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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地府弼马温》第三百七十二章: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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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头儿背上的大头婴儿动了动,它伸出手朝着老李头儿的左脸抹去,那双手上,沾满了粘稠的不知名液体,婴儿张开嘴巴笑了笑。

蒋永生这个时候才发现,它竟然是没有下半身的,从腰部往下,都连在老李头的身体里面,像是一个巨大的畸形肿瘤一样,从老李头的腰间长出来。

“哎呀,好凉的风。”老李头说着紧了紧领子,但是没有用,随着那个婴儿的触摸,老李头的脸色变的越来越差。

“蒋永生,太晚了你今天先回家吧,以后上课要认真听讲,知道吗。”老李头儿唠叨着。

“快走啊,跟老师一起走啊!”程浩然催促着蒋永生。

后来他告诉蒋永生,那天在教室里,他虽然没看到什么奇怪的男孩儿,但是有一瞬间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突然袭来一阵恶寒,不像是风吹的,那是一种刺骨的寒意,直直的顺着他的脖颈儿钻进五脏六腑里。

再加上看到蒋永生一脸惶恐的样子,程浩然这种从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人,都害怕了。

蒋永生一脸不快的看着他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爷爷,你怎么把鸡杀了呢?咱家还指望着它下蛋呢!”

蒋永生他们家并不富裕,就连蒋永生上学的钱,都是奶奶爷爷砸锅卖铁剩下来的,平日里少见荤腥,能每天吃个鸡蛋,已经是让蒋永生很开心的事情了,但是这种开心随着老母鸡惨死在所谓的“老神仙”嘴里,也已经成为了过去时。

“小兔崽子,我来救你一命,吃你家一只鸡还不成啦!”老神仙嘴里塞满了鸡肉,有点儿噎得慌,又喝了一大口酒,才支支吾吾的说起话来。

蒋永生顿时被这老头儿脸皮之厚给镇住了,气急之余狠狠的问:“你啥时候救过我?”

“昨儿晚上,要不然你以为那些脏东西,真是让你一口口水给喷没了的啊?!”老头儿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但是蒋永生却一下子没了刚刚的怨气,口气也软了下来。

“昨天晚上,是你救得我?”

而且李老头儿的双眼没有一点神采,直勾勾的盯着远处,蒋永生在身后叫了他几声,他也不应蒋永生,甚至那双浑浊的眼睛动都不动一下。

不对劲儿!蒋永生伸出手,用力的拽程浩然,想让他从李老头儿的身旁离开,但是手接触到李老头儿的那个瞬间,蒋永生一下子愣住了,他的手像是腊月里的寒冰一样,坚硬而冰冷,根本不是活人的手。

李老头儿,大概已经死了,而现在控制着他的,是那个因为没能出世就死去,而怨气冲天的大头尸婴。

老头儿用眼神传达了“还能是谁,当然是大爷我”的意思,嘴里还一刻不停的吃着鸡。

程浩然有看看那“老神仙”,他衣衫褴褛相貌猥琐,但是眼神里却含着一股锐气,声音里的底气也是十足的。

“唉,蒋永生,真是他救的我们?”

蒋永生不知道怎么回答,模棱两可的说了句:“大概吧。”然后走到桌子前面也拿起一条鸡腿吃了起来。

老母鸡不能白白牺牲,也要祭一祭蒋永生的五脏庙。

“你小子先回家去吧,对了,你昨晚上被鬼拖脚,煞气还没散,最近几天晚上别出门儿。”老头儿油乎乎的手冲着程浩然摆了摆,然后又抓起一块儿鸡肉大快朵颐。

程浩然满脸黑线,跟蒋永生道别之后走了。

等老头儿风卷残云一般吃完了整只鸡,才慢慢悠悠的对蒋永生说:“小子,你还记不记得爷爷我啊?”他一边说一边冲蒋永生笑,一脸猥琐。

“昨晚我都昏过去了,怎么看到见你?”蒋永生没好气的回答。

“不止昨晚,其实我们早就见过面,只是你当时太小了,你的名字,还是我帮你改的呐。”老头儿说完,伸出左手掐算了一下。

“算起来你今年就是大劫了。”

“天杀归天,地杀归地,年杀归年,月杀归月,请尊助我杀天杀地杀人间!”蒋永生念着那句决,手中的破灭像是有了感应一样,嗡嗡的响着。

蒋永生握住了剑柄,将全身的力气压在了右手上,用力一拔,随着刷的一声,那柄破灭被蒋永生从剑鞘之中拔了出来!

蒋永生看着那通体散发着盈盈光泽的破灭,心里不知为什么充斥着杀意,蒋永生的手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被破灭操纵着,双手将它举上了头顶,然后,斜着斩了下去。

嗡的一声巨响。

眼前白光一闪,蒋永生看到那个尸婴在破灭的剑气之下,连哀嚎都没来的及发出一声,就化成了满地的尸水,和滚滚的黑烟。

而破灭的光芒,非但没有被尸婴散出的黑烟熏染,反倒更耀眼了。

蒋永生几乎控制不住破灭,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它重新收回了鞘里。

“我靠!蒋永生,你小子刚刚太帅了!那个剑呢,借我玩玩儿!”程浩然在蒋永生身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蒋永生熬不过他,将破灭往他怀里一丢。

蒋永生的印象里是有人帮蒋永生改过名字的,原来蒋永生跟父亲姓,但是五岁的时候,一个算命先生说这个姓半为鬼,阴气重,蒋永生有时四柱全阴之人,叫这个姓的话,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容易被鬼怪邪气侵染,所以给蒋永生改名叫蒋永生,取一年当中阳气最旺盛的一天做名字,希望能够压制一下。

但是印象里那个人,一袭青衫长相俊秀,跟眼前这个满嘴都是油光的老头儿一点儿都不搭边儿啊。

还有,他说还有五年就是蒋永生的大劫是什么意思……

老头儿看了看蒋永生一脸迷茫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蒋永生刚想逃开,他就突然一使劲儿,将蒋永生本来就受伤红肿的肩膀用力一推,咔哒一声,蒋永生痛的眼前一黑。

“你,你你你干什么!”蒋永生捂着胳膊大叫。

“切,这就疼了?以后受伤的时候多了去了,你小子还跟个没断奶的娃娃一样怎么行!你爹爹跟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帮我迎喜神了!”

“我爹爹?你知道我爹爹的事儿?”蒋永生一个机灵,过去抓住老头儿,连声问道。蒋永生从小就没有见过爹娘,向爷爷问起来他也从不回答蒋永生。

“自然是知道的,他也是我的徒弟啊。可怜我一生不愿意多管闲事儿,就收了一个笨徒弟,还给我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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