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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三国》第四十二章 长安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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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董卓自从李儒离开长安后,便将修筑城墙和征兵之事分别交给其弟董旻和吕布处理,而自己则每日在府中笙歌作乐,对政事甚少过问。董旻自迁左将军以后一直未有突出表现,便想借此次机会好好表现一番,于是便下令不论男女老幼一概征集入伍修筑城墙,如有不从者以对抗朝庭之罪抄家灭族,短短数日间役民一下子增至原来的数倍。另一方面吕布也不甘示弱,一再下令征兵,而且以购买军备和军粮之名一再加重征收赋税。如此一来,城中百姓生活犹如处于热锅中蝼蚁,搞得人人自危,民怨四起,以往长安大街繁荣热闹的景象已渐渐消逝。

这晚,王允召士孙瑞、黄琬和李肃至府中商议下一步计划。

分宾主坐定后,王允叹然说道:“近日董旻与吕布为了向董卓邀功不但对城中百姓多番征兵加税,而且还强拉百姓修筑城墙,弄得民不聊生……唉,真是令老夫心寒!”

士孙瑞等人听后脸上亦露出无奈的神色,垂首长叹不已。

王允收拾了一下心情,缓声问道:“我们计划的第一步已经进行一段时间,不知进展是否顺利?”

士孙瑞答道:“本来我亦以为朝中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但经我和黄琬这些天来明查暗访之后才发现如今朝中虽有不少奉承董贼,助纣为虐之徒,但亦有许多不满其恶行之人。”

士孙瑞说着从衣袖中取中一张锦帕,递给王允道:“这名单的人经我游说之后已然答应日后起事之时助我们一起铲除董贼。”

王允仔细地看了一遍锦帕上的名字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喜悦地说道:“恩,做得好!你们继续监视朝中动静和联系有志之士,记住要小心为上。”

王允收起锦帕,笑着对李肃问道:“数日前我让你去接近董文,不知是否已经得到其信任?”

李肃兴然答道:“司徒大人料事如神,董旻确是贪财好名之辈,比起董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上次收到你让我送去的那尊紫青玉雕和满箱珠宝之后,一直乐了好几天,再加上我的吹捧后,他现在已经对我是完全信任了。”

王允抚须笑道:“子羽和老夫果然没看走眼,李兄的办事能力真是令老夫信服。”

李肃说道:“司徒大人过奖了,这一切都是多得司徒大人的那些古董和金银珠宝,我只是略尽绵力罢了!”

王允说道:“恩,大家都做好,日后我一定会在皇上面前奏明诸位的功劳,论功行赏!”

士孙瑞和黄琬齐声说道:“下官不求封赏,能为皇上效力于愿足矣!”

士孙瑞接着说道:“下一步我等该如何做?”

王允想了想,沉声说道:“照子羽所说下一步便是要离间董旻和吕布,分化董贼的实力,而我们就伺机而动,从中谋利!”

黄琬沉吟半晌,索然道:“恩,如今董卓夜夜笙歌,不问政事,凡事都交给其弟董旻和吕布二人去做,而由此次修筑城墙和征兵之事便可知此二人皆是好大喜功之徒,只要我们从中挑起二人妒忌之火,必能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

士孙瑞接着说道:“我在朝中也听说这些天董旻和吕布二人为筑城和征兵之事曾起了不少冲突,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机。”

王允思索片刻,神采飞扬地说道:“恩,二位分析得一点也不错,只要此二人相斗其中必会有一伤,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大大削弱董贼的实力,而且还加快了我们消灭董贼的进程。”

王允双眉一抖,沉声说道:“士孙瑞、黄琬你们两位继续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我则以财帛酒色消磨董卓的意志,至于离间董旻和吕布之事就要靠李都尉多操劳了。”

李肃笑道:“司徒大人放心,我必不负所托。”

王允举起茶杯道:“好,那我们就分头行事!”

次日,李肃依计携带厚礼到将军府中拜见董旻。

董旻将李肃引至客厅道:“李都尉真是太客气,每次来府中做客都带如此多厚礼,真是令本将军受之有愧啊!”

李肃恭维地阴笑道:“哪里,哪里,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董旻嘿然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我已命人准备了水酒,咱们边喝边谈!”

浅酌一番后,李肃说道:“昨日,我和司徒大人陪皇上围城巡察了一圈……”

董旻未等李肃说完,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司徒大人觉得如何?”

李肃恭维地说道:“司徒大人巡察了一番后心中大为喜悦,口中连

连称赞将军你做事英明,为朝庭立了一大功,还说朝庭有像将军这样的人才在真是万民之福!”

董旻越听越喜,大笑道:“司徒大人真是太抬举在下了,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李肃语气一转,正色说道:“近日我于朝中听闻董将军你与吕将军修城和征兵之事曾多起冲突,不知是真是假?”

董旻喝了酒,顿了顿说道:“恩,不过吕将军和我都是为兄长做事,而且大家又是自己人,鸡毛小事我又岂会跟他计较。”

李肃细觑之下,只见董旻脸上微露不悦之色,遂故作叹气,忧然说道:“唉,我这是为董将军你担心啊!”

董旻疑惑不解地问道:“哦?”

李肃振振有词地说道:“吕奉先自恃勇猛,统管三军,曾在虎牢关之战中尽显威风,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屡次击退各路盟军进攻,真可谓是战功赫赫,而且自迁都至长安以后又受董丞相重用,深得丞相欢心,你现在的地位虽然在其之上,恐怕日后他会在你之上啊!”

董旻但觉李肃之话讲得十分有理,当下沉默不语,垂首黯然思索。

李肃见董旻双眉紧皱,怒目圆瞪,遂说道:“吕布有没有把你们董氏当作一家人还是未知之数……可不要忘了他先前曾是丁建阳的人……”

董旻脸上突然显出惊讶的神色,说道:“唉呀,我差点忘了吕布先前曾是丁建阳的义子,后来竟可为一己之私欲出卖其义父,可见他是一不念旧情,反复无常之人。难保有朝一日他不会做出相同的事情……!”

董旻越听越怒,脸上筋暴露,不由拍桌而起道:“哼,吕布他敢……”

李肃见董旻已然步入自己的圈套,心中不由大喜。

董旻收住怒态,问道:“多谢李都尉提点,不知李肃可有何高见助我将其除去?”

李肃叹了口气道:“唉,只可惜董丞相还被他蒙在鼓里。”

董旻说道:“那我明天便在兄长面前揭发他。”

李肃手首频摇道:“万万不可,董丞相现在对吕布宠爱有嘉,贸然说出只会打草惊蛇,反而对我们不利,如今我们应该伺机而动,等掌握了有利的证据再揭穿他也不迟。”

董旻想了想,说道:“恩,也只好如此了。”

李肃举杯道:“董将军不必担心,吕布有勇无谋,早晚会露出马脚。”

自从修筑城墙和征兵之事过后,长安城的百姓才迎来一些宁静的日子,长安街上渐渐恢复了一丝生气。

这天,王允于府中大摆宴席,预备佳肴美馔,邀请董卓和李肃到府上一聚。

董卓应邀赴约,身坐十六人大桥在李肃的陪同向王允府中走去,刚穿过市集不远,突然一阵喧哗的声音贯耳而来,董卓好奇的拨开轿帘往外一看,只见,在无生气的大榕树下竟然堆满了男女老幼,已然形成了一条长龙,一直排至街尾。

董卓忙把李肃叫至身边问道:“李都尉,为何此地突然会变得如此热闹?就连平日热闹非常的市集也有所不及?”

李肃答道:“小人前日经过此地时也觉得很奇怪,细问之下才知原来长安数日前来了一位相士,名叫神算子,专门帮人看相,听不少百姓说此人看相十分准,所以每日都有不少人争着给他看相。”

董卓疑惑地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说着,又往榕树下看了看,果然见有一人正在谈笑自如地帮人看相。

李肃笑了笑,提醒道:“丞相,我们还是先到司徒府吧,王司徒正等着我们呢。”董卓微一点头,接着把窗帘放了下来。

少顷,王允身着朝服出迎,把董卓迎至大厅,然后和李肃分别侧坐于其旁,接着美酒佳肴鱼贯奉上,王允毕恭毕敬地敬酒道:“下官一连数日到丞相府上打扰,甚感过意不去,所以,为表寸心,今日特邀丞相一聚,不过,要丞相车骑劳顿来至草舍赴宴,真是过意不去。”

董卓大笑道:“司徒大人太客气了,我丞相府大门永远为王司徒敞开,而且本相又难得找到像王司徒这样意气相投之友,然王司徒相邀,又岂有不赴宴之理?”

王允恭然笑道:“丞相盛德巍巍,纵使是伊、周也不能及也,下官能与丞相相交,真是三生有幸。”

王允一边斟酒一边说道:“丞相贵体亲临,真是令寒舍蓬筚生辉,来,我们今晚不醉无归。”

酒过半旬,王允欣喜道:“昨日,下官晋见献帝时,献帝对丞相你的修筑城墙和增强军力的事情大嘉赞许,称赞丞相功劳盖世。”

董卓听后心中大喜,咧着嘴笑道:“献帝太过奖了,老臣只是略尽绵力而已。”

王允语态一转,称贺道:“近日我见献帝的神色憔悴,语气低沉,似乎有心无力,而且甚少过问朝中的事情,想必是有禅位之意。”

董卓故作谦然之态说道:“少帝想必是忧心国事,以至龙体欠安,王司徒过虑了。”

王允神秘地说道:“下官自幼颇喜习天文,近我夜观乾象,见汉室气数已尽,丞相你功德振于天下,若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何不继而代之?”

李肃附和地说道:“如今帝位由丞相居之确是最合适不过了。”

董卓心中喜不胜收,但去故作推托道:“安敢望也!”

王允接着说道:“自古帝位贤者居之,无德让有德,岂过分乎?”

李肃说道:“若丞相首肯,我等必从中相助。”

董卓笑道:“若果天命所归,我自当顺应天命。”

王允说道:“近日,长安城来了一位有名的相士,名叫神算子,此人精通看相算命之术,城中百姓无不言其相术奇准,难得今晚这么高兴,不如我让人请他来帮丞相看一下相,如何?”

董卓疑惑地说道:“此人看相果真如此灵验?”

王允欣然说道:“老臣起初也不信,后来找他算上一算,果然奇准无比。”李肃跟着说道:“此人名号,我以前在江南一带也曾听说过,想必其算命一定很准,要不然又岂会有这么多百姓争抢着让他帮看相算命?”

董卓想了想,说道:“好。”

少顷,王允已命人将神算子带至厅中。王允向神算子恭敬地作了个揖,欣然说道:“相士上次说老夫日后会得贵人相助,福禄永享,看来此言非假。”说着,转脸看了董卓一下,又对神算子说道:“老夫真是佩服,佩服!”神算子一边抚着胡子,一边向王允微微地点了点头。

董卓知道王允所说的贵人是指自己,脸上随之浮起一丝笑意,接着饮了口酒。

王允介绍道:“老夫的这位朋友想请相士的帮忙看一下运程,指点一二。”

董卓打量了神算子一下,说道:“相士请坐。”

神算子朝董卓的脸部看了一下,想了想说道:“请居士伸掌一觑。”

神算子细看了一番后,轻轻地抚了抚胡子,然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居士珠圆玉润,面如冠玉,掌纹明晰,金逢厚土,贵格满溢,福星高照,天生便是大富大贵之命。”

神算子顿了顿说道:“依我所看,居士你现在必是朝中权贵,官位不下于王、侯、将、相之列。”

董卓信服笑着道:“相士所言非虚,果然是奇人异士。”王允眯着双眼笑道:“相士的相术确是非凡。”

董卓问道:“劳烦相士看一下日后运数。”

神算子说道:“请赐生辰八字一看。”董卓即便将生辰八字说了一遍。神算子看了一眼,随即双眉一扬,捏指批算起来,期间但见其眉宇间时皱时宽。

半晌后,神算子双眉一皱,满脸惊讶地望着董卓。

董卓急着问道:“相士何以如此惊讶?”

神算子凝重地说道:“你的命格五行相生,格局奇清,阴阳相济,乾坤顺转……乃真龙天子之命格……日后必定掌管天下。”说着,便跪拜于地。王允和李肃相望一眼,也一起伏地叩拜。

董卓闻言不由大笑而起,狂笑一番后,说道:“不必多礼,请起!”

神算子拜谢后站起之际轻叹了一声,脸色似有所虑。

董卓不解地问道:“相士为何叹气?”

神算子顿了顿,缓声说道:“可惜你命中会有一大劫,而且此劫将近……”

董卓闻言一惊,忙问道:“哦?但请明言!”

神算子沉声说道:“依劫相所指,会有人对你不利,此人往往是深受你重用和信任之人,所谓常言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若你将此人除去,定可一登龙门,万民朝拜,掌管天下。”

董卓问道:“此劫可有化解之法?”

神算子黯然沉思,左手捏指一算,神闲气清地说道:“所谓天机不可泄漏,冥冥中自有主宰。刚才我为你卜了一卦,卦象说你会得到贵人相助,逢凶化吉,劫难自解。”

董卓听后,忧虑顿解,大笑道:“好,若天命归我,当重重有赏。”

神算子摇首道:“我只是按天意直说,不求赏赐,就此别过。”说完,跪拜而去。董卓举杯道:“今夜真是开心,我们继续。”

散席后,王允独自步入画阁,只见神算子由一旁闪出,作揖道:“拜见司徒大人。”王允欣喜地说道:“不必多礼,张才,你刚才做得很好,董贼并没有看出破绽,当记一功。”

张才躬身道:“董贼人人得而诛之,能为除贼出一分力,于愿足矣!”

王允慨叹道:“如果能多几个像你一样的义士,汉室江山有望矣!”

另一方面,李儒和牛辅引五千轻骑由长安出发追杀江子羽等人。李儒深知江子羽等人一旦越过官渡便进入盟军势力范围,再追也是徒劳,所以一上官道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追而去,行军速度比正常足足快了一倍之多。

【阳翟近郊】

经三日赶路,我方已然越过巍巍嵩山进入颖川,勒马纵观,但见晴空一展万里,浮云素洁如绵,艳阳高照,山不高而秀雅,灵鹤振翅遨游,飞翔于天地之中,地不广而平坦,葱林茂盛,萦绕而过的河流小溪点缀于其中。

观之此景,我不由慨然叹道:“想不到阳翟的景物竟如此清雅,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此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一角丝巾随之掠过眼帘,额上接着泛起丝丝凉意。我转脸一看,只见华琴不知何时已然立马而我身侧,清秀的双眸带着一丝羞意静静地看着我,左手轻轻地帮我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当与华琴的眼神这一轻触之下,我的双眼似乎被华琴清纯无暇神情出尘的举止所深深地吸引住,接着脑海中又依稀想与甄宓一起时似曾相识的情景。

华琴见我正出神看着她,娇容倏然变得酡红,茫然将丝巾纳入袖中,螓首羞郝地跟着垂了下来。

我回过神来,轻声说道:“琴儿,这些天兼程赶路,又要你照顾和治疗受伤的士兵,真是辛苦你了。”

华琴捋不捋额角地发丝,柔声说道:“治世救人,本是我应做之事,而且有江大哥在身边,就算再苦也不怕……”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华琴的心意,我又岂会不明,但一想到甄宓,心中又荡起一阵苦闷之情,不由得暗叹道:“感情之事,真是斩不断,理更乱。”

我转念说道:“琴儿,公主她还好吧?”

华琴听我说到公主,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怜悯之意,用纤手轻轻地抚着马儿额上的棕毛,柔声说道:“她正在车上休息呢。这一路上也苦了她了,不但道路颠簸不平,又要露宿野地,我想这一定是她打出生以来最辛苦的一次了。”

“公主她自小在宫中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如今要她车马劳顿,睡不稳,吃不香,确是不好过,但从另一角度来看,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一来可以帮她磨练一下意志,二来正好当作是为日后的生活习惯一下。”

想罢,我笑了笑道:“现在不比以前了,就当是锻炼一下吧。”

此时,张辽从上面策马走了过来,说道:“主公,前面有一茶亭,我们先在那里歇一歇吧。”

我点了点头,对华琴说道:“恩,琴儿,你去把公主叫起来吧,闷在车上太久也不好。”

少顷,来至茶亭。

张辽喝了口茶后,说道:“主公,前面二十里便是阳翟了。”

公主一直就很好奇我为何要来阳翟,但见我一直推迟不说,心中更是好奇,现在见快到阳翟了,便故意挑起兴头问道:“江大人,这次来阳翟该不是想带本公主游山玩水吧?”

华琴,张辽、典韦、萧飞、等人知我来此地自有用意,但见我不说也不便开口问,现在经公主这么一说,倒惹得大家哭笑不得。

这话倒引起了萧飞爱耍嘴皮子的性子,指青山绿林说道:“你看此处山明水秀,风景优雅,能在此游览一番,确是人生一大乐事,何乐而不为呢。”

公主闻言,气得满脸通红,娇叱道:“哼,你竟敢戏弄本公主……”

唯恐二人争吵起来,我忙说道:“此次来阳翟,其实是为了找寻访一名士,但不知他是否在家,所以想等见到他之后再跟大家说。”

众人闻言,心中疑惑尽解,脸上不解之色顿消。

“乡间访故友,方軐策良马,并驰厉中原。北临清漳水。西看柏杨山。回翔游广囿。联翻飞鸾鸟。独游无所因,逍遥波渚间。相伴绿水湄,幽兰吐芳烈,芙蓉发红晖。百鸟何缤翻,振翼羣相追。愿及春阳会,交颈遘殷勤。白日已西迈,欢乐忽忘归。”

忽然,只见一个二十出头,容貌轩昂,剑眉入鬓,丰姿俊爽,头戴纶布,身穿书生袍的人边念着诗词边走了过来,接着在对面桌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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