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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满江山》第二章 月望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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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汉把地上的柴刀捡起来,插到腰上,心里踏实了一点。

一袋烟抽完了,白船仍然没有动静。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也许只是个过路的船,李老汉想,磕干净烟窝里的烟灰,在江水里洗着。天上的满月沉在水里,桂花树清晰可见,从来秋月最明。

水面蓦地分开,一个人头钻了出来,手里持着明晃晃的钢刀。李老汉一惊,手摸向腰间的柴刀。那人对准李老汉的脖子一刀劈下。人头扑通一声掉进水里,身子歪倒在船上。那人咧嘴一笑,说:“原来我高估了你!”

他翻上船,跨过死人,大踏步的走进船舱。

屋内的灯光一暗,杏花伸手笼住油灯。一个狰狞的影子落在船舱的墙壁上,她猛的回头。

来人湿淋淋,高大健壮,一脸络腮胡子,穿着黑色的水靠,手里的钢刀还滴着血。

杏花怔了怔,心里有些害怕。

来人狞笑了一声,走过来说:“小妞,你叫杏花对吧,记得你是八字全阴的命格,找来真费功夫。”

杏花惊恐的往后缩了缩,说:“你是谁?我**呢?”

来人笑笑,大剌剌的坐了下来,说:“小妞,你不记得我了?三日前我们在李家集还见过面。”

杏花忽然想起来,当日在市集的一个算命摊子上见过此人。

那天,杏花想吃米糕,吵着**去买。两人上岸,却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算命摊子。那算命先生三绺长须,神仙一样。很多人围着他,问自家女儿的婚姻。

李老汉没有兴趣,扯扯杏花,往人群外钻,忽然一个人拦住他们。那人长得十分高大,一部络腮胡子,浑身透着凶狠。他说:“别人家的小姑娘都在算婚姻,你家小姑娘怎么不算一个?”

那汉子口音不是本地人。李老汉瞅了那汉子一眼,说:“她还小,用不着算。”

汉子语气骄横,说:“最好算一个。”

李老汉不痛快的说:“哪有强迫别人算命的?”

汉子双拳抱胸,眯着两眼说:“我说算就得算。”

很多人向这边望过来,李老汉见那汉子肌肉虬劲,脸上的神情全然是个亡命之徒。

这时那算命先生冲着这边说:“胡八,不得无理。这位老爹,你带的是你孙女吧。我今日在这集市上度化世人,施舍命卦,算女孩婚姻不需卦钱。你家小妮灵动可爱,来来来,我免费送你们一卦。”

李老汉见那大汉既无理又蛮横,很难惹,不想与他纠缠,而旁边的人也都劝他算一个,说这算命先生是活半仙,算得很准,可遇不可求。算命先生的话中听,李老汉也心动了,给杏花算算也好,她从小死了爹娘,以后嫁个好人家,自己死了也可以放心的闭眼。于是他在卦摊边坐下来,报了杏花八字。那大汉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们。

算命先生拈着胡须,五行纳音神煞侃了一大堆,李老汉听得似懂非懂,就一句话听得最明白。

“八字全阴的女造,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一生体弱多病,三岁上父母双亡,祖业凋零,六亲无靠,婚配不吉。”

李老汉心里打了个突,这算命先生把杏花双亲亡故的时间说对了,不由得有几分信了。他瞅了一眼杏花,这妮子命怎么这么苦?他苦着脸,说:“这命不是好命。”

算命先生叹了口气,说:“也不尽然,盛极则衰,否极则泰。若能敬神礼佛,多做善事,后天积德修福,命也不是不能改的。了凡四训句句都是金口玉言。”

李老汉点点头,村里的财主最敬神佛,初一十五烧香拜神,家中供着一本了凡四训。其他村民越来越穷,他家运道却一日比一日好。

算命先生又掐指算了算,脸上变色,说:“此造今年是本命年,流年相冲,不吉,本月又是流月相冲,恐有血光之灾。”

李老汉心又悬了起来,惴惴的问:“这个可能化解?”

算命先生沉着脸,掐指算了半天,方才缓缓道:“不妨,险中有救。若能多接近水性之人,或到水多之处,则可逢凶化吉。”

李老汉说:“我们行船江上,不正在水上么?这算不算化解?”

算命先生微微点头,笑了笑,说:“这个自然,若能向西北方出行,则化解更力。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天道循环,一切都是因果。”

李老汉被算命先生唬得一惊一乍,幸好最后落了个不妨,倒也不算太坏。他站起身,那大汉也不再拦他,他拉着杏花走出人群,买了她喜欢的米糕。

而杏花并不懂算命先生说的一大堆,只记得那天的米糕很甜。杏花偶然回头,看见那个大汉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得她心里十分别扭。

“你**被我杀了,一刀就砍下头,痛快!”来人比了个砍头的手势,唬得杏花白了脸。他得意的举起钢刀,在桌布上抹了抹血。

“**!”,杏花尖叫着向往跑,她不相信**会死。

她被凶手一把捞住,凶手笑着说:“往哪里跑?我的三百大洋就出落在你身上。”

杏花又恨又怕,凶手会对她怎么样?杀了她还是卖了她?**没有进来,凶手真的杀了他吗?她脑子轰的乱了,对着凶手又咬又打,一口咬在他手上。凶手被咬出血,恼了,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从手臂上扯下来,把她扔到床上。

杏花重重的砸在床上,摔得两眼冒金星,嘴里全是咸咸的血。她身下硌着硬硬的东西,正是女子的身体。

那凶手扯下挂在墙上的一根绳子,就走过来,恨恨的说:”好一匹小烈犊子,等我捆住你,扳掉你的牙,看你还怎么咬人。“

走到床前,看见被子里露出一头长发,他楞了一楞,举起钢刀,厉声问:“这是谁?“

被窝里鼓鼓的,明显藏着一个人,而杏花仰躺在床上,似乎摔得七荦八素。

他用钢刀挑开被子,露出一个女人的脸来,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他问杏花:”这是你娘?“

这女子面容年轻,看看不象杏花娘,他奇怪道:“这女子什么时候藏到你家船上的?我跟了你们船三日,怎么没看见?”

杏花回过气来,抽咽着爬过被子,往床角钻。凶手把钢刀比在女子颈上,那女子全然没有反应,明白过来她是晕过去了。他眼珠转了转。

“长得还不错,”那个恶魔捏了一把女子的脸,淫笑着说:“今晚既得了一笔横财,又飞来艳福,哈哈,财色双收,花好月圆哪。”

恶魔把刀搁在床头上,扔下绳子,扯开自己的衣扣,脱去上衣,一身纠结的肌肉又黑又糙。他摸摸女子的脸,急切的撕扯着女子的衣服。杏花懵懵懂懂知道凶手要对女子做坏事,哑着嗓子哭着:“姐姐,姐姐,恶人。”

女子的衣服被撕开,露出胸前层层裹着的布条,凶手说:“原来受了伤,呵呵,怪不得昏迷不醒。半死不活的我还没弄过,今天尝尝什么滋味。”

他低下头,在女子脸上乱啃着。杏花看见女子的手微微动了动。

男人猛的停住,一把青色的**抵在他的颈部。女子睁着眼,两眼冷若冰霜,手里握着**。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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