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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寐》第十四章 新婚燕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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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夏醒来,发现身边空空如也,因为舟车劳顿的原因昨日睡的很熟,陆时殇什么时候离开的并不知道。孟如夏起身,下楼寻找陆时殇的身影。

“少夫人!”

福伯带领家里的下人站在一楼大厅恭迎着孟如夏。孟如夏被这阵仗搞得手足无措。

“啊?那个……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福伯上前。

“少夫人,今日少爷吩咐老奴带着少夫人熟悉家里的环境,晚些时候他会回来同您用晚餐。”

“福伯,我知道了!那就麻烦您了。”

“少夫人哪里的话。这是老奴的职责所在!稍后老奴会带您参观一下家里的环境,向您介绍一下家里的基本运作。午饭我会为您安排,您要是有什么特殊想吃的可以先告知于我。下午,少爷吩咐老奴请来衣品阁的师傅为您量身,为您定做几件新衣。如果您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可以尽管吩咐老奴。”

“啊……没有!辛苦您了福伯。”

福伯领着孟如夏参观了一下家里的环境,大大的院子绕的孟如夏晕乎乎的。

“小姐,这可真是“大”户人家呀!这院子怎么这么大!前院、后院、花园、洋房,可真气派!”孟琳琳看着眼前的一切兴奋极了。

“嘘!小点声儿琳儿!”

“少夫人,家里的大概环境您应该了解了吧!如果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再问我。”

“啊!福伯……时殇哥哥他……”

“回少夫人的话!少爷一早便去了司令部。他不在的这几日堆积了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晚些时候他会回来同您用晚餐。”

“哦!好吧!”

孟如夏有些失落。自己想象中的新婚燕尔应是两人如胶似漆的在一起饮茶、赏花、谈心,或是带自己出去转转。毕竟自己是第一位次来南京。可是新婚伊始便见不到自己的丈夫,家里的人她又都不熟识,而且对她都是毕恭毕敬,这让她觉得很冷清、很寂寞。不过还好有琳儿陪伴着自己。孟如夏的心里很是惶恐不安,她觉得陆时殇自从回到南京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以前对自己体贴、关心的那个他了。他的眼神总是很冷、很深邃,让自己看不懂。

“少夫人,午饭时间到了。我们移步餐厅就餐吧!”

“好……”

孟如夏跟着福伯来到了餐厅,餐桌很长,上面摆着一副碗碟,下人将椅子拉开请孟如夏坐下。

“啊……好……谢谢!”

孟如夏坐下,厨娘陆陆续续端上精美的食物,食物的摆盘都很是讲究。不一会儿便将整个桌子摆满了。

“少夫人,今天为您准备了金陵菜系,都是些我们南京的特色菜,请您慢用。”

“啊……这……这也太丰盛了吧!我一个人吃不完的!要不你们也吃点吧!”孟如夏愣愣的看着满目琳琅的饭桌。

“少夫人请慢用!你们都先下去吧!这里我来伺候!”福伯吩咐道。

众人纷纷退下。

孟如夏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却提不起食欲,以往在家都是同爹爹和哥哥一起用餐,饭桌上互相夹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可现在呢!孤身一人坐在这偌大的餐桌旁,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真是压抑。

“琳儿!这么多菜我一人也吃不完!要不……你坐下来陪我一起用餐吧!”

“啊?小姐……我……”

“不可!少夫人!琳儿是您带进陆家的陪嫁丫鬟,身份有别!”

“福伯,琳儿她不是丫鬟!”孟如夏有些不悦。

“少夫人,老奴是跟随老夫人来到陆家的!已在陆家服侍多年,陆家一应琐事都由老奴管理。琳儿虽然是您带来的,但进了陆家,便已登记入册,所以她理应归老奴管理!俗话说,无规矩不方圆!想来您是懂事理的人。”

孟如夏心里恼怒极了,这老头儿说话真是不客气,这不拐着弯儿数落自己不懂规矩呢嘛!

“我……”

孟如夏本来想同他理论几句,却被孟琳琳制止住了。想来,从进门开始,陆家的气氛就一直很压抑。虽然这些下人表面上都毕恭毕敬,可一个个的都来者不善,应该让小姐多加小心才是。

“小姐,福伯说的对!万不能因为我坏了这陆家的规矩!我在这儿伺候您用餐,您看好吗?”

“琳儿……好吧……”

“那请夫人慢用!老奴就先告退了!”福伯行礼退了下去。

“好了!小姐,别放在心上!这么多菜呢!您多吃点儿!”孟琳琳为孟如夏夹着菜。这顿饭孟如夏吃的很委屈,即使食物美味也味同嚼蜡一般。

用过午饭后,孟如夏便上楼休息了。躺在大大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心事。一天都没见到时殇哥哥了,明知道他在忙,可心里还是很委屈。自己的选究竟是对是错?自从来到南京,自己就从未开心过。孟如夏起身,翻找纸和笔,她想给家里写信,她想家了。

“额……那个……你……”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我是下人小林。”

“哦!小林,我想要纸和笔。”

“好的!少夫人您稍等!”小林说完便下楼去了。不一会儿便拿来了纸和笔。

“谢谢你,小林!”

“少夫人客气!有什么吩咐尽管差遣。”

孟如夏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上给家里写了封信。满怀期待的看着手里的家书。

“希望可以尽快收到爹爹的回信。”

可她并不知道,这是一封永远寄不出去的家书。

“福伯!”

“少夫人!”

“麻烦您把这封信帮我寄出去好吗?”

“好的!少夫人!”

“谢谢!”

“少夫人,请您一会儿收拾完毕到一楼大厅来,衣品阁的师傅已经恭候多时了。”

“啊!好的!”

孟如夏大概收拾了一下便下了楼。衣品阁的师傅正在此等候。

“少夫人!在下衣品阁的裁缝,今日特来为您量身。”

“好的!谢谢!”

“请您移步站好。”

孟如夏像玩偶似的被摆弄着量身。心想:这里的人情味儿真的好淡!表面看似都很客气礼貌,但这种客气礼貌真是叫人不寒而栗。还是家乡的人好,热情朴实。唉……好想家呀!不知福伯有没有把信寄走?几日爹爹才会收到呀?

“少夫人,尺寸已经量好!下面请您挑选一下布料款式。这是画册请您过目。”

“啊!好!”孟如夏拿着像书一样的画册翻开,里面的设计精美极了。有剪裁下来的一小块儿布料,还有各种款式衣服的相片。这东西孟如夏还是第一次见,还真是稀奇。

孟如夏翻着厚厚的图册,看着各种款式的美衣,眼花缭乱。

“少夫人,您慢慢选!有喜欢的款式知会鄙人一声,我会吩咐伙计一一记下来的。”

“啊!好!那个……那个……这里面的衣服都好时尚呀!你看这……这露的未免太多了吧!整个大腿几乎都露在外面,我想……我想这都不太适合我!”孟如夏看着这时尚前卫的衣服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些衣服与昨日在公公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穿的是一样的。自己才不要变成她那个样子。

“额!少夫人,这些都是近日的最新款和夫人小姐们喜欢的热门款,这都是店里最好的!陆少爷的吩咐,鄙人自是不敢怠慢的!”

“可这……我都不喜欢!”

“啊!少夫人,您再仔细瞧瞧。您要是不喜欢,陆少爷那边鄙人可没法交代呀!”衣品阁的师傅听完孟如夏的话瞬间就不淡定了,身子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这……我不是故意为难您的。师傅,我是真心不喜欢这种样式。要不这样吧!您那里能做衫裙或是袄裙吗?我挑选几款花色您帮我做吧!您看好吗?”

“啊?这……”衣品阁的师傅面露难色。

“才师傅!我们家少夫人从未穿过这旗袍、洋装。一时很难接受。这样吧!把你们家的新品、热品和你觉的适合我家少夫人的样式统统都做一件。还请您多费心!”

“啊!好好好!福伯的话鄙人谨记!回去就为少夫人赶制定做!几日后便送到府中。”才师傅赶感激的望着福伯。

“那好!送才师傅!”

“福伯,不必多礼!少夫人,鄙人先告辞了!”才师傅向孟如夏行礼告辞。

“啊!好!您慢走!”孟如夏疑惑的望着衣品阁师傅远去的身影。

“琳儿,你说,我怎么感觉他很怕我?”

“小姐,他怕的不是您!他怕的是陆家!是姑爷!”

“时殇?时殇哥哥有那么可怕吗?”

“小姐,这里不比家乡!这里的人城府都很深!我们初来乍到,万事还要多加小心!”

“嗯!我知道了!”

孟如夏微笑的望着孟琳琳,两人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少夫人!”

“啊?福伯!”

“您初来南京,应该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里已是民国,西化思想很浓厚,这里的人们大多都穿旗袍、洋装,不会有人选择穿袄裙之类的。”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时殇哥哥他未同我讲过。”

“少爷他很忙的!家里的事他无暇顾及。既然他把您交给老奴,老奴自然是要教好您的!下午我便吩咐管教新入下人的王妈妈来指导您。”

“啊!好吧……”

孟如夏被福伯领着来到了一个独立的院落,院落里种满了桃树,现在开的正是茂盛。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祠堂,里面供奉着一个牌位。案桌上很是干净,贡品也都是新鲜的,看来这里每日都有人来打扫。

“少夫人!这里是老夫人的祠堂。”

“啊!原来是时殇哥哥的母亲。”

“请您行礼!”

“好!”

孟如夏看着灵牌,上香行礼。

“老夫人喜静。平日里您不用来祭拜。重要的日子少爷会带您一起来祭拜的。”

“啊!好!”

“家里有两处禁忌之地:一就是这里,二是少爷的书房。希望您能谨记!”

“啊!好!”

“王妈妈!”

“是!”

“少夫人就交给你了,好生照顾!”

“是!”

福伯离开,一位身材发福的妇女站在孟如夏的面前。她向孟如夏弯腰行礼。

“少夫人,奴家是陆家下人的管事。陆家很大,福伯是整个陆家的管事,家里其余的几个部分都分别有专门管事之人。奴家专门负责教家里下人规矩。福伯说您初来,便吩咐奴家告知您一些规矩。今日当着老夫人的面,还希望您认真领会。”

“啊!好的,王妈妈!我一定会认真学习的!”

“好!那我们就先从女德学起。”

孟如夏心想:什么大城市?什么西化?什么自由平等?到头来不还是封建思想那一套,还不是要尊崇女德。

孟如夏站在原地许久,站的自己腿都麻了。可王妈妈还是在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孟如夏悄悄的弯下身子揉着发麻的腿。王妈妈转过身看到这一幕,眼神凌厉的看着孟如夏。吓得孟如夏赶忙起身站好。

“想必少夫人是累了吧?”

“啊!没有!没有!您继续,继续。”

“好了!该讲的奴家今日都已经为您讲完。希望您能够谨记!今日就到这儿吧!”

“啊!好!辛苦您了!”孟如夏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终于讲完了。

“我带您出去!”

“啊!”

“您怎么了?”

“王妈妈,我……我……腿麻了!”孟如夏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

王妈妈见状想笑却又不敢笑。看来这位少夫人是个善良、直率的人,希望她能够和少爷幸福。

“让老奴扶您吧!”

“啊!谢谢王妈妈!”

孟如夏被王妈妈搀扶着离开了后院。孟如夏偷偷的回头望着远去院落。想来,时殇哥哥的母亲生前应该很喜欢桃花吧!她应该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吧!因为时殇哥哥就很温柔。

孟如夏被王妈妈搀扶着来到了餐厅。从祠堂出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看来王妈妈真是讲了一下午。孟如夏坐在桌子旁翘首以盼,时不时地就向门口望去,盼着陆时殇的身影能够出现。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陆时殇的身影。折腾了一天的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叮铃铃……”大厅的电话响了。孟如夏很是好奇,她还是第一见到这么好看的电话呢!以前只在县长的办公室见过黑乎乎的电话。

福伯向前接了电话说了几句,便来到孟如夏的身前。

“少夫人,少爷来电话说今晚不能回来同您用晚饭了!稍晚他会回来。”

孟如夏瞬间变得很失落。

“哦!那他还说了什么吗?”

“回少夫人的话,没有!”

“那我吩咐厨房上菜了。今晚为您准备了几道您的家乡菜。”

“哦!好!谢谢福伯!”

“福伯,信您送出去了吗?”

“啊……是的!已经送出去了!”

“好!谢谢您了!”

孟如夏的脸上终于浮出了一丝微笑。

孟如夏又孤零零的用完了一餐,看来,往后要适应一下一个人吃饭了。用完晚餐,孟如夏便径直了楼,她坐在窗边的躺床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外面灯火辉煌,到处都透着大城市的繁华。时而还能听到轮船的汽笛声。可是外面的夜空却看不真切,一切都是雾蒙蒙的。看不清星空,看不清月亮。孟如夏看着偌大的院子,看着门口的大铁门和站岗的卫兵,觉得这里不是家,而是一座豪华的监狱。她就像笼中鸟一般被困在这豪华的牢笼中。心里很是想家,想念爹爹和哥哥。她默默地流着泪,哭着哭着依着窗子睡着了。

陆时殇回来时已是深夜,福伯向前迎接。

“少夫人怎么样?”

“用过晚餐后便上楼休息了!午餐和晚餐并没有用多少。”

“是吗?不合她胃口?”陆时殇疑惑的问道。

“老奴一开始也这么认为。所以晚餐便吩咐厨房做了些少夫人的家乡菜,可是她依旧用的很少。”

“好!我知道了!”

“还有其他事情吗?”

“少爷,少夫人今日给了老奴一封家书。”

福伯从怀里掏出递给陆时殇。

“好!我知道了!如果夫人问起,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

“是!”

“福伯,辛苦您了!早些休息吧!”

“少爷早些休息!”

陆时殇将信揣在怀里,径直上楼去了书房。他坐在书案旁,揉着疼痛的额头。今日,看那帮老家伙的态度并不是真心支持自己的。想来那些人都是父亲的老部下,要想摆脱父亲,就必须先培养一批自己的人。如今,那批宝藏足够自己招兵买马。下一步就是要计划一下怎么除掉那些老家伙。陆时殇拿出怀里的信,拆开看了看。里面大概写着孟如夏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嘱咐家里的话和让孟老爷安心的话。陆时殇将看完的信装好,放在了抽屉里锁上。离开书房向卧房走去。

开门,看到孟如夏依靠在窗子上睡着了。他赶忙上前抱起,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他拂去她脸上的碎发,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很是心疼望着。俯身轻轻的吻着她脸上的泪痕。孟如夏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了陆时殇的脸,她高兴的起身一把抱住了他。

“时殇哥哥,你回来了?人家都等你一天了!”孟如夏委屈的说道。

陆时殇抱紧了怀里的孟如夏,抚摸着她的头说道:“对不起!回来堆积了好多事情要处理,一天都没有陪你。”

“没事的,时殇哥哥!你不要太辛苦才是。”孟如夏闻着陆时殇身上的酒气和脂粉香皱了皱眉头。

陆时殇放开孟如夏,直视着她的小脸儿。

“想家了?”

“嗯!今日给家里写了信,麻烦福伯寄出去了。”

“哦!”

“时殇哥哥,你……你喝酒了?”

“哦!嗯!应酬了几杯!”

“那现在你一定很不舒服吧!我帮你沏杯茶解解酒!”孟如夏起身。

陆时殇拉住她。

“不用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去洗个澡。”

陆时殇下床向浴室走去。孟如夏望着陆时殇的背影,眼神落寞。这个她曾经熟悉的男人,如今却让自己感到如此陌生。孟如夏躺在床上,手指绞着被角,若有所思。

陆时殇从浴室出来,看到孟如夏侧身躺着已经睡着了。他上床躺在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将头埋进她的秀发里吮吸着她的芳香。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孟如夏并没有睡着,想着白天的事情,和刚刚陆时殇的表现。心里很是失落。对陆时殇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的很是烦躁。她躲避着陆时殇的每一个动作。陆时殇察觉到了她的拒绝。今日的陆时殇心情也很是低落,和那些老家伙周旋了一天,晚上又出去和那些人应酬了一番,虚与委蛇的装了一天的笑脸,真是累极了。心情烦躁的他并没有理会孟如夏的感受,他加重了手上的动作,狠狠的捏着孟如夏的肌肤。

“啊!”

“时殇哥哥,疼!”孟如夏拨开陆时殇的手。这一动作彻底激怒了烦躁的陆时殇。所有人都在拒绝自己,如今连自己最爱的人也是如此。陆时殇粗暴的将孟如夏拉了过来压在了身下。孟如夏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坏了。她惊恐的看着陆时殇愠怒的脸,觉得此刻的陆时殇陌生极了。

“时殇哥哥……唔……”

陆时殇粗暴的吻了下来,没了往日的温柔,带着强烈的掠夺。孟如夏被牢牢的禁锢在身下,手腕被陆时殇抓的很疼,她内心害怕极了,也难过极了。他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柔、处处照顾自己感受的时殇哥哥了。

孟如夏奋力的反抗着,可她越是反抗,陆时殇就越是大力的束缚着她。这让孟如夏感到很是屈辱。她带着一丝哭腔央求着陆时殇放开自己,可疯了似的陆时殇完全没有理会她。孟如夏的眼泪簌簌的往下落着,打湿了枕头。

她拖着疼痛的身子起身,捡起地上撕碎的衣服裹在身上。看着身边已经熟睡的陆时殇,悄悄的去了洗漱间。站在镜子前,望着狼狈的自己。满脸的泪痕,浑身上下都是陆时殇留下的爱痕,被陆时殇抓青的手臂。孟如夏绝望的蹲在地上,将自己蜷缩着,埋头小声的哭泣着,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孟琳琳听到孟如夏房间的声响,便想出来看看。可刚一出门就被福伯拦了下来。

“琳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福伯眼神犀利的看着她。

“啊……福伯……小姐她……”

“少爷和少夫人已经休息!你也早些休息吧!”

“可是……”

“琳儿,这里是南京,是陆家!如果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就要学会装聋作哑,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是!福伯!您老早些休息!”

孟琳琳关上房门,坐在床上,双手紧握,担心着孟如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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