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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神 外传》第四十四回 商借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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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与小龙女面面相觑,他放开小龙女的手,独自一人,双脚一跃,腾空而起,潇洒身姿翩然落在楼船之上,蒋如春见此绝佳轻功,不由叫声好,对面杨蝶情呼喊著:「爹爹,情儿也要过去。」

小龙女面有凝色道:「过儿,你怎可丢下我与情儿在此,我携情儿过去。」小龙女抱起杨蝶情,轻移莲步,风姿绰约,宛若瑶池仙子,飘飘而至,方才海面雾气浓厚,不见小龙女之貌,楼船之上,许多女子,这时看清小龙女,不免自惭形秽,小龙女虽年过四十五,其貌仍如二十五岁一般。

素衣秀才〃蒋如春初次见到名誉江湖之神侠侣,心头暗自道:「男的神采隽朗,女的秀绝尘寰,实是璧人一对。」蒋如春对两人心存好感,他开口道:「请杨贤伉俪前往船舱一行,我们宗主在船内恭候两位大驾。」

蒋如春此说一出,船板上的人,各自左右让出一条通道,方便给杨过他们行走,两人牵著杨蝶情左右手,一同步向船底下那未知的地方,杨蝶情双眼咕噜噜地看著四周的人群,随著父母亲走入船舱,船舱内有四位白衣蒙脸少女,杨过心略有感,彷似曾见过这样装扮的人,他心纳闷道:「那位阴月教主就是如此装束,这《幽冥黄泉》莫非跟阴月教有关?」那四位白衣少女将舱门打开,异口同声道:「杨大侠与尊夫人请入内,宗主正等著两位。」早先杨过通报姓名时,已有人禀明《幽冥黄泉》宗主。

舱内装潢如同皇宫极为奢华,水晶、琥珀、古玩奇珍,放眼望去,尽是珠宝彩饰,却见一位中年美妇高坐於椅上,旁站有一小童,长的眉清目秀,中年美妇见杨、龙夫妻俩人情深意浓,眉目之间蕴含著绵绵爱意,心头泛起一阵妒意,她微嗔道:「两位就是古墓派神大侠杨过与夫人小龙女了。」

杨过打量一下这位美妇,她长发盘髻,插著火红色的发钗,身著白衫,颈挂珍珠一串,貌美秀丽,纵然无小龙女天仙般的外貌,另有一份成熟韵味。

杨过不屑道:「想必你是《幽冥黄泉》宗主罗?」他会如此不屑之起因,主要是全船的人白衣装扮与《阴月教》如出一辄,小龙女也绘爱穿著白衣,但《幽冥黄泉》之白衣装束,胸前均有类似红色火焰标记。中年美妇冷笑道:「神大侠似乎对本宗主有何不满之处?」

杨过是个直言不讳之人,说道:「贵宗派跟《阴月教》有何关系?」中年美妇讶异道:「《阴月教》只是本宗的支派,杨大侠莫非是为了《阴月教》柳月眉,想抢夺贵派的『玉女心经』而恼怒本宗主吧!」杨过微怒道:「宗主,既然知道此事,这趟相邀就是要为《阴月教》出头?」

中年美妇嫣然一笑,说道:「杨大侠,敝宗派之属下,对你无理之一事,本宗主,会对《阴月教》柳月眉严逞大戒,且勿为此事,愤恼在胸。」杨过这般心思缜密之人,也全然不知《幽冥黄泉》宗主找他究竟有何贵事?

中年美妇纤纤玉手扶著椅把站起,她客气道:「本宗主,有事想麻烦杨大侠及尊夫人帮忙。」杨过语气缓和道:「你身为一派宗主,贵派弟子众多,有何琐事?何需我夫妻俩人相助。」

中年美妇走到小童旁边,这小童看似比杨蝶情大一点,她轻抚著小童的头发,叹口气道:「这是我儿洛子君,今刚满十一岁,他一出世,因故中了阳毒,无药可治,幸得明教药神指点,贵派有张寒玉床,可压抑我儿身上的阳毒,再加上我教导他的归元导气之法,不出五年,我儿身上阳毒既可解除。」

这位中年美妇,乃为明教教主易为庸之妻洛依亭,洛依亭本为洛阳武林名宿洛天之女,洛天年少於青城山中获得一本「九空真诀」,「九空」之名取至道教「云笈七签」,「原夫大道玄寂,理极无为;上德冲虚,义该众妙。是以精凝真一,非假物以称生;形结九空,不待有而成体。」洛天参透「九空真诀」习得一身武艺,虽无「九阴真经」之威力,却能让洛天身为洛阳武林名宿。

洛天於洛阳盖了一座「牡丹山庄」,某日明教教主易为庸因明教右使无故失踪,为寻访明教右使,易为庸与明教左使来到洛阳,恰巧洛天举办「牡丹花会」让洛阳民众参观,洛依亭性喜牡丹,几乎每日前来观赏牡丹,易为庸适逢其会,无意间碰到洛依亭,一见倾心,易为庸藉昆仑富商为名,立刻派明教左使韩丛前往「牡丹山庄」向洛天提亲,洛天想让女儿有个好归宿,收下聘礼答应亲事。

洛依亭自小便跟父亲习练「九空真诀」,洛依亭虽为蒲柳之姿,其实身怀武艺,嫁给易为庸後,才发现易为庸之身分,而她也贵为明教教主夫人,几年後,洛依亭为他生下一子,取名子君,後来易为庸每两年闭关一次参悟「日月神鉴」,由洛依亭代为主持教务,洛依亭声势日益渐大,许多教众,对洛依亭处事态度非常支持,易为庸修练「裂日心法」,由於本身非纯阳之身,无法更臻一层,遂请明教药神为他炼制“纯阳丹”,服食“纯阳丹”提高功力。

易子君五岁时,擅闯入易为庸闭关之所,无意服下“纯阳丹”,易子君无内力护身,童子本是纯阳之身,又服入“纯阳丹”,反而导致阳毒发作,每逢端午佳节,阳气最旺盛之时,易子君身如火烧,浑身烫得发红。洛依亭为了此事,多次请药神相救,药神束手无策,必须让易子君身处在碧水寒潭内近五年,靠阴寒之气消灭阳毒,但碧水寒潭周遭除非内功深厚者,方能进入,才可免受寒气入侵。洛依亭坚决不肯,她怕失去孩儿,易为庸答应传授「日月神鉴」於易子君,等易子君长大,内力深厚时,自行进入碧水寒潭中治疗。

可惜易子君阳毒日渐扩散,药神取寒潭之水及寒阴草制成“玄阴丸”,日服一颗,可减轻阳毒发作之机会,寒阴草取之不易,取遍碧水寒潭附近的寒阴草,总共才炼制成2200颗,只能让易子君多活六年的性命,而寒阴草每八年才长一株,易子君就算是活到十一岁,也无法再等两年。

洛依亭心疼孩儿,每次只要易为庸一出关,两人便吵架,洛依亭责怪易为庸不该炼制“纯阳丹”,害得儿子不死只剩半条命,易为庸一次怒火中烧,打了洛依亭一巴掌,洛依亭一气之下,带著易子君出走,创立《幽冥黄泉》,而教众均是明教一些旧部属,不满易为庸跋扈的行径,转而投效《幽冥黄泉》,身穿白衣是明教传统,所以洛依亭就让教众们皆穿白衣为主。

洛依亭为了易子君四处寻访寒阴之地,後来《阴月教》柳月眉,败於杨、龙夫妻之手,回禀洛依亭,告知洛依亭古墓派里有「玉女心经」及修练内力的「寒玉床」,洛依亭修书给明教药神,药神回函给洛依亭,上面写著:「少主之阳毒,若能每日在「寒玉床」上,勤习『九空真诀』归元导气之法,五年内阳毒则灭。」

洛依亭回想往事,历历在目,方看见杨、龙夫妻俩人恩爱,难免勾起当年与易为庸相依相惜之情境,所以有点妒意,她强忍悲伤道:「洛依亭恳请两位,商借寒玉床一用,让小儿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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