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须老太看着吴仅的脸渐渐变了神色,半响,突然激动出声:“你说昨天那个和徐促橙一起变魔术的吧!”
同学们都因为须老太突如其来的态度语气转变愣住,吴仅看着须老太瞬间红润起来的脸,这语气,这神色,合着还是自己粉丝是吧?
“昨天那魔术你怎么变的?”须老太身子前倾,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吴仅敢打赌,这要是两人间距半米,须老太的脸绝对得凑上来。
“这个不能说。”吴仅拒绝,她是有职业操守的好吧!
“你说出来,期末考试不用考直接让你过怎么样?”须老太已经想好了,期末让她过,平时多提问提问她,不怕她不会,不怕她不学!
期末免试不用考就过啊…
这个诱惑力好大啊…
好心动啊怎么办…
可是…“不行。”吴仅抿着唇,忽略掉讶异的同学和向她使眼色的石砳。
不行,是真的不行。
萨斯顿三原则之一,魔术表演过后,绝不向观众透露魔术的秘密。
这是一个魔术师的基本素养。
哪怕她只是一个业务魔术师,也要遵守。
况且,她的母亲,一心想要成为最出色的魔术师的她的母亲,她不能也不会给她丢脸。
“就算期末挂科,我也不会告诉您的。”
耳旁传来窃窃私语声,不用听也知道,无非是说她有多么多么的傻多么多么的不珍惜,如果是他们,早就说出来了。
须老太冷着脸:“确定?”
“确定。”
无比确定,没有比现在更确定的时候了。
“既然这样,以后这课你不需要来了。”须老太故意停顿一下,去看吴仅的表情,见她只是愣了一下又恢复常态,眼中的满意一闪而过:“只要考试过了就可以。”
吴仅怔住,哈?
“不懂?只要你考试能过,来不来无所谓。”须老太又重复了一遍。如果吴仅真的说出了如何变的魔术,须老太倒会觉得有些没意思。这样是怎样就怎样的学生,可不多见了啊。
教室里叽叽喳喳的让人心烦,须老太拍拍桌子,下巴一抬,“说过了我的课不许交头接耳!你们吵什么!”
须老太依旧绷着脸,没几秒,教室重新恢复安静,她朝傻站着的吴仅轻声道:“你坐下吧,继续上课。”
哎,这丫头看着蛮机灵的,实际上…有点呆吧?是吧?
须老太叹口气,果然,像徐促橙那样的可没几个。
吴仅刚坐下,石砳就扔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可以啊小姑娘。
吴仅回:那是。
顺便画了个大笑脸。
甚是得意。
……
下午后两节没课,石砳晚上有跆拳道课,元满去陪宋俞上课,而吴仅没什么事,便打算回寝室睡一觉。
这睡一觉不要紧,但闹钟没响是怎么回事?
元满回来拿衣服见吴仅还躺在床上,叫醒她:“你晚上不是要出去吃饭吗?”
吴仅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问她:“几点了?”
“快五点半。”
“噢…”吴仅揉揉眼,坐起身醒盹儿,“你怎么这么早就…五点半?!”
元满对吴仅突然的声调拔高有些惊讶,又重新看了眼手机,点点头:“5点26了,怎么?”
吴仅揉揉凌乱的头发,烦躁地“啊”了一声,起来穿衣服。
“对了阿仅,外面起风了,多穿点。”元满要关寝室门的手顿住,从门外探进来个脑袋,“我走了啊。”
吴仅“嗯”了一声,慌忙套衣服,穿到一半,又忽然定住,自己这么着急干嘛?
从寝室走到学校东门5分钟,从东门坐车到时印20分钟,自己穿衣服撑死也用不着5分钟吧?
徐促橙那样的人,应该没等过人吧?昨儿徐促橙那么阴险,让他等一回?没准,徐促橙不耐烦就走了呢?况且,自己又没答应他六点是不是?
想到这,吴仅有些乐了,索性给自己画个妆,慢慢来。
本着这个想法,吴仅在到时印时已经6点15分了,吴仅以为,徐促橙看到她,或许会皱着眉头或者不耐烦或生气或用言语讽刺,再严重点六点一过,一看人没来就走了。
所有她能想到的男性对不熟的迟到女性的态度,她在路上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且打算再火上浇油,使这顿饭不欢而散。
谁知…
面对吴仅的姗姗来迟,徐促橙面无表情,身影挺拔如松,似是根本没有等过人的样子。
等吴仅走到门口,徐促橙极淡定地看她一眼,薄唇轻启:“来了?”
吴仅心里一毛,这不对啊?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吧?
吴仅掩饰性的“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来晚了。”
第一次干这种事,她还是有些愧疚的。
徐促橙点点头,领着她进门,偏头看她:“不用不好意思,天气不好,我也刚到。”
哈???
吴仅颇有些无语,看向他英俊的脸,行吧行吧。
徐促橙带着吴仅去了八楼,问她:“想吃什么?”
吴仅大概扫了一眼,八楼好像都是自选食材吧?
“随便吧。”
闻言,徐促橙微微偏头看她:“那就麻辣香锅吧。”
吴仅拿了个盘子跟在他身后,大晚上的吃香锅好罪恶啊。
那不吃?不行吧…好不容易来一次,多亏啊。
徐促橙选完在送餐处等她,刚刚在时印外面风太大没仔细看,等吴仅纠结着走过来才发现,这小妮子,化妆了?这么想着,也便问了。
吴仅点点头,闷出一声:“嗯。”
“听说…”徐促橙微微低下头,好笑的看她,“女生化妆见一个人是喜欢,你怎么看?”
喜欢?得了吧。搞笑。
吴仅无比正经:“徐先生,我们女性呢,化妆可不是为了给你们男人看的。”
“哦?”徐促橙眉头一挑,示意她说下去。
吴仅下巴抬高,睨他一眼:“是为了告诉那些小婊砸:老娘比你美。”
“小婊砸?”
“按现在的网络用法算是个褒义词吧,泛指女生,又爱又恨的那种。”
吴仅说的很模糊,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徐促橙不苟言笑地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吴仅狐疑地看他一眼,听懂了?她说的这么笼统都能懂?还是装模作样?
嗯…好分辨!考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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