅点燃放在自己床边的香薰,示意石砳可以关灯了。
石砳不知从哪翻出手电筒,上了床故意坐在稍暗的地方,打开手电筒从下往上照着自己的脸:“说吧。”
元满看她一眼很快移开视线。只是静悄悄的转了下身体的方向,尽量不让自己看到她。
“其实也没什么…”吴仅一手抱抱枕一手撑着头。
石砳拍上吴仅的大腿:“阿仅你不够意思啊!你看哪次我们不是老实交代,你这才第一次就想耍赖?!”
吴仅眨眨眼,很委屈:“很疼诶…”
元满很鄙视她这种行为:“赖皮者是没有资格喊疼的。”
“我没说要赖皮啊…”吴仅笑嘻嘻地左晃晃右晃晃:“你们也不听我讲完。”
她就是…故意停顿了一下。
结果就挨打了。
“你就装吧你。”石砳手指点上她的头,她根本没用力气好不好,疼个屁啊!
“不过好像确实没什么。”吴仅摸摸鼻子。
“吴仅!”石砳开始连名带姓喊她了。
吴仅轻轻咳了一声,稍稍坐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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