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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第十二章意外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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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鹤冲天和立根回到“好来好去”客栈,见一气夺命和一孔无形还没回来,就各自上床打坐休息。天快亮时,一气夺命和一孔无形相继回到客栈,二人说一夜间各自杀了俩个外出残害孕妇的凶徒。一鹤冲天则把在一贤庄听到的祥祥细细讲了一遍。

一气夺命听到吴中有如此凶狠残暴,气的爆跳如雷,恨道:“大哥,拼的一身刮,纵然跟官府闹翻,今后坐牢杀头,也得先宰了这个狗官。”

:“这狗官算是活到头了,不杀他,天都不解恨。大哥,你说什么时候动手?”一孔无形问道。

:“吴中有的头就交给你们两了。”一鹤冲天说道:“你们俩盯住衙门,只要吴中有外出落了单,你们就下手。我去灵州府半道上,去截杀独行大盗和金不换的儿子。金不换杀害了成州田大哥一家,我就先拿他两个开刀。”

:“爷爷,我跟你一起去。”立根说。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你在城内各条街道、饭铺、客栈转转,想办法找到风尘客冯不群、一阵风崔登云和双龙剑哥俩,他们可都是爷爷的好朋友。另外你抽空到“玫瑰园”一趟,给那个带着宝剑和珠宝的豪客示个警。还有,你记的在一贤庄有个说话尖声尖气半男半女的人吗?”

:“爷爷,你是问那个嘻嘻哈哈骂高一霸一辈子白活了的哪个人吗?”

:“对,就是他。你要把那个嗓音记死,直到把他除掉为止。这个人叫阴阳人贾丈夫,是个恶贯满盈的恶魔。就是杀他一万次,他都不冤。这个人的易容术登峰造级,而且精通各地方言,装啥像啥,惟妙惟肖。他就是站在杀他的人面前,杀他的人都不敢下手。为什么?就是不能确认怕杀错了人。所以十多年来无数英雄侠士都拿他无可奈何。”

:“爷爷,那你怎么能断定昨晚那个“尖声尖气”的人就是阴阳人贾丈夫?”

:“就像昨天晚上,他们互相说话,互相称呼,这样的机会我遇到过几次。再说他在他的同类人面前是不会变声变调的。”

:“爷爷,我明白了。就是不管他外形怎么变化,只要逮准他的嗓音就能逮住他这个人。”

:“你好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今天贾丈夫和魏老三要到“玫瑰园,”如果有机会就宰了他。”然后,一鹤冲天就把风尘客、一阵风、双龙剑兄弟四人的相貌特征祥祥细细告诉给立根。

此时天已大亮,江北三奇匆匆离去,各自分头行动。

立根则找了家饭铺填饱了肚子,然后在大街小巷四处转游。转了一上午,没发现四个人的踪迹。此时正值夏末三伏天,烈日当头,热气蒸腾,酷暑难耐。立根想:“玫瑰园”也许是个好去处,不妨去转转,一可避避暑气,二可见见那个豪客,他要是个好人,就顺便给他示个警。想到这儿,就向行人打听去“玫瑰园”的路径。被打听的人一看立根是个孩子,嘻嘻嘻笑几声自去。有的说:“巴掌大的小娃娃,不学好。”搞的立根莫明奇妙,心说:“城里人他娘的又小气又难缠,问个路都不肯说。”后来见一家饭铺门前站着一个小乞丐,就过去说:“你知道去“玫瑰园”的路吗?你跟我说了,给你一个铜板。”立根掏出一个铜板在手里抛上抛下。乞丐见了铜板,马上说:“顺大街往南走,不多远向东拐有条棉花巷,进了棉花巷自会找到。”立根给了乞丐铜钱。不一会儿就进了棉花巷,远远看见巷中间有一座坐北向南的楼房。走到门口处,见门楼雕梁画柱,大门朱红油亮,门正中一个大大的金的“金”字,门外两边两尊“金牛,门楼上悬挂着一面金匾,上书“玫瑰园”三字。立根山里长大,那见过这等气势。心里骂道:“这帮作贼的,伸伸手就不得了。偷上别人的钱在这儿摆阔气。”立根站在门口往里瞅瞅,不见一个人,于是大摇大摆往里走,刚跨进门槛,里面就穿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女人,伸臂一拦,叫道:“,你进来干嘛?”

:“这地方我来不得吗?”立根不解地问。

:“你还得再长几年。”

:“难道给钱也不行?”

:“当然行。拿来。”

立根递给胖女人一块小银。那女人眉开眼笑,说:“看你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脏不拉几的,倒挺有钱。那儿来的?偷的?”立根低头看看自己,确实像个叫花子,才要争辩,那胖女人接道:“我不管你偷的抢的。我只认钱。来,让我摸摸”。说着就把手伸向了立根的裤裆。

立根急忙躲开,说:“你干嘛?我还不撒尿。”

那胖女人一脸芒然,说:“你给钱,我也不能白拿。这是行业规矩。那怎么办?要不你就吃吃奶吧。”说罢一手搂起衣服,一手来按立根的头。立根虽是小孩儿,也懂得起码的羞耻,不由双手推挡,没想到哪胖女人竟跌出丈外,躺在地上疼得哇哇嚎叫起来。

这是立根没发动功力,否则那胖女人恐怕会摔得骨折筋断。

嚎叫声惊动了屋里人。瞬间从里面奔出两条彪形大汉,吼道:“那儿来的野小子,敢在此地撒野?”

立根说:“她收了我的钱,不让我进去,却搂住我的头,让吃她的奶”。两个大汉一听,不由笑道:“你不吃奶,难到还会干别的?”

:“天气太热,我就想进去避避暑。”

两个护院大汉见立根狗屁不懂,说:“要进去,拿钱来。”

:“钱已给了。”

:“那是吃奶钱,再拿进门钱。”

立根见两个大汉挤眉弄眼,明白了他们是在捉弄自己,就转身出了大门,心道:“白天不让进,晚上我偷偷来。”立根走出棉花巷,找了家饭铺吃了饭,又在满大街上东寻西找。日头偏西时,街上的行人和闲人渐渐多了起了。立根见远处有一群人围在一起又喊又叫又蹦又跳,很是热闹,就走过去挤进人群看,原来都是在看斗鸡。两只鸡正斗得紧张激烈,已是遍体鳞伤,依然不止不休。观众大呼小叫,鼓劲加油。不一会儿胜败已判,黑鸡交械投降。黑鸡的主人掏出一锭银子交给胜鸡的主人,得胜的人欢笑而去。立根心想:拼死拼活的是鸡,拿钱享乐的是人。他娘的,这世道太不公平。

众人散后,立根又盲无目标地四处转游,转着转着转到了城北,无意间一眼看见了娘家二舅从对面走了过来。立根大喜,才要喊二舅,又看到不远处雷捕头紧跟在后面。立根赶紧扭转身背过脸去,生怕被二舅认出叫他。等二人前后脚过去,就跟在雷捕头后面。拐过两条街。立根见二舅进了一家客栈,雷捕头也随着跟了进去。立根知道二舅要糟,也跟进客栈,见客栈掌柜正满脸陪笑地跟雷捕头打招呼:“啊—,雷爷,真是贵客临门。快请坐。小二,快上两个好菜,两壶好酒。”小二立马端来了酒菜。

立根则隔座坐下,招呼小二来碗面。

雷捕头品了口酒,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刚进去的那个人住在你这儿?”

:“是啊。”

:“住在那间房?”

:“南屋靠西的一间。”

雷捕头不再问什么,吃喝完后,抹抹嘴离去。掌柜的却站立在那儿惊疑不定,不知出了什么事。

立根吃了面,也要了一间客房,等店小二开房离开后,立根闪身进了二舅的房间。二舅一见进来的人是立根,惊愕得张大了嘴合不拢。

:“二舅,你这是怎么了?”

二舅好半晌才缓过神来,说:“怎么了?你还敢问怎么了?你一跑跑了一年多,全家人找你找得发了疯,你爹找你进了牢,你娘为你快哭瞎了眼,你要不把一家人全折腾死,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立根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弄得蒙了头,等二舅骂够了,才说道:“我爷爷不是把我娘送到了你家吗?我爷爷跟我娘说我好好的,她应该知道啊?我娘还叫我去大牢看我爹,怎么现在都弄扭了?”

:“就凭那个从没见过面的老头儿的一句话,你娘能信吗?敢信吗?她不亲眼看见你,她能放心吗?”

立根觉的是这么个理,说:“二舅,你说的倒在理。可是……。”

:“你要觉得我说的在理,你明天就跟我一块儿回去。哎――,我还没问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的二舅,你可算问到了正题。我问你,你是怎么惹下雷捕头的?”

:“我又不认识他,我惹他干什么。我今天去衙门上下打点,想见见你爹。可他们收了钱,却不让我跟你爹见面。我只好先回来,打算明天再去试试。”

:“二舅,那个雷捕头不知什么时候就跟上了你,一直跟到这个客栈,还跟掌柜的打听你住在那个房间。今天幸亏被我无意中看见,要不然,你的脑袋今夜准被咔嚓。那雷捕头杀个人就跟杀只小鸡一样。你知道我家珠宝行的珠宝被谁偷的?两个伙计被谁杀的?就是那个雷捕头。还有我家那么多的粮食和财物,你知道是被谁偷走的?就是雷捕头的岳父。还有我爹怎么进的大牢,也是雷捕头栽赃陷害的。”

:“这些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二舅有点不大相信。

:“我趴在雷捕头家的房顶上,亲耳听他们俩口子说的。二舅,你要不信,我可就走了,我还有紧事要办。”

二舅被立根的一番话唬住了,连忙拉住立根,:“外甥,你可是我的亲外甥,我是你的亲娘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二舅,你要按我说得做,我一定保你平安无事。”

:“你说、你说,我都听你的。”

:“现在我先出去,你随后跟上,不要说话,不要东张西望,我到那儿你跟到那儿。”立根说罢,起身走出客栈上了大街,回头见二舅乖乖跟在身后,就向东城门走去。到了东城门口,又在附近找了家客栈,安顿二舅住下,说:“二舅,今晚你就住在这儿,千万别出门,明早城门一开,你就回家,一刻也不要延误。到了家告诉我娘,我好好的。等把我爹救出来,我和我爹一起就回去了”。说罢,也不管二舅如何惊疑害怕,自顾行去。立根回到“好来好去”客栈,天色已晚,三个爷爷还没回来。于是先吃了饭,就直奔“玫瑰园”。到了“玫瑰园”,立根窜上房顶,然后趴伏在房沿观看,见玫瑰园里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各间屋子里琴瑟声、唱曲声、男人女人嘻嘻哈哈声响成一片。无数侍女端着杯盘在院子里走马灯似的来回穿梭。

立根心道:“金不换那老贼把偷来的钱盖建了这么个好地方,倒他娘的挺会享福。还有这些男女,活得也真有滋有味美妙舒服。只是不知道那个“豪客”在那间屋里?还有那个贾丈夫和魏老三,也不知躲在那间屋里吃喝玩乐?不行,我得下去挨个找找”。立根顺墙根落到地面,舔破窗纸一间屋一间屋偷看了个遍,也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三个人,倒是看见了无数男女搂在一起摸爬滚打啃咬拧掐,看的立根脚后跟都在发麻。

立根虽还是个小童,此时也意识到了玫瑰园不是个好地方,来这儿的人怕是没一个好人。心想:今夜算是白跑了一趟,我还是走吧。于是又跃上房顶准备回返,不经意间发现后院有几间屋子也亮着灯光,隐隐约约传出男女嘻笑声。心想:我且下去看看。接着又跳落到地面,高抬步轻落脚慢慢靠近窗户,舔破窗纸向里窥视,见屋里有五女一男。那男的白白胖胖,下巴一缕山羊胡,看年纪在六旬上下,此时正抱着一个妙龄女子饮酒逗乐。男子旁边坐着一个老女人。那老女人穿着华丽服装,瘦长的脸形配着个尖下巴,此时怀里也抱着个小女人喝酒取乐。只听小女人娇滴滴的说:“你这人可真逗。你到底是雌的还是雄的?”

那老女人声如洪钟道:“我当然是雌的。”

那小女人又笑眯眯地指着老女人的裆部问:“那你这儿是什么?”

那老女人学着小女人的腔调细声细气地说:“那是我的本钱。”老女人也指指小女人的裆部说:“你这儿又是什么呢?”

小女人嘻嘻笑道:“那当然是门面了。”

老女人嘻嘻哈哈大笑一阵儿,说道:“你有门面,我有本钱,咱俩合伙作生意,保叫稳赚不赔。”

小女人也叽叽嘎嘎笑道:“保证开门大吉,生意兴隆”。

那老女人喝了一杯酒,说:“咱就到里屋去做生意,红红火火赚大钱”。接着又指着另两个小女子说:“你们也赶紧把门面打扫干净,准备开门迎客”。

屋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立根此时已断定那个老女人就是阴阳人贾丈夫,心道:“老小子,今天你算是活到头了。只要你出来撒尿,就是你的死期。”立根边想边看,见屋里三个女人围着魏老三劝酒作乐,其中一个小女子对着墙角处说道:“花儿,酒快喝完了,你再取两壶来”。

立根则向墙角望去,这不看则罢,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原来站在墙角处的花儿,正是自己的亲妹妹——花儿。<!----><!--推荐模块-->书籍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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