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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纪》第三章 宗师传艺天下惊 群侠齐聚贺兰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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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诚大师道:“施主说的有理。”鲁孝喜笑道:“多谢大师赞扬,哎,狗大叔,大师都说我说的对哩。”顾高黑大眼冷冷看一下鲁孝,说道:“已快到贺兰阙,不可胡说。”鲁孝扮个鬼脸,却也不再言语。刘水月道:“好大的山。”顾高黑笑道:“山大才能有名,再说贺兰山的地理位置特殊,名气更是大了。”

刘水月道:“地理位置特殊?”悟诚道:“顾施主说的是,贺兰山以外便是外夷,现在鞑靼就在贺兰山以外的草原上。”刘水月闻言惊道:“如此说,鞑靼要想进入大明疆土,非要经过贺兰山不可?”

悟诚大师道:“这倒也不尽然,只要他们绕道北方北元,从居庸关也可以进入大明,不过居庸关有重兵把守,他们是进不来的。”刘水月道:“原来这样,可是贺兰山为什么没有重兵把守呢?”悟诚道:“这个老衲也不知,陛下自有道理。”

刘水月心道:“陛下必然认为贺兰山险要,鞑靼兵不可越过之故,哎,说来奇怪,鞑靼兵大军越过贺兰山,贺兰派为何不阻止呢?”百思不解,又想:“定是宗师不知情,贺兰山如此之大,鞑靼兵悄悄越过,也是有可能的。”再一想:“要是我能拜在宗师门下,一定建议宗师在险要处设防,好抵御鞑靼兵,免得他们又来祸害百姓。”想至此,大是喜欢,便也坚定了要拜宗师为师的信念。

众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便见到一栋建筑坐卧在山腰之间,气势宏大,不同寻常。走近一瞧,只见院墙环顾,大门高逾数丈,顶部“贺兰阙”三个镶金大字引人注目。大门左右种有柏树,郁郁葱葱,门前站有弟子,迎接客人。

刘水月等人在贺兰弟子的带领下,进了大门,穿过几道院子,便见一个长宽十数丈的空地,正北面有一米高的坐台,刘水月好奇,问道:“大叔,这空地是作何用的?”顾高黑轻笑道:“不知。”那弟子笑道:“这是师祖讲座之地,坐台便是师祖坐处。”刘水月赞道:“宗师讲座,想必来听者很多。”那弟子道:“是呀,只是近二十多年来,师祖便已没有讲过了,时不时的有师父师叔在此讲课,听者也很多。”刘水月道:“不知贵派弟子有多少人?”那弟子答道:“两千人左右。”刘水月惊道:“好厉害。”

一少林小和尚冷冷道:“人多有什么用?”那弟子稍有不悦,说道:“大师远道而来是客,何以如此说话?我贺兰一派自恃真诚待人,并无亏待之处。”悟诚大师连忙道:“施主莫怪。”转而对小和尚道:“净侍不可胡言。”净侍是他四大得意弟子之一。

贺兰弟子这才和颜道:“没事,最近山中客人很多,照顾不周之处多多谅解。”顾高黑道:“客气了。”不一会儿,到了住处,少林弟子三五人一间房,刘水月与鲁孝住,顾高黑夫妇一间,那弟子安排了茶,便辞去。

刘水月与鲁孝不甚口渴,喝了口茶,就到顾高黑那屋去玩,顾大娘说走了几天的路,甚是困乏,要休息,两人只好出去玩,顾高黑嘱咐两人不要惹事,两人应了一声,高兴跑开了去。

鲁孝笑道:“刘弟,我们到贺兰派的大殿看看。”刘水月道:“好。”两人也不识路,见人便询问大殿在哪儿,经过五人的指点,两人终于到了。大殿甚是雄伟,殿门顶部挂有“天一殿”三字。刘水月心道:“好大的气魄,‘天一’?岂不是要天人合一?”说道:“单看这三个字,便知贺兰门下心胸宽广。”鲁孝嘿嘿冷笑,大有蔑视之意。刘水月看着一个个喜笑颜开进进出出的江湖人,对鲁孝道:“走,进去看看。”

两人随着人流进了天一殿,殿内有专人打点,刘水月细细看去,见两个花白胡须的老人抱拳向众人问好,众人回礼道:“陈大侠好,曹大侠好。”两位老人呵呵直笑,连连唱诺问好。刘水月心道:“看来这两人便是‘风行七侠士’中的曹风和陈风了,两人年龄不下五十,能亲自迎接众位江湖人,实在谦和之极。”心下不觉对贺兰派更加敬佩,转而又想道:“难道这七位侠士没有弟子吗?若有弟子,弟子代劳便好了,何苦自己站在这里?”再向两人身后一看,齐刷刷占了两排十数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这些汉子一个个眼冒精光,威武不凡,一看就知功夫不弱。又想道:“想必两位大侠身后的便是自己得意弟子,只是这些弟子平日少走江湖,不为众人所知,为了避免江湖人说自己怠慢,这才亲自领弟子前来在此打点,哎,贺兰派的弟子果然想得周到,好生令人敬佩,不知何时能聆听宗师的教诲。”心下想的高兴,脸上也流露出喜悦之色,鲁孝取笑道:“刘弟,何事如此兴奋?”刘水月摇头笑道:“好事,不过不告诉你。”鲁孝便也不继续追问。

两人在殿内自顾观看,香火供奉处乃是贺兰派开山一来的掌门,足有三十人之多。有一张画像挂在墙上,这画像栩栩如生,人物一身白色,犹如仙人一般,画像顶端有横幅,写着“道禅合一”四字。刘水月心道:“这画像被供奉,想必是开山祖师,这‘道禅合一’倒难以理解,现在掌门被称为‘大道宗师’,这‘道’还可以说得过去,可是这‘禅’从何说起?道家和佛家自古不和睦,这里却写着‘道禅合一’,实在是有违常理。”想不出所以然,不免叹息,连连摇头。

群侠为礼貌起见,都抱拳对香火供奉处深鞠一躬,也有人跪在蒲团上连连磕头,口中不知在叨念些什么。刘水月心道:“贺兰派既非道教,亦非佛教,再说他们又不是贺兰派的弟子,干嘛跪在那里磕头?”转而又想:“哦,这些人做样子,大概是想要两位前辈看到他们的诚心。不过,也说不定他们真是想拜在贺兰门下,哎,不知道我不能拜宗师门下,要是能拜宗师为师,学到真功夫,那么为父亲母亲报仇也容易多了。”想到大仇,心中充满了恨也充满了期待。恨的是仇人过于心狠手辣,害了自己一家,再者还不知三位叔叔怎么样了。心中的期待则是希望宗师收自己为弟子,传高深武术。心中一时愤恨与期待交加,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站在那里痴痴发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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