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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言诀》十六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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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妇人听了虎娃的这话,脸吓的瞬间白了,急忙拉着虎娃就要跪下认罪。同来的卞瑾言看着妇人这样,抬了手拉起妇人,冲她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倒是宁溱被虎娃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问道:“你怎会认为我是神仙?”

虎娃歪着头想了想,道:“我阿爹说二殿下神姿英勇,保护庆云关,保护大宁,似是神仙下凡一般,我想着那公主姐姐肯定也是个神仙,被派下来与二殿下一齐保护我们的,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我阿爹一样,追随二殿下驰骋疆场,保卫国家。”

“你阿爹?”

“嗯。”虎娃一提起自己的父亲,一双大眼睛像是星星般亮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对宁溱说道:“我阿爹可厉害了呢,跟叔叔们一起打仗,守护庆云关,阿爹可是我的大英雄。等这次把东邬人赶出去,阿爹就能回来与我和娘团聚了。”

宁溱看着眼前正高兴的虎娃,又想起白日里的事,眼眶不由得又湿润了,蹲下身子把虎娃紧紧抱在怀里,说道:“嗯,公主姐姐等着虎娃长大,长大当大将军,保护亲人,保卫国家。”

玉青看着天色已晚,宁溱两人却还未回来,心中着实不安,便站在军营门口等着二人。

远远看着二人走来,玉青快步迎了上去,道:“公主,您怎么去了那么久,可吓死玉青了。”

宁溱看着玉青一脸焦急,便意识到不好,忙拉着玉青问道:“可是出事了?”

玉青点点头,道:“您和卞世医刚出去不久,营地里就来了几个刺客,奔着二殿下的大帐就去了,最后竟还跑了一个,您身边没跟侍卫,真真是吓死我了。

宁溱一听,便知是东邬那边等不住,派人来打探消息了,最后跑的那个,怕也是故意放走的。便安慰着玉青:“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再言,还有卞瑾言陪着我呢,怕什么。”

玉青想了想,也开怀的笑了起来,道:“也是,是玉青太着急了。”

庆功宴的声势极浩大,整整持续了两天。东邬的耶律祁也收到了消息。

乌耶利仁站在耶律祁身边,高兴道:“哈哈哈哈,祁儿,咱们成啦。那宁远必是重病了。派去的人回来说,这几日宁远再未出过大帐,那帐里的药味十里地外都能闻见啦,那宁皇还派了大夫来给他医治,但却始终不见好转。”

耶律祁听着这话也高兴的直笑,乌耶利仁又道:“昨日那庆云关的庆功宴宁远都未出面,这种极其重要的场合竟找了一个黄毛丫头来主持。”

“黄毛丫头?”耶律祁皱了眉,“是上次宁远身边的红衣女子?”。

“不是,是宁家的公主,德音公主。”乌耶利仁答着,又想起今日来人禀报时,说那公主极美,还附了画像来。乌耶利仁从一旁拿了画像递给耶律祁:“你看,就是这个女子。”

耶律祁接过画像展开,画中女子明眸皓齿,眉眼如画,美艳绝伦,真真是人间尤物,看的耶律祁眼睛都直了。东邬原是游牧民族,虽这些年效仿大宁大楚几国建了都城,但骨子里习俗还是改变不了。东邬的女子虽也有貌美的,但跟画中女子相较,确实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

耶律祁将手中的画像重重拍在桌上,对着乌耶利仁道:“这宁远重病的消息是落实了,我这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哼,过两日,咱们便出兵攻打庆云关,我到要看看,这庆功宴到底是给谁办的?”

“是。”乌耶利仁领了令,便下去准备了。

耶律祁又拿起手中的画,眯着眼看着画上的人,邪邪笑道:“这般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怎能不是我耶律祁的?”

几日后,东邬再次兵临庆云关城下,带兵之人还是耶律祁,虽身后将士不似前次那般多,但耶律祁料定宁远病重不能出征,大宁必会军心不稳。不知是上次从马上摔下,使耶律祁颜面尽失,还是怀有稳赢之心,耶律祁这次连战马都未骑,坐镇于中军,得意洋洋的看着这历经百年的庆云关,想象着一会攻下城的情形。

不一会儿,城楼上出现了两抹红色的身影,细看去,身材窈窕,气度非凡,正是宁溱,沈漫二人。

耶律祁一看,竟是两个女子,其中一人正是画像上的女子,不由心中一动,便挥挥手划开一条通道,慢步走到阵前对着站在一旁的乌耶利仁大笑道:“这宁国竟是没人了?竟派两个女人来指挥。”

宁溱看着底下的耶律祁,生的虽白净些,但眼中却充满着欲望和贪婪,俗话说相由心生,顿时心中便对耶律祁好感全无,呸了一声道:“那你们东邬可是没人了?竟派了你来指挥?”宁溱的声音清脆响,如黄莺般悦耳,又因有些武功底子,在这荒漠之上穿透力极强,在场之人听了宁溱的话,皆哈哈大笑。

一旁的沈漫也笑道:“阿溱这话说的有理,前几日耶律三皇子落荒而逃,这今日这领军之人还是三皇子,可不就是没人了?”

耶律祁看着城楼上的二人,未想着这两个女子竟如此的伶牙利嘴,上次被宁远从马上击下,这次又被奚落至此,脸憋了个通红,不由得怒火中烧,道:“哼,你俩可别得意的太早,我已知宁远病重,我就不信,你们两个女人能翻出什么水花来。下令!攻城!”

耶律祁这边刚下了令,东邬大军还未来的及前进一步,便看着庆云关的城门“嘭”的一下敞开了。

宁远披了甲胄,手中持了长枪,电闪雷鸣间便冲到了耶律祁面前,拿着枪指着耶律祁的眼睛,缓声道:“刚刚听闻三皇子说我大宁无人?又似乎对我媳妇和妹子有些意见?”

耶律祁未料到宁远竟会冲出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长枪,冷汗不由的就落了下来,心道这宁远不是病重么,怎么会?耶律祁忙向后退了几步,想起前几日身上的伤还疼着,咽了几口吐沫,颤巍巍的说道:“怎么会,二皇子怕是听错了。”

“是么?”宁远笑了笑收回长枪,道:“那是我错怪三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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