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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三国》第四十五章 神机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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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在黑夜中赶了一夜的路,要不是得郭嘉熟悉这一带的地形以我们脚程起码要多走几个时辰才能走出阳翟这一带。为了等待柳枫,我们在必经之路的山坡上停了下来。此坡虽不高但也算是有险要可依,就算是万一李儒他们追来了,至少也可以抵挡一时。

“天色已接近晌午,柳枫他们怎么还没有赶上,难道事情出了什么变故?”我心中不由担忧地想道。想着犹然步至坡边,静静地眺望着来时的方向,希望能尽早看到他们出现。

“江大哥,你还在担心柳大哥他们吗?”一股淡淡凝脂香气夹着温婉清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回过神来,华琴已然步至我身旁。可能是这一路的劳碌和昨夜没睡的原固,只见她清澈如泉的秀眸已隐隐透出疲惫之意,就连那清丽的粉脸上徒然增添了几分憔悴之色。

看着憔悴的她,我心中顿时浮起一阵内疚之意,不禁愧疚地说道:“恩,琴儿,整晚一夜没睡一定很累吧?”此时,比起柳枫他们我反而更担心眼前的她,万一她累倒了,我又怎么对得住华陀。

华琴见我满脸愧疚之状,眼中又隐泛担忧之色,顿时她轻轻打了个哈欠,舒适地伸了伸腰,粲然一笑道:“江大哥不用担心,昨夜我和公主在车上睡得挺香的。”

此时,我似乎为她的善解人意所打动,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怜惜之意,真想将她揽入怀中……但最终还是压住了这激荡的心潮,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华琴见我双眼正望着她的俏脸,脸颊不禁娇靥一红,小巧的樱唇颤抖了几下,随即羞涩地将自己的视线落到了别处,

“江大哥,你快看。”华琴移开的视线好像看以了什么,口中喜悦地说道。

我回过神来,顺着华琴的纤指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道路上正卷起一席尘土,数匹快马正向这边驰来,为首之人正是柳枫。

“一路上岔路较多,令我们绕了几段路,让各位久等了……”柳枫从马上跳下,急急忙忙走过来说道。

我拍了拍柳枫身上的尘土,欣然点头道:“没事就好,昨夜真是辛苦你们了,来,先坐下歇会。”

未待柳枫坐定,萧飞已迫不及待地问道:“昨夜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很危险?李儒他们有没有上当?”

黄烈往萧飞的脑袋瓜一敲,笑嘻嘻地说道:“这还用问,如果他没上当我们还能这么休闲地坐在这?”萧飞捂着脑勺气呼呼地瞪了黄烈一眼,喃喃地说道:“我又没问你。”

柳枫敬服地看了郭嘉一眼,兴然说道:“正如郭嘉所说,夜临之际果然白雾骤然大起,四周刹时一片白茫茫,而敌人也一直没有出现,我们在营中一直等到深夜三更才撤离。”

萧飞闻言轻轻地吐了口气,四肢张开一把躺在地上,仰望着天天冉冉飘舞的白云,舒坦地说道:“李儒还真是有够烦的,总是对我们死缠不放,这次他扑了个空,一定气得半死。”说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程仪附和着萧飞笑道:“是呀,总算把他们给甩掉了。”

张辽闻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出神地看着远方,慎然说道:“李儒不远千里来追击我们,相信志在必得,又岂会轻易罢休。以他们的速度,再过一段时间必然又会追上我们。”听张辽这么一说,萧飞的笑意顿时消失,续而长长叹了口气。

典韦闻言心中顿怒,捏起如铁般的拳手,气愤地说道:“主公和各位先行撤离,我自在此把守,如果他们敢再追来,我就和他们拼死一战。”

黄烈兴奋地看了典韦,右手拍了拍胸膛道:“好,我亦有此意,我愿留下助典兄一臂之力。”

我眉头一皱,肃穆地摇首道:“不可意气用事,一切得从长计议。”说着,我把目光投到郭嘉身上,只见郭嘉神情从容,安逸而坐,丝毫无紧逼之意,遂诚然问道:“奉孝对这一带地形颇为熟悉,未知可有退敌之计?”经我一问,众人随即将目光转移到郭嘉身上,目光中充满了信任之色。

郭嘉神然一笑,扫视了在坐的各人一眼,坦诚而道:“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在此坐的皆是主公的得力助手,心中有何计略不防说出来大家参详一下。”众人黯然点头,当下俯首沉思。

半晌,郭嘉环视众人一眼,只见众人仍在沉思,心想道:“在坐各人皆有各自的长处,虽然眼下还未成气候,临阵作战经验尚有不足,但皆暗藏潜质,此时何不趁机向各人启导,令他们日后更善于审时度势,以克敌制胜?”于是欣然论析道:“调兵遣将、征战之法,须审之三,一日天,二日地,三日人。天者,即天机天运大势,如日月清明,五星合度,慧荧之星不现,则风调雨顺,利于用兵;地者,即地势之险易形殊也,或石门幽洞,羊肠险要,或峻岭重严,洪流千里;人者,即审辨用人立法也,须求主明将贤,三军有法,士卒用命,调度得体,则可克敌制胜,辨察三势,更善将者,必所向无敌,所击必克也。”

典韦直听得似懂非懂,显出一脸茫然之色,他正欲发话,柳枫却忽然接口道:“先生以为,如何方为善将之法呢?”经昨夜郭嘉妙施一计,柳枫已然对郭嘉另眼相看,遂以军师之礼呼郭嘉为先生,而不以姓名直接称谓。

郭嘉见柳枫发问,当下遍视了众人一眼,但见众人正兴致满脸的看着自己,知道众人已被所言吸引,心中甚感欣慰,但神色不变,依然肃然说道:“善将者,多谋而善断,灵活而机变。勇敢而坚定,临危而不惧,威严而整肃。必示之兵伍以进退,陈之以德义而自重,导之以是非而知动静,令之以赏罚而守信。因天之时,就地之势,依人之利,乃善将之道,故能战必胜、攻必克,守必保,敌必取也,若退而不能止,进而不能禁,处事而不能决,好谋而不能断,善恶不分,赏罚不明,言不守信,则贤良退伏,诌谀进用,则战必败也。还望各位须慎而处之。”

柳枫已经深知郭嘉之能,他微一思忖,便亦肃然道:“是,柳某明白了。”

顿了顿,郭嘉又道:“用兵的之道在于诡诈,大凡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明明暗暗均是其法,变幻莫测,令人捉摸不透,难以一一说明。要战胜敌人,首先就必须明白敌人所思所想,也就是说通过周密的思考,分析敌人下一步会有何举动,续而打破敌人的谋略与布署,然后我们根据敌人的意图作出相应的对策,制止敌人的进攻,继而受我所牵制,渐渐步入我所设的圈套中去。战场之上,如果你不能欺骗敌人,那必然会被敌人所制,如果你不能识破敌人诈,那就会陷入敌人的圈套,不过在揣测敌人的意图时一定要小心谨慎,如有不慎,反而令己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也就是所谓的上兵伐谋。”

典韦但觉郭嘉所言与自己向来的作风大有不同,愤然说道:“先生之言典某不敢苟同,战场杀敌靠的就是一个勇字,用武力决胜负,虽死而无怨,况且大丈夫行事就要光明,又岂可暗地使诈!”

郭嘉摇首道:“战场之上,并非单一对敌,又岂能单凭一人之勇,持武斗狠。一战的胜负直接关系到千万将士的存亡,甚至举国的安危,所谓兵不厌诈,古今常理,对敌人讲仁义,只会令自己丧军败旅。”

典韦听完但觉也不无道理,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发言。

郭嘉顿了顿,环顾一下四周,又接着说道:“此坡虽不高,但胜在坡有只有一条通道,而且道路狭长,也可算是险峻之地。不如我们就以此地为例,揣测一下李儒在经过此地时会作何打算?”

萧飞听完似有所悟,随即坐了起来,抓着头皮说道:“昨天他受骗心中一定很气愤,而且认为我正在拼命逃亡,又怎会设下埋伏。依我看来,他们必定不会对此地有所顾忌,只顾继续追击我们。”

典韦摇了摇头,兴然说道:“兵书有云,通过狭长地带时,行动要迅速,不可逗留。而且他们急于追上我们,所以我认为他们一定会迅速冲过此地,就算遭埋伏也在所不惜,因为就算有死伤也不会太多。”

张辽眉宇轻皱,神色凝重,慎然说道:“李儒办事向来谨慎,必不会轻易动怒,更不会为了急于追上我们而轻率冒险。依我所见,他路过此地时一定会慎重考虑,首先派人马进行佯攻,如果遭到埋伏便迅速撤回,然后再设法引诱我们出击,继而歼之。”

郭嘉欣喜地目注了张辽一眼,心想道:“张辽遇事不急,沉着谨慎,思虑周密,更可贵的是能灵活运用兵法,只要多加磨练,假以时日后,必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将才。”

想罢,他神色一转,眼中露出一丝奇异的神色,悠悠说道:“恩,文远所言甚合我意,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顺其意?”话语中略带一些神秘的气息。

黄烈一听,心中十分犹豫,暗想道:“明知敌人的意图,却不设法御之,反而要特意落入敌人的圈套。”想罢,遂不解地问道:“先生所言何解?”

蔡苑微一沉吟,茫然醒悟道:“故为兵之事,在于顺详敌意,明知其意而顺其意者,必是想取信于敌,令其放松警惕,虚中带实,蒙骗敌人,使敌判断错误,不觉间受我所牵制,以达出其不意之效。”郭嘉闻言微笑点头。

原来这样做也别有一番道理,黄烈听完顿时明白了过来,敬服地说道:“原来如此,照先生刚才所言,莫非先生心中已有妙策?”

郭嘉洒然一笑,随即伸手向坡后指去,神色肃然地说道:“此河流是淮河的分歧,河水一向水位不高,只淹及半身,当地之人平时皆是涉水而过。这次我们能否安然撤离就要看此河了。”

张辽顺着郭嘉所指的河流望去,心中顿时闪电般掠过一个念头,会神微一细想,立时明白郭嘉所言之意,不禁冲口说道:“水之势,强而猛,有如决积水于行仞之溪,其势锐不可挡也。”

郭嘉淡然一笑,指向河流的上端处道:“只要在上流头堵住水流,积势待发,待敌到时,决水而下,纵使不能全歼敌军,也可将其断隔开来。”

郭嘉点了点头,对典韦说道:“典韦你这便率二百士兵伏于此地,待敌人经过此地之时,只管以石头砸之,待其来搦战时,你看准时机便领兵出击,若其后撤,你便假作追赶,其伏兵一出,你便往河边撤退,迅速越过河流,但切记不可恋战,游击即退便是。”

典韦闻言随即看了看,像是在等待我的决定。

我朝典韦毅然点了下头,又向众人肃穆地说道:“各位尽管按奉孝的指示行事,不得有误。”

典韦霍然而起,欣然作揖道:“好,我这就去准备。”说完,转身而去。

郭嘉向我投来欣慰的目光,又即便说道:“我和主公领一百人往河上游以沙袋先堵截淮河之水;待典韦渡过河后,即便取起布袋,放水向下游淹去;同时顺势杀将下来,接应下游之军。”

郭嘉又令张辽、蔡苑等人领一百兵伏于河流对岸,待典韦越过河后随时准备接应。众人得令即便领兵而去。

看着众人离去,我蓦然思索郭嘉所设之计,想道:“郭嘉果然厉害,其实以李儒为人又岂不知河水之危,但一来其不熟这一带的地势,二来河流离此坡相距五里,其当然不会发觉有此河存在,待其发现时恐怕为时已晚。转念一想,可能从阳翟离开时,郭嘉已然设好此计,现在李儒只是依照他设定的剧本一步一步进行着。”想着,心中不禁浮起一阵欣佩之意。

郭嘉正欲与我携手同去堵河,但见我一脸似有所思的样子,不由问道:“主公刚才一直没发话,莫非另有顾虑?”

我欣佩地看着郭嘉,诚然说道:“有奉孝相助,我又岂会还有顾虑。只是方才我见奉孝你有意启导他们对战场的审度,所以不便插话。如果我没猜错,想必奉孝你在离开阳翟之前已经思定了今日的计策。”

郭嘉并未接话,只是从容淡笑,随之转身望向河流,洒然说道:“所谓穷寇莫追,若不能因之则放之也。既然李儒穷追不舍,我这次就要挫一下他的锐气,令其知难而退,不敢再追来。”

李儒率领五千轻骑从阳翟沿路追赶而来,由于途中叉路较多,而且对道路又不熟,难免会兜错路,连续赶了一天二夜的路方才追至坡前。

“前面十里处有一土坡,坡下道路狭而长,地势险峻,未知是否有埋伏,所以不敢贸然通过,特来请示军师。”探子急跃下马,向李儒施礼道。

李儒闻言俯首沉吟,闭上双目,深思起来。

牛辅听后,兴然说道:“依我看来,江子羽等人必然离我们不远,只要趁势直追,不出半天定能追上他们。”

牛辅说完朝李儒看去,只见他默不作声,虑色满脸,随即想上次他不听自己之言而令敌人逃脱之事,不由愤然说道:“江子羽等人知我们必然会再追来,一定正在拼命逃亡,又岂会有这等闲功夫去设埋伏。军师如再多虑,恐怕又会重蹈覆辙,错失先机。”

牛辅那略带挑兴的话并未能令李儒有所动容,他只是轻叹一声,忧然说道:“坡地险要,道路狭长,如不出我所料,江子羽必不会错失此有利之机,暗设伏兵于坡上,杀我们措手不及,以阻我们追击。”

牛辅冷笑几声,傲然说道:“上次于阳翟其故弄玄虚,不战而逃,想必是无兵可用,才会如此,要不然便是见我们人强马壮而吓破了胆。况且,不过是区区小坡又有何足俱?”

李儒脸色一沉,慨然说道:“险峻之地,如同兵家之墓,须慎之又慎,不可不察。历来因不察地形而惨败的战例数之不尽,轻率大意而行必会枉送性命,望牛将军明白。”

牛辅但觉李儒所言甚有道理,亦不再争辩,收起讥讽的语态倏然说道:“军师言之有理,未知军师有何对策?”

李儒欣然点头,沉思半晌后,目中慧光一闪,慎然说道:“你只需按我说的去做即可……”

牛辅听完黯然点头,继而轻笑道:“军师所思之计甚妙。”

晌午,一轮烈阳高悬于万里无云的天空中,散发出炎热的光芒,蒸晒着整个大地,似乎要将一切溶化掉。风,带着凉意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似乎有意跟烈阳作对,将炎热的气息顺手牵走,抛至天空,送向远方。

典韦静静地趴于坡边有如一只鹰隼,盘旋在高空正注视着前方的动静,二百士兵正整齐地于坡上等待着他的命令。

突然,一阵马嘶声夹杂着马蹄声倏然贯耳而来,瞬即沙砾飞滚,西面一团沙尘席地而起,浓浓的尘土弥漫着半空。少顷,只见一身材魁梧之人骑着黑马在数千骑兵的簇拥下直奔而来,后面的旗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牛”字。

随着敌人的驰近,典韦的脸色亦骤然变得紧张起来,左手微微举起,士兵们也变得精神奕奕起来,纷纷朝典韦望去。顷刻间,四周的空气变得十分紧逼,似乎令人透不过气来。

【长安】

“听说昨夜有人在城郊看见很多人围在祭坛上举行什么歃血为盟的仪式,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大群百姓正围在市集纷纷谈论着。

“是呀,我前天在回城的途中曾看见有不少工匠好像正在建造着什么,可能就是祭坛。”一个老头轻声说道。

“歃血为盟?听说是订立什么盟约的,就好像和十八镇诸候联盟攻打虎牢关时所做的仪式一样。”一个青年男子用略带神秘的语气说道。

“啊?难道盟军又要打过了?那该如何是好?”数个百姓闻言一惊,不禁冲口说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百姓无不露出惊恐的神色,哄然议论起来。

长安城郊近日陡然建起一个祭坛,传闻是有人正在订立准备进攻长安盟约,此消息传出,随即弄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李肃应董旻急诏迅步赶至将军府,走到大厅,只见董旻正满脸焦急,于厅中回来踱着步。

李肃微一思忖,脸上不由掠过一丝喜悦之色,随即举步入厅,上前恭然施礼道:“下官李肃拜见董将军。”

董旻见李肃到来,焦色稍消,随即命人奉上茶点。

李肃轻轻地呷了口茶,轻声问道:“不知董将军这么急找下官来所为何事?”

董旻肃然说道:“李都尉这两天可曾听闻有人在城郊修筑祭坛举行歃血为盟之事?”

李肃闻言脸色一沉,连忙额首道:“恩,此事弄得城中百姓诚惶诚恐,朝中不少官员早朝时也谈论纷纷。但不知是否可信,说不定只是谣言。”

董旻微然摇首,脸上浮起一丝怒意,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卷锦册,神态肃穆地递给李肃道:“我今日带人到城郊查探过,确实有一祭坛,经仔细搜索后竟然让我在坛下发现此物。”

李肃“哦?”了一声,连忙放下手中茶怀,疑色满脸地接过卷册,不解地看着董旻道:“这是?”

董旻指着锦册愤然说道:“此册上写明了盟约的内容和参与此盟约的人,他们打算里应外合一举攻下长安……”

未等董旻说完,李肃已打开一看,上面果然明清晰地写明了盟约的内容,还列出不少朝中熟悉的官员的名单,其中还包括了丁建阳昔日的不少旧部。看到最后一列时,只见李肃双眉一皱,惊疑地目注了董旻一眼,慎然说道:“咦?吕奉先亦在其中?”

董旻听到吕奉先几个字,先是气愤继而冷笑数声,沉声说道:“恩,果然不出李都尉所料,吕奉先此人确有谋反之心。”

李肃见董旻已经对自己所言深信不疑,心中十分欣喜,但神色不变,沉声问道:“不知董将军意欲如何?”

董旻兴然说道:“我们这就到丞相府揭穿他的阴谋。”

李肃若有所思地抚了下胡子,虑声说道:“此册上记载的名单颇多,牵连甚广,如有不慎,恐怕遭其反咬一口,我看是否该从长计议?”说着,暗窥了董旻一眼。

董旻茫然摇首,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振声说道:“不必多虑,为防其作出对应之策,此事不易拖迟,况且如今我们有证据在手,又岂容他狡辩,”

李肃神色一转,欣然说道:“恩,董将军所言极是。”说完,与董旻朝丞相府步去。

悠扬而又婉转的乐曲随着众舞姬轻盈的舞步及优雅曼妙的舞姿渐渐向中心合拢而隐去,八名美艳绝伦的舞姬随之将手中彩带往身后摆,如蝴蝶般环绕厅中一周后飘盈而去。

“好,王司徒府上的舞姬果真是名不虚传,不但个个貌美如花,舞艺更是不同凡响,和本相府中的舞姬相比,简直是有天壤之别。”董卓抚掌而笑,赞不绝口。

这群舞姬是由王允从府中数千舞姬中千挑万选才选中的,无论舞技或姿色皆是出类拔萃,而且自小便由王允抚养长大,听董卓刚才之言,已知其有心占为据有之意,虽王允心中甚是不舍,但为了增加其信任,也只好忍痛割爱。

王允虽心中不悦,但脸色却显得十分恭维,当下拱手笑道:“蒙丞相赞赏,下官甚感荣幸之至,如不嫌弃的话,我就将她们留在丞相府,以便丞相消愁解闷。”

董卓等待的就是王允这一句话,闻言心中不由大喜,咧着嘴大笑道:“知我者莫若王司徒,不枉本相把你当为知己。”说着,举杯而道:“来,干杯。”

“董旻将军和李都尉在外有急事求见!”家仆步至厅门前回报道。王允闻言眼中随即掠过一丝诡异的神色。

董卓兴致正浓一听到有急事处理,脸上随即露出扫兴之色,不悦地说道:“去告诉他们,本相尚有事要处理,没无暇接见他们,有何事叫他自行处理便是。”

“但是……董将军事态紧急,一定要当面凛明丞相。”家仆惧色满脸的说道。

王允神色一转,慎然说道:“他们这么急找丞相,想必是有事发生,而且赏舞之事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就先行接见他们……”

董卓朝王允微一点头,随即收止不悦之色,缓缓说道:“好吧,请他们进来。”

少顷,董旻和李肃步入厅中,施礼完毕后,在王允对面坐下。

董卓看了一眼董旻,只见他满焦色,不由问道:“叔颖因何事如此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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