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黑球内。

剑零理了理思绪，暂且不去谈前任黑铁之主都给他留了些什么，就说现在他应该去哪。

虚空这么大，随便找个方向飞，这要是运气好点，可能下一秒就能找到一个世界。但这要是运气不好，和世界擦身而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剑零在想，他的运气应该还算可以吧，这要是再来个引路人会不会更好？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光就在剑零眼前一掠而过。

“真是想到什么，就有什么，你们真是太给面子了。”

剑零二话不说，催动黑球，就往那个白光的方向追去。

嗖。

剑零将黑球“捏成”梭子形状，数秒间追上白光。这是一个透明的球体，白光就是从球心处发出的。

透明球体直径约有2米，球面是一层很薄却很有韧性的膜状物，膜里面有液体存在，球中心的发光物细看时竟是个蜷缩的人体。

“总感觉那里不太对，这是人吗？这是人啊。”

剑零上下打量球心中的人：全身赤果（裸），快及肩的短发；双手抱住腿，如婴儿还在母体时般蜷缩着身体。

透过不算刺眼的白光，能清晰的看到这少年面容姣好，有点瓜子脸，下巴微尖，很有美感，是个很耐看的富家小姐姐。

“是个男的啊。”

剑零目光向下一瞟，扫到了不该出现的物件。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性’‘命’相连。”

剑零仰头露出“悲伤”的眸光，嘴角抑制不住的兴奋，“实验——不是，小姐姐就是好啊，善解人意。”

剑零大手一挥，他身前的虚空顿时一片模糊，一张铁黑色的黑铁契约自其中掉落下来。

溺泉之力是通过世界对生命个体外在形象的修改，很不巧，剑零吞噬掉凌剑的体内世界后，他也有了一个世界，剑零给那个世界起名为衔尾世界。

现在，剑零要对这位带把的小姐姐进行一项生理上的改造，怎么说也要是个真正的小姐姐吧。

剑零伸手探进维生膜——姑且就叫那层膜为维生膜吧，剑零将手探进维生膜内，一根手指勉强触碰到里面的人。

“嗯？”

剑零发现了异样，这位“小姐姐”体内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尽管有了意外的发现，但剑零还是按照原计划，先将需要带引号的小姐姐变成真正的小姐姐。

只见一层透着淡绿色的水膜自剑零的手指传递到林辛身上（这位“小姐姐”就是穿越的林辛），很快，淡绿色的水膜便将林辛整体覆盖，接着迅速侵入到林辛体内。

【警告，警告，检测到有未知能量侵入预·准·宿主体内，是否立即排除？】

【警告，警告，检测到有未知能量侵入预·准·宿主体内，是否立即排除？×2】

【警告，警告，检测到有未知能量侵入预·准·宿主体内，是否立即排除？×3】

【警告，预·准·宿主连续三次未回应系统警告，系统默认预·准·宿主同意驱除未知能量。】

【警告，该未知能量已与预·准·宿主融合，驱除失败。系统自检预·准·宿主各项身体数据，检测完成，预·准·宿主身体各项指数正常，未发现存在隐患。】

【警告解除，系统能量消耗过多，即将进入休眠状态。】

“系统？有点意思。”

主神空间，剑零倒是透过凌剑的记忆见到过，毕竟，主神空间在无尽世界还是有点名气的，但这系统剑零还真没见到过。

早在无尽世界时，凌剑提升够实力后基本就当上了宅男，主神空间还是凌剑知道有这个东西，特地去找的。

系统？无尽世界不兴这个。而且，凌剑也没看到有谁身负系统的。系统倒像是小说中特有的一样，现实里并不存在。

这么算起来，剑零还真是第一次在现实世界里见到系统的。

“看来在这个世界，系统很兴盛。”

剑零看着维生膜内的林辛，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真·少女·小姐姐嘛。

溺泉之力成功的将“小姐姐”转正，从今往后，林辛小姐姐头上的引号就可以去掉了。

现在，剑零要来验证那个在诸天世界广为流传的猜测——系统就是一种世界之力的表现形式。

“让我们拭目以待。”

剑零一只脚踏入维生膜内，顺势伸手一把抓在林辛的肩膀上，将自己整个人都拉进维生膜内。

进入维生膜后，剑零径直走到林辛面前。

维生膜中的液体是一种非牛顿液体，越是用力，越是无法前进。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现在他要做的是一点一点的慢慢挪到林辛跟前，可剑零到底不是一般人。

非一般人行非一般事，剑零就是用的非一般手段接近林辛。

只见他整的人瞬间模糊起来，光线似乎也暗淡下去，剑零身体表面泛起点点黑雾，只是眨眼间，剑零便来到林辛的身前。

“非牛顿流体，受到的力越大，流体也就越坚固。”

“不知道非牛顿流体，和水的表面张力结合会怎样。”

剑零浸泡在非牛顿流体中，感受着流体的阻力，突发奇想。

无论想法怎么绮丽，剑零现在首要做的都是解决系统的问题。

“诸天世界的另一种说法，系统是世界的寄生虫。”

剑零想要看看，这位姑娘身上的系统会不会也是寄生虫。

不见剑零怎么动作，他便化作一团黑雾，迅速笼罩林辛的脑颅，如虚像般钻了进去。

不带一丝烟火，黑雾就如最开始般不曾出现，连带着消失的还有剑零。

【滴滴，发现不明能量体入侵预·准·宿主，鉴于预·准·宿主尚未恢复自我意识，系统自行开启防御模式。】

【系统防御模式启动中，请预·准·宿主保证周围无目击者。】

【警告，警告，系统防御模式启动失败，系统防御模式启动失败，紧急启动系统御敌机制。】

【滴滴，未检测到敌方的存在，是否继续启动系统御敌机制。】

【警告，警告，系统资料库遭未知来源入侵，系统功能部分消失，消失原因不明。】

【警告，警告，系统持续遭受未知攻击，猜测攻击方为恶意窃取系统资料库、恶意卸载系统功能，系统作出如下决策。】

【攻击方立即停止攻击，系统自愿退出预·准·宿主身体，攻击方对系统造成的伤害，系统自行买单。】

【若攻击方仍持续攻击系统，系统将抹杀预·准·宿主灵魂，届时“鱼死网破”，攻击方得不到任何好处。】

【请攻击方认真思量。】

哟吼，系统这是要投降啊。没关系，来来来，你抹杀一个给我看看，能抹的了算你赢。

真把自己当主神了，还抹杀，有本事别只抹杀灵魂啊，连着身体一起抹。

剑零压根就没把系统的话当回事，他现在在想的是，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虽说是第一次运用黑铁之力，可居然会被一个“小小的”系统发现，简直丢了前辈的脸。这要是让凌剑来办，估计会好上那么一点点，至少没这么多话给系统瞎哔哔。

【滴滴，检测到攻击方仍未停止攻击，系统立刻执行抹杀程序。】

【滴滴，预·准·宿主抹杀中……预·准·宿主抹杀中……】

【滴滴，预·准·宿主抹杀失败，系统部件遗落，紧急启动系统脱离方案。】

脱离？现在才想着跑路，会不会太迟了。

【系统脱离预·准·宿主失败，系统丢失大量资料。】

【最后一次予以攻击方严重警告，若不立即停止当前举动，系统将予以攻击方严厉打击。】

剑零没有回话，他已经无力吐槽了。

你看看你，都半死不活了，还敢来威胁别人，是不是活得太高高在上了，连这点分辨敌我强弱的意识都“退化”了。还是说你有别的什么底牌还没有用出来，只是威力太大，怕伤了和气？

滚，大大的滚。

我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怕伤和气，是不是要我杀了你，你才会拼死一搏啊？

剑零没有停下攻击的力度，但也没有步步紧逼，狗急了还跳墙呢，系统这玩意儿，谁知道都有些什么。

【滴，攻击方未停止攻击，系统发起宣战。】

【即刻起，攻击方将永久承受“系统公敌”伤害，但凡攻击方出现在系统“眼”中，系统将会接收到攻击方体内自行散发出的“公敌”信号，并且不遗余力的阻杀攻击方，直至攻击方消亡。】

【即刻起，“系统公敌”成效。系统自毁程序启动。】

【系统自毁成功。】

剑零：……

说好的底牌呢，怎么就自毁了？系统你还要不要脸了，突然自毁你就我怎么吃？

系统公敌？那不算什么。虽说系统自毁了，但剑零也将系统的功能吃了个大半，尽管只是些系统的基础功能，可毕竟是系统啊，基础功能也是很厉害的。

剑零从林辛体内的系统身上抓下了如下几个“技能”。

世界搜寻、世界读取、本源扫描。

三个系统的基础功能，还是剑零发了一把力气才攻下的。

这三个基础功能可是系统安家立命的资本，不能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