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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卫玖》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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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还有她今日带出府的护卫打扮,卫玖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除了护卫,其余几人均是平常打扮,但卫玖看到他们各个精悍,眉宇之间更是不善,想来,是有人想要动手除掉她?

更是买通府中随行护卫,心下开始盘算着脱险的可能,她早就发现此身体虽娇小,却有个特性,力气极大,超乎平常,若是与其中一成年男子遇上,还有几分胜算,可如今却是五人,她身量又小,怕是无法与之抗衡。

心下更是不断给自己打气,“稳住,不要慌,慌了会坏事,我必须想办法自救。”

几番心理暗示后,卫玖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面色更是沉着,故作镇定地开口道,“你们想要什么?银子吗?我比雇你们之人出的更高?”

那护卫迟疑片刻却是开口道,“小子……你可怪不得我们,我们只拿钱办事。”

几人更是向他逼近,卫玖被逼的只得连连后退,不断回身后断崖地势,她在思忖着是不是真的要徒手攀岩。

“几位壮士欺负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在下可是看不下去了!”一声凌厉的呵斥自身后破空而出。

卫玖惊诧,没想到此刻会出现救星,起码用不着她以身犯险,心下一阵窃喜,转身只见身后,站着两位锦衣年轻男子。

出声之人更是拔剑出鞘,一身凌厉,棕色的锦袍更是看样子,是个长年习武之人,却也满身贵气,并不像是军中糙汉,与卫玖见过的爹爹的属下气质并不相同。

此人本就气质不凡,却是时时观察身侧之人的神色,想来他出声救自己也是身侧之人的授意。

思及此,卫玖转头,瞧向他身侧的男子,却见那人竟然也在看她。

墨色的眸眼深不见底,暗流涌动,卫玖总觉着他的眉眼有些熟悉,似乎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龙秋涧,水瀑飞泄,男子男子静只静立在水瀑之前,却是自有一份威严之感,

身着墨色锦袍,衣着繁复,布料是上等的云锦,身姿挺拔,竟是比持剑之人还略略高出半头。

浑身气场不凡,自有一股王者之尊,凌厉之气,不容人侵犯,想来这人定是王公贵族,又或是锦州城内诸侯之家的公子。

面前的几个壮汉,见到二人,却是迟疑片刻,卫玖估摸着他们怕是也猜出这二人身份不凡,若是贸然动手,怕是会惹事。

正是瞧出了这一点,卫玖视线看向那身着侯府护卫服饰的男子,冷静地出口询问,“谁派你们来的?”

几个壮汉却是面面相觑,互相通了神色,没有回话,却是快步就要离开,“今日见小公子不凡,只是想出面结交,岂容你们二人误解!我们走!”

“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墨袍男子却是兀自向前几步,挡住了五人的离去,幽深的眸子暗沉了下去,满脸冷冽坚毅,又自带一股威严之气,满身散发着冷冽的迫人气息。

几人抽身离开的动作俱是顿住,拔剑之人见主子下令,更是要出手,利刃再次出鞘。

卫玖可不想惹出什么事来,毕竟此刻是二对五,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她可不想徒生事端,遂赶紧上前道,“多谢两位兄台出手搭救,在下感激不尽。至于这五位……”

墨袍男子似是读懂了她的心思,不再坚持,反而瞧向她,刚还幽深如置寒潭的眸色,此刻却是如平湖般平静无波,语气之中更是不再凌厉,反倒夹杂一丝温和,“你可有伤到?”

低沉醇厚的嗓音中竟让卫玖听出了一丝焦灼之感,又觉自己多想,遂摒弃脑海念头,只道,“未曾受伤,多谢二位出手相救,在下毓荣感激不尽。”

“哎,文俊兄,原来你们在这?”身后又跑出来一月白色男子,看到两人对着墨袍男子惊诧出声道。

卫玖认出了此人,正是那日在街上画摊前的书生裴闫宗!

裴闫宗也是忽然发现了在两人身后的卫玖,“诶,还有一个小兄弟在啊!正好,我们在辩论君臣之道,不若一同加入吧!”

想来裴闫宗并未认出他来,那日他打扮夸张,更是满脸黑痣,可今日自己脸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光洁一片,估计他定没有发现,遂不再紧张,反而是一片坦然之色。

她今日怕是还要在这里耗上一会儿子,那些人没有实现目的,定不会善罢甘休,可她并不知这幕后之人是谁,敌人在暗处,而她在明处,不好处理。

而他们应该是她今日最好的保护屏障,这几人大概都是这锦州城清源书院的书生。

几人路过刚才被卫玖动过的玲珑棋局,身侧的墨色锦袍男子开口道,“此棋局乃是,在此二年竟从未见有人能动此棋局,小公子功力深厚,棋艺精湛,不知来日可否邀公子对弈一盘?”

声音温润清朗,坦坦荡荡。

卫玖惊诧,不知这二人在她身后藏了多久,竟是都看到她动那盘棋局,她前世痴爱下棋,可这个并未在人前显露,就连如画与紫萝都不曾知道。

只不过是看到了前世在书中曾见到的一盘死棋,一时手痒难耐,动了这局棋盘,却不想竟是遇上一偷窥之人。

可又见他光明磊落,不似小人之徒,眉宇更是有几分熟悉亲切之感,一时间,思索片刻后,故作淡然道,“兄台邀请,在下定相陪。”

心下,却又是一声自责,技痒,真可怕,竟然答应陌生人的邀约。

又看此二人,应该是锦州城哪家贵族人家,反正她在锦州也待不了多久,有缘就见,无缘就散,反正她用了假名,假身份,他们又找不到她。

随着几人,绕过山道,竟是进入一是石洞之中。

只听到几位书生在辩论道。

一人道,“君不可以枉道于天,反倒于地,覆道于社稷,无道于黎元,此堂得以议之;臣不可以悖道于君,逆道于人,黩道于货,乱道于刑……”

又有人符合道,“兵不可以善兴,权不可以擅施,货不可以擅蓄,望着不可以擅夺,君恩不可以擅间,私仇不可以擅报,公爵不可以擅私……”

君不可败坏治国之道,臣不可欺上罔下,违背礼法,这种话,卫玖听太多了,遂不再细听他们的讲道论述。

“毓荣,我看你刚才摇头,你可是有什么见解?”

卫玖蹙眉,她刚刚正开动脑筋在思索对于加害她之人该如何处理方法,没想到被中途点名,刚刚并未将他们谈话听个大概,遂只得赶鸭子上架。

“刚才听为兄说道,臣子重要,可若是君弱臣强,宰相臣子主宰生杀之柄,天子反倒掩九重之耳,闭塞视听,不能够真正了解到臣民的真实情况,在下认为,君可选贤与能,若是有一道监察体系,既不属于君,也不属于官,反而代表着普通百姓,参与实事,代表民众发声,也未尝不可。”

卫玖说完,却发现众人都是沉默,更是狐疑之色。

心下一呼,完了她该不会犯了什么禁忌,卫玖当下一时着急道,“当然,各位兄台莫将小弟所言放在心上,小弟只是信口胡诌,当不得真,更何况,我们大燕朝的君主文韬武略,定不会出现闭塞视听之事。”

顿了顿,又道,“在下一直慕名钦佩圣上谋略才敢,更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期待有一日可有机会,谋得一官半职报效朝堂,定要抛头颅,洒热血,为圣上分忧解难!”

洋洋洒洒,又是将君主一顿狂夸,又是说中了当场几乎所有人的心思,她只希望可以转移大家注意力,刷低存在感。

洞内有风,将卫玖额头前的小碎发刮起,竟是遮住了眉眼,她本就皮肤白皙,虽刻意晒了太阳,此刻却是更显得红扑扑的,格外红润。

赵昶凝视她许久,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又一次被她深深震撼,监察体系,他可是花费一年之余,审时度势许久,才慢慢摸索明朗这个监察系统,她竟然脱口而出,更是针砭时弊,指出要害。

真是个小狐狸,竟是三言两语,竟教这些书生立马热血沸腾,誓言报效朝堂,更是更是将他夸得天花乱坠,他可知道这小狐狸可是日前讽刺过他。

“别动!”赵昶嗓音低沉,有一丝沙哑。

卫玖没理解,只楞在原地,却见面前的墨袍男子,抬手将她眼前的小碎发轻轻抚到了耳后。

温热的手,抚摸在她的耳廓之上,像是温暖的羽毛轻轻拂过,卫玖心跳漏了半拍,她的耳朵,竟意外地红了。

卫玖尴尬了,逃难似的缩了回去,连连道了谢,更是走到另一头去主动与洞内正在高谈阔论的书生搭讪。

宁樊此刻在一旁嘴角抽搐,这卫将军嫡女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说起谎言来,竟是连他都信了,难怪抓住了陛下的注意力,连动个头发都犹豫如此之长,他都看不下去了,想到陛下在政事上果断决然,天下大事,朝堂政变,从未犹豫拖沓,这会子竟然被他都瞧出来了。

赵昶却是一改几日的阴戾,眉头舒展,微微勾起了唇角,墨黑如玉的眸子更是紧紧追寻着那个在众书生间穿梭的小个头。

她身上太多疑团,吸引着他。

像一个深穴,充满神秘。

皇帝手札:

孤见她被人侵扰,既心惊,又高兴。

心惊倘若今日非孤在,她岂不遭遇不测。

高兴今日孤在。

岂能容人欺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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