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一路绕着摄像机小跑到雾凇身边。

刚刚离得远看的不清楚，现在跑近了才看清楚雾凇的表情，这孩子眼睛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似乎郁净凡再多说一句话，她的眼泪马上就会掉下来。

这里的人太多，雾凇这副样子，郁净凡本来想说些什么也不敢说了，让人看来像是她在欺负雾凇一样，可她明明也没有说什么呀，就是简单地问候寒暄，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她真正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呢，雾凇就已经泫然欲泣了……

言笑知道雾凇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但同时也看出了郁净凡的无措，于是往前走了一步，把雾凇藏到自己的身后，笑盈盈道：“程太太，您怎么到电视台来了？”

“您是？”郁净凡仔细看着言笑，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于是礼貌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言笑也想起自己和郁净凡并没有见过面，所以补充道：“哦，忘了自己我介绍了，我是陈之恺的经纪人，我叫言笑，我听之恺说过您。”

“这样……”郁净凡微微点头，道：“我们家老程今天刚好到电视台谈一些事情，我在家里闲着无聊，就跟他一起过来了。”

这种“巧合”的场面话，言笑也只听听算了，不能当真的。

程志华和华综电视台的关系好，最近又在筹备一档音乐类的节目和程志华有合作，程志华来开会或许是真的。但是郁净凡如果真的只是恰巧跟过来，怎么会找到《快乐直通车》的演播厅来？要知道，作为华综电视台的王牌节目，《快乐直通车》的管控可是非常严格的，如果没有直系领导的允许，郁净凡没有节目录制的工牌，根本连化妆间都接近不了。更何况，怎么就偏偏在陈之恺来录制的时候凑巧跟过来了？

很明显的，她是打听好了陈之恺的行程，专门来找雾凇的！

言笑护犊子的态度过于明显，让郁净凡略微有些尴尬，两个人连句场面话都没有，就尴尬地对视微笑。

最终，郁净凡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言小姐，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聪明人，那我也不遮遮掩掩的了，我今天过来是专程找雾凇小姐的，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不行！”言笑下意识地一口回绝，回绝后才发觉有些不太礼貌，于是犹豫着想要改口：“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是工作时间，雾凇还有工作要忙……”

“言小姐。”郁净凡打断了她的话，方才温柔亲和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就一会儿，不会耽误太长时间。而且，愿不愿意和我单独聊，我想，主要还得看雾凇小姐的意愿吧？”

郁净凡的声音，跟着眼神一起冷了下去。雾凇心头一惊，有些惶恐地抬头看了一眼郁净凡，觉得她此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慈眉善目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愿意！”不只是从哪里来的勇气，雾凇直直地对上了郁净凡的眼睛，她很想和郁净凡好好聊一聊，她有一种预感，或许这是她们母女之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直面的对话……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金牌导演成长日记》，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