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极品情魂》第一章 山野的女人 第二十四节 冤魂归来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一章山野的女人第二十四节冤魂归来

当生活恢复平静以后,人们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不少。刚开始那种躁动和萎靡,逐渐被越来越令人高兴的好消息所代替。

这段时间里,左娟娟的生活非常寂寞,一直在情感的圈子中挣扎着。她虽然一直在有意识地想在生活上坠落一点,晚上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心里就感觉到十分的寂寞。为了从这种压抑的节奏中解脱出来,她的大脑就会开一点小差,一般不再会有别的什么杂念,她每次都会觉得很累,心里仍然还是那样的寂寞。她不知道这种日子过到什么时间才是个头,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特殊要求,希望自己能够像个正常女人那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时候在梦中会梦到与自己男人陈飞飞痛快地过着夫妻生活,当醒过来的时候,原来只是梦,她只觉得浑身好像没有一点力气。这个时候她已经将荣辱和名节看得狗屁不如,只要有正常的女人生活,好像一切都无所谓,活着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等待自己男人从外面打工回来。尽管这个目标是如此渺小,没有一点崇高的成分,但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她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男人在生理上占据着优势,他们可以玩弄女人,他们甚至可以折磨女人;他们还在精神上占据优势,从精神方面可以摧残女人。男人摧残与自己不相关的女人,似乎说得过去,他拿了钱买个女人,发泄内心的**也是生理的正常需求。可是男人最不可理喻的是常常尽干摧残自己女人的事,有的男人到外面寻花问柳,不经意间染上了病,回家折磨的是自己的女人,他们不懂得如何对待女人。男人的生命之花只能一辈子由自己的女人来精心呵护,不能让别人随意践踏,谁践踏了女人这朵花,谁就丧失了自己的生命。

电视的画面上,不知道播出的是什么节目,只看见一个焦渴的男人臂弯里躺着一个熟睡的女人。左娟娟每次看到这种电视画面,心里就会升起一种欲望,伴随阵阵强烈的冲动。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满脑子想得都是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内心的一点怜惜,也克制不了她原始的冲动。漫漫的长夜一天又一天到来,有一天天的过去,什么时候才能从这种乱七八糟的幻想中醒悟过来,醒来以后仍然面对的是空荡荡的窑洞。

新婚之后不久,男人陈飞飞就跟着村里的人出门打工去了,左娟娟还没有从新婚的快乐中回味过来,就像村里那些留守女人一样,守上了活寡,这种单调的寡居生活,让她一个人度过了多少个寂寞的夜晚。即使她曾经幻想和某个男人睡在同一个炕上,那也只是一种虚幻,没有办法实现。她的心依然在遥远的地方漂泊着,盼望着男人早日回来,这样她的心才会有一点归属的感觉。

看着电视画面上出现男女亲热的镜头,左娟娟的心里就有些不好受,好像有许多蚂蚁在身体的每个敏感的部位上游走着,像是在飞针走线、采花摘叶的浪漫。也给她带来了雨眼花缭乱中的是欲望,也是迷离错乱的幻觉,她就这样打发着寂寞的时光。

早晨,山涧的沟底炊烟缭绕,太阳从对面的山顶上斜射过来,远处一个个绿色的小山梁与地面的一切都好像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在崎岖的山涧小路上,一个男孩子的身影在朝霞中忽明忽暗,一会消失在山坳里,一会儿又出现在山坡上。他的肩上斜挎着一个军绿色的破书包,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不时地蹲下身体从山沟里采着什么,然后站起来放进篮子里。男孩子的步伐很矫健,从走路的步态上就可以断定是个土生土长的山里娃,大概是长期走山路,经常锻炼的才形成的这个习惯。那个男孩子慢慢走了过来,我们才看清楚他的两臂上向外突着黝黑的腱子肉,身上穿着一件已经褪色蓝色大人衣服改成的小褂子,下面是一条两个膝盖打着补丁的灰色裤子,脚上一双手工缝制的黑色毛底布鞋,大大的眸子黑亮而深邃,红润的嘴唇紧抿着,嘴角现出一丝成年人才会有的坚毅,清秀的脸上棱角分明,小小年纪就已经透出一股子英气,他就是李玫玫和王大明的儿子平娃。

太阳从山顶上露出了圆圆的笑脸,山涧里开始暖哄哄的,刘晓梅正在一片地里忙活着给玉米锄草,沁出的汗水在她衣衫上留下了许多点点片片的污渍,已经结成了白色的斑块。

“我说晓梅啊,你看太阳都升过头顶了,我们都收工准备回家,你也应该回去休息,吃过饭下午再来锄草,别累坏了自己的身子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扛着锄头,一边擦着头皮上流下的汗水,从旁边走过来,劝慰着这个没有男人的女人。

刘晓梅抬起头,抹了一下脸上留下的汗水,微笑着说:“叔,谢谢你的好意,你先回去,我再干一阵子,锄完这片玉米地就能回去,这里离家远,用不着下午再过来了。”

那个老男人摇着头,一面在叹息,一面嘀咕着说:“哎,这原来是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地倒霉。家里的掌柜被那该死的小汽车给撞死了,司机也偷偷地跑了,这男人说没就没了。山里的女人就是命苦,留下这孤儿寡母,儿子以后要是上了大学,这么多的学费从哪里来,还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真让人不敢再往下想。”

刘晓梅抬起头喘了口气,看着慢慢远去老人的背影,一股心酸瞬间涌上心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家的日子以后怎么过下去。

村里年轻的男人差不多都到外面打工挣钱去了,山坡上条形的地块中,到处可以看到,村里的老年男人和留下的女人,他们牵着毛驴在条形的山坡地上艰难地耕作、播种着。

远处的山路上,有个影子在向前移动着,好像是一对夫妻在拉着车,车子上不知道装载了什么不知道是山路太陡了,还是车上的东西有点沉重。男人在架着车辕,女人在旁边拉着绳子,两个人慢慢向前拉着。

男人的嘴里大口大口在喘着气,不停地发出干咳的声音;女人在旁边脸也涨得通红,则一声不吭地扶着车辕,他们二人的腰,都几乎弯得像是快要趴在地上了,脸上不停向下地流着汗水,咧着嘴也不顾一点个人形象,好像给人有几分痛苦的感觉。

说来有些奇怪,这么陡的山坡,已经被两个人慢慢地爬上去了,两人都觉得力气好像还没用完。在一瞬间里,他们确感到了山坡太陡,好像有危险,身子的后面犹如吊了块大巨石,如果稍微有什么闪失,他们随时都可能人仰车翻,遇到麻烦。但是瞬间就过去了,山坡已经留在他们的身后,他们拉的车爬上了平地,现在腰可以直起来行走了。他们先是回头向车子后面看看,怀疑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帮他们推车,但是没有,后面的山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夫妻就在这种沉默形成之后,他们从心里达成了一种更加的默契,不管有多难爬的山坡,再有多难走的山路,他们都可以齐心协力地走过去。

第二天早晨,昨天晚上的小雨过后,天已经睛了,刚刚亮了就可以看见东边的红云朵。太阳还没有露出笑脸,段掌洼村里的乱坟场已经人声吵杂,焚烧纸活的火光冲天,凄凉的哭声的哭声在山涧回荡着。村里一个在外面打工的男人,前几天从干活建筑工地的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头上流不少的血,还没有等到120救护人员赶到,在地上挣扎了一阵就没有气了。家里人接到工地上的电话以后,顿时乱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办,最后在一位有经验人的指导下,组成了一个庞大的亲属团到工地上讨说法。不知道后来处理的结果是怎么样,昨天晚上那个庞大的亲属团还是把死人从工地上拉了回来,家里早早就在村里的乱坟地挖好墓地,做好了埋葬的准备,今早上天还没有大亮,在村里邻居的帮助下,就将死者埋在村里的乱坟地。

死者的老婆王嫂是原来是个高高瘦瘦的美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也许是家庭突然遇到这样的变故,让她伤心过渡,加上这几天没有休息好,两只眼睛成了死灰色,平时好看的脸也瘦了,突出了一副高高的颧骨。在她灰色的脸蛋上,眼角和嘴角都有些向下答拉着,神情有些痴呆,给人以冷面和不舒服的感觉。此时,村里前来帮忙的人都散了,只有她一个人领着儿子继续跪在男人的坟头前……

清晨打开窗子,可以大口呼吸着室外新鲜的空气,经过昨晚一场小雨的洗礼,山村的空气变得湿润清凉,甚至还带上了泥土的芬芳,仿佛就站在芬芳的泥土上,这是给人一种踏实自在的感觉。好像心里的所有包袱全部扔在了昨天夜里,今天从炕上爬起来的是另外一个人,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奇妙,既感到轻松愉悦,又感到飘逸洒脱。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一时又捕捉不到任何信息,让人觉得心里很累。

刘晓梅站自家地头上,停下手里正在干的农活,看着不远处乱坟场已经升起的火光,听着那吵杂声和伤心的哭声。她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王嫂的男人为了家里的日子,外出打工,就这样无声地走了,家里留下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幼小的儿子,哎,村里又多了一个和她命运一样的寡妇……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